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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撩夫攻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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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另一头的某个人也在不爽。

“小姐,您就这么放心让王爷与那个女人独处啊?”

夜怀央云眉一挑,凉声道:“难不成本家堆积的事情你去替我处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月牙嘟着嘴,似乎在生谁的闷气,终是没忍住,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您不知道,前些天经过云州的时候,您这边在给九小姐买东西,王爷那边就让唐侍卫也买了同样的带给那个女人,现在她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他们本就是表兄妹,感情又深厚,理当如此。”

月牙看她如此不上心,顿时越发急躁起来,“那总不能任她一直在跟前杵着吧?”

夜怀央拨弄着怀炉上的流苏,神色不甚分明,声如缓慢流淌的溪水,清泠泠地回荡在车厢之内:“这家养的孔雀要跟野狐狸一般容易驱赶倒好了。”

月牙闻言也不说话了,暗想自家小姐从小到大从未对什么事犯过难,此刻说不容易那就是真的不好办,况且她和王爷的感情才刚刚明朗,若真对孟忱做了什么事弄不好两口子要闹矛盾的,自己还是不要在这拱火了,忍为上策。

车内安静了好一阵子,她们伴着有节奏的马蹄声徐徐穿过长街和拱桥,风过帘动,红砖黛瓦映入眼帘,喧闹声亦随之传了过来,小贩操着一口流利的王都话叫卖,在碧水边捣衣的妇人哼着悠扬的小曲儿,听起来都甚是熟悉。

到底是回家了啊……

拐了几个弯,本家也差不多该到了,不知怎的辞渊提前吁停了马儿,尔后掀起一角车帘低声道:“小姐,前面有人。”

正在假寐的夜怀央睫毛一颤,旋即睁开了凤眸,素手微微撩开方形的帷幕,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出现在眼前,车里坐的人也如她一般露出了半张脸,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冲她笑了笑,仍是印象中的温婉柔弱。

谢芸?她在这做什么?

夜怀央敛袖下了马车,静立在旁没有动,谢芸施施走来,弯起嘴角柔声道:“妹妹,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没想到刚回来就碰到了芸姐你。”夜怀央意有所指地说。

“实不相瞒,我今日是刻意在这等着妹妹的。”谢芸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是坦然之色,“不知是否方便一叙?”

按道理来说,谢芸此举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夜怀央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脚还没踏进家门她就找过来了,不但显得她失礼,还透露出她对夜怀央行踪的了解,这在外人看来都是大忌。但夜怀央并非寻常人,她注意到谢芸的马车没有族徽,车上也无其他随侍,这说明她是故意隐藏了身份来跟她见面的,其中定有深意,不然以谢芸的性子又怎会做出如此怪异而唐突的事?

罢了,且看看她要说些什么。

夜怀央淡淡勾唇,凝声道:“如果芸姐不嫌弃,就到府中来喝杯热茶吧。”

夜家本家。

一壶清茶,半炉紫烟,飘飘渺渺地弥漫了整个偏厅,海青石圆几旁,夜怀央和谢芸各执一只瓷杯端坐着,四周门窗紧闭,若不仔细听都察觉不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若非事情紧急我也不会在半道上拦你,你可知这半个月以来朝堂已经风起云涌了?”

夜怀央屏退了一干婢女之后,谢芸说起话来便再无顾忌,也不管那些个字眼听起来有多令人心惊。夜怀央却是不为所动,缓缓抿了口茶又放下,面容深邃,教人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如何不知道朝堂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楚惊澜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邓天贯这个心腹大患之后,朝廷上下都为之哗然。当然,其中也分两面,以王颍和谢渊为首的党派自然是忌惮多过惊讶,而有些官员却一改之前的回避,站出来为楚惊澜发声,要求让他重回朝堂,尤其是御史大夫顾咏,已经上过了三道折子。

据说皇帝最近都没什么好脸色。

如此敏感的事情下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罢免那些唱反调的官员,但要楚惊澜归政他是万万不愿意的,所以局面已然僵滞,但眼下楚惊澜已经回到了王都,朝廷的兵马也开始收拾靖州残局,此事怕是避不了多久了。

可谢芸来跟她说这些事实在很怪异,夜怀央沉默良久才抬起头说:“你说事情紧急,究竟是什么事?”

