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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带着向往,那是因为他想起了已经逝去的人。
见到父亲不说话,楚秀就想要抱起父亲去看大夫,但是却被楚俊将军给拦住了。
他摇了摇头,细小的声音,从口中而出:“不用救了,就这样吧。我这一生,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作战的同袍在我面前一个个倒下,我心爱的女人离我而去,后来我拖着残破的心思带你来京城,可是你还是这样。”
楚俊将军几乎是每说一句话,气息就更弱声一点,楚秀已经接受不了,仓皇地说着:“爹爹,您先别说话,咱们先去看大夫……”
楚秀只恨,自己现在素手无策了,怎么救不了楚俊将军。
他流了太多的血,现在都没止住,身下的石板地,都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氤氲开。
楚俊将军却不听楚秀的,执意说下去。“看着别人倒在你面前的感觉,实在是是很难受,如今,我总算是不用再经历这些了……其实这件事,我看到你去了齐国的时候,就想做了,但是你我女儿,我真的不忍心杀了你,可是我知道你能杀了我。”
楚俊将军的话音中,隐约地透露着遗憾。楚秀从未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计划了这么长时间。
她在三年前从了齐国的政党,只要她能找到燕国最机密的事情,等到齐国能打下燕国,她就是一等女将军。
楚秀心乱如麻,已经不愿意去关注,楚俊将军到底是因为何种原由才会这样做。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活下来。
楚俊将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楚秀万念俱灰,仰天大喊着:“父亲。”可是疼爱她的父亲已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回应她的喊声了。
夜鹰皱着眉头看着谢林:“你不说她是你妹妹吗,怎么会是楚俊的女儿楚秀啊。”
谢林眼神慌乱看着四周:“我,我不知道。”
田七看到他恍惚的眼睛厉声的说道:“把谢林和谢文妹抓起来。”
楚秀看到士兵将她抓了起来,这才慌了手脚,大喊着:“你们干什么,我是楚秀,楚俊的女儿,我爹死了,是被我杀死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天还没亮,天牢里被关押了一夜的就被一队御林军从牢里提出来。
因为惊惧紧张,自己父亲死了,楚秀这一夜未曾合眼,整个人神情紧张而憔悴的被人套了沉重的镣铐推攮出来。
“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戴这个?皇上还没有定我的罪,你们带我去见皇上。”楚秀不明所以,一边在狱卒的拉扯下往外走,一边托着手镣怒声责问。
“见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这个时辰自然是要上朝理政的,见你?没空!”那狱卒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一把将楚秀推出去好几步,讽刺道,“你啊,就安心上路,自求多福吧?”
“上路?上什么路?”楚秀的心跳猛地露了一拍,浑身上下都跟着打了个机灵,惊惧嚷道,“皇上已经给我定罪了吗?不!这不可能,我要见皇上,我是楚俊的女儿!”
楚俊是有功之臣,而且还有免死金牌,她是楚俊的女儿,皇上不会杀死她的,即使皇上要杀她,那免死金牌也能替她免死一回!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皇上和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还不快走!”狱卒不耐烦的又连着又推了她好几把,一
步一踉跄的把人送出了牢房,交给等在那里的一队侍卫道,“这人就交给两位大人了。!”
来人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服装,脸上毫无表情上前架了楚秀转身就走。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楚秀惊恐的大声叫嚷,她不知道到底给她定了怎样的罪名,但是她罪不至死吧,她的心里有着侥幸的心里。
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和特殊训练的,即使她再怎么挣扎,也没人理会,一行人刚要转身离去,通往后宫方向的御道上,突然蜿蜒而来一小簇灯火。
楚秀哭着:“你们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北——北疆?”两个侍卫嫌弃她哭闹,只要说了要把她流放的地方,楚秀全身的血液一僵,怔愣片刻,突然就忘了再哭,不可置信道,“要把我发配北疆?不,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啊?要我去北疆,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北疆之地苦寒荒芜,尤其是冬日里,据说滴水成冰,牲畜都要被冻死好些,每年上报朝廷的赈灾款项里从来也少不得那里的灾情,更何况从京城此去,万里迢迢,以楚秀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身子,能不能撑到地方都难说。
她满眼希翼,脸上的表情却不可遏止的透出绝望来——
她大喊着:“我要见皇上,我是楚俊的女儿。”侍卫冷声的说道:“皇上就是看到你是楚俊将军的女儿,记挂着他一辈子德高望重,才把你发配到北疆的,不然你就死了。”
楚秀心里一凉,脚下就跟着一个踉跄,险些瘫软在地。
楚秀咬牙切齿的恨声道,“秦十一这个贱人,当真是好手段!”
