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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焦婉婷竟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阿九,你一个被敌寇玩弄过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再回来?”
或者她是想说,你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怎么没有在当场为保贞洁而自刎,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那一日,她与丰臣泷一回到大眳,并潜进坤宁宫去见那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一定都很吃惊吧?
是啊!连她自己也想不到,竟能忍辱偷生的活了两年,而这两年间,她为了迎合丰臣泷一取得他的信任,居然也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为什么要回来?她是大眳之人,为什么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即使所有人都背叛了她,她还是要回到这里,回到这里解决所有事情,向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其实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焦婉婷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卖她?难道就是为了夺走她的夫君景王吗?
可是当初她和景王的姻缘还是她极力摄合的,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个女人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被爹娘卖到这里来的?因为我弟弟得了重病,没有钱医冶,我爹娘没办法就将我卖给牙婆子换了银两,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九,不要怕,我比你大两岁,就是你的姐姐,以后姐姐会保护你的,姐姐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一定能过上好的生活!”
“阿九,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景王殿下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女人这辈子总归是要嫁人的,难道你以后还要选一个与你完全不配的山野村夫不成?”
“你放心吧!我再怎么欣赏他,也不可能会抢你的夫君,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这句话可真是讽刺啊!转瞬之间,那张温婉的脸又变得那样妖媚而狠毒。
“阿九,你放心去吧!你的夫君,我会替你保护好他的!不过,他很快也不是你的夫君了!”
看到她含着那抹得意之笑翩然离去的身影,韩凌很想追上去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她没有力气,连动弹一下的私毫力气都没有。
所以面对丰臣泷一的强占侵袭时,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反抗!
“丰臣泷一,你还不如杀了我,你不如杀了我!”
“不,我为什么要死,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去成就他们的逍遥快活?”
“丰臣泷一,教我学习你们东瀛的忍者之术,不要用花拳绣腿的招式来糊弄我,我要学习你最引以为傲的刀法,最强的刀法!”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那个男人思忖了片刻后,含笑回答:“好,我教你!”
“你不怕我学会之后杀了你?”
他扬唇一笑,满不在意的答道:“如果这能成为你活下去的信念,我当然不介意,不过,阿凌,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所拥有的最强的不是刀法,而是我这个人,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狠。”
所以要想比你更厉害,就必须比你更心狠,是么?
丰臣泷一的刀法,是她所见过的最快最狠的刀法,如果你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的刀,刀落向的又是何处?
而且他的身影也是极快,分分钟便能身化亿千,分不清真身何处?
这种极快的招式就如同幻影一般在眼前变来变去一般,渐渐的由一道青影变成了一道白影,丰臣泷一那张俊美妖邪的脸也竟然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张妖媚的女人的脸,更让她感到惊骇的是,这张女人的脸上眉心处还有点朱砂!
“东瀛忍者之术!是她!”最后一句话清晰的从她唇瓣间溢了出来!
韩凌终于从梦魇中清醒,好长的一个梦,几乎费尽了她一身的力气在这个梦的泥潭中挣扎。
“阿凌,你终于醒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韩凌侧过螓首一看,见是五少爷徐墨玄正坐在她的床边,而景王朱城昀则站在不远处含着一缕迷惑忧伤的看着她。
韩凌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发现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变,这才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徐墨玄微微一愣,心疼的答道:“景熙二十八年,阿凌,你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这般痛苦?丰臣泷一又是什么人?焦婉婷又是什么人?而且你竟然会梦见景王?在那个梦里,你和景王又是什么关系?
这些从韩凌梦魇中说出来的话,徐墨玄其实很想问个清楚明白,可是看到韩凌一幅惊魂甫定的样子,又余心不忍。
既然那个梦她带来了这么深刻的痛苦,又何必要在她受伤的心口上再剜上一刀?
韩凌将手伸向了徐墨玄,看着他一张阳光俊朗的脸,她忽然涩声道:“五少爷,你抱一下阿凌,好么?”
徐墨玄再次一怔,经常混迹于青楼场所的他竟然也微红了脸,再一想到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有将柔软的唇瓣覆在他的颈间,又不觉脸色更红了!
景王也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从韩凌刚才的梦话中,他似乎了解到了一些这个女孩子在梦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以及对他的憎恨,也是,如果他真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确实应该恨,可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梦,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就在他这样的想的时候,徐墨玄将韩凌抱了起来,而韩凌在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与逐渐加快的心跳时,便渐渐放松了精神上的警惕,欣喜的笑了起来。
这不是梦!还好,这不是梦!她没有回到前世,景熙二十八年,这一年,大少爷还在,五少爷也还在,要改变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她的视线落在朱城昀的身上时,她几乎脱口喊出他的名字,可随即想起,他现在是景王,十七岁的景王还在与裕王争储阶段,他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朱城昀为何以这种眼神看她,难道是她刚才在梦中说了什么吗?
