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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看到了什么?那两个人不是太监么?那雄纠纠昂起来的是什么?
皇帝也看傻眼了,就在此时,老天也似为了嘲笑他似的,突降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火势渐渐的被扑灭了下去。
那名刺客逃走了,两名假扮太监的男人被挑断了手上的筋断而滚落在地,连提裤子遮羞的力气都没有了。
焦婉婷的脸色迅速的苍白而扭曲,她望着那刺客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那个刺客的身形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他是故意的,故意演这一出让皇帝看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他,到头来他竟然先出卖了她?
而皇帝的大脑已经是嗡嗡作响,除了这周围的吵杂之音,还有大臣们的愤慨指骂,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是妖孽附身,她是红颜祸水!她甚至是以假冒的身份欺君瞒上!这个女人***无耻,在广宁伯府的时候就与自己几位兄长有染……
“皇上,香妃娘娘在宫中窝藏男人,秽、乱不堪,您还在等什么,这个女人就该千万万剐!”一个女人的声音将皇帝的思绪打断,皇帝顿时觉得一张老脸好似被抽打得生疼,红了白,白了又青,回头一看,竟是尚寿妃带着几名宫女太监们正向这暖阁里走了进来,他恨不得一巴掌朝这女人的脸上扇过去!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若不是这周边的吵杂声掩盖了她的声音,她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香妃给他戴了绿帽子?
紧接着,杜康妃与卢靖妃也相继赶了过来,这两个女人倒是会做人,很快就命人将尚寿妃先带了下去,捂住了嘴让她不要乱说话。
“皇上龙体要紧,还不快将皇上扶到香妃寝宫里去,速传江太医到御前来就诊!”卢靖妃井井有条的安排着这一切,忙又款款行到皇帝身边福礼道,“皇上受惊了!”
外面的火势终于被完全扑灭了,那聒噪的尖叫鼎沸之声也跟着熄灭了下去,两名假扮太监的男人被侍卫提了进来。
“香妃,你得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杜康妃殷切的问道,仿佛是认定了香妃定是遭诬陷,引导她给出一个无伤大雅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焦婉婷朝杜康妃看了一眼,立刻跪倒在地,拉着皇帝的衣袍泣声哀求道:“请皇上明察,这两个人是怎么混进到臣妾宫里来的,臣妾不知,真的不知,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在皇上的示意下,两侍卫也抽出剑来压在了两名假太监的脖子上,逼问他们的来历、身份与企图,谁知这两人二话不说,就抓着他们的剑刎颈自杀了!
而就在这时,香妃的寝宫里立刻又传出一名宫女的尖叫,皇上与卢靖妃、杜康妃听闻叫声后立刻大步走到了香妃的宫里去,就见那宫女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上一个扎满了针的布偶,布偶上面似乎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清晰的字体。
卢靖妃叫那宫女拾起来了看,竟骇然的看到那纸上所写的竟然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大胆,香妃,你竟然用这种魇魅之术来对付皇上?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为何要加害皇上?”
卢靖妃一声厉喝,杜康妃眼见这人偶都赶紧掩住了自己的嘴,倒是那先前还吓得尖叫的宫女此刻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不说话了。
焦婉婷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盯在了这名宫女身上,这是卢靖妃身边的宫女,也就是说,刚才是卢靖妃趁乱让这名宫女混进来的,那么这个布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用猜想也知道了?
“皇上,臣妾冤枉,这个人偶绝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享受皇上的宠爱多年,对皇上也是真心的,臣妾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加害于皇上,定然是有人嫉妒臣妾想以此来陷害臣妾!”焦婉婷一边扯着皇上的衣袍说着,一边还指向了那名宫女,恶狠狠的斥骂道,“是她,一定是她刚才将这个人偶放进臣妾寝宫的,臣妾记得这名宫女就是刚才卢靖妃带进来的!”
卢靖妃一听,也立刻跪倒在皇上面前,十分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妾也冤枉,这名宫女小呤的确是臣妾带来的,但臣妾只是让她搜查一下香妃妹妹的宫里是否还有可疑之人,却不想她搜出了这个,臣妾也万万没有想到的!”
