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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乔权衡利弊,终于在秋霜的脚步走到门边时,假做睡意朦胧地道:“秋霜……外面谁呀,这般吵闹……还让不让本小姐我好生安睡?”
秋霜迟疑了一下,停下掀幔帐的手,听小姐无恙,声音也比先前稳了许多,“四小姐,你没事吧。”
等你们来救,我骨头都被烧成灰了!沈绿乔心里头这么想着,口中却极不耐烦地道:“你小姐我能有何事?只是被只聒噪的乌鸦扰了清梦而已。赶快把他们赶走,这无礼的家伙,哪天让母亲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秋霜这才缓缓离去。不一会儿,窗外的人声也渐渐散去。
男子的戒备之心显然削弱了不少,他竟然开始伸手在沈绿乔头上一通乱抓。沈绿乔火气大了,开始歇死底里地挣扎,手蹬脚刨的,不知怎么被她得了手。开男子的手被她扒开,她刚要喊救命,电光火石间,黑暗中一张温软的唇已堵住她的嘴巴。
那唇在她唇上摩擦两下,竟然尝到甜头,辗转反侧,好一番吮吸挑逗。
混蛋!竟然敢占本小姐便宜。沈绿乔快给气疯了,但她冷静地放弃了抵抗,开始学着陌生男子的样子,与他唇舌嬉戏。男子一愣,马上开始了更狂热的吮吸。就在他的舌再次探入自己喉咙里时,沈绿乔果断地,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一口,当口中有咸意袭来时,她一脸得意地将男子推到一旁。
随着男子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沈绿乔也向地上啐了一口,她把男子的舌尖给咬破了,一嘴的血腥气,真是受不了。
男子的痛劲儿一时没缓过来,沈绿乔趁着他分神的机会,拉开幔帐,一只脚刚踏到地上。那男子重又蹿到她身后,一手将她拽回去抛到床上,又将那把短刀抵到她脑后……
你个天杀的,竟敢两次要胁你姑奶奶!沈紫衣恨恨地想。
“四小姐,你没事吧!”外间值夜的婆子起来小解,闻听里屋有响动,便提着灯笼掀的掀门帘子,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动。
男子怒不可扼压低声线:“臭丫头,不许出声,要不然,本王的刀剑可不长眼。杀死你这个歹毒的小女子。”说罢拿起短刀在沈绿乔眼前一阵乱晃。沈此衣被那月光下那亮白的刀光晃得心慌,躲不开,索性闭上双眼。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借着月光仔细看她的脸。沈绿乔见半天没了动静,便睁睛偷瞄一下,暗夜里,只有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闪亮如星。
也不知过了多久,值夜的婆子见里间没有动静,就打个哈欠又去睡下。男人押着沈绿乔蹑手蹑脚走出幔帐。却听到外面还有响动,男子忙逼迫着沈绿乔蹲下身,听声音应该是府里的家丁:“大夫人让再等等,说是如果有男人闯入四小姐闺房。杀无赦。”
沈绿乔恍然大悟,手指眼前的男子低囔道:“啊!你!原来你就是那个狼心狗肺,先奸不娶,令沈四小姐身怀有孕,最后凄惨致死的衣冠禽兽!”
青年男子面色一沉,面目狰狞地道:“什么,你这臭丫头,竟然拿本王与那种人相提并论……竟敢骂本王是衣冠禽兽?……”忽又寻思过来什么,一双俊目灼灼地瞪视沈绿乔,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又是什么?难道……你不是沈相的千金沈四小姐?”
沈绿乔冷汗直冒,忽然心虚,看到月色下男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暗自发觉上当,忙挺直腰板,恶声恶气地道:“我……当然是……如果我不是,难道你是?”
“本王闻听四小姐言下之意,你说沈四小姐腹骨怀了我的骨肉,但本王见你身轻如燕,手脚便利,怎么看都不像怀了我的孩儿?”男子看着沈绿乔的一双大眼在月光下闪烁不定,立马如发现新陆般,颇觉好笑地说,眼中满是戏黠之意。
沈绿乔一愣神,忽地臊得满面通红,继而大怒道:“我是沈绿乔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跟本小姐装什么装,如果不是你弄大了她的肚子……我哪里会在这里替人受过。”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不由得泪盈于睫。
男人心间一动,忽又面色一寒,双手抓住沈绿乔的下巴,低声对她吼道:“好个奸滑的臭丫头,差点儿上了你的当,快说,你到底是谁?”
