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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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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暗里,都要警醒,不能不事事小心。再说,她也不会真让尚老侠伤了你……”

云扬盯着蓝墨亭看。

蓝墨亭耸耸肩,笑笑,“你小子怎么这么瞅着我。这些也不都是我想出来的,早上我带着赵甲他们一出府,发现圣上的暗卫都撤进府里去了,我才隐约明白了些。咱们跑了这么远,也不见派追兵来,若说是尚老侠有私心懈怠,那圣上也是不肯你不明不白就失踪的。她定是默许你先远行避一避了。”

见云扬沉默,蓝墨亭搂搂他肩,笑道,“这回不担心了吧。”

云扬轻轻摇头。

蓝墨亭揉他脑袋,宠溺地笑道,“你又想什么呢?”

云扬侧过头,看着来时的方向,“蓝叔叔,我想我们更应该回去。”云扬一字一顿。

“扬儿……”蓝墨亭笑容凝在唇边。

云扬抿唇看向来时路,荒道上,空无一人。再往远,黑洞洞一片,仿佛藏着什么骇人的黑洞,让人心中没来由地不安。这么费心把人送出来,还不惜搭上蓝墨亭,让自己身边本不多的帮手再去一个,这样小心,这样谨慎,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凶险至极,九五之尊亦很难保全。云扬闭目,脑中那个清丽而倔强的身影又清晰浮现。该有多难,多危险,让她如此决绝,又有多爱,多在意,才会让她这样决断。云扬握紧拳,心中涩涩。

蓝墨亭一愣间,见云扬猛起身重重跪在自己面前。

“扬儿……”蓝墨亭看着闪烁着清冽目光的云扬,一颗心猛地下沉。

“蓝叔叔,扬儿想回去,是存了私心。不只是为了云家,也是想着陛下,扬儿想……陪她度过难关。”云扬压在心里的话倾吐而出,胸中翻腾不已,他郑重地叩下,“求蓝叔叔成全。”

“前面都是坦途,快马疾驰,就可到秦了。”蓝墨亭颤着声音,“扬儿,若回头,必定又苦又难,你不后悔?”

云扬仰起头,眼睛里闪着从未见过的光彩,“扬儿,不后悔。”

蓝墨亭愣住。这眼神,这神情,象极了十几年前的一个少年。

“小墨,你若是入了云家,便一生不得自由。小墨,你真想做人家小侍?”十几年前,也是一个星月夜,当时都天明大哥痛惜中夹着怒意,一只手本待扬起,末了却死拉住自己,仿佛松开了,小墨弟弟就会被夺走。

“大哥,小墨不后悔。”当时自己也是这样决绝,也是一样灿烂的笑意。可那笑容背后隐着的,是撕开心的疼痛,大哥,小墨想和大哥永远在一起……

蓝墨亭觉得自己眼睛涩涩,滞了一会儿,他缓缓探手拉起云扬,深吸一口气,“好吧,既然扬儿主意拿定,我就带你回去……”

“蓝叔叔……”云扬惊喜地扬眉,笑意一下子浸透漂亮的眸子里。多日来,笼在这个少年身周的阴霾仿佛一下子驱散,这笑意,在暗夜里,仍闪亮灼目。

蓝墨亭深吸一口气,侧过目光,心里沉得象压了块石头。

放弃了理智和客观,遵循着自己的心意选择的路,从来都是千难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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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就轻松多了。两人拉着一匹马,缓缓地往回走。

“赵甲他们四个榆木脑袋可怎么通知呢?”想到还在前站等着的四个人,蓝墨亭嘟囔。

云扬偷笑。把大哥的四个得力亲卫支得远远的却收不回来,这蓝墨亭该有多郁闷。

“飞鸽传信也用不了。”蓝墨亭拿眼睛瞪云扬。

云扬吐了吐舌头,家里那一大群枉死的鸽子,真是对不住。

蓝墨亭从旁边打量云扬,这小子自从大漠里回来,就觉得他不开心,现在拿走心里的大石,笑容又找了回来,变回那个阳光跳脱的小子了。

扬儿,你想过往后的路没?蓝墨亭禁不住在心里担忧起来。

路边有个茶肆,两人并肩进去。正当上午,客人还是不少。两人拣干净地方坐下。等上饭的时候,客人们都在闲唠。

坐了一会儿,蓝墨亭不安起身,拉着云扬,“走吧。带上路上再吃吧。”