谢芸沉下眉头,完全没有设防之意,一字一句阐述得清晰明了:“之前白芷萱被囚禁冷宫的时候白习之来找过我叔父,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解决白家帮澜王报仇,当时我叔父不信,也就没有出手干预,而澜王这一连串雷厉风行的举动令他开始怀疑或许白习之说的是真的,所以他已经开始暗中调查夜家了,如果被他找到证据,他立刻就会呈给皇上,你要多加小心。”

夜怀央的心猛地一颤,面上却镇定如昔,冷冷开口:“芸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谢芸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姣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苦笑:“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要紧,横竖我也是局中人了,早晚我们也会走到同一条路上去。”

“局中人?”

“我叔父让我多与你接近,伺机打探虚实。”谢芸喝了口茶,想起之前谢渊找她谈话时的情景仍觉得心有余悸,“我回去之后会力证你的清白,让他放低戒心,再有什么变动我会差人通知你,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所做的事都会告诉你。”

夜怀央挑唇蔑笑道:“为什么?就因为你爱着陆珩?”

这般直接的话犹如一根针扎进了谢芸心里,素来温柔淡雅的神色被划开一道裂痕,溢出丝丝凄凉,然而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坚定无比。

“是,就因为我爱着他,他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他的立场是要谢家偿还他父亲的血债。”夜怀央的声音愈发冷凝,犹如风刀雪刃,寸寸割开谢芸的旧伤疤。

“我背叛叔父,背叛谢家,就是想还他的债。”谢芸垂下双眸,眼眶微微发红,“我不想再等六年了,上一次他背井离乡我无法伴随,这一次若不能生,我便陪他一起死。”

说罢,她拿出一枚翠色玉佩轻轻放在圆几上,然后推到了夜怀央面前。

“这是当年我与他订亲时交换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以此物为证,若我有半句虚言,便教我生生世世都为情所苦吧。”

谢芸凄然一笑,眨去眼中水光,旋即起身向夜怀央告辞,脚步有些踉跄,平日里的优雅和自持全都消失不见,仿佛变了一个人,夜怀央凝目看着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墨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3 01: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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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兔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3 20:08:39

PS:回到吃人的王都啦~一大波反派即将到达战场~

☆、第59章 暖夜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本家的书房里,夜怀央正对着案牍凝目沉思。

她之所以能成功除掉白家是有很多前提在里面的,比如四大世家面和心不和,暗中争斗不休,还有白家式微、皇后嫉恨、皇帝疑心重等等,算是借了不少别人的力,最主要的是,白家是四大世家里面最弱的那一个,他没有反扑的机会,可如果换作谢家或王家,这个计划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王家自不必说,中宫二后都是他们的人,还有百官之首尚书令王颍和分掌军政的枢密使王坚,可谓权倾朝野。至于谢家,谢渊虽然屈居于王颍之下,但也是朝中呼风唤雨的人物,何况谢芊还嫁给了执掌骁骑营的滔王,实力亦无法小觑,而他们夜家,唯一能够胜出的就是夜怀礼手中握着的二十万关中铁骑。

可那有什么用?要是真打起来倒好了,这朝堂连着后宫的争斗他是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如果谢家真要对付夜家,她必须打起万分精神来应对,或可保证不出差错。

话说回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白习之在危难之际会去找谢渊帮忙,毕竟当年谢芊进不了宫还是白芷萱一手造成的,两家早已势如水火。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横竖是失算了。

可这个谢芸胆子也是出奇的大,自己明面上是被迫嫁给楚惊澜的,连皇帝皇后都没瞧出个中端倪,她却如此肯定自己就是楚惊澜这边的人,仅凭白习之寥寥数言是绝不会如此判断的,莫非自己还有哪里遗漏了……

夜怀央揉了揉眉心,长途跋涉的辛苦和迎面到来的危机让她身心疲惫。

“辞渊。”

轻轻的两个字溢出唇边,门外立刻有了动静,敞亮的灯光下闪进了一抹魅影,站在案牍前垂眉敛目地说:“小姐,有何吩咐?”