沈绿乔眨动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欲语还休。她在费力地想,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男子。那恶劣男子忽地又凑了上来,“你当然是我心心念念的小绿儿啊,就凭本王送你的那只珠钗……本王也是认得你的。绿儿,王爷我送你的那只珠钗,保存得可好?”
珠钗!沈绿乔的手不自觉向头上摸去。那男子借着月光,一见绿乔头上珠钗,不觉眼睛发亮。
一看那男子的目光闪闪地紧盯自己手中珠钗,沈绿乔就知这珠钗上面一定大有文章。她不由得退得离男子远些,歪头举起珠钗在月光下仔细观看,一看之下并没什么异样,却见那男子眼看珠钗,闪着贪婪的光芒。
沈紫衣不由淘气地挑起珠钗在手中晃呀晃的,那珠钗在她手中左摇右荡的,甚是好玩。
凌昊天马上意识到这个冒牌沈绿乔是在逗自己不乐。气恼地压制住想上去抢夺的冲动,耐住性子沉声说:“小绿儿,莫再淘气,这珠钗原本是我母妃准备与我定亲之物。本来本王与你私定终身,以为今生非你不娶。才将珠钗与了你做定情信物。谁料你母亲竟将你许那安南王爷世子乔天佑为妻。看来,咱俩注定是今生无缘,那只有来生再聚了。所以,昊天在此恳请四小姐将珠钗还与本王……”
说着说着,竟然没了耐性,不由分说就想来沈绿乔手中抢夺。
“慢着”,沈绿乔后退几步,指着凌昊天的鼻子厉声骂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负心之人,定是心上又有了别的女子,来哄我将珠钗还你。你可要到相府仔细打听打听,我沈绿乔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钗在绿乔在,钗亡绿乔亡。”说完竟然双手握钗,准备随时用力折断。
“别呀,别……小绿儿,我跟你说过。那珠钗之中……那珠钗乃是皇太后赐予我母的传家之宝。若是被你就这样毁掉,我岂不是犯下滔天大罪。”
凌昊天颤声道,见威逼不成,他又心生一计,“绿儿,那珠钗本没什么希罕。我怀中有夜明珠一颗,这珠子乃是我父王昔年在北疆征战时,突厥克汗所赠的奇珍异宝。据说是只要将它高悬于室,满屋光华,暗夜中不用点蜡烛。如果你身中剧毒,把它含在口中也可解毒……”
沈绿乔眼神一闪,怪笑一声:“王爷您是要用它来换紫儿头上珠钗?”
“正是。”
“那王爷何不把那夜明珠抖出来让绿乔观赏一番。如果那夜明珠真如同王爷所说,绿乔就拿了珠钗换了它又如何,反正都是王爷送给绿乔的定情信物!”沈绿乔毕竟是现代穿过来的女子,讲起定情信物这几个字毫无羞赦之意。
凌昊天得钗心切,哪里怀疑其中有诈。忙探手入怀,拿出一个暗夜里分不清色彩的四方礼盒。沈绿乔前世只在影视中看见夜明珠,此时当然是满怀期待。
不一会儿,凌昊天已然将包裹夜明珠的锦缎打开。果然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啊,侧面看它颜色碧绿;正面看它通体透亮,那乳白色的晶体,竟然在暗夜里绽放出美丽的光华。
“哇!果然是名不虚传哪,百步之内可见毫发!”沈绿乔蓦地发出一声欢呼,那双本就美丽的眸子,在夜明珠的掩映下,更加的流光溢彩,璀璨生辉。
凌昊天举起夜明珠,正想跟沈绿乔谈交换条件,却一抬眼间,被她眼中的光彩所迷惑。
就这在这个闪神间,沈绿乔已动作敏捷地将夜明珠拿到自家手上。然后跳出老远格格笑首:“王爷,您竟然这样大动干戈,用这么珍贵的稀世珍宝来换绿乔手上的珠钗。可见这珠钗越发的珍贵,那绿乔更不想还你,夜明珠我也想要,那可怎么办哪?”
凌昊天没料到沈绿乔如此机智,又是这般的大胆包天。不由得怫然变色,“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敢戏弄本王。看我怎么惩治于你。”说罢施展功夫,就向沈绿乔飞身跃去。
沈绿乔早他一步蹿出门去,一路大喊着:“捉贼啊,捉贼啊。”门外早有潜伏的相府家将发现室内异常。见四小姐安全逃离,忙相继蹿出拦住凌昊天的去路。
饶是凌昊天武艺高强,但相府家将们也不是吃素的,且招招狠辣,处处想要索他性命,凌昊天也被逼得一时难以脱身。等他的贴身侍卫楚无痕赶来,才帮他杀出大夫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切安定,两人重又放眼四顾,月亮突然就隐没在云层里,乌漆妈黑的,到哪里去寻找沈绿乔的影子?