两个侍卫半拖半拽的往另一侧外宫门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角门楼上,秦十一的大半个身子都隐在身后柱子的暗影里,面色从容的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清晨的微风透着些许凉意,扑上面颊,南宫墨从远处收回目光,为她裹了裹身上披着的一件斗篷,道,“这里的情况,楚秀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是齐国的探子,如果你不放心他那里,过几日楚秀就离开我们了。
修长的指尖绕过,把秦十一颈边的丝带紧了紧重新打了个结,皮肤上微凉的触感不觉印刻在皮肤上。
而这一天流放的旨意一下,南宫墨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抄了谢林的家,这一抄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谢林竟然是以前的秦国相。
楚秀自己因为始料未及,一路上总觉得做梦一般,每天入夜都希望一觉睡醒之后一切又归于原位。
然则这种好梦,却随着北去途中逐渐下降的气温和一夜的暴雨被彻底的浇醒。
这已经是北去路上的第六天。
一夜冷雨未歇,外面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破败的房檐上坠落。
楚秀抱着胳膊蜷缩在竹木床的一角,听着外面的风雨之声,一边又尽量注意着对面客房里几个衙役的动静。
因为带着她流放的士兵好像对她还不错,她并没有随其他的流放犯人一起走,而是被单独的一队官兵押解,单独上路。
这一路走下来,那些人并不照顾她,同样也不为难。
起初还防备着这些人会在途中对她下手,觉都不敢放心的睡,但是经过这么几日,没有发现移动,楚秀也就慢慢松懈下来。
连日里徒步赶路,消耗了太多体力,想着这样的雨夜并不方便行动,楚秀这才放心,裹了裹身上破旧的棉被,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梦里,仍旧是雨水滴落的声音,间或又觉得有冷风灌进来。
她警觉的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撑开眼皮,便见到黑暗中有黑色的巨大人影罩了下来。
分不清是梦是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要尖声惊叫,然则还不等她开口,口鼻之中就灌进来一股异样的香气,紧接着她的身子就瘫软下去,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知觉。
楚秀再醒来,已经是日次的清晨。
彼时黎明的黑暗时刻刚刚褪去,有冰冷的水滴落在眼皮上,楚秀的身子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瑟瑟一抖。
“主子,她醒了!”耳边第一时间传来一地冷而阴沉的嗓音。
楚秀揉着太阳穴爬起来,还是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眼前的视线模糊,朝阳之下,似是有一个明媚的背影娉婷而立,成就了这六日以来,她眼底的希望。
那人着一身石榴红的长裙,身段窈窕,明艳不可方物,哪怕只是一个背
影在跟前,都让人觉得绚丽慑人。
“皇后娘娘?”楚秀甩甩头,等到彻底清醒了,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是我!”秦十一回转身来,对着她的目光盈盈一笑,那笑容太盛,和着阳光的璀璨之色,几乎生生灼痛人眼。
楚秀愕然,反而一时无措,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楚秀对她怀恨在心,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这些天她也一直都在疑惑,自己被谁带走的,却也怎么都没想到,秦十一,竟然又会大费周章的追到这里来。
秦十一看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弯眸笑了笑,闲适的打量着四下的景色道:“想必是这一路走来,疲累的很,你这一觉倒是睡了不短的时间呢。”
荒无人烟的古道一侧是一处野外池塘,周围野草疯长,偶尔一两株古树参天而立——
显然,这里距离京城的繁华已经有相当的距离了。
楚秀循着她的目光四下里一扫,一手抓着衣襟,不由的戒备起来,质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要做什么?”