“我上次让天栖楼调查陆珩和谢芸的事,依稀记得有哪里不对,可我有些想不清了,你再同我汇报一遍。”

“是。”辞渊拱手一揖,旋即娓娓道来,“属下等人在查的过程中得知,谢小姐的父亲与陆大夫的父亲是至交好友,所以才有了这门青梅竹马的婚事,后来谢小姐的父亲去世,她要守孝三年,所以才将婚期延后了。谢渊当家之后把此事重新提上议程,多次邀请陆太傅上门商议,陆太傅不知为何总是拒绝,但后来还是去了,就在那一次谢渊将其毒死,数日之后新帝宣布登基,便将此事盖过了。”

陆太傅在朝中也算是老臣子了,想必当时已经察觉到楚桑淮要造反,想通知楚惊澜,所以谢渊才会利用陆谢二人的婚事将他诱而杀之,借此向楚桑淮邀功,这件事听起来倒没什么奇怪的。

“继续。”

“因为谢渊做得很隐秘,又有皇上庇护,所以此事能查到的信息不多,属下走访了好几个谢家的老仆人,只在一人口里听到了一些细节,说陆太傅死的时候谢小姐也在场,那杯有毒的茶就是她端给陆太傅的,毒发之后她就吓得晕倒了,后来大半个月都处于疯癫状态,慢慢地才好起来,而陆太傅也当真是位心地仁厚的长者,咽气之前还让谢渊不要为难谢小姐。”

“等等!”

夜怀央蓦然抬眸,疑色从中一闪而过。

不管谢芸在这件事中到底充当着什么角色,她到底是谢渊的侄女,被他利用之后最多是婚事泡汤了,不会伤及性命。陆太傅这话看起来是不想让谢芸因为与陆家有牵连而被薄待,但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分明是在说谢渊会对谢芸下手,为什么?

若说是担心谢芸把秘密泄露出去,那一开始大可不必找她来上茶,反正陆太傅当时已经进了谢府,是断没有活路了,怎么杀他还不是谢渊说了算?

那到底是为什么?

夜怀央拧着眉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脑海中忽然现出一丝灵光。

难道谢芸和谢渊还有其他的纠纷?

当下她就对辞渊道:“你再去查查,看谢渊当上家主前后都做过什么事,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放过,要尽快,也要隐秘,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辞渊躬身施礼,然后迅速离开了。

房间内重归静谧,只听得见夜怀央的手指叩击桌案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清脆而有规律,正如外街的巡夜人打更一样,不知不觉时间就从指缝中流过了。

暮色渐浓,廊下露水又重了起来,最是一夜深寒时。

桌上还有一大摞卷宗没看。

夜怀央放下笔,转而按住额头闭了会儿眼睛,似已倦极,夜风扑帘而入,连带着烛火也摇了摇,映出她睫下那片厚重的阴影,怎么都驱散不去。房门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开合声,她听在耳朵里却没有睁眼,只轻声道:“月牙,你先去睡吧,不必在这伺候了。”

没人回应。

夜怀央察觉不对,骤然睁开双眸,只见一片宽大而模糊的暗影压了下来,还未来得及惊叫就被人拢进了臂弯,那人一身料峭寒意还未褪去,刺得她脸颊微微发痒,却隐约透着松林碧草的清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一瞬间的讶异过后,夜怀央惊喜地勾住了楚惊澜脖子,那股子倦意似乎都随着他的到来而消失殆尽。

楚惊澜一身玄色暗纹锦袍,未戴冠饰,打扮得甚是随意,眸光紧攫着她的小脸,须臾之后低声吐出几个字:“为何半夜不归?”

“我不是差人回去报信了么?手头事情太多,今晚就宿在本家了,倒是你,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跑这一趟做什么,该早些睡的……”

夜怀央絮絮叨念的声音猛地顿住,旋即弯下了身子,左手按在腰间,似有些颤抖。楚惊澜面色一凝,迅速抱起她走向内室,然后小心地放在那张窄小的软榻上,并沉声问道:“腰又不舒服了?”

