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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撩夫攻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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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光景,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个莽撞货,船也不知道怎么开的,扭头就撞了上来,游舫猛然一趄,夜怀央失去平衡朝湖里跌去,楚惊澜眼疾手快地将她纳入怀中,左手紧扣住栏杆止住了跌势,待船身平稳下来之后才垂眸察看她的情况,谁知她脸色一片煞白。

“撞到了?”他急声问道。

她勉强摇了摇头,低声吐出两个字:“没事。”

脸色如此难看,手心还在往外渗汗,哪里像没事的样子?楚惊澜不悦地抿起了薄唇,本以为她的臭毛病又出来作怪,脑海中忽然电光一闪,迷雾尽散。

他怎么忘了她畏水的事?

楚惊澜当下也不再多说,直接让邓天贯靠岸停船,然后以夜怀央不适为由牵着她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帘子刚刚放下她就倒向了车壁,长睫低垂,呼吸轻促,他长臂一伸,把那具绵软的娇躯挪到了怀里,并冷声命令辞渊驾车回府。

路上他只问了她一句话:“先前怎么不说?”

她沉默,缩在他肩窝里当乌龟。

到住所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唐擎风首先迎了上来,低沉的声音中含着压抑不住的喜悦:“爷,裴大人回来了。”

五十

裴元舒虽然在私底下是个呆子,可办起正事来绝对不会犯糊涂,而且他聪明又正直,是个非常能干的臣子,这一点夜怀央非常清楚。可她就是没弄明白,楚桑淮为什么会派这样一个人来监视楚惊澜,而楚惊澜也真就放心把生死攸关之事交给他去做,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思及此,她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停下了,那张薄薄的信笺被晚风掀了掀,墨迹很快就干透了,她也懒得再添字,索性卷起来塞进了深褐色的竹筒里。

“月牙,把这个绑在信鸽上,一会儿就寄走吧。”

月牙一边封盖绑绳一边问道:“小姐,皇后娘娘让您监视王爷,您还真准备老老实实地向她汇报情况啊?”

夜怀央微微拢起眉头,显出几丝无奈和厌恶,“如今一切未定,当然要先稳住她,你没身在局中自然不晓得其中厉害……放心吧,我下笔自有分寸。”

“说的倒也是,您在这种事上素来稳重,是奴婢多虑了,奴婢这就去把信寄了,您快些歇息吧,刚才不是还不舒服么?”

夜怀央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自己却靠在椅背上没动。

不知道他们两个谈完没有?

长夜漫漫,更鼓已过三响,四周院落一片寂然,而书房里还亮着朦胧的光,裴元舒披霜戴雪地赶回来,匆匆喝了口热茶便开始向楚惊澜汇报情况。

“王爷,一切如您所料,常欣并非因为野心才投靠岐阳王,而是对朝廷待她的不公耿耿于怀,当微臣拿出那封嘉奖信时她就动摇了,所以后来微臣稍加逼问她便全部坦白了。”

楚惊澜听后示意他坐下,接着手又放回了茶盖上,慢条斯理地旋了一圈又一圈,随后才徐徐出声:“本王知道裴卿是有情有义之人,让你在故人面前演这一出戏确实难为你了,但你没有让本王失望。”

裴元舒垂下眼,嗓音苦涩却饱含坚定:“微臣与她纵有故人之谊,却无法容她误国。”

楚惊澜眸中划过一丝激赏之色,合紧了茶盏说:“继续。”

“后来微臣向她献计,说只要消灭了岐阳王就能够帮她遮掩过错,还能赢得皇上和朝廷的赞赏,她有心悔过,立刻就采纳了微臣的建议,随后让人运来大批铁矿,以铸造兵器之名顺利进入了靖州,岐阳王并未对她设防,眼下两千人马已经快到锦关城了。”

“很好。”楚惊澜扭头唤来唐擎风,旋风般下达了命令,“夜里带二十个人去城外的铸造坊,务必闹出动静让邓天贯知道。”

“属下遵命!”

这下裴元舒倒看不懂了,他原以为楚惊澜只是单纯想要他策反常欣,然后借力打力,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再想办法拿下,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他这般故意暴露底细,分明是想引诱敌人朝他动手,难不成……

裴元舒脑子里蓦然闪过一道光,旋即脱口而出:“王爷,您想在这里除掉岐阳王?”

楚惊澜淡然凝视着他,虽未说话,凌厉而锋锐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果真是这样!他早就该想到的!楚惊澜压根就没准备跟邓天贯耗时耗力地打硬仗,他是想釜底抽薪,直接在这锦关城里取了邓天贯的性命!

