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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药?
“昨日听说你去樱士馆出了点儿事情,本想去听雨楼里看看你,可正巧看到世子回来,就没去打扰你们了,今早世子就去上了早朝,我也正好得空,便叫你过来聊聊,怎么样?没受到什么伤害吗?”
这语气倒是像对同辈人说话了,韩凌自然是感觉十分的不习惯,便笑了笑,回道:“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有世子派去的护卫保护,我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长公主似乎对她这个答案不以为意,仿佛慈母般的教导道:“不管有没有受到伤害,世子夫人毕竟也是有着高贵身份的内宅妇人,若是与外男共处一室让别人说了嫌话去,这对世子夫人以及世子的名声都不好。”
原来还是来寻她错处的,韩凌就笑了笑道:“长公主殿下教训得是,不过,您说的与外男共处一室的话也不知是听谁说的,正所谓眼见为实,长公主殿下也是顾大局识大体之人,应该不会偏听偏信了这些谣传。”
这个死丫头还是这般伶牙俐齿,长公主在内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朝秦嬷嬷看了一眼,那秦嬷嬷便躬身默然的退了下去。
韩凌从这婆子离去之时的眸光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光芒,便隐约明白了,原来长公主这招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也不知把她引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难得的和颜悦色对她回道:“说得也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管那些子仆妇们乱嚼舌根的谣传作什么,不过,昨日之事,你到底是受了委屈,本宫又听说是二少奶奶诓了你到樱士馆去的,这事儿定要有人担起责任,不然你身为世子夫人又如何在国公府的后宅之中树立威信,这奴大欺主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说罢,又吩咐了身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去将二少奶奶带到本宫的丹阳殿来!”
“是!”
那婆子领命出了丹阳殿后,长公主就一直注视着韩凌脸上的表情变化,当看到她如此泰然无波的表情时,便心叹不妙,暗想,那韩嫣是不是将她的密秘全部告诉了韩凌,若真是这样的话,韩凌今天也别想再出这个丹阳殿了。
可就在这时,韩凌却起了身,说道:“长公主要怎么处罚那韩氏都行,横竖我与她并无任何关系,该给她的教训,我都给了,若是我一味的再追究她的过错,倒显得我这个世子夫人太过小心眼,同样在这个国公府里也无法立足,儿媳这便告辞了,呆会儿还要去给国公爷请安,就不打扰长公主殿下了!”
韩凌说着便真的要走了,这时,长公主还是不放心的喊道:“等等,本宫还有一些话要问你,国公爷也不是小心眼之人,你一天不去请安,他也不会对你这个儿媳有什么偏见!”
“那长公主殿下还想问什么?”韩凌有些不耐的坐了下来。
长公主端起茶杯,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世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本宫听说他现在在查什么案子,皇上只给了他七天时间,可有什么进展没?”
韩凌听罢就愣了一下,这么快就道明了她的意图,原来还是关心舒玄所查的那个案子,看她这幅强装镇定也掩饰不住心虚的表情,莫不是这件案子和她也有关系?
长公主见她眸光微亮颇带审视的打量着自己,不免更为慌张了起来,就拔高了声音道:“世子夫人也不用多想,本宫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世子的前程,他年纪轻轻就入了内阁,虽然没有做上什么大学士的位置,可到底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荣宠,倘若真因为这一桩案子而丢了官,那可是太不值得的事情,若是这案子棘手,你便叫他将这差事给推了,本宫也会到皇上那里去求情。”
怎么越听越有种“此地无银”的感觉!何况这皇上钦点的差事也能推吗?这个女人还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我行我素惯了。韩凌睁大着眼眸,一时间目不转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内心里只有嘲讽,待她说完后,才勉强笑着应了一声:“好,长公主的建议,我会跟世子说的,至于是否还继续查下去,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其实准确的说,这也不是世子想不查就能不查的!”
韩凌话一说完,长公主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十分锋利,这时,她派出去的那个吕嬷嬷也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进丹阳殿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极慌张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二少奶奶好像也病了,这全身都长了红斑,怪吓人的,二夫人说这病状和前面的那个二少奶奶张氏挺像的,所以奴婢怕将这病气带了来,就没有将二少奶奶韩氏带来了!”
