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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一听李斯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拉着李斯的衣袖,嬴政冲着李斯要求道:
“先生痴长寡人几岁,懂得也应该比阿政多得多,不如先生来教教阿政?“
教?教什么?
李斯正在困惑的时候,嬴政却已经将他拉到了内室中的床榻边。
拉着李斯坐到自己身旁,少年青涩的身体半伏在李斯身上,神采奕奕的双眼深深望向李斯:“先生,教教阿政吧。”
记忆中的秦王,永远是镇定从容,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杀伐之气,而这样将姿态放低的赢政,在李斯眼中,竟然比先前的华阳太后更具吸引力。
毕竟,就算现在华阳太后如何有权势,她也不过是赢政脚下的一块垫脚石,而赢政,却是秦国未来的主人,将来要统一六国的皇帝,他李斯前世誓死追随的人。
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李斯失神。
“我要怎么教你……”
李斯像是在叹息般的话刚说完,少年便已经将李斯推倒在了床塌之上,赢政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个头却是不小的,李斯刚刚想要挣扎,下一刻却被按住双手。
“下面,应该怎么做……”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斯的颈间,微凉的嘴唇贴在李斯的肌肤,一团火焰点燃了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情爱经验的身体,李斯将少年反压在身下,接着又伸出手,捧住了少年的脸颊。
李斯的主动,更是让嬴政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微微抬起身体,想要吻上李斯的嘴唇。
但李斯却侧过头,避开了这个吻。他无法接受年轻君王的这个吻。
李斯的动作让嬴政的神色一黯,但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一只手继续将李斯的手按在床榻之上,另一只手则摸索着解开李斯的腰带。
“王上……”
李斯只是任由着少年为所欲为,从头到尾,他竟然都没有想过要拒绝,就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已经将这位少年的君王,当做了自己最为深爱的一个情人。
士子们喜欢用情人关系来比喻自己和君王之间的关系,想想看也确实如此,选择了一位君主,便是决定了誓死跟随他,二人从此不离不弃。君王亲近自己,臣子便好似坠入热恋,如胶似漆,甜甜蜜蜜。君王疏远自己,臣子就好如深宫怨妇,哀叹命运的不公,缅怀曾经的甜蜜。
而对于李斯来说,嬴政便是一位自己愿意为其献上一切的君主,上一世,他们一同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李斯对于嬴政的感情,甚至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没有了妻子和孩子,李斯还是那个李斯,但假如没有了秦王嬴政,李斯便什么都不是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已经将李斯的衣衫解开,他像一只小兽般,在李斯身上胡乱拱着,将李斯的衣衫弄的更加凌乱,想了三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想到这点,就足以让少年兴奋了,可是现在,嬴政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
“先生,阿政很难受……”
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少年使劲蹭着李斯的身体,但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纾解,带着雾气的眼眸茫然的望着身下的人。
“大王,斯冒犯了……”
张口微微喘息着,李斯的手也已经从少年的压制下挣脱,下一刻,修长的手指穿过层层衣袍,只隔着薄薄的衬裤,覆在了少年身下。
“先生……”
赢政下意识抓住了李斯的手臂,空中发出舒爽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竟然可以得到那么强烈的快乐。
手心中的灼热,让李斯突然清醒了些,潜意识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这样也没什么,不过是在教导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秦王罢了。
正当李斯纠结的时候,少年的手突然按在了李斯的手上。
“先生,帮帮阿政吧……”
同样的话语,却是用青涩中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出,而这一切,竟然比之前所许诺的高官厚禄更具诱惑。
李斯轻轻揉捏着手下的那团,就好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他的手指描摹着衬裤下的珍宝,听着耳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感觉到手中的珍宝正在慢慢涨大。
暧昧的气氛,灼热的气息,让李斯也不由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快,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加快了许多。
赢政闭上眼睛,享受着李斯的侍候,修长的手指磨蹭着他胀的难受的下面,眯着眼睛看着身上那人迷乱的眼神,汗水将散乱的黑发打湿,一缕缕的垂在额前,这是少年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美景。
伸手将眼前的人搂住,赢政紧紧抓着李斯的手,催促着他的动作。
越来越快的摩擦下,快乐就要到达顶点的时候,赢政更加用力的抓住李斯的手臂。
“唔……”
随着一声闷哼,李斯感觉到手下灼热的事物在手中抖动了起来,手指移开的时候,白色的衬裤已经被液体打湿。
而身下的少年,还在闭着眼睛,感觉着高【和谐】潮后的余韵。
湿漉漉的手心,让李斯稍稍意识到已经到底做了什么,秦王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泄在了自己手中,这是前世的李斯,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情。
少年迷蒙的探过头来,似乎是想吻上李斯的嘴唇,当火热的唇瓣触碰到李斯的瞬间,李斯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起身下榻,跪在床塌前方的地面上,伏身高声道:
“斯对大王不敬,臣请赴汤镬!”