可这是人家的老巢啊!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裴元舒觉得自己快疯了,炉子里头噼啪乱跳的火苗像是溅到了脸上,灼得他不停冒汗,好在思绪并没有乱,他抬袖自额前抹了一把,冷静地分析道:“靖州总共有三万兵力,锦关城占八千,虽然常欣只带了两千人,可都是精兵,或有取胜之机。”

楚惊澜缓缓笑了,昏黄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竟显得幽深莫名。

“不需要。”

裴元舒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不需要?您不是准备……”

“那两千人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就凭常欣那点能耐要跟邓天贯对阵还差得远,恐怕不出半天就会全军覆没。”

听完这话,裴元舒的脸色止不住微微泛白。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领着常欣赴的是一场死局,却没想到她会被当做这样一枚毫无价值的棋子,连利用的价值都微乎其微,比他想象中更为难堪。

“那……我们要如何解决邓天贯?”

楚惊澜从身边的棋盘上拈来数颗玉子置于两人之间,黑的绕成一圈,白的孤立其中,尚余一颗轻轻把玩于修长的指间,尔后抬眸看向裴元舒道:“你觉得若要应付此局,黑子会出动多少?”

裴元舒沉吟片刻,轻声道:“既有围困之势,半颗足矣。”

楚惊澜勾唇而笑,灿亮火光尽数敛于幽湖般深邃的面容之中,略一扬手,剩下的那颗白子便飞到了危局之中,恰恰将围城打出一个缺口。

“那本王手里的就足够对付他了。”

裴元舒眉目间掠过几丝了然,转瞬又陷入了更深的混沌之中。

他知道锦关城中潜藏着几十名影卫,个个以一当百,如果邓天贯随随便便带上几百名亲兵过来围剿他们,恐怕真的会被影卫反扑。可话说回来,把性命压在这么薄弱的防线上未免也太儿戏了,他总觉得楚惊澜还有其他底牌,只是没亮出来罢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为今之计是要把邓天贯的杀心勾出来,要是他一直按兵不动,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反杀的机会了。

思及此,裴元舒也没有再胡乱猜测些什么,只暗自期盼着唐擎风夜里的行动能顺利,静默半晌之后他起身告退,黑靴轻缓地踏至门边,却在意料之外停下了,他回过身,意味深长地望着楚惊澜。

“王爷,微臣斗胆问一句,那门下省的嘉奖文书……是真是假?”

这话问得蹊跷,本就是诱敌之计,文书理所当然是伪造的,可他偏偏觉得那上面的盖印真到不能再真,若真如他所想,那楚惊澜就太可怕了……

恰在此时,一名影卫旋身而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裴元舒见他行色匆忙像是有要事禀报,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躬身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影卫合上门扉之后才往里走,到了楚惊澜面前直接摊开了双手,一支小小的竹筒出现在上面。

“王爷,刚才从西院飞出了一只信鸽,唐统领不在,属下便自作主张将其拿下了,这是缴获之物,还请您过目。”

楚惊澜听到西院二字眸心骤然一跳,想也未想就夺过了竹筒,信纸展于掌心的一刹那,那熟悉的字体让他猛地震了震,幽静的面容上隐隐透出股寒意来。

影卫试探着问道:“王爷,用不用属下带人去查查?”

“出去。”

极轻极淡的两个字却似雷霆万钧迎头压下,影卫心神遽凛,不敢再多言,立即转身退下了,拢门的时候隐约瞧见铜炉里的火苗嗖地蹿升起来,似乎在烧什么东西,而楚惊澜就坐在边上看着,侧面轮廓极为冷硬,如被乌云笼罩,山雨欲来。

屋外疾风骤起,扑檐弄瓦,这一夜长得似乎没有尽头。

丑时中,唐擎风率队突袭铸造坊,掳走数本名录及工匠,离开时不慎落下了腰牌,被人捡获并层层递至上级,最后交到邓天贯手里时已过了个把时辰,他面色铁青,立刻吩咐全城戒严,并叫来麾下将领及幕僚商议该如何对付楚惊澜。

严寒冬夜,雪虐风号,岐阳王府却悄悄沸腾了起来,灯盏次第亮起,人也相继到齐,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

“爷,都这样了还等什么?且让我带兵踏平他的住所,保管半只苍蝇都没法活着飞出来!”