“急什么。”云扬笑着拨蓝墨亭的手。

“呃,我哪有你小子这么闲,快点。”蓝墨亭直接硬拉。

云扬按住他手,抬目,“蓝叔叔,他们说的,我……不在意,无妨。”

蓝墨亭抿唇,心疼地抚了抚他脑袋,“你呀……”

茶肆里人们议论的只有一个话题,陛下大婚举国大选的盛事。这事云扬并不知道,他又病又伤,又一直被云逸禁了足,自然不会有人对他说起这些。蓝墨亭怕云扬乍听此消息,本来热热的心,会怎样当头冷水呢。谁知,这小子一夜间就把所有的事都想得这么明白了呢?还是,他一早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倾心的爱侣,永远不会只属于他一人,才会这样淡定。

想到此,蓝墨亭心又涩起来。

“秦国已经灭了,那个什么秦储还有什么威风,能做我们陛下的小侍,就万幸吧。”一个客人的话钻进两人耳朵里。

本来好整以暇的云扬,突然震了一下。

“国破也是储君,秦沦为咱们的属国,那秦储就是未来的秦王,怎么着也能做个贵侍吧。”另一个人分析。

“听说那秦的皇子,十年间都未见过外人,估计是奇丑无比的痴儿吧。”有人笑道,“圣上怕是烦透了他呢。”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又有人开始说另一个热门人选——南军的长胜将军户锦。

“蓝叔叔,秦储来和亲的事,是真的?”一直皱眉想事的云扬突然拉住蓝墨亭问。

蓝墨亭好笑地看着一下子紧张起来的云扬,“不是说不在意?”

云扬知道他理解错了,也没法解释,红着脸追问,“那秦储果真来了?”

“不清楚,都是传闻。秦国国君递国书来是真的,不知是不是同时还要献上自己的儿子?”蓝墨亭虽是皇城铁卫,但毕竟是外臣,知道的不多,这种事他也从没留意。他搜索了一下记忆,还真就不太分明。

云扬不可置信地等着他的下文。

蓝墨亭抱歉地耸耸肩,“真就知道这些,要不回去了我再替你问问?”话毕,蓝墨亭突然想起,这种事云扬大可直接问圣上,或者圣上担心心上人儿不痛快,上赶着找云扬解释。想到两人即将到来的唧唧我我的快乐时光,蓝墨亭一时忘了前路的艰难,扯起唇角,笑了。

云扬却没注意蓝墨亭的变化。他凝着眉,心里极其不安。大秦败了,父皇来献国书,想到那个伟岸的男子,那个儿时记忆里无所不能的父亲,做为亡国之君,这该有多么屈辱。云扬觉得心痛极了。何公公曾说过,十年来,父皇膝下未添一丁。既然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那送来和亲的儿子分明就是假的……

父皇想做什么?强烈的预感让云扬心神大乱,他腾地站起身,“蓝叔叔,快走。”

蓝墨亭不备,只看见云扬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茶肆外。

“哎?”蓝墨亭愣了一下,“怎么又急成这样?”

他追出来,只看见一个淡色的身影。

“内力不是还没恢复,怎么快成这样?”蓝墨亭颇为云扬的进步惊讶,同时想到自己是他半个师父,也是很欣慰。但此时无暇想别的,他提口气,迅疾地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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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绕过一片小树林,一片噪杂声。一群黑甲铁卫围成战圈,中间围住的人,看不分明。但一袭月白的武将常服,在黑压压的阵里分外鲜明。

“扬儿。”蓝墨亭大惊,快速追下去。

战阵中,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黑甲将军听见马蹄声,沉着脸转过头。铁铸的面容,伟岸的身形,他略眯起眼睛,看着那袭蓝色飞马而至,不威而怒——正是都天明。

