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儿,是母后不好,是母后不该这么逼你,可九儿你要答应母后,立刻这皇宫,母后又怎么会希望九儿的双后沾满了血腥,可九儿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永远不可能和夜帝在一起的,你的父皇和哥哥姐姐们在地府里看着你,九儿,答应母后随火银月去江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阿就低喃着,要离开了吗?连最后的时间也不该她了?可这样的时刻,她怎么能离开呢?
碧瑶娘娘死了,鲁大哥会来找皇上寻仇吗?娘娘和大叔部署了这么久,皇上随时多会有危险,楼昭德处心积虑,如今东邵或许已经变天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狠下心里离开。
骨血相连?抚摩着手腕上的印记,那是他们生死相随的誓言,泪水弥漫了双眼,怎么能忘记皇上苍白的面容躺在床上的那一幕。
为了自己,他甚至连生命都舍弃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走,怎么能看着他受伤害?怎么能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狠狠的抽身离去?
“母后,阿九求你呢,让阿九留下来。”孱弱的身子慢慢的跪在了柳皇后面前,阿九紧紧的抱着柳皇后的双腿。
她真的不能走,舍不得他们在一起的美丽时光,泪水磅礴中想象着他面容上会出现的伤痛,想象着自己离开后,他的哀伤,那比夺去她的生命还有沉重,一年,仅有一年,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九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柳皇后痛心的抚摩着阿九的头发,颤声道:“那是血海深仇的仇人,纵然他今日对你宠爱有佳,可以后呢,他是君王注定要三宫六院,注定了辜负你的。”
“母后,你不懂的,不懂的,为了阿九,他什么都能舍弃,而为了他,阿九同样什么都可以放下,纵然是死,阿九必定会挡在他面前。”
一字一字沉重的敲击在柳皇后的身上,抚摩着阿九的手不停的颤抖着,“难道九儿非要逼着母后去刺杀皇帝?”
“不!”跪着的身子跌坐在地上,阿九呆滞的目光含着伤痛凝望着身前的柳皇后,孱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只感觉喉中血腥上涌,一张口,却是一抹艳丽的鲜血顺着嘴角喷了出来,点点殷红的落在黄褐的土地上,滴落在雪白的衣裳上,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九儿?”柳皇后惊恐的看着突然吐血的阿九,神色慌乱的拉起她的手。
“阿九知道要怎么做了,母后不用担心,也不用以死相逼,无论是母后还是皇上,你们都比阿九的性命要重要,如过让阿九从中选一个,那阿九宁愿一死,也不要看着母后去刺伤皇上,也不要看着皇上将母后以刺客处死。”
慢慢的将手自柳皇后的手中抽了出来,阿九一抹嘴角的血液,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退后。
离开,那是怎样沉重的两个字,压在肩上,甚至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苦难,阿九如游魂般的摇晃着飘零的身子,无措的在宫中穿梭着。
御花园还是如自己离开时一样的美丽,那湖水依旧是碧绿的澄清,阿九呆滞的将娇小的身子窝在假上的岩洞里,痴傻的凝望的面前的湖水。
或许她跳下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扰了,可她怎么能死呢?她死了,皇上要怎么办,他会不会又那么傻的去震断经脉,会不会毫无犹豫的抽身随自己到九泉之下。
阿九沉痛的闭上,什么也不愿意再去想,只这样静静的窝在假山的岩洞中,任凭漫天的黑色将自己笼罩起来,或许这一刻起,她的世界里便不会再也有明亮的阳光了。
夜帝不安的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夜空,怎么还没有回来,烦躁的将手中的奏章丢在案上,夜帝举步走了出去。
“皇上,刚刚奴才去了清宫,柳麽麽回话说,阿九姑娘走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又回去了。”柳大海一抹头上的汗水,只要一牵扯到阿九,皇上就会变的格外的焦躁。
“她又跑哪里去了?”夜帝望了一眼华灯亮起的宫殿,沉思片刻后,举步向行意宫的走去。
那一把大火后,行意宫还在修葺中,阿九应该去那里了,如今碧瑶死了,阿九必定去旧址悼念碧瑶去了。
“不用跟来了,让御膳房将饭菜热一下,阿九必定饿了。”夜帝遣退了柳大海,独自一人往行意宫走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阿九睁开眼,看着落在水面的璀璨星辰,嘴角勾勒起哀伤的笑容,慢慢的爬了出来,都这么黑了,皇上必定要着急了。
凝重的叹息一声,看着物是人非的御花园,阿九犹豫片刻后往行意宫走去,她该去那里看看的,娘娘,你在地下还好吗?