说话的乃是上次在席上满脸不服气的那个汉子,也就是靖州军的副统帅刘新,他嗓门极粗,又是穿甲佩刀之人,一张口便透出一股凶锐之气来,旁边的幕僚看得直摇脑袋。

“将军,这般张扬行事只会惊动城中百姓,等消息传了出去,朝廷就会以蓄意谋害澜王的罪名挥军北上,届时该如何是好?”

刘新瞠目怒道:“你这般畏畏缩缩的有什么用?开始我们是想糊弄完这一阵让他赶紧走,是他不识相非要找上门来,现在还有证据在手,我们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还不如战个痛快呢!”

幕僚叹了口气,不再与他争论,径自转过身对邓天贯说:“爷,我认为可以暂且稳住澜王,伺机引他至城外杀掉然后再伪装成意外,这样便可免去百姓议论,亦对朝廷有了交代,至于皇帝……我想他应该是乐于见到这个这个结局的。”

邓天贯沉着脸考虑了半晌,觉得幕僚的计划可行,但为了让楚惊澜不起疑心,还是要选个恰当的时机邀他出行,至于地点……先前在船上好像听见他和那个女人说要去吴山观流瀑,不如就选在那里吧。

一想到夜怀央,他眼中蓦然闪过一道细沉的精光。

那个清冽如兰的女子,自游舫别过之后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等解决了楚惊澜之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五十一

苍山翠柏,飞流激瀑,绿的羽盖葳蕤,白的晶莹剔透,交织成冬日的壮观奇景,端的惹人心喜。

夜怀央不知听谁说这瀑布下头的清潭里有种稀有的银鱼,若是抓到了便意味着好运相伴,福寿绵长,她闲来无趣就去抓着玩了,月牙也寸步不离地陪着,两人在布满苔藓的石块上蹦来蹦去,鱼没见着,水倒是溅了一身。

岸边有座六角亭,斗拱飞檐甚是挺翘,四面环壁,前后各有一处缺口任人进出,每当雾霭弥漫山冈时五步之外皆是迷蒙一片,唯有此亭皑皑挺立,直拔云端,远远望去犹如仙人居所,缥缈而清幽。

楚惊澜和邓天贯就坐在里面凭栏垂钓。

说来这已经过了好几天,邓天贯也算是个沉得住气的,除了加强城门的看守检查之外并无其他动作,直到今天才约楚惊澜前来观瀑,身边也只带了刘新和若干侍卫,看起来比小白兔更无害,若不是早已知晓他的目的恐怕真要被他蒙骗过去了。

一行人里头只有夜怀央不知内情,所以玩得最尽兴,亭子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投向了她那边。

“可惜内人这几天身体不好,不然就能来跟如夫人做个伴了,她年纪这么小,陪着我们在这钓鱼想必闷坏了吧?”

“岐阳王不必多虑,她向来懂得自己找乐趣。”

往日提到夜怀央时楚惊澜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宠溺的温度,今天却莫名的冷淡,邓天贯没听出来,唐擎风却听出来了,不由得锁起眉头朝瀑布那边望了眼,一望之下差点惊得跳起来。

“夫人——”

亭内的两人随着他的喊声转过头去,只见白衣胜雪,飘飘欲坠,眼看就要落入水中,辞渊的身影流星般划过水面拦腰截住了她,再凌波轻点跃回岸边,将她安全放下。

楚惊澜眸心微缩一瞬,旋即淡漠地收回了视线,腕间沉稳如昔,连鱼漂都不曾移动分毫,偏偏旁边那个晃得厉害,显然主人已心不在此,他冷冷抿唇,坚玉般的面容覆上一层薄霜,蔓延起无边寒意。

邓天贯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瞧见那张面无表情的冰脸顿时悚然一惊,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迎面罩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不知该如何掩饰他刚才的行为,在这片持续的寂静中,他的心已经被吊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水下忽然有了动静。

“王爷,您的鱼上钩了。”

裴元舒的声音仿若一股清流,霎时打破了结冰的局面,邓天贯反应过来之后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会让楚惊澜这个将死之人镇住了?他缓了缓,调整好心绪才道:“王爷果然厉害,我这半天都没动静呢。”

楚惊澜扬手甩杆,一尾大鱼蓦然跃出水面,银鳞闪闪,水花四溅,转瞬就落进了木桶之中,唐擎风上前取下鱼钩,那鱼活蹦乱跳的,好几次都差点脱手而去,他定睛瞅了片刻,忽然疑道:“这好像就是夫人要抓的银鱼……”

话音刚落,婉转清音从后方传了过来:“谁钓到银鱼啦?”