韩凌努力的回想着她在昏睡之前的事情,很快,她便想到了那个用一瓶香将她迷晕的女人,也想起了她与景王做过的一笔交易。
“五少爷,放开我吧!”她柔声对徐墨玄说了一句后,便从床上下来,走向了景王。
“景王殿下,我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她以平静的语气问道。
景王愣了片刻,在徐墨玄的眼神示意下,他含笑摇头回答:“没有。”
韩凌又看了一眼徐墨玄,但见他弯着凤目对她十分灿烂的一笑,她也微微一笑。
“没有最好,如果我说了什么,请殿下将它全部忘了吧!”
她说道,随即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能进宫去么?”
提到进宫,徐墨玄的神色一紧,忙起身要阻止。
景王却答道:“全凭杨小姐自愿!”
韩凌笑着点了点头,提起脚步便打算从这个房间离去,说起来也真巧,这个房间她也是有些熟悉的,虽然房间里的摆放与前世不尽相同,可前世她嫁给景王之后,住的也是这样的一间房。
徐墨玄见韩凌准备要离去,也站起身来随后跟上,但在与景王擦肩而过的时候,从怀中掏了个锦囊递给他道:“我大哥给你的,希望殿下好自为之!”
说罢,他又以极低的声音道了一句:“还好今日殿下悬涯勒马,没有醇就大错,不然,我徐墨玄永远都不会成为殿下的朋友,而我大哥也就更不用说了!”
韩凌没有看到徐墨玄递到景王手中的锦囊,也没有听清他对景王悄声说的那一句话,当她回过头来看时,徐墨玄又朝着她一笑,是以这一幕就这么悄声无息的掩过了。
“小丫头,既然景王殿下说了不强迫你进宫给靖妃娘娘冶病,依我看,你也就没必要去了,给宫里的娘娘冶病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冶得好必然有赏,可冶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再说了,谁知道她们是否真的有病呢!”
徐墨玄说这番话时,景王的神情出现一刻的愤怒。
韩凌也玩笑般的接道:“五少爷就会开玩笑!”
徐墨玄讪笑一声,不以为然。
“走吧!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笼子虽然很华丽,可是饿狼太多!”
这话又让景王的脸色一变,韩凌也忍俊不禁的轻声一笑,五少爷嘴毒起来真让人没办法。
不过,她随着徐墨玄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又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景王说了一句:“我记得自己与景王殿下做了一笔交易,如果景王殿下同意,我杨凌也誓不负约。”
景王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一句话,思忖了片刻后,点头回答了一个字:“好!”
韩凌微微一笑,既而道:“那么作为盟友,景王殿下是否应该如实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可以,杨小姐请问?”
“那个女人是景王殿下养在府中的死士或是姬妾吗?”她问。
景王的眸中光芒一敛,出现些许怔愕。
“不是!”他正色答道,“也许我这样回答,杨小姐会不信,可是这个女人,本王真的对她不甚了解,她与杨小姐你一样会易容术,而且本事极大,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本王的身边。”
韩凌没有私毫怀疑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眉心处有朱砂吗?”她再问。
景王的神情又出现了片刻的惊愕,她怎么知道,难道她也见过那个女人吗?
“有。”他的神色更为严肃的答道。
果然,竟真的是那个女人,原来她这么早就潜伏在了景王身边,如果说前世她是为了得到朱城昀这个人,那这一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她感觉那个女人的招式与丰臣泷一曾经教给她的那么的相似?
韩凌沉思片刻后,没有再问景王任何事情,便又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可景王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见韩凌径直离去,忙唤住她问:“等等,杨小姐,你为什么会问到那个女人?”
韩凌脚步一顿,只回头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个疑问,不过,劝景王殿下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见景王神色大变,沉默下来,她又道:“当然,我这也是建议,以后是否与她来往,还要全凭殿下自己作决定!”
念在前世夫妻一场,这也是她给予他最忠恳的建议了,至于他会不会听,那不再是她的事情。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就在她再次拂袖转身的时候,景王竟然高声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会听取你的建议!”
言罢,他又说了一句:“但是杨凌,你能否给本王一个机会,重新认识我,毕竟你的那个梦不是真实的,那仅仅只是一个梦,因为一个梦而对本王怀有如此偏见,这对本王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第125节 请求进宫
韩凌回头轻声道了一句:“有这个必要么?我不是已经答应了景王殿下的要求吗?你所想要的,我都能成全你,但待你事成之后,你也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停顿一刻后,她又笑说道:“我相信景王殿下是一个守信之人!”
前世能够为了谨守对她的承诺独宠她八年不纳妾室,不管他是否真心,但能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
“如果你是不放心我的话,我们可以立下一纸契约!”见景王的神情出现片刻的惊愕和沉思,韩凌又将话锋一转,续道。
景王忽然觉得无言以对,是的,她已经答应了站在他这一边帮他争夺储君之位,但这不也是他利用她母亲以及蒋家之案威逼她的结果吗?
为什么这个结果还是不能令他满意?为什么他还会如此失落,就好像要永远失去什么一样,很难受!
难道他曾经真的与她有过一段经历吗?
“既然是这样,那么,景王殿下,你命人取笔墨纸砚来吧!”韩凌见他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又干脆的说道。
景王这才如梦初醒,摆手道了一句:“不必了,本王也信得过杨小姐!”
