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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乔闻听,不由得又要仰天长叹,不知昨天自己是思潮起伏,还是脑子被大脱鞋踢了,竟然把前世喜欢的歌曲《天涯歌女》唱了两句,好巧不巧的,被这缠人的楚无痕听到,可这分明是一首情歌啊。凌昊天那一句调笑都受不了,他又如何能忍受自己唱这情深深意绵绵的俚俗小调?
于是她皱了眉道:“无痕,那首曲子,您们爷,不会喜欢。不如换一首如何?”谁知那凌昊天一听到妹妹呀,郎的,不知哪根筋短路了,从来不喜儿女情长的他,今日竟同沈绿乔杠上了。竟硬梆梆地掷出一句:“这首好,就唱这个。”
沈绿乔无奈,只好对着凌昊天躬身施了一礼:“王爷在上,绿乔今日唱的这首典子,原是儿时与母亲所学的乡间俚曲。如有涉及淫邪之句,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才是。”
礼多人不怪,我先该说的都说到了,看你到时如何难为于我?
凌昊天却皱了眉道:“王妃莫要废话,快快唱与我听。”
第八十四章:心意动
秋霜秋香等小丫环闻听自家王妃要一展歌喉,不觉神情异常亢奋。如果不是顾忌凌昊天在侧,可能会乐得跳起来拍巴掌。
望着众人满脸期待的表情,沈绿乔大大方方地道:“好吧,既然你们真的对我有所期待,本王妃就正式地给你们唱上一曲,我从小儿嗓子就好,唱得比那些外面的教坊里的唱得还好。”
当然,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个精力充沛,多才多艺的人,校文艺队的宣传委员。自己的表演赋予先天的感染力,有多少星探到中医学院来挖自己,可都被自己厌弃,因为自己实在是个只注重内在美的人,一见着人家涂脂抹粉的便极不舒服。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她走到那厅堂的尽头,端端正正站在那里,然后左右轻舒着长长的衣袖,然后红唇微张,轻吐莺声:“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边唱边舞,那双明亮而神彩尽显的大眼睛,不时妩媚瞟向正在端起一杯茶的凌昊天。
凌昊天听着那歌声中又是妹妹,又是郎君的,五脏六腑不知不觉被熨贴得极为舒服。再看小绿儿那妩媚令人迷醒的眼睛,她这是把自己当做了那妹妹,那么自己就是那歌中的情郎了。原来,她还不是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心头还是有自己的。
想到此,凌昊天不由心情愉悦地坐于榻上,邪气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绿乔在自己眼前展示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那娇美婉若天籁的嗓音,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婉约而柔美的动作,竟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尽显风情。
忽然间身后传出一声抽泣之声,凌昊天猛然间回头,却见那一众人等竟也如自己般看呆了去。她是这样的美,她是花间的露,这样的她只能自己看,自己欣赏,怎么能容他人围观。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对着那早已目瞪口呆的众喝了一句:“王妃唱典儿,只能爷我听,你们都给我出去。听到没,都给我出去。”
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王爷又怒了,众人虽然极不爱走,却不得不满怀沮丧地离开。往日听惯了那倚翠苑的吟词艳曲儿,却哪里听到这么贴在心上,无比熨贴的小曲儿。但是不得不在心头埋怨这位王爷太爱吃醋。
沈绿乔一见,知道凌昊天已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歌声所吸引,于是边歌边舞着靠到距离凌昊天不远处一个大红的房柱上,晚秋的阳光朦朦胧胧地照到她婉约的脸上,显尽她面上的彷徨和颓废。昏黄的光影里,她宛转低回深情地唱:“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想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唱到这个的时候,她前前浮现也前世的家园,那年少时节那份懵懂的情怀。可是这一节的一节,都已经回不去了。不由得眼中泪光闪烁,歌声哽咽。竟有那种真情流露的荡气回肠。
看着她眼中那悬浮的泪光,凌昊天握着茶杯的手不觉抖了抖。往日里他见惯了那些对他投怀送抱,暗送秋波的女人,她们撒娇卖痴,只是因了他王爷这个身份,外貌的俊美,风流倜傥,留恋的是他白袍下那矫健的胸膛。
企图把自己这里当做一颗终身可以依傍的大树,她们逃避自然风雨,可以享有锦衣玉食的避风港,提供给自己的也只有那身体与身体的偎贴和碰撞。贴身却不能贴心。
惟有这丫头却是不同的!