望着跪着地上一脸决绝的李斯,赢政面无表情的起身,将刚刚被褪下的衣衫重新穿回到自己身上。
也就是这个人,刚刚给了年轻的秦王无上的快乐,可是赢政也看的很清楚,从头到尾,这个人似乎都毫无反应,他只是在侍候自己,现在,他似乎是在说,他宁愿死,都不愿意再侍候自己了。
“韩使,下去吧,寡人倦了。”
良久的沉默后,赢政挥了挥手,似乎已经疲惫不堪,他已经不再叫李斯先生,而是换成了那个疏远,甚至是冷漠的称呼。
李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恭敬退下。
看着李斯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赢政颓然倒回榻上,高【和谐】潮的余韵似乎还在体内,但带给他这份快乐的人却已经离开。
先生,难道你就对阿政,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39
那天荒唐之后;李斯便开始暗中联络韩国安插在咸阳城中的商铺;如果秦王不愿放他回去,他就要自己找机会离开秦国。
但咸阳宫中守备森严;想要从这里离开,有谈何容易;如果当年秦王将尉缭子放在这咸阳宫中,估计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从秦国逃走了。
现在的李斯没有别的选择,也只有静静的待在咸阳宫中,等待着离开的时机,而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自那天之后;无论是秦王还是华阳太后;谁都没有再来找过他。
然而;李斯想的还是他简单了,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报复心,特别是当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守寡很多年的漂亮女人,她做出的很多事情,就更加难以让人理解了。
入夜三更时分,咸阳宫偏殿外,几个黑影在屋檐之上快速掠过。
以往即使是这个时候,偌大的咸阳宫也是有侍卫彻夜巡查,但今天晚上,这个偏殿就好像是被人刻意遗忘了般,殿外竟然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
黑暗中的黑影,远远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偏殿,像是已经确定了目标,前面那人利落的一挥手,首先跳了下去,他身后的两个同伴一前一后的从屋顶跳下,三人顺着殿外廊柱悄悄潜向偏殿中的秘密入口,今夜,他们的目标就在其中。
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已经出现在三人的面前,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一样东西从他们眼前飞速掠过,随后只听砰的一声,一支短箭正钉在他们面前的木门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箭身还在微微震动。
伸手将短箭从木门上拔出,短箭的箭头竟然钉入了木板之中两寸有余,由此可见,射箭之人的力量到底是有多大。
领头的那人神色骤然一变,漆黑的空间,他的手指在箭杆之上一点点的摩擦,触碰到箭杆尾端的时候,他猛然抬起了头,嘴唇微动,低声说道:
“墨家。”
此话一出,剩下的两人猛然一震。
他们都明白,墨家的箭和剑,都意味什么。
墨家,战国时期的显学之一,但和法家,儒家这些显学相比,墨家却是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墨家,不仅仅意味一种思想和学说,更是一个用武力和侠气反对□和战争的严密组织。
他们以巨子为首领,以神农山为据点,绝对忠诚于墨家的理念,惩强扶弱,简爱天下,不畏强权,用并不微弱的力量努力改变着天下的局势。
譬如在几十年前,三百多名的墨家子弟在禽滑厘的带领下,援助宋国抵御楚国的进攻,而老墨子而赶往楚国,与发明云梯的公孙班较量。
那一次,墨家大获全胜,楚国嚣张的气焰被打压,墨家也因此名扬天下,强大的诸侯国也不得不畏惧墨家三分,那些小国和平民,却对墨家赞不绝口,俨然已经将墨家当做了“救世之墨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国与国之间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仅凭墨家的实力也根本无力阻止,所以这些年,墨家的活动也渐渐减少了不少。
但是如果那个国家有恶政,便会有墨家子弟身影。
他们秉承着“兼爱,非攻”的理念,诛杀恶政之徒,为天下伸张正义。
而这三个深夜来行刺的刺客,对墨家也是又敬又怕。
躲在廊柱后面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最后,由那个领头的人低声问道:“墨家要保此人吗?”
如漆的黑夜中,一个声音传来:“确实。”
领头人拱手答道:“虽然我等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既然是墨家要保的人,我等便离去,不过那人得罪的可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即使我们今天放过他,日后还会有人来取他性命。”
黑暗中的沉默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听见那个声音回答道:“多谢提醒,墨家自由安排。”
“告辞。”
言毕,三个黑影跃到屋脊之上,随后,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另一边的屋顶之上,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出现在了偏殿外面的廊柱旁,抚摸着短箭留下的痕迹,那人从袖中掏出一支短箭,又将一张白布穿在箭杆之上。
嗖的一声,带着那片白布的短箭穿过木门旁边的小窗,射进了房间之中。
=
第二天清晨,李斯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在穿戴洗漱完毕后,正当他准备往厅堂走去,突然,他似乎看见了有什么东西正钉在墙上。
快步往墙边走去,竟然是一支短箭钉在墙上,箭头之下还有一块白布也被钉在墙上。
李斯赶忙将白布拿下来,布上只有四个字:
速离危秦。
李斯惊讶的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起来。
周围没有任何异样,昨天晚上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能够无声无息进入咸阳宫的人,必定也是好手。
而让李斯感到最为奇怪的,却是这布上的四个字。
“速离危秦”
这到底是警告,还是好心的提醒呢?