第八十一章 犹豫抉择
暗夜下,阿九静静的停下了步子,遥望着行意宫去那熟悉的背影,明黄的衣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显目,那曾经是自己最后的依靠,是离开人世间时最眷恋的温暖,可如今,她真的要离开了吗?
“阿九?”夜帝在行意宫转了一圈,没有见到阿九的人,忽然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夜帝回头看向远处静静伫立的阿九,依旧是白色的裙裳,飞舞着,绚乱了双眼。
“阿九?”近了几步,夜帝赫然发现那白色中沾染上的艳丽血渍,淡笑的面容瞬间清冷下来,夜帝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阿九的身子拉到了自己身前,小心的审视着她的周身。
“怎么了?”直到确认了她身上没有任何一处的伤痕,夜帝再才抬起眼,也才注意到阿九异常苍白的面容,空洞的目光盛着水气,失神的缩住了自己的脸庞,而一贯总是勾起笑容的嘴角此刻是苍白的干烈,凝重的目光慢慢的定在嘴角那干涸的血迹上。
夜帝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不安的看着如同失了魂的阿九,第一次,他在阿九的脸上感觉到了浓重的悲伤,那决绝的面容,让夜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惊恐。
“皇上,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娘娘,所以气急攻心。”阿九伸手抚平了夜帝皱起的眉宇,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宇慢慢的划下,一点一点的将夜帝的轮廓刻进心头,干涩的眼早已经流露不出泪水,只余下浓浓的哀伤盈满在眼中,化不开,如同这苍凉的月色。
夜帝紧紧的抱住阿九身子,却感觉怀抱中的身子不似往日那般的温暖,竟然是单薄的如同随时会飘散在风中一般。
“阿九,你有事瞒着我。”心头浮现的不安从没有向此时这样的凝重,夜帝只感觉怀抱里的身子似乎僵直了片刻,随后一双细长的胳膊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那么的用力,似乎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
“不要问,不要问。”阿九慌乱的摇着头,抱着夜帝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这一刻,若是可以永远,她宁愿舍弃剩下的一年光阴,让自己永远的偎依在他的怀抱中,地老天荒。
直到怀抱中的人沉沉的睡下后,夜帝脸上是再也压抑不了冷寒,目光落在床上苍白的面容上,刚硬的神色才在瞬间软化。
阿九,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夜帝眷恋的抚摩着她的容颜,这些日子,她消瘦了许多,虽然笑容依旧,可飞扬的脸庞上却常常快速的化过哀伤,淡淡的,却是决绝的凝重。
“柳大海,把熏香点上,让叶之秋守卫好了天御宫。”静静的凝望了许久之后,夜帝这才起身放开怀中娇小的身子。
阿九的事,或许火银月会清楚,不再犹豫,夜帝灭了烛火,再次的回望了一眼月色下睡的不安的人,随后向屋外走去。
同样的夜色下,火银月寂寥的身影凝望的窗外,那边是皇宫的方向,阿九或许已经睡下了,那日自己喝的大醉,所以不曾为她送行,不过那个皇宫中有着她牵挂的人,所以阿九应该是幸福的。
“谁?”依旧是清澈的声音,火银月奇怪这样的深夜会是谁来到访。
“是我。”相对月火银也的嗓音,夜帝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的低沉,带来冰雪消融时的冷洌。
“皇上,你怎么来了?”火银月疑惑转过身子,看向回廊上的夜帝。
“阿九身上到底有什么是我不曾知道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火银月淡定的目光里快速的伤过哀伤,沉默的回望着夜帝,垂下的手却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
“为什么不说?火银月的伤痛让夜帝再也保持不了身为帝王的冷静,焦虑的等待着火银也的回答。
会是什么,让这个武林的盟主会这样的无力,同样的,这必定也是他这个七夜王朝的帝王同样的。
张了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火银月平复着心头的波浪翻滚,沉默许久之后才颤声道:“阿九她只有一年的命了。”
“和她的寒气有关。”夜帝脸色冷静的骇人,夜色下的脸庞在暗色中看不清楚,只余下一道目光犀利的射向屋子中的火银月。
“那不是寒气,是纠缠了她十年的寒毒,每当十五月圆,就会发作,她本只有三年的命,可幸好师傅医术无双,阿九更是青出与蓝,所以才延迟到今年,也就是最后一年。”
火银月淡漠的说完,随后再次的转过身子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骨血相连,这样就算到了阴曹地府,阿九也不会忘记皇上的,纵然是投胎转世,阿九也依然会找到皇上的。”
“皇上,若是有一天阿九死了,你怎么办?”