皇上听得头痛欲裂,他的目光在这寝宫里四处一睃,竟还在那张拔步床下面看到了一只男人的袜子,皇帝走过去,将那袜子捡了起来看,脸色越变越黑,越变越难看,竟然没能强撑住,一口鲜血喷溅就晕了过去!
杜康妃与卢靖妃又是一声齐喊尖叫,忙将皇帝扶到那张拔步床上,屋子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直到太医院的提点江太医走进来,方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
天气越来越凉了,听雨楼的院子里秋菊也渐渐凋零,那金黄色的花瓣落了一地,余嬷嬷就吩咐了几个负责洒扫的丫头们打扫着院子。
韩凌坐在炕上看着琴儿和巧儿打络子,两丫头的手脚十分的灵活,韩凌本来也想学的,可是她竟发现自己对这女红方面的针线活实在是没有天赋,手指扎破了几个洞之后,余嬷嬷也不让她学了,道是夫人给她陪嫁过来的丫头又不是白拿月钱的,春莲的绣工就很不错,还有玉枝和玉秀那是夫人交待了专门来给世子和世子夫人裁制衣裳的。
韩凌很高兴的将这个月的月钱以及赏银发了下去,吩咐她们给世子多做几件厚厚的雪狸皮大氅。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晏紫姹了,自从上次韩凌安排了她去跟踪徐青玄以及那个还不明身份的神秘男人,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回来向韩凌禀报过消息,也不知是否出了事情?
南楚已经跟着舒玄一起出去了,墨玄也和四舅舅、逸之表哥一起去了西北,不知途中是否还安顺,韩凌突然想到了舒玄交给她的隐卫无双,便将无双叫来了问:“最近京城之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无双答道:“回世子夫人,最近京城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命案,有人在护城河边发现了许多面目全非的死尸,因不能辨别其容貌,竟无法查出其身份,此案现在还是刑部、大理寺的联合审查之中。”
“那京城之中有没有人失踪,让失踪之人的亲人来认尸,难道还查不出身份?”韩凌讶然的问。
无双又道:“倒是有人失踪,皆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其亲人也去认了,无一能认得出来!”
竟还有这样的怪事?全部都是面目全非吗?韩凌锁紧了眉头一想,便又想到了焦婉婷那个女人。
“宫里可有传出什么事情?”韩凌再问。
无双道:“有,今日一早,宫里便传出香妃娘娘的凤栖宫失火,而且有人从她的寝宫里搜出了写有皇上生辰八字的人偶,皇上当场就晕了过去,有传言说,香妃娘娘本就是妖孽转世,蛊惑皇上也是为了吸食帝王之精气!”
听到这个消息,韩凌还真是意外了一把,看来是老天都想收了这个女人,这还没有嚣张多久,竟然闹出了这些流言,巫蛊之术十恶不赦,人神共愤,自古以来为帝王所恨,既然有人在她宫里搜出了写有皇上生辰八字的人偶,看来这个女人这一世也快要走上头了,不知她这一次是否还能逃出生天?
韩凌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好似重物落地的钝响以及无双的一声厉喝,韩凌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晏紫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无双用刀指着她,韩凌立刻制止道:“不要伤她,她亦是我们听雨楼的人!”