他倒想她能像她们一样,为了金钱与权利,因了自己的俊美而来巴结讨好自己。可是,她竟对自己爱理不理,不屑一顾……
这一切牵动青云王爷心底深处那根柔肠,让他欢喜让他愁,让他猜不透,她什么时候快乐,什么时候悲伤。就比如,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她眼中泪光闪烁,自己的心竟然也跟着发颤,眼中悬浮出隐隐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他不能让小绿儿看见。但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茶碗。试图抓起茶壶再给自己倒杯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沈绿唱到“患难之交恩爱深时……”,那双犀利的眼早已看出凌昊天已被自己的歌声软化。不由轻轻擦去腮边泪水,身姿袅娜地向他所坐的榻边走来。
偎坐在凌昊天软榻旁的褥上,伸出纤纤素手,接过凌昊天手中的茶壶,身姿优美地给他来个凤凰三点头,边把茶递到凌昊天的手上,边又轻轻吟唱。
“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哎呀,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望着眼前这红唇含雪,腮边含笑的人面桃花,听着那缠缠绵绵,婉婉转转,时而娇娇软软,时而含情脉脉的音韵,凌昊天竟然呆呆地看着眼前那泪光莹莹然的小女子,恍然呆了,痴痴醉了。
此时的沈绿乔正如那豆寇梢头的二月春花,娇颜正盛的时候,却被自己强制地压抑,封锁在这王谢堂中,难道就让活泼可爱的她就这样辜负了青春大好年华?荒芜了大好的青春。
人生一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向往和念想。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保家为国,防御外敌来侵,那么小绿儿她是不是也有她自己志向和向往?
她为什么一直想拥有自己的一片美好的锦绣甜园?难道,竟然是自己忽略了,她与这世上的女子不同?
自己一直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养在笼中的金丝鸟儿,自己的私有物,却从来没为她设想考虑一下,于是他紧紧握住沈绿乔纤纤素手,微喟一声,声音低沉,极为艰涩地问道:“绿儿,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不离开。”
此时的沈绿乔也被凌昊天那近乎有些忧郁的眼神迷住了,她在心头想,眼前这个男人,我真的可以相信他的吗?难道他真的可以抛却世俗,让我在人前抛头露面?难道他真的可以作个异世的蓝颜知已,容我在他眼前异想天开,倾诉心事?
她在心里这样想中,明媚的大眼中潋滟着的变幻不定的水光。可是啊,那鲜嫩的肌肤,那迷人的粉颊,在艳阳的照耀下是那样的娇软粉嫩,粉嫩得如初生婴儿的皮肤,一尘不染,人生谁不惜青春,想起方才她婉转低徊的唱词,凌昊天不觉神迷心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没有推却,没有挣扎。这是沈绿乔第一次没有用暴力反抗来拒绝自己,凌昊天在幸福万分的同时心间漫过巨大的狂喜。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走入了这女子的内心?难道,她真能抛开一切顾虑,全心全意的成为自己的妻?
不管了,一心一意地采撷着少女身上的芬芳,仿佛是吮吸着清晨花瓣上的第一滴朝露。
深情而怜惜,此时的沈绿乔也像只乖乖听话的小猫咪。两人就这么如同古画一般,依偎在王谢堂里的卧榻上,谁也不说话,都怕惊扰了两人间这份难言的默契和深情。
二人默默相拥,互相凝视对方正尝试着想说点儿什么,却不想自娘家拿来,一直被绿乔挂在外面廊上的绿鹦哥阿醉发起了脾气:“怎么没人理我,王妃,王妃,阿醉要喝酒,阿醉要喝酒。”
第八十五章:皇帝的情人
沈绿乔与凌昊天同时一怔,只听见廊外传来秋霜懊恼的声音:“阿醉,你个酒鬼。整天就只想着喝酒,昨天把你放出去,不知道在哪儿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今天刚醒就还这样,不怕哪天喝醉了惹祸?”
那阿醉才不理她,依然叫得起劲儿:“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死阿醉,看我不揪你一根鸟毛,你是不消停?”秋霜恶狠狠地道,接着传来阿醉的一声惨叫……
接着又传来楚无痕“扑哧”地一声笑,“我说秋霜姐,这阿醉它是只鸟,它不是人,你干嘛要跟它生那鸟气?”