韩凌心中一涩,没有再说话,又转身朝这熟悉的王府林荫道上走去。
徐墨玄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忍不住问道:“阿凌,你为什么要与景王殿下立下那样的一个约定?你是骗他的对么?”
争储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以江山为目标的争斗,动辙便是腥风血雨,历史上多少参与争储的门阀大族到最后不是全族覆灭的结果?输了必然是死,赢了也要看他辅佐的那个帝王是否仁慈,而历代君王又有多少是诛杀功臣以保自己江山稳固的!
“没有,我没有骗他!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是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的!”韩凌笑答道。
徐墨玄听罢,倏然顿下了脚步,转身到韩凌的面前。
“为什么?阿凌,你明知道党争……这不是一件小事,你舅舅们也不会同意的!”他肃声道。
韩凌却十分轻松的笑了一笑,回道:“五少爷不用担心,景王殿下这个人,我了解他,就是因为不想让皇上怀疑到杨家与他有任何关系,我才与他立下这个誓约,再说了,我是隐于幕后,谁又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呢?”
当然也是为了母亲和清落姑姑,在没有想到办法让她们安全的离开皇宫之前,她必须为了她们的安全与景王合作,而景王……如果他还是前世那个景王的话,应该也能做到信守他们之间的承诺不让这个密秘外露,只要他不说,她便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见徐墨玄还是不放心的露出担忧之色,韩凌又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五少爷,我记得自己在昏睡之前好像中了一种奇怪的香,觉得浑身不舒服,后来你们是怎么帮我……”
韩凌的话还未说完,徐墨玄便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这也是头一次他面对她的时候会觉得这么的尴尬吧!
见徐墨玄一幅难以言说的神情,韩凌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忙改口道:“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好了,刚才……就当我没问吧!”
说罢,她有些不自在的继续朝前走去,而且还悄悄的笼起一只袖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心中却想着,应该不会吧?她身上来的癸水还没有褪尽呢!
徐墨玄见她显少露出这般羞涩的情态,不禁心中一笑,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阿凌,你放心,景王殿下没有侵犯你,而我……”他顿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严格上来说,他也算是碰她了吧,在他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她竟将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因情动难耐而吻向了他的唇瓣,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啄,却也给他留下了此生难忘的甜蜜触感。
“我让那个女人交出了解药,你服下解约之后就睡着了,之后你还说了很多梦话!”他这般解释道。
一听他提起那个女人,韩凌面上的羞赧之色迅速的退去,又恢复了一幅肃然沉思的神色。
“那个女人现在还在这里么?”韩凌正色问。
徐墨玄点了点头,指着前院道:“在,我让锦衣卫看守着她,阿凌是不是觉得这个女人也很有问题?”
韩凌点了点头,想起她那一招与丰臣泷一极为相似的诡异招术以及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话,便觉得犹为心惊,前世她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人,却未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可怕!
她甚至有觉察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就像是积蓄了两辈子的恨意,她有预感,这个女人即将又会成为她这一世最难对付的敌手!
“那个女人曾在凤阳学府中杀了人,这件事情我和陆公子都亲眼所见,五少爷可以将她交给陆公子去处理!”她说道。
“陆公子?陆颜召?”徐墨玄语含质疑的问。
韩凌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不悦,因她与陆颜召订亲之事,他心中始终有芥蒂吧?
“五少爷,其实在陆府中发生的事情怪不到陆公子,他起初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他父亲安排的,我知道你和陆公子是好朋友,不要因为我而失去了这个朋友!”
虽然说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因蒋家与陆丙之间的血海深仇而失去陆颜召这个朋友,但这份友谊也算来之不易,要算起来,如果他真的是蒋家之子,陆颜召还是他的表叔吧?
“陆公子只是很不幸成为了陆丙的儿子!但一个人的出生并没有错!陆丙所犯下来的大错不应该由他的儿子来承担!”韩凌忽然又认真的说道。
“阿凌,你还帮他说话,那家伙就是沁不要脸,他比你整整大了十岁,还想老牛吃嫩草,以后我见他一次必打他一次!”徐墨玄完全没将韩凌的话听进去,不赞同的说道,但见韩凌面色凝重,又问,“对了,你说陆丙所犯下来的大错不应该由他的儿子来承担,是什么意思?”
韩凌微微一愣,既而望向他一笑。
“就是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下的债谁来还,父债子偿这句话我觉得不对,凭什么有的人什么错事都没做,却生来背债,这对他来说不公平!”她说道。
徐墨玄愣了片刻,也付之一笑:“对,父债子偿这句话我也不赞同,阿凌说得很有道理!”
“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个女人,也同意你的建议,将她交给陆颜召审问,不过,我觉得以陆颜召的好色之性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来,那个女人极擅媚术!”
陆颜召好色么?五少爷你又在给人戴高帽子!
韩凌笑了笑,与徐墨玄一起来到了景王府的前院,那里有一片白杨林,本来是有数十名锦衣卫威风凛厉的站在这里的,可现在,他们所看到的却是,那数十名锦衣卫尽皆倒在了地上,而被徐墨玄绑缚在一颗白杨树干上的那个妖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