韩嫣病了?是真病还是假病?连韩凌一时都被懵了头。
紧接着,那婆子又哆嗦着嘴唇道了一句:“还有坤小少爷也病倒了,虽然没有像韩氏那么吓人,可是就这样晕睡过去了,气若游丝的,好像连大夫都说不行了!”
婆子话还未完,就见这年纪轻轻的世子夫人脸色大变,霍地一下站起身来,便向丹阳殿外跑了出去。
长公主起初也是一惊,但看到韩凌急奔而去的身影,唇角又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也好,就趁此机会,将听雨楼中的那些有可能的“证据”全部清扫干净!
长公主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殊不知,她安排的一出戏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被扼死在了摇篮之中。
一名小丫鬟蹑手蹑脚的走在听雨楼的后院之中,就对着一堆干柴生了火,可就在她刚喊出“走水啦”三个字时,就被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的一名男子捂住了嘴,用麻袋一装就拖进了一间柴房。
但走水的呼喊声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去,正在几个丫鬟仆妇朝着后院那滚滚浓烟飞奔而去的时候,有几名黑衣蒙面人从院墙外跳了进来,陆续朝着徐舒玄的书房里闯了进去,只不过,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一个能走出来。
而秦嬷嬷见着听雨楼中乱成了一片,嘴角一勾,高高兴兴的就回去复命了。
听雨楼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韩凌已经来到了蓬莱阁中,并直奔进坤儿所在的房间,不管旁人如何劝阻,她都执意在坤儿的床边坐了下来,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坤儿的身体。
二夫人柳氏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切,本来泪眼婆娑悲痛哀泣的她这时候也被韩凌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府里请来的大夫都说她这个嫡孙可能没得救了,更有甚者说这病有可能就是瘟疫,可是这位与二房毫不相关的世子夫人竟然不怕被过了病气,就这样在病人的身体上乱摸乱捏起来。
自然她也听说过这位世子夫人的医术是很高超的,但是再高超不是也没冶好张氏吗?
柳氏还在心中腹诽着,韩凌就站起了身来,神色严肃的吩咐着春莲回去拿她的药箱。
春莲应声去了,没过多久就将一个红木匣子的药箱给提了来,韩凌陆续给坤儿和韩嫣施了针,并用了药,然后对柳氏说了一句:“病人需要隔离静养,我暂且带坤儿到听雨楼去,至于二少奶奶韩氏,也给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住着。”
柳氏没有任何异议的就答应了,毕竟这事对她们二房来说没有坏处,不但隔离了这病气,而且坤儿的生死还拴在了世子夫人身上,万一是有个什么意外,这世子夫人的名声也能受到一定的影响,柳氏觉得自己心里都想发笑,虽然她也是极不舍得坤儿这个孙子的,可惜生老病死天灾人祸的也不是她能改变得了的。
韩凌回到听雨楼后,才知道院子里刚才发生了走水之事,索性火势及时给扑灭了,没有烧毁多少财物,但余嬷嬷告诉她,世子爷安排了一些暗卫在院子里守着,就在刚才走水的时候,那些暗卫在世子爷的书房中活捉了几个黑衣蒙面的死士。
韩凌听完后,就道了一声好,赶紧叫人将坤儿安排到一个干净的房间,叫张氏自己照料着,至于抓捕到的那些死士,也等舒玄回来处置。
但她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徐舒玄才回到府中。
本来她是想将坤儿身中血杜鹃花粉之毒以及听雨楼中走水的事情告诉他,但见他脸色极为不好,便又不想给他本来已经很糟糕的心情添乱,便暂时将话压了下去,将一张莞尔俏笑着的娇靥凑到了他面前,轻声问:“怎么了?是今天朝中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徐舒玄看着韩凌脸上的笑容灿烂又狡黠,心情更是一窒,就暗暗的捏紧了拳头,塔罗王子提出来的议和条件不可谓不过分,但是胆敢提出这个条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想让韩凌不开心,徐舒玄终是没有将朝堂上的事说出来,只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了,今天我们不是要去参加景王的婚礼吗?现在我们就去吧,怕是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现在才去固然已经是很晚了!但已经收了卢靖妃的请柬便也不能不去了。
可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萧云出现了!