下面只听孙润怒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王爷和王妃刚合好。你们想不想过两天消停日子了,你们试没试过,大半夜不睡觉的那日子好过?”
廊下这才没了声响,凌昊天和沈绿乔对望一眼,不觉相视而笑。凌昊天抬臂正想搂过沈绿乔再偷会儿香。谁知沈绿乔忽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脂粉气,忙下意识地躲开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
因为她从来不涂脂抹粉的,那陌生的香气提醒她。凌昊天这个怀抱里,已不知搂过多少女子。她沈绿乔虽然没有洁癖,却也不想跟个昨夜说不上搂着哪个女子欢好过的男人拥抱。
“小绿儿,你怎么了?”凌昊天一愣,一双深情的目光中画满问号。沈绿乔躲开他的目光,低叹道:“王爷,您是知道的,那些淫词啦,艳曲什么的最易移人性情的。方才,绿乔唱着唱着,竟魂不守舍,一时忘情,所以,方才之事,还请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凌昊天一怔,蓦地马上明白过来。这沈绿乔又反复无常的变了脸。这恶妇,方才明明是她主动勾引,可现在,自己已然真的开始喜欢于她。
她居然……居然说自己是一时忘情。凌昊天不由气得脸都绿了,怫然变色:“沈绿乔,你直说了罢。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绿乔见凌昊天方才还柔情款款,不想被他亲够抱够,一句话不让人说完就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不由寒着脸道:“王爷,妾身也什么意思,绿乔只是想到你方才用那张不知亲了多少女子的嘴来亲我,不知搂了多少女人的手来抱我,我就恶心得想吐。今天算是我沈绿乔被鬼迷了心窍,错待了王爷,还请王爷担待些。王爷从此也不用来了,绿乔即被禁足,日后也只呆在这王谢堂里不出去便了,再也不会做些泼妇的行为,来引起王爷的关心。
如今,我瞧着那碧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怕是快要生了,王爷还是多多关心关心她去吧!还有那暖晴姑娘和喜凤姑娘都需要王爷的关怀,王爷您这么忙,无事就不用来瞧看妾身了……”
“好好好,沈绿乔,今日有了你这话。本王若是日后再迈进这王谢堂一步,我便不姓凌……无痕和孙润也不用天天盯着你了。
这京城之中本王的眼线遍布,只要你不死,就是逃到海角天涯,本王也能把你抓回来。”说罢,他抖了抖袍子还未起身,沈绿乔就心生欢喜,极其殷勤地道:“王爷慢走,绿乔不送。”
当凌昊天怒气冲冲地撞开房门的时候,门外的一群立马又都神情沮丧,这王爷和王妃一天都在作个什么劲儿啊。她们不安生,这做奴才的也跟着遭罪呀。
凌昊天前脚刚走,沈绿乔就后脚跑到门外,坐在长廊下,用一个长长的小勺子,盛了点儿绍兴女儿红,逗弄那只可爱的阿醉。阿醉一见那长勺子进来,立马两眼放光。沈绿乔却又把长勺子缩回来。阿醉不由得一脸委屈地看着它。甚是可怜的样子。
沈绿乔悠悠地叹道:“阿醉,现在绿乔不是自由身,所以只能放你出去自由自在地飞。可是,你既然飞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不知道这里是个牢笼吗?”
谁知道那阿醉却忽然学着她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念起诗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沈绿乔一怔,这阿醉初来之时,是根本就知道喝酒,什么都不会的。今日为何出言如此文雅,白日被秋霜放飞那时,她到底去了何人的居所?”