☆、第197节 长公主的密秘
看到晏紫姹全身上下或深或浅的剑伤,一袭红衣被染得鲜血淋淋,韩凌也吓得慌了神,连忙叫无双将她扶进了房里,再叫了两名婢子来给她清洗包扎伤口,巧儿去听雨楼的小库房里取一些药来。
“晏紫姐姐,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是谁伤的你?”韩凌低下声音颤抖的问,又连忙叫无双到屋子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晏紫姹忍着伤口的疼痛,咬了咬牙,一手伸进怀中,拿了一份卷轴出来递到韩凌手里,韩凌打开看了,和之前徐青玄的那幅画卷一样,这里面所画的也是一名男子与各类人来往交谈的场景,起初的时候只有这名男子细碎的剪影,之后便慢慢放大到背影直至正面那细微的表情,因晏紫姹的画功不好,韩凌暂时还看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但是她却能通过服饰很快的判断出与他交往的那些人。
其中一人身着亲王服饰与头冠,身形魁梧高大,国字形的脸,五官算不上有多俊朗却有一种粗犷凌厉之气,这个人韩凌是见过的,他十有八九就是裕王殿下。
除此以外,他还与徐青玄以及长公主都有来往,而最让韩凌感到惊诧的是,韩嫣也与这个人见过面,画面上所描绘的是韩凌向这个男人福礼之后,将一只锦盒交给了他,男人打开之后,从中取出来的便是厚厚的一沓白纸。
韩凌蓦地想到了归宁的那一天从安国公府返回途中,正巧就看到了韩嫣鬼鬼崇崇的走进樱士馆,之后韩瑄便受了长公主的刑罚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韩凌突然间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小姐,这一次晏紫姐姐可能会给你惹麻烦了,我跟踪了那个男人七天七夜,最终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身边也有身手不凡的隐卫,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通过他们说话的口音,我现在基本可以判断出他们是鞑靼人,而这个男人在蒙古草原上的身份地位一定也很高。”
“鞑靼人?”韩凌蹙了蹙眉头,脑海里瞬时通亮,像是一根断了的弦终于接上了,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与裕王殿下及徐青玄都有来往的神秘男人到底是谁了……
但这个猜测同时也让她万分害怕起来,如果是这个人来到了京城,那么这京城将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平了!
她忽然间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长公主这段时间会大肆的囤粮及购买银炭?如果有万千铁骑踏破京城,那么这个冬天一定也是血雨腥风、生灵涂炭、百姓食不果腹的冬天。
只是长公主怎么就这么有信心魏国公府不会遭受其难,而敢大胆的将粮食囤集在魏国公府中?
对了,这幅画卷上好像还有长公主与这个鞑靼人见面的场景,韩凌再仔细的看了看一身白衣道袍服的长公主的表情,竟发现这个从来端肃着一张脸的女人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会露出少有的温婉恬笑,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直寡淡无欲的长公主脸上实在是有些怪异不相称,给韩凌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久别重逢的情郎一般……
想想又觉得可笑,长公主与景熙帝一样,痴迷于仙道,几乎练就得心如止水,又怎么会怀春呢?
“小姐,小姐!”巧儿忽然撩开帘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余嬷嬷赶紧打断:“怎么还在叫小姐,该叫世子夫人了!”
巧儿羞愧的笑了笑,来到韩凌面前说道:“世子夫人,那个徐二小姐到咱们听雨楼来了,说是自己亲手制了两件袍子,要来送给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呢!昨天长公主殿下就差人来送过了,春莲还将那婆子给赶了出去,今日怎么又来了?”
巧儿说完便撅起了小嘴,眼睛里露出十二分的鄙夷。
徐明烟对舒玄暗藏情愫,韩凌早已心知肚明了,却也想不到她竟然还能真的抛开世俗礼教,对舒玄做到这个份上。
韩凌叫余嬷嬷好好照看着晏紫姹,再带着巧儿一同走了出来,就见徐明烟亦披着一身雪狸毛的大氅,俏生生的站在秋风中,面容沉静看上去十分安静温婉,她手中端着一只较大的玉盘,上面放着质地润泽绣有金丝线的雪白袍子。
“大嫂,很抱歉,今日又来打扰你了!”见韩凌迎面走来,徐明烟莞尔含笑,礼数做得十分周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韩凌也向她回了一礼道:“没有关系,二妹妹是有什么事吗?”
徐明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托盘,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顿了半响才说道:“听说大嫂在宫里晕倒了,想来了身子有些虚弱,现在大哥不在家,明烟便想着来和陪大嫂说说话,顺便带了两件明烟亲手制的袍子过来,还希望大嫂不要嫌弃。”
她将托盘向韩凌递了过来,韩凌不接,就让巧儿接了过去。
徐明烟伪装好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
“大嫂难道不请我到屋子里喝杯茶吗?”见韩凌许久不请自己进屋,徐明烟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口问,同时,她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在院子四周扫了扫,发现地上竟然有一些血渍,又惊讶的问,“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是有刺客进来了吗?这地上怎么会有血?大嫂你没有受伤吧?”