“皇上,只思念阿九一年好不好,只一年阿九就满足了。”
原来她早就准备离开了,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自己,原来她眼中那浓郁的哀伤是因为这个。
阿九!夜帝沉重的闭上双目,黑暗中却清晰的看见阿九那苍白到淡泊的脸色,那埋在自己怀中不曾让他看见的痛楚。
“没有解毒的办法了吗?”夜帝睁看眼,兀自盯着被云层覆盖住的月华,沉痛的气息笼罩在四周,在夏夜中却带来彻骨的寒冷。
“没有,普天之下若是阿九自己不能解,便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解毒了。”
火银月冷声回道,背对着夜帝的面容却是一派的平和,为了阿九,他什么都会做的,纵然日后,她会记恨自己一辈子。
“真的只剩下一年了吗?”早已经知晓的回答,可亲耳听见却还上那么的痛苦。
“是。”火银月肯定的回道,异常平静的声音却让夜帝在瞬间看出了异样,“如果没有碧瑶死的那件事,你原本要带着阿九回江南一个人的。”
“是啊,这宫里不太平,这京城同样是山雨欲来,江南还是安定些,可阿九却不愿意离开,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了。”
夜帝神色此刻更加的凝重几分,犀利的目光冷莫的看向火银月,似乎要看透他温和中掩蔽下的玄机。
“你守护了阿九十年,你对她的感情不必任何人个少,可那一次,虽然是顾及着阿九的安全,可你依旧坚定要带着阿九回江南,可此刻看来,你那份坚持似乎有更多的玄机。”
听到背后一针见血的剖析,火银月僵直的身影竟忍不主的颤抖着,果真是七夜王朝的帝王,竟然连这样的隐瞒都可以看出破绽。
“为什么不回答,是什么样的解毒之法不能让阿九知道?”不容火银月退缩,夜帝沉声逼问着,。
“洞房行周公之理时,用内力可以将她体内的毒素引渡到自己身上。”犹豫片刻,火银月回眸凝望着夜帝冷峻的面容,缓缓的开口。
“阿九会是我的妻,这毒必定由我来解。”夜帝一怔,神色中划过复杂,可面对着火银月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如同那夜为阿九殉情时一般的镇定自若,如同舍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一般。
“连这个也和我争吗?”扬起温润的笑容,火银月开口道;“阿九爱的是你,如果你有了意外,以阿九的性子,她必定会追随你去地下。”
“不,阿九的性子你何尝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是她最喜欢的银月哥哥送自己的命换回了她的命,阿九吡啶会一辈子不安。”
“让她不安愧疚,可阿九终究会好好的活着,难道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吗?”火银月朗笑的反驳道,随即继续开口打断夜帝的话。
“这是我唯一能为阿九做的,当年若不是因为替我吸毒,阿九又怎么会年年被寒毒所苦,我来做,只是将一切都引渡到了起点,而皇上,你要守护着阿九余下的岁月,让她可以幸福的笑,让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在人世间。”
“皇上,不要再说了。”火银月伸手按住夜帝的肩膀,平和的面容里是祥和的安定,“我不希望阿九因为这个而愧疚一生,所以我会下药,或者用其他的方法,让阿九恨我,这样的话,日后这份仇恨会在皇上的深情中慢慢的冲淡,也许三五年之后,阿九便会忘记我,而重新变成那样一个活泼的小丫头。”
夜帝再多的话却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单薄,神色复杂的凝望着火银月,他对阿九的爱不少与自己,他甚至宁愿阿九记恨一生,也不要阿九活在愧疚中。
“皇上不用再想了,快些回宫去吧,阿九这段时间必定睡不安稳。”火银月释怀的拍了拍夜帝的肩膀,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比阿九的生命更重要,所以解毒之人只能是自己。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鲁千寻终于将碧瑶带回了东邵王朝,那个她从小长的皇宫。
“瑶儿,这宫里还是如你走的时候一样,这株桂花树是当年你生辰的时候,我从宫外带进来的,是你亲手种下的,今天我将你葬在这树下,再过些时候,桂花就要开了,你又可以闻到最喜欢的桂花醒,也可以亲手泡治桂花茶了。”
鲁千寻小心翼翼的将骨灰坛放在了一旁,伸手开始在桂花树下不停的刨土,僵硬的土石下,鲁千寻的双手早已经血肉模糊,可他如同感觉不动痛楚一般,哀莫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淡漠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雨不知道何时落了下来,那是夏日特有的倾盆暴雨,鲁千寻半跪在地上,直到半大的土坑挖好了,这才将骨灰坛子轻柔的抱了过来。
布满雨水的面容在怀抱着碧瑶的瞬间,才露出淡漠的笑容,“瑶儿,我答应你,过几天就会回来看你的,你的话我没忘记,我只要夜帝一句话,那些人到底上不是他派的,随后我就会回来陪你,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第八十二章 东邵政变
“皇上,你看见了吗?碧瑶公主已死,边关告急,皇上难道还不相信皇叔所说的吗?”