“王爷,夜明珠呢?据说那玩意儿光亮耀眼,暗夜百步之内可见毫发。您何不把他拿出来照明,寻找相府四小姐?”
凌昊天正为赔了夫人又折兵懊恼,如今又被楚无痕问及夜明珠,不由得狠狠地瞪他一眼:“什么暗夜之内可见毫发,全是假的。本王我这些年竟玩鹰了,不想今日竟被个小麻雀给叨了。若不把这个死丫头折腾得死去活来,我就不是青云王!”
楚无痕看着自家王爷阴险微眯的双眼,心想:王爷,您欺压于我,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这回终于遇上对手了,可真不容易。沈四小姐呀,沈四小姐,你要是能成我们青云王妃该有多好……
第九章:小闹剧
当天晚上,京城最大的饭庄,聚仙楼内二屋最高档的一个雅间,走出一位一步三摇的风流男子。他大约十八九岁年纪,身穿紫色锦袍,手拿折扇,头束碧玉簪,风流桃花眼。再配上那翕动的薄唇,轻浮的眼神。令人一看之下,就是那种被人惯坏了的世家子弟。
他趾高气扬地和那些与他招呼王公子点头,潇洒地摇着折扇准备下楼。
却不想一脚刚踩到楼梯,另一脚还没着落。就闻听离自己最近的雅阁传出一个清朗而低沉的声音:“云樵兄,你这诗文虽写得极妙。但是昊天今日却是没有那个心情赏析。因为我昨夜忽然听到一件极为隐秘丑事,居然与天舒兄有极大关系……我真为天舒兄鸣不平,替他叫屈呀!”那凌昊天后面的语声阴扬顿挫,就差没拍案而起。
风流男子一愣,见四下无人,这才潜身到那间雅阁门外,仔细倾听。室内的两人虽然是窃窃私语,却足以让他听个一清二楚,当他彻头彻尾将一切听个明白时,不由得双目赤红,怒火中烧。噔噔噔三步并做两步下楼,甩袖怫然而去。楼下的小二哥殷勤地向他点头哈腰之余,心道:好难侍候的安南王世子爷哟,不知今日又抽的什么风。
也是这日清晨,沈绿乔红肿着双眼,容颜憔悴地来到荣喜堂外,准备给大夫人请安。可是,在外面等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才从门里走出一个婆子道:“四小姐,您还是先回吧。夫人因为昨夜受了惊吓,至今还没起呢。梅妈妈说了,夫人在病中,需要静养。除了大小姐在这里侍奉外。各位姨娘小姐们的晨昏定省。这两日皆先免了。”
沈绿乔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地向里面望了望。然后微笑道:“即如此,绿乔就此去了。还望妈妈通告母亲一声。祝她早日安康。绿乔明日再来看望母亲。”
等到她缓缓移步转身,见府中各个姨娘姐妹,竟然都已立在自己身后。沈绿乔忙躬身给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分别行了礼。对着沈蓝乔和沈青乔略略笑了笑,礼貌地唤了声“三姐,五妹,”后,转身欲走。
沈蓝乔看着沈绿乔那双目红肿,情绪寥落的样子,想起早上自己的丫环青苹和自己所说的事,不觉心间颇为得意。她是个性子张扬的人,哪里会错过这个羞辱人的机会。
于是她假意做出一副姐姐关怀亲妹的样子,走到绿乔面前嘘寒问暖:“四妹妹,怎么才一日不见。你这月貌花容竟然变得如此惨淡?难道今儿早上……今儿早上的那些传闻竟然不是胡说?……四妹妹你果然……果然……被那夜晚闯入你闺房的登徒弟子辣手摧花?”最后竟然是以手帕掩口,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四姨娘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毛。
“绿儿……”二姨娘惶然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关切的询问,三姨娘,沈青乔,以及她们身后的丫环婆子也纷纷将目光转向沈绿乔,表情或嘲笑或关切各自不同。
沈绿乔抬头看看沈蓝乔那一脸鄙夷的嘲笑,面上平静无波,只是不愠不火地问道:“三姐姐,我听闻那日母亲曾罚你抄女戒。后来,绿乔也曾在幸在母亲那里看到三姐姐那一纸绢秀的蝇头小楷。三姐姐想必自幼饱读诗书?”