如果是善意提醒的话,深居咸阳宫中的他,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紧紧捏着手中的白布,李斯皱着眉头思考着,他在秦国,对谁最具威胁呢?
一个个名字在李斯的脑海中掠过。秦王?不可能,秦王如果想杀他,就会直截了当取他姓名,根本就不会放任他在咸阳宫中继续住下去。
吕不韦?不会,他没有杀自己的理由,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想除去自己,现在他还没有这个实力。
思前想后,李斯还是没有想出个结果,展开那块白布,看着布上的四个字,他有些烦躁的自言自语道:
“离秦离秦,现在不是我不想离秦,而是我实在不能离秦啊。”
但李斯没有想到的是,两日之后,还没等他想到可以离开秦国的办法,倒是秦王嬴政身边的小太监先找上了他。
刚刚见到李斯,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第一句便是:
“奉秦王令,送大人离秦。”
李斯一听,第一反应是吃惊,随后便是满腹的狐疑。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秦王身边的人,那么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原本坚决不放自己离开的秦王,这么匆忙的要将自己送出秦国?
或许是看出了李斯眼中的疑惑,他躬身低声在李斯耳边说道:
“大人,秦王命我转告您一句话。”
李斯微微点头。
小太监正色道:“宗室发难,等寡人三年。”
李斯诧异的看向眼前的人,他已经明白了,原来是宗室,是华阳太后想要置他于死地,而对于宗室和华阳太后的发难,年轻的君王想要保住李斯,但却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的嬴政就算贵为秦王,却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实权。到了这个时候,嬴政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势单力薄。
三年的事件,是嬴政认为他能够完全掌握秦国政权的时间。
“大人……”
小太监怯生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斯的思绪被猛地拉回,望着眼前那张清秀而苍白的脸庞,李斯突然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想到李斯会问自己的名字,小太监微微一愣,又很快恭敬答道:
“小人赵高,大人叫我小高子就可。”
赵高!
李斯的眼眸蓦然睁大,宽大衣袖中的手蓦然捏紧。
这个名字。就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李斯的心里迅速的划过。
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的模样,谁能想到的是,几十年后,就是这个一脸无辜的孩子,逼死了扶苏蒙恬,也害死了自己,或许,就连秦帝国,也会毁在了他的手中。
“大人,怎么了?”
感觉到李斯看他眼神有些不对劲,平时总是很温和的眼神中,现在却似乎充满着厌恶和仇恨,这样赵高不安的问道。
听到赵高的声音,被仇恨暂时蒙蔽心灵的李斯,这才突然清醒过来,他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赵高,是秦王身边的心腹,也是要带他离开秦国的人,无论出于怎样的打算,他现在都不能杀赵高,更不能让赵高察觉到,自己曾经想要杀他。
李斯的神情很快恢复正常,他挥手平静说道:
“无事,那就拜托小高子带我离开秦国吧。”
“沿途事宜王上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便可出发,大人还请放心。”
李斯拱手道谢。
入夜,一辆马车从咸阳宫中秘密开出,一路往函谷关开去,与此同时,一道从思德宫中发出的密令,也在连夜送往函谷关的守军处。
40
雾蒙蒙的清晨;通向函谷关的官道之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奔驰着。
马车飞速行进;马车上两人的心里也跟着颠簸的马车般;七上八下的。
无论是李斯还是赵高;他们都非常清楚;秦国的宗室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秦的。
之所以现在还没遭遇来截杀他们的刺客;或许是宗室一时忘记了,又或许是,截杀他们的刺客,现在就已经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函谷关,只有出了函谷关,离开了秦国;这场逃亡才能算是真正的结束。
“大人,前面便是潼关了。”
李斯探出半个身体,不远处的潼关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潼关,秦国要塞之一,是因黄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而形成,故称之为潼关。
虽然潼关的地位不如函谷关重要,但潼关附近的形势同样也是非常险要。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自古以来,便有“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的说法。
而李斯,也明白赵高话中的意思。
潼关是华北,中原,西北之咽喉要冲,是西进长安东去洛阳的必经之路,是秦国境内的第二大关,不远处还驻扎着秦国的骊山军营,潼关,将是他们要度过的一个重兵把守的险关,能不能顺利度过,直接决定了李斯能不能顺利离开秦国。
这让李斯瞬间更加紧张了起来,他不由想起了三年前,嬴政的那场逃亡。
不过,现在的李斯可是比嬴政狼狈多了,当年的嬴政,只要过了函谷关便可以脱险了,而他现在,不但要通过秦国的层层关卡,还要时刻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刺客。
李斯现在,也只能用一个苦笑,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潼关重镇,一辆马车稳稳停住。
负责赶车的赵高出示了国府发放的通行证,负责守关的士兵再确定车上并无逃犯,便大手一挥,放行了。
前面阻拦的士兵让开了一条路,两山狭路之中,马车继续前进。
之前意想不到的顺利,让李斯和赵高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山风呼啸,突然,从两侧山上传来一声号声,轰隆隆的巨石从山上滚落到山谷之中,堪堪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还有几块碎石直直砸向了正在行进中的马车。
“糟糕!”
马车被碎石撞击的左摇右晃起来,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