楼宇的拐角处,大王爷帜荛森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风雨中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锁住身旁面色苍白到无措的皇帝酉尔上身上。
“可当初夜帝不是承诺永远修好的吗?”酉尔怯懦的嗓音响起,不安的目光不时的在鲁千寻和眼前大皇叔身上徘徊。
“皇上!”大王爷帜荛厉声一喝,冷声道:“皇上难道认为那些信笺是本王伪造的不成?那边关已经烧起的战火是本王发动的不成?”
“不是,皇叔不要生气,朕怎么会怀疑大皇叔呢。”酉尔的脸色瞬间苍白成一片,惊恐的看着突然盛怒的大皇叔,垂在龙袍里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皇上。”帜荛语气舒缓下来,拍着酉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当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大皇叔就力排众意,全新全力的支持皇上登基,甚至在边关狩猎时,不惜为了皇上冒着天下大不韪,设计了太子殿下,才有了皇上今日的局面,皇上难道还要怀疑皇叔对你的忠诚。”
“朕错怪大皇叔了。”酉尔点了点头,暗夜下的脸上划过一丝愧疚,太子哥哥,是酉尔对不起你。
“皇上,当初七夜王朝说碧瑶公主死在大火中,大皇叔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如今边关八百里加急,七夜王朝欺人太盛,皇上何不御驾亲征,振我东邵大军的雄威。”见酉尔不再怀疑,帜荛随即开始游说。
“什么,御驾亲怔?”酉尔身行一个踉跄,惶恐的看着大皇叔帜荛。
“皇上不用担心,玄浩早已经带着精锐的部队回了京城,所以此时的边关无非是一道虚设的城墙,皇上御驾亲征必定会旗开得胜。”
知道皇上的顾及,帜荛沉声安抚道,看向暗夜的眼瞳深处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阴狠,这一去怕是再无回宫之时。
“让朕再考虑考虑。”酉尔最后望了一眼依旧在风雨中哀伤的鲁千寻,不安的离开,不曾注意到身后大皇叔脸上那抹晦涩阴沉的诡异笑容。
“太子哥哥,酉尔不是是做错了。”酉尔半醉的依靠在软塌上,呆滞的目光凝望着窗外阴沉的夜色。
从小到的,太子哥哥是他最崇拜的人,可渐渐懂事之后,他发现在太子哥哥的光华之下,父皇母后,甚至满朝的文武,天下的百姓,还有他最疼爱的小皇妹碧瑶,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太子哥哥身上,甚至都快要忘记了东邵还有一个二皇子。
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处处和太子哥哥比较,可惜每一次除了让自己败的颜无存外,甚至连父皇也开始厌恶自己。
可在他最落败的时候,大皇叔找到了他,告诉他要想争过太子哥哥的锋芒,就该好好的听大皇叔的话。
如同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块浮木,渐渐的,他也开始在宫中崭露头角,父皇看他的眼神中偶尔也会出现看太子哥哥那样的赞赏和温暖。
他根本没想过要害死太子哥哥的,他只是听从了大皇叔的话将一包白色的粉末放进了太子哥哥的饭菜中,大皇叔说那粉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