“这种问题,何必再问?我要做的事,你不知道吗?又何必当面说出来?”亲生狐疑冷然的一勾唇角,弯腰下去,双手撑着膝盖居高临下望着她瞳孔里愤恨和恐惧交杂在一起的色彩,片刻之后,便是不禁的浅笑出声,“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害怕?”
楚秀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她。
怕她自然是怕的,这里荒无人烟,周围八名蒙面的黑衣人都是秦十一的手下,而她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到了这一刻还不是案板上的肉,任人拿捏吗?
“我怕什么?你敢把我怎样?我有皇上赐给我父亲的免死金牌,你能杀了我吗?”心里虽然恐惧,楚秀却还是咬牙强撑,梗着脖子冷声道,“就算我阴沟里翻船,可你也别忘了,我还是皇上定下的钦犯,我的生死还轮不着你来做主,你敢动我吗?”
“如果你是关押在京中大牢里的钦犯,我自然不会动你,你以为我费那么大力气,留住你一条命,让你走到这里来是为什么?”秦十一笑笑,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又再四下里看了看,神情满意道,“这里山明水秀,虽然荒凉了些,但也贵在清净,你埋骨于此,只是你不觉得死的有些冤枉吗?”
“你想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楚秀微微一怔,突然灵光一闪,这才恍然记得,当日抓走她的时候,还抓了谢林,难道谢林出卖她了吗?
只是那时候她正被流放的消息冲击,这一路走来,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一条信息给忽略掉了。
反应了一会儿,楚秀才眼睛一亮,不可思议的嘶声道:“谢林是秦国相,他是齐国细作,我不是,你抓我干什么,他说的话都是假话,都是栽赃陷害我的。”
“你还真是舍得抛弃你的战友,我们在地牢里动了那么多大刑,他都没有说出你的事情,可是你却把他买个底朝天呢,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天,如果依照皇上的意思,怕是早就让你被赐死了。”秦十一眯着眼睛扭头看了眼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然后一扬眉对旁边等候的影六等人使了个眼色道,“时候差不多了,就在这里吧,把她扔下去!”
说完就直起身子,让到一边。
“是!”侍卫应道,楚秀还不及反应就被他上前一把拽住,往池塘边上拖去。
侍卫的力气很大,虽然是单手,还是把楚秀拽了个踉跄。
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看着眼前浑浊的池水才如梦初醒般突然明白起来——
秦十一这是要把她溺死在这里?
“秦十一,你要是敢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眼见着脚尖要插进水里,楚秀一边死死的扒着脚下地面,一边愤然扭头对秦十一嘶吼道:“秦十一,你这个小贱人,你敢动我?”
“动都动了,你现在跟我说这话?不觉得多余?”秦十一冷然道,似乎并不屑于欣赏她的狼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你——”楚秀被她噎了一下,一只脚已经踩空,插进了水里。
秋日里的清晨,温度本来就低,再加上这么走了一路,她脚踝上早就被镣铐磨的血肉模糊,这一入水便是刺痛钻心。
楚秀浑身痉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池塘边很空旷,求助无门,她狗急跳墙只能反手死死拽住是的一截
袖口不放,对着秦十一嘶声咒骂:“你——你要做什么?快让他放了我!秦十一,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你不要杀我!”