一连串的追问终于让韩凌明白了她的来意,韩凌的心中也微微一紧,想来是晏紫姐姐跟踪那个鞑靼人时被人发现了,又逃到了这里,长公主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特地让徐明烟来刺探情况。
韩凌想了想,微笑的回道:“多谢二妹妹关心了,刚才的确是有刺客闯了进来,不过已经被无双打伤了,那刺客已经逃了,这是刺客身上留下来的血,我没有事。”
“是吗?那大嫂可看清了,那刺客长什么样?”徐明烟又问。
韩凌摇了摇头道:“刺客身着青衣蒙面,我并未见其容颜。”
徐明烟哦了一声,又笑道:“那大嫂以后要多加小心,千万保护好自己,可别让大哥担心了!”
韩凌点头,徐明烟踌躇了片刻,正想要走时,又回转身道:“对了,大嫂,母亲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你现在可有空随我到丹阳殿走一趟?”
长公主有事要交给她?自她嫁进来的这些时日,长公主倒是从来没有叫她到丹阳殿去过,甚至还免了她的晨晕定省,从前舒玄佯装有腿疾也是极少到丹阳殿去请安的,估计那个女人也不想看见他们,韩凌也就没有厚着脸皮去刻意彰显孝道了。
她刚刚从晏紫姹这里得到了一张画卷,长公主就立刻派了徐明烟过来刺探情况,这会儿又说要见她,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既然她提出了这个要求,韩凌也是不得不去见一见的。
在整个魏国公府里的楼阁院落中,也就数长公主的丹阳殿最为富丽堂皇,韩凌在徐明烟的带领下,绕过了几处院落才走到丹阳殿的偏殿之中。
长公主坐在偏殿的正中间,身旁依然是秦嬷嬷侍奉着茶水。
见韩凌走进来,秦嬷嬷斜睨着眼神朝她阴狠狠的看了一眼,长公主细细的品着一杯茶,半响都没有理她。
“给长公主殿下请安,不知长公主殿下叫我过来有何事?”韩凌福了一礼道。
长公主这才抬起眼眸,细细的打量着她,说道:“本宫听说你为了救济西北的那些将士与难民,将自己的嫁妆都捐献了出来送作边防军需,现在满朝文武都在颂扬着魏国公世子夫人你的大义与贤德,你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深明大义,给我们徐家也增添了不少荣耀。本宫如今也要敬你三分啊!”
“长公主殿下言重了,儿媳是晚辈,所做之事也是尽心尽力而为,实与长公主殿下不相干的,又何谈令公主殿下敬之一理,怕是被嘴碎的人听了去,还要说儿媳不敬长辈呢!”
韩凌话一说完,长公主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心,眼里似有怒火直冒,不过,韩凌现在得了名声,她是万不敢为难于她而落下话柄的。
不但不能为难这个儿媳,她还要努力的彰显她的慈母之心。
“你嫁进国公府来也有一段时日了,国公爷也有跟本宫提过,让你来接手府里的庶务,本宫也听说过你是个能干的,不过你年纪还小,要一下子接手整个国公府里的中馈,恐怕你也忙不过来,现在本宫正好有一件事情交于你去做,马上要进入冬至,今年的年节礼也要开始准备了,你便从这一件事情开始做起吧!”
竟是让她来操办今年的年节礼,长公主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恐怕自己的钱财用来高价收购粮食已经掏空,现在就要将这等差事交给她。
韩凌默了默,道了声好。
长公主喝了一口茶后,再次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问道:“本宫听说你和昌国公府里的张小姐关系要好,如今她马上就要与景王殿下定亲了,你便提前准备一份大礼给景王府送去吧!”
韩凌道是,又沉默了下来。
长公主嘴唇动了动,竟然又再一次的朝她浑身上下细看了一遍,过了许久之后,才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韩凌福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不过长公主今天看她的眼神实在是令她心里发毛,从她踏进丹阳殿里开始,这个女人的目光就一直不停的朝她打量过来,就像是猎人看着想吃又吃不着的猎物一般,既隐忍又贪婪。
韩凌刚走出丹阳殿的大门时,就见徐舒玄神情惶急的走了过来,一见了她,便揽了她的身体,抚着她的脸颊问道:“我一回来就听巧儿说你被长公主叫到丹阳殿里来了,没事吧?她有没有为难你?”
韩凌看他一幅紧张的神情,连忙笑着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无事,她叫我过来只是要将今年年节送礼的差事交给了我。”
徐舒玄微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