萧云就是徐舒玄安排在府中保护着韩凌的暗卫,只见他神情凝重的向徐舒玄施了一礼,禀报道:“世子,刚才后院之中走水,有几个黑衣人想在您的书房之中偷东西,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有两个已经咬舌自尽,不过我们还是让其中一人开了口,他说,是长公主让他们到世子的书房里寻找一些什么证据的,他也说不出是什么证据,只说,长公主的命令是如若找不到,就将世子的书房整个烧了!”
韩凌听完后心中倏然一紧,立时就想到了早上长公主将她叫去丹阳殿所说的那些话,难不成她是怕舒玄查出了什么,而想要干脆一把火烧了舒玄的书房,以求毁灭掉那些所谓的证据?
徐舒玄也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幽深澄澈的眸子里就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光芒。
而此刻的丹阳殿中,长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已然落空,正处于自己得意的盘算中时,紧接着宫中又传来了一个既令她欢喜又不忿的消息。
“塔罗王子在文华殿上已经正式提出了那个议和条件,两国结盟,亦可结两姓之好,大金国可以马上停止休战,但两国须各派出一个女人来和亲,塔罗王子殿下已带来了金国的一位公主,可是大殿之上,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公主所选中的附马竟然是魏国公世子徐舒玄。”
“当然,还有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塔罗王子殿下要求大眳让魏国公世子夫人杨凌来和亲。”
前面的一段话,长公主听着还好,但后面一句话听完之后,脸色就黑了——怪不得,怪不得即使将杨凌那个丫头引到了樱士馆中,他还是留了她一条命,原来竟然是他想要得到这个女人!
☆、第209节 景王大婚
长公主脸上的表情黑了一阵之后,转瞬又低笑了起来,声音似哭似泣,让旁观的人听了甚是感觉不寒而栗。
“也好,让杨凌这个丫头离开国公府也好,本宫面前也少了一个添堵的人!”
那个逆子这么喜欢这个丫头,定然也快被气疯了吧?她现在都能想象得到,在文华殿的大殿之前,百官的面前,当塔罗王子提出这个议和条件时,他脸上又急又怒又无助痛苦的表情。
皇兄是不喜欢打仗的,那西北边关又是长年征战,又是暴民判乱的,为了给军士们发粮饷,国库的银钱是一拨又一拨的发了下去,现在户部的官员们是隔几天就哭一次穷,谁不想国泰民安,过富足安康的生活,倘若这种生活只需要一个女人就能换来,这怎么说也是一件极为划算的事情。
就是那些文武百官们也巴不得世子将这个女人给献出去吧,倘若议和不成战争不休,杨凌这个女人不仅成了红颜祸水,就连徐舒玄也能遭到千人指骂——算算这还真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于是,长公主迫不及待的问:“那世子答应了吗?”他就是不答应也不成吧?我就不信他能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他的拒绝就能直接导致两国结盟的瓦解。
长公主还在心中得意的想着,那个给她传达消息的线报却埋下了头,支支唔唔的说道:“世子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却是在朝中大骂了那位塔罗王子和缄口默然的朝臣们!”
徐舒玄那样的人还会骂人?长公主惊讶之余不免唏嘘,就追问道:“他骂什么了?怎么骂的?”
那人就答:“世子说,我大眳是礼仪之邦,就是和亲,也不可能让一个有夫之妇去和亲,大金国提出如此要求,到底是可汗之意,还是塔罗王子殿下的一己之私?用江山换美人,如此不明智之举,应不是一个草原上的枭雄所为!”
长公主不由得眉梢一挑,这个逆子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一语道中要害,那大殿之上,也不知塔罗王子是否露出了破绽。
当然,她还有更想不到的,就听那人战战兢兢的又续道:“世子还说,我大眳又不是无人可用,将士们还在西北奋勇杀敌,且有捷报传来,此战并不是不可胜,而且世子夫人在一个多月前还捐出了万贯家产以资军用,现在胜败未定,就要将她送去他国,是否助长了他人之气,又寒了战士们的心?”