她咬着唇轻轻点头。

“我去唤人请大夫来。”说完,楚惊澜转身便往外走,不料被夜怀央拉住了。

“我没事,多半是在车上颠了一天,回来又坐了这么久才引发的,睡一晚就好了,你这样出去,家里人都该被惊动了。”

伯父伯母向来最疼爱她,若让他们知道这事怕是要急坏。

楚惊澜冷然抿唇,显然不同意她就这么凑合一夜,但见她频频蹙眉抚腰的样子又不忍心与她争执,只好重新坐回了榻边,一边给她揉腰一边严声说:“若是等会儿还难受得厉害,你说什么都不好使。”

“知道了。”夜怀央柔然一笑,斜过去偎进了他怀里。

话说这软榻也着实窄了些,她身段如此纤细,躺上去都没留下多少空间来,楚惊澜半边身子还悬在外头,扯来团花锦被盖住她之后也没走,就这么靠在边上,那姿势她看了都觉得难受,遂抬起胳膊推了推他。

“要不你先回王府吧,我现在不好走动,况且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处理完……”

楚惊澜眸心似有火花闪过,盯了她片刻忽然凌身压下,低沉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赶我走?”

夜怀央心尖一颤,连忙答道:“没有,我不是怕你休息不好么……”

话音刚落,那双棕色的犀皮靴就被甩在了地上,楚惊澜挤身上榻,顺手抄起夜怀央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反应不及。夜怀央夹在他和被子中间,上头暖和,下头更是热得发烫,微微抬眸,楚惊澜下巴到颈子那一线性感的轮廓就这样落进了眼底,她顿觉喉咙发干。

“从前黏得那么紧,今天倒盼着我走。”楚惊澜掌劲稍重,将她狠狠压向自己,“我是不是把你喂得太饱了?”

夜怀央倏地涨红了脸,似一颗水灵灵的蜜桃般鲜嫩可人,粉唇开合,轻轻抖出几个字:“没、没有,我……”

“没有?”楚惊澜眸心的火花又溅出了几点。

“有有有!”夜怀央猛地反应过来,点头如捣蒜,“我吃饱了,吃够了……”

回王都这一路上夜夜笙歌,差点把她折腾死,哪里还吃不够,都快撑死了!

“所以就不需要我了?”楚惊澜不怒反笑,俊美的面容竟生出几丝邪魅来,一双乌眸更是犹如妖火在闪,呼哧两下就将她的神智烧成了灰烬,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个问题……怎么好像答什么都是错?

夜怀央不说话了,哆哆嗦嗦地爬上来亲他,这个时候,身体还是老实点好。

果然,楚惊澜气息稍平,手劲也卸了些,伸臂过来托住她的臀,让她趴得更舒服些。此举无异于一道赦令,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于是夜怀央啃得更加卖力了。

一触即发之时,外头忽然有人敲响了门扉,那声音就像挟着一袭冰雪洒了进来,将满室涌动的情潮驱散得干干净净。

“姐,你在里面吗?”

楚惊澜眸中欲。火一敛,转瞬结起千里冰霜射向重重帐影之外,恨不得将那人冻结在地。

这个夜怀信,什么事都要插一脚进来,他早晚要把他扔出王都!

作者有话要说:  女流氓的内心归根结蒂还是只小白兔╮(╯▽╰)╭在大魔王的压制下完全没有战斗力

PS:为什么内容提要短了一截……你们懂的……之前编辑已经让我把前面几章稍微内啥一点的提要全改了

022被破,我的强迫症治不好了,我选择狗带o(一︿一+)o

☆、第60章 归政

年关将至,靖州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在朝廷的施压下,犹如一盘散沙的岐阳王残部尽已投降,而叛乱物资也在运回王都的路上了,至此,这个盘踞在北方的心腹大患总算是除干净了,朝野上下人人称快。

首功当然是楚惊澜的,他冒着偌大的危险深入虎穴,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下了邓天贯的首级,免去楚国士兵互相残杀血流成河的场面,这般勇猛果决的行动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实在让人为之钦佩。

在舆论的压力下,皇帝终于决定在这天的朝议上召见楚惊澜。

早晨起来,夜怀央取出在柜子里闲置已久的朝服,并亲自为楚惊澜穿戴整齐,又佩上了朝珠和玉笄等饰物,这才拉开距离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只见那绣着的海水江崖纹的袍摆在眼前晃来晃去,极为刚正尊肃,她忽然有点恍惚——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穿成这样。

楚惊澜瞧她怔在那儿,一手将她揽至胸前一手正了正衣领,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夫君这样好俊。”夜怀央笑眯眯地凑过去,在他侧脸印下一枚甜吻,“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楚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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