唐擎风弯身行礼,旋即让到了一边,夜怀央顺着鱼线望去发现连在楚惊澜的杆子上,立时笑着扑上去揽住了他的颈子。

“我说怎么抓不到,原来这鱼跟我一样,都喜欢往王爷这儿钻。”

楚惊澜垂眸看着她,神色有些细微变化,但就像冰消雪融的午夜,纵然冷意消退,尽头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寻不到半点儿光亮。夜怀央没有感觉到他的异常,说完这句话就蹲下来把鱼放了,那鱼扑腾了两下,抖开几串觳纹,然后猛地扎进水里不见了。

邓天贯不解地问:“如夫人这是……”

“既然已经沾过了福气,无谓再伤它性命。”

夜怀央语声淡淡,夹杂着明显的疏离感,邓天贯却似听不出来,仍然笑着夸赞道:“如夫人心地善良,倒让邓某惭愧了,可惜至今未钓上一条鱼,不然也能学如夫人放生溪畔,积攒功德。”

“岐阳王意不在此,自然无甚收获。”

楚惊澜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微微变了脸色,邓天贯更是瞬间竖起了防备之心,紧盯着他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惊澜嘴角勾起一丝薄笑,满含讥诮,冷冽慑人,“你不是来钓本王这条大鱼的么?还藏着掖着做什么?让他们都出来罢。”

邓天贯面色骤变,无法相信楚惊澜已经察觉了他的企图,可也顾不得细想了,他猛地甩开袖袍,掠倒无数杯盏,碎裂声响起的一刹那,几百名士兵如雨后春笋般从山林里钻了出来,个个披甲持刀,来势汹汹。

此番变故让夜怀央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仔细观察过周围情况之后她骤然沉下脸喝道:“邓天贯,你好大的胆子!”

“你胆子也不小。”邓天贯阴森地笑了笑,旋即大声喊道,“都给本王上,生擒澜王者赏银十万!”

士兵挥刀而应,如潮水般齐齐涌向六角亭,逐渐形成围攻之势,然而亭子里的人反应更快,唐擎风眨眼间就闪到了邓天贯面前,长剑铿锵出鞘,携着浓重的杀气袭向他胸口,谁知侧面突然有把剑横刺过来,生生阻断了他的攻势,邓天贯趁机翻身一跃,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唐擎风扭头看去,原来挡路的是副统帅刘新,没想到此人脑子不灵光武功倒是好得很,一把大剑左挑右勾使得极为灵活,竟缠得他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邓天贯逃到了安全地带,被他麾下的士兵护在中心,再无斩杀之机。

“辞渊,去帮他。”

夜怀央一声令下,辞渊立刻飞身扑入战局,刃光交错间凝出一股凛冽的剑气,直袭刘新要害,刘新匆匆回剑相挡,不料唐擎风又从侧面攻来,势头猛烈至极,他大惊,沿着墙壁连续腾挪数步想从后方缺口逃出去,冷不防胸口一凉,他僵硬地低下头,骇然发现半截剑刃已经破胸而出。

抽剑,血涌,倒地,整个过程只有三秒。

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士兵也已经来到亭子前方,唐擎风迅速在后方辟开一条通路,尔后沉声道:“爷,该走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六角亭,就在他们即将踩着石头跨过水潭之时身后的士兵已经追了上来,冷芒直逼眼前,形势危急。

邓天贯得意的笑声从后方传来:“楚惊澜,你若就此投降本王或可留你个全尸!”

楚惊澜淡然凝视着前方,半个字都没说,只轻轻打了个响指,五十名影卫从天而降,瞬间杀入了战局!

他竟然也在这山上埋伏了人马!

眼看着那帮影卫拿着剑在己方阵营里横冲直撞,甚至往自己脸上招呼,邓天贯霎时火冒三丈,正后悔带少了人,幕僚忽然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神色凝滞了一瞬,随后轻轻地扬了扬唇角,那笑意极其隐晦,几乎察觉不到。

有什么东西不对。

裴元舒从开始到现在都在冷静地观察着局势,虽然敌方人多,明晃晃的大刀见缝就钻,但始终没能突破影卫的防线,这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优势,可邓天贯在发怒过后竟然变得淡定起来,这太不正常了。

他转过身想要提醒楚惊澜:“王爷,微臣觉得……”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瞥到夜怀央背后幽光一闪,尚未来得及出声提醒,尖锐的利器已经狠狠地朝她扎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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