☆、布置

“云管代,留步吧。”一个副将率先将云扬截住,高喝。

云扬猝不及防,一紧缰绳,马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大片草皮,清新的青草味和着新泥飞起。一队黑甲铁卫呼啦啦将他团团围在中间。云扬转目四看,这队人整肃而立,面生。他眉头皱了皱。

“云管代,都统领带咱们好找,就请随咱们回去吧。”副将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缩小包围圈。

云扬目光扫过远远勒马而立的那员大将,果然是都天明。皇城铁卫出现在这里,着实令他意外。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云扬抿紧唇,突然猛磕马刺。跨下是蓝墨亭坐骑,自然百里挑一,“咴咴”长嘶,箭样从人隙中脱逃出去。众人都呼喊起来。

“咦?”站在外围的都天明惊疑。北军铁卫前些日子随云逸回京,两处铁卫营中有亲厚的,早互通过讯息,云扬管代战阵上的事迹,他们并不陌生。万不料一照面,这位竟连话也不答,就想夺路逃走。

不过皇城铁卫可是惯会围堵拿人的,都天明不慌不忙地一挥手中马鞭,众铁卫立刻变阵,从侧面又将去路封住。云扬纵马左右突奔,却只得又被困回包围圈里。

云扬勒住马。身周的圈子越围越紧,压迫又被动,跨下马儿感受到这气氛,好战地刨着后蹄,喷着鼻息。云扬俯下身,安抚地拍了拍它脖子。那副将先策马过来,颇戒备,谨慎地探过兵刃。周遭众铁卫都屏息待动。

云扬直起身,手指握紧,又松。

“啪”极轻的一声,云扬马缰被副将握住。一着得手,副将颇意外,乘势将刀刃架在云扬颈上。

冰冷的触感,带着微微地痛,云扬稍稍侧过脸,眸子里沉得如一潭水。

万没料到会没受到抵抗,方才还要夺路而走的人,就这样不费一刀一枪擒住。众铁卫都有些意外,场上一时无声。

云扬垂下目光。宝马配战将,没有战斗就束手,是他和它,从没经历过的屈辱。周遭很静,耳边只有微风吹过,武将常服修身的下摆微微摆动和着战马燥动的鼻息声。

“请吧。”那副将架在云扬颈上的刀压了压,云扬甩蹬离鞍缓缓下马。马被一个铁卫牵走,几个铁卫另奔上来,颈上的刀刃立刻多了几把。那马儿仍想奔过来护主,却被强行拉开。有人上来搜身,反剪过他手臂,上绑绳。

云扬侧头,眼眸里一跳。他蓦地看见那片刚跑过来的小林子,一道蓝色身影正迅即冲过来。云扬心里苦笑,这蓝叔叔,他真是连累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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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亭远远看见都天明,惊住。

都天明早看见他。沉着脸,扬手用马鞭隐隐一指,虎目含怒。

蓝墨亭醒过神,急奔过来,“大哥……”

都天明早是气填满胸,他迎头就是一马鞭抽下来,“啪”,蓝墨亭一侧脸,一条血痕在脖颈绽开。

“孽障。”

“大哥,你怎么来了?”蓝墨亭浑不觉疼痛地追问,狐疑充满了他的心。

“你干的好事。”都天明冷哼。

“大哥都知道?”蓝墨亭难以置信地看着都天明,“圣上派你来追捕?”

都天明燃着怒火的目光盯着他,“大哥若不是都知道,怎能及时赶来劫下人犯,难道眼看着你干出这无父无君的事来?”

“大哥!你一直都派人监视我?”蓝墨亭一下子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些日子自己的暗卫失灵了,怪不得大哥能这么及时地捉到云扬,原来,都天明一直都在自己背后。他震动地看着自己一直信任爱戴的大哥,心内有说不出的感受。

都天明见蓝墨亭盯着自己,一张脸都变了色,举起的鞭子到底没挥下去,低叹,“小墨,你不用这么看我,你这脑子,一热起来就不管不顾,大哥若不看着你,还不把天捅破?”