长公主听完,差点没将一口鲜血喷出来,这个逆子,好一张舌灿烂花的嘴。
“那皇上怎么说?他竟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词,那就是对圣上的不敬,皇上没有冶他的罪吗?”
那人正想说,当时的情形,就连皇上也被驳得哑口无言,呆了甚久才闪烁其词的说了一句话。
“容朕再考虑几日,徐爱卿和塔罗王子殿下也再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这便是留有余地?但皇上的言外之意已经是站在了徐舒玄的这一边,只是让他好好想办法解决掉塔罗王子这件事情罢了!
这样一来,便对塔罗王子不利了!
长公主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她后面的寝殿里钻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形高挑婀娜,面罩轻纱,显然是呆在屋子里许久了,又听了这线人与长公主之间的对话,便有些呆不住了,一出来就对那线人急着问道:“那世子可有答应娶那位金国的公主?”
那人朝这名蒙面女子看了一眼,眸光中闪烁一丝疑光,既而结结巴巴的答道:“世子……拒绝得很干脆,他说两邦友谊,结的是皇亲,他又非皇室宗亲,不敢代为受此尊荣。”
女子的眼神立时就黯了下去,漆黑的眼珠如同暗夜一般诡谧,那人不禁就吓得一哆嗦,低下了头去。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再回到宫里去吧!”长公主也有些垂头丧气的摆手道了一句。
那线人便施了一礼后就快速的走了。
他一走,那个面罩轻纱的女子眼圈一红,便刷地一下掉下了泪来,她十分的不甘心,就埋怨长公主道:“我就知道,塔罗王子的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行,大哥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当同意和亲,他说得对啊,他又不是皇家的人,凭什么要代皇家人娶大金的公主,我早就说过,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杨凌,让我来代替杨凌守在大哥的身边,你们就是不听,塔罗王子在樱士馆阻止了我去杀她,可为什么母亲您刚才明明有机会的也没有动手?”
“是不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你们根本就是在利用我?母亲,你骗得我好苦,我原本以为自己是钟磬的女儿,可是竟然有一天,你告诉我,我的父亲另有其人,我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下定决心离开了徐家,过着不见光的日子,现在我只想要得到一个人,你们却都不肯帮我!”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温婉端庄的女儿竟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长公主呆愣了一刻,随即便有些慌神,说了句:“明烟,你胡说些什么,你……你赶紧跟我到内室里来!”就迅速的将女儿拉进了自己的寝房。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做别人的替身?明烟,你相信你父亲,他绝对有办法能让徐舒玄答应娶你的,皇上不是说了给他们七天时间考虑吗?皇上没有当场拒绝,说明还是有希望的,只要皇上还想议和,那么他就不得不答应你父亲的议和条件……”
长公主说到这里,眸光微微一闪,似想到了什么,竟勾起唇角窃笑道:“是啊!你大哥不是说,现在西北战事状况很好,已有捷报传来吗?他不过是仗着大眳有希望赢得这场战争,才会这么狂妄的在朝堂上斥骂朝臣。若是这场仗,我大眳军败,皇上和朝中的大臣们就会有新的想法,皇兄本来就不是喜好打仗的人,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议和,何况在西北作战的人还是杨家军,要知道杨家军这三个字就跟当年蒋家军一样,都是皇兄心头的一根刺!”
徐明烟听到“大眳军败”,心头略微咯噔了一下,似有怯惧和犹豫,可是只要想到若是能让杨家在这一场战争中受到重创,最好是多死几个杨家儿郎,这对杨凌一定是最好的打击!
只要杨家落败,杨凌没有了她这个外祖家来作为靠山,她在这个魏国公府里势必就会成为了一个孤立无援之人,不但府中妯娌们不会再敬她,魏国公不会再看重她,就连大哥一定也会厌弃她吧!
真正靠美色又能拴住男人多久?
“母亲,您是有什么想法了吗?可我听说,杨家军十分的骁勇,自从昌国公与杨茗钰带了援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