正自诧异间,只听那阿醉又学着个妩媚的女声,悠悠地道:“皇上,妾身已说过多少回了,再们不能再这样私下来往……更何况……我腹中已有了您的骨肉……”
阿醉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绿乔吓就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幸喜那几个粗心的丫环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听清阿醉在说什么。沈绿乔忙将勺中酒递到阿醉口边,阿醉闻到酒香,便心满意足地饮酒做乐。早不记得方才说了些什么鸟语。沈绿乔却在心中暗自惊心,这贪杯的阿醉,不知去何处饮酒,竟然撞到了皇帝和妇人在偷情,而阿醉学模仿的那个声音,竟让她觉得那般的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所以,沈绿乔神色煞白地把秋霜叫过来,强自抑住心头的慌乱问道:“霜儿,你近几日常把阿醉放出笼去。她大约是几时回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每回回来都醉醺醺的。还说自己喝的是什么皇宫中的贡酒……”
秋霜毫不在意地道。一盏茶的功夫,中间还会醉了回来。也就是说,阿醉出入的只是整个青云王府,那么,皇帝竟然与青云王府中的某个女子有着私下来往,而且,那个女子怀了皇帝的孩子……
是谁?难道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碧湖?亦或是别的什么人?不能想这事了,可是,如果阿醉板不住自己嘴缠的毛病,早晚会惹下祸事。本来想,这青云王府里,只是一个寡母,领着两个儿子,家世不会太复杂,却原想不到,这里却是个事非窝,稍有一个不如意,可能就会脑浆崩裂。
与凌昊天之间的纠结已让她烦恼无限,如今竟又添上这桩令人心惊胆寒的秘事,这可叫自己今后听日子怎么活?不行了,逃,赶紧卷了私房快快逃跑吧!
第八十六章:实属无奈
上次沈白衣来府中,因了自己的一时兴奋和大意,给她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和心灵荼毒已成为沈绿乔这一生中最惨痛的教训,所以,再次图谋逃跑时,她要把事做到最低调。
首先沈绿恢复了正常的饮食起居,既然昨天凌昊天的话里已取消了她的禁足,那么她每日除了依然保持着给荣华夫人晨昏定醒的习惯后,就是在王谢堂逗弄逗弄阿醉,要么就是在王府各处转转,熟悉熟悉府里的人员和路线。弄得合府上下仆人,没有不夸赞这王妃温柔可亲,举止亲民的。其实,在现代也就是见面打声招呼,混个脸熟的事。
私下里,沈绿却在秋霜她们几个打着上街购置胭脂水粉旗号的同时,偷偷将陪嫁来的一些古玩玉器拿出去变卖。一点点的积存,极力的隐忍,熬过今年冬底,明年春暖花开时节,正是大好的谋求新生之时。
有了这个打算后,沈绿乔对凌昊天的态度虽然还一如既往地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但如若碰巧遇上,却依然是谦恭有礼,笑语嫣然。弄得凌昊天是亲近不得,斥骂不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谁也不再向前迈进一步,也不曾后退分毫。
或许,这京城的秋天也就是这般的光景吧。有风的时候,片片黄叶在秋风中飘来飘去,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沈绿乔穿了层半薄不厚的紫色秋衫,外罩件及地的披风,缓缓地行走在青云王府一片萧条的秋意里,眉间却隐了一屋淡淡的笑意。
今天早上,小秋香叹着气和她念叨:天冷了,相府里的二姨娘只知道给老爷,别的少爷,小姐们做衣裳,却总是忘记给自己生的三少爷和四小姐做夹衣。却不知现在三少爷可有新衣穿。原来这丫头心里对三哥还是念念不忘的,看来,将来真的要走的时候,还是要把她送给三哥才成。
正自想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来到荷花池畔。她驻足在荷塘边,极目环视。虽然往日那拥拥挤挤的荷叶仍挺拔地相互簇拥在荷塘的中央。但周边的荷叶已经泛黄,有的叶子已经变成褐色。筋脉暴露,弯了腰,断了梗,甚至扑倒在池塘里。如若在下一场雨,恐怕,自己也只能站在某个地方享受古代的那种“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凄美意境。
同时,触景生情,她又想起了沈相府那片荷塘下掩盖的罪恶。那一尸两命的原相府四小姐沈绿乔。不禁开始同情起古代那些养在深闺,从未见过世面的大家女子。有的若是遇到少有的开通的父母,或会由你千挑万选,寻个投心对意的夫婿,幸福一生。而像原沈绿乔那样的庶女,即不甘狠毒嫡母给自己定下的命运,那么也只有死路一途。
想到此,她不觉长叹一声。转身正想回自己的王谢堂。忽听不远处的一座座亭榭中传来凌昊天的朗声呼唤:“我道王妃只是个整天喜笑颜开的爽朗女子。却不想原来王妃也有独自愁叹,无人倾诉的时候,却不知王妃面对荷塘,有何心事,却与本王和碧姨娘诉上一诉。”
沈绿乔一想就无甚好事,欲待不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