☆、坑二百四十六 汽车的存在
秦十一淡淡的笑了两下手里拿着花生米大小亮晶晶的石头说道:“这个东西叫海盐,遇水即化,化成水后变成荧光的东西,即使在晚上也能看到。“
楚秀眼神慌乱了起来,秦十一冷冷的看着她:“我以为你知道悔改了,不会再在做出什么背叛我们事情了,可是我们还是低估了你。你是想让齐国人来救你吧。“楚秀低着头不敢看秦十一。
“楚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的机会已经让你的任性消耗一空,扔下去。“秦十一冷声命令道。
几个侍卫在楚秀身上绑上了铁链,只听到楚秀大喊着:“秦十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她的骂声还在空中环绕,只听扑通一声落入了水塘里惊醒旁边的栖息休息的乌鸦沿。
乌鸦在空中环绕着,发出嘎嘎的叫声。
秦十一看了一下池塘已经恢复了平静,命令道:“回去吧,我今天答应了意儿给他做蛋糕的。“说完转身离开。
蓝色的天幕晴朗如洗,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射,给庄严肃穆的皇宫增添了几分暖融融的色彩。
花园里的花开的格外鲜艳,姹紫嫣红,争香斗艳,白色,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挥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景色怡人,让人流连忘返纺。
花园旁,一名三,四岁的小男孩身穿酒红色小锦服,脚着毛绒绒的小墨靴,坐在石桌旁的羊绒软垫上,摆弄着身侧的各色玩具,拨浪鼓,九连环,可是小男孩去不看这些东西,只是拿着一个九宫格认真的演算着。
小男孩长长的睫毛卷而翘,眼睑微沉,神情专注,胖乎乎的小手拿着银色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
不知是太复杂,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无论小男孩如何努力,都演算不明白,如黑濯石般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挫败,小男孩的嘴巴厥了起来,神情懊恼。
一阵清风吹过,带来熟悉的,热热的香甜气息,小男孩眼睛一亮,扔下手中的算盘,摇摇摆摆的快速向厨房,也就是香气传来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娘,娘!”
厨房里,秦十一将刚刚做好的新研制的蛋糕从炉子上端下来,打开盖子,热气腾腾升起,整个厨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已为三个孩子的秦十一,芳龄二十二,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容颜美丽,体态轻盈,身材玲珑有致,凹凸有形,与生孩子前,没什么区别。
秦十一自制的烤炉里热气腾腾,靠近一些都很烫人,秦十一带着棉手套拿了木夹,准备夹糕点,一道小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望着烤炉中的蛋糕,小男孩双眼放光,稚气的呼唤着:“娘!”漆黑的大眼晴滴溜溜的转,时不时的望向香喷喷的新烤出来的蛋糕。
“小手洗干净了吗?”看南宫意的样子,秦十一就知道他想吃蛋糕,小孩子调皮,玩了大半天,小手肯定沾了不少东西,必须洗干净,才能拿蛋糕。
“小双姐姐,我要净手!”南宫意儿不像南宫平那样顽皮,很听话,如果是平儿估计不会乖乖的洗手了。
“是,小王爷!”小双打来半盆水,不热不凉,帮着南宫意净手。
“娘,手洗干净了!”南宫意邀功似的将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到秦十一面前,掌心处,还有几滴未擦掉的水珠。
小双在一旁悄悄笑,自从她们的皇后做了这个烤炉后,经常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每次小王爷都迫不及待的跑来吃,这次也一样,手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就急着要吃。
秦十一这次拿的却不是蛋糕,而是两个蛋挞,用力吹散热气,小心翼翼的放到南宫意白嫩的小手中:“小心点,有些烫,这个不叫蛋糕,叫蛋挞,你尝一下好吃不?”
“嗯嗯嗯!”南宫毅连连答应着,猛点头,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向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蛋挞,嘻嘻,等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可以开吃了。
“平儿……安安……”秦十一看着门外,看着已经八岁的南宫平和南宫安,南宫意又是眼睛一亮,一手拿着蛋挞,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哥哥,姐姐,你们看娘新做的,可好吃了!”
屋外,阳光明媚,南宫平头戴白色玉冠,身着银白色斜襟锦袍,腰束云锦腰带,正中镶嵌着一颗绿宝石,已经有了少年太子的模样,乌黑的眼睛满是沉稳。
他眼睛笑着看着南宫意手中拿着三串糖葫芦,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格外诱人。
“糖葫芦!”南宫意看着哥哥手里的糖葫芦,扑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伸手去抓糖葫芦。
南宫平微微俯身,将糖葫芦递给南宫意的
tang面前:“这个给你,娘做的蛋挞给我。”
南宫意舍不得胖胖的小手指指厨房:“哥哥,娘做了好多呢,你去吃吧!”
“这么小气啊,你不给我吃,糖葫芦也不给你吃了。“南宫平瞪着南宫意。
南宫意舍不得看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好吧,给你吃,不过给你吃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