沈蓝乔闻言,不觉又得意起来:“那是自然,母亲曾请宫中教过公主郡主的女师来家里专门给大姐姐,二姐姐上课,我和青乔曾有幸在旁伴读来着……”
沈绿乔微笑着点头:“我就说三姐姐识文断字,果真比我这乡野里长大的丫头见多识广。绿乔痴长十五岁,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登徒子,何谓辣手摧花。”
二姨娘,四姨娘都是读过些书的。闻听此话不觉掩帕轻笑。三姨娘本是丫头出身,大字不识一个。见那二人笑话,虽是听不大明白,却也知道沈绿乔没说什么好话。待想上来帮亲生女儿,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蓝乔一愣,竟然呆楞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干瞪眼看着沈绿乔。待要忍住不发,偏偏又心内不忿,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思忖良久,又走上来不怀好意地笑道:“哎呀,三妹妹,既然你听不懂三姐之言,我便与你直接说了。听闻昨夜你屋内钻进去个野男人。你和他在罗帐里共处一个多时辰!
竟然还是咱们相府的护卫亲眼所见。但据我猜想,一定是四妹妹你夜半与人私会,在里面给人家开了窗。要不然,这野男人又如何钻入你房中。”
三姨娘听女儿占了上风,不由得歪嘴直乐。沈绿乔的面上依然淡定从容,却不急不徐地把沈蓝乔的话回了过去。
“三姐姐,昨夜原是绿乔遇了歹人,绿乔如同做了一场噩梦,早已不记得当时情形。可是怎么听三姐姐的口气,倒像是三姐姐亲身经历了一般,竟说得这般真切,活灵活现。
绿乔虽然自幼没念过几天书,但是现在怎么也知道自己是相府小姐。虽然不认得几个字。少不得要把那古人的女戒闺训找来,装腔做势看上几遍。若不然身为相府的小姐,竟说出些乡野村妇的粗俗之言。这要在京城的众多女眷中传了开去。我们相府岂不成了被人耻笑的话柄,外头的人也要说母亲没有教导好咱们。
昨日之事,我在夜半已禀过母亲。那狂徒特意赶在父亲不在之日来府中偷一份机密的东西,只是凑巧撞入我的房中而已。如若是他误闯入三姐姐闺房,不知此时此地,三姐姐也被绿乔这般戏耍,是何感想。”
说罢,沈绿乔竟然以手拭泪,颇有些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哎呀,绿儿,莫哭莫哭。”二姨娘慌忙上来将她搂住。四姨娘拿了帕子为她拭泪。
沈蓝乔被抢白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再看到二姨娘,四姨娘围住沈绿乔殷勤备至的样子。最后竟不由分说一掌向沈绿乔打来:“小贱货……”
沈绿乔根本不去理会她,刚刚被擦过的眼已偷偷瞄到方才那打发自己走的婆子身上。只见那婆子寒着一张老脸凶巴巴地道:“各位姨娘小姐,麻烦你们快些离开。若是惊动了病中的夫人,老婆子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荣喜堂门前的这场闹剧,这才散了。
第十章:那日与你初相见
沈绿乔见众人都散了,那个寒着脸的老婆子也转身回屋了。这才将自己的身子隐没在距荣喜堂不远处的一片繁花嫩叶当中,若有所思地向里面张望。
忽然,有个才留了头的小丫环擦着眼泪着从里面奔出来。跑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哇哇大哭,想是才受了什么委屈。
沈绿乔警惕地看看四下无人。便悄悄来到那小丫环所在的老槐树下,拿出手边拿出手帕为她擦掉腮边的泪珠,边语气温柔地问:“春芽,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前世的沈绿乔生自中医世家,自幼耳濡目染,还在她呀呀学语的时候,身为中医内科大夫的父亲就开始教她记诵各种中医药谱,汤头歌什么的。因此,那也是她学着记诵的开始,长大后她的记忆力也出奇地惊人。
自穿过来的几天里,她去大夫人的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春芽不过是大夫人房外一个扫地的丫头,却被她记得清清楚楚。
“三小姐……”看着三小姐对自己一团和气,再想想刚才在屋里所受的气。春芽不由得更加的委屈。抽抽噎噎地对着沈绿乔道:“三小姐,我要是告诉了你。您可别告诉别人,要不然,宋妈妈会打死我的……”
沈绿乔继续给春芽擦泪,叹了口气,软语哄道:“好春芽,我哪里会去告诉宋妈妈。我又不是没受过那群婆子的气!说吧,莫不是刚才在夫人屋里做错了事,被宋妈妈打?”说着,疼惜地抚了抚春芽半边肿起来的脸。
“不是,夫人根本不在家。头一遍鸡刚叫,她就派梅妈妈唤了大小姐,还有四喜姐姐,几个人一起从侧门出发,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