一声殷殷的“小墨”,让蓝墨亭心里发涩。他抬目细打量,才发现都天明眼中满是血丝,从来一丝不苟的将服上,竟是一身尘土。看来这些日子,大哥一直在外奔波,这么辛苦,还特地驰马过来,说到底还是一心为了自己闯的祸做弥补。蓝墨亭心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下意识原谅了都天明的隐瞒。

战阵里,云扬已经被刀架脖颈,蓝墨亭回过头,含愧又焦急,“大哥,小墨的错,任凭处置,只是云扬……你不能带走。”

都天明眯起眼睛从始至终打量蓝墨亭的神情,以他对蓝墨亭的了如指掌,他意识到蓝墨亭并未因此事怨恨自己,于是他放开心情,漫声道,“你说,这人犯,大哥怎么就不能带走?”

蓝墨亭一噎,太多理由在都天明这都不是理由,搜索一遍思路,他艰难道,“圣上……没说抓人。”

“圣上也没明旨说放人。”都天明一句话堵住。想拿圣上压他,蓝墨亭确实不够立场。

蓝墨亭咬唇,云扬自己回去与被都天明捉回去,情形可是大大不同的,可这话却偏偏没法和都天明说。

“于公,他是铁卫,我正管。于私,他是你们家三爷,你管不好,还有脸求情?”都天明用鞭头点他,语气带点揶揄。

这时候,还拿侍君身份来呕他,蓝墨亭恨恨拨开他手。

都天明回头喝手下,“人犯带走。”

“大哥。”蓝墨亭真急了,上前拉住都天明马缰。

都天明霍地回过头,冷下脸,“怎么,还想在大哥手下劫人?”

这话倒提醒了他。蓝墨亭一咬牙,丢下都天明,就想掠过去救人。

“反了你了。”都天明低喝,探手甩马鞭,缠在手上长长的柔韧象长了眼睛,绞向蓝墨亭两膝。若论起来,蓝墨亭身手比都天明要好些,又年轻,他轻盈躲过。都天明骑着高头大马几步从后面兜过来,居高临下虎虎生风地一刀追下来。蓝墨亭知道都天明不会真伤他,但也无奈被刀影围住。终于他还有些理智,没敢真动手夺都天明的兵刃,一个迟疑,被刀架脖上。

“行了,这次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要想保住命,你就别闹腾了。”都天明低喝,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乍着刺的刺猬,威胁道,“若再不听话,我就以拒捕反抗为由,把你的宝贝云扬就地处决。”

蓝墨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愣神,旁边即有人领命上来卸他佩剑。

“走吧,跟我去京郊猎场。”

蓝墨亭甩开几个拉住他的铁卫,“都滚一边去,别碰我。”语气明显赌气。铁卫都是熟人朋友,谁也不好跟他白扯了脸,又不得不拉住他,只得求助地看向都天明。

“驴脾气。”都天明看不过去,又抽了一马鞭,蓝墨亭用手挡了一下,手背上又是一道血凛子。

“这驴脾气哪学的?”都天明气得连抽几下。蓝墨亭躲也没躲,硬扛下了,嘴上也不让份,“随你。”

“这臭小子。”都天明骂一句,不过气倒顺了些,“去西郊猎场吧,圣上已经移驾行宫了。”

蓝墨亭一惊。圣上移驾了?她是不是真疑了云扬,或是被尚老头蒙弊了,可无论哪种可能,都是极大地不好。想到此,他焦急回头。

远远的,云扬仿佛也正扭过头望向自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莫名的焦虑。

“别打歪主意了。”都天明在后面拿眼睛盯着他,“小心他性命吧。”

蓝墨亭忿忿地回瞪他一眼。

都天明冷哼一声,命人牵来那匹马,丢一条马缰给他。蓝墨亭一咬牙,翻身上马,回头找,云扬也在马上,被铁卫围在中间。

算了,反正都是要回去,就且一同面圣吧。他抖缰。

一队人迅速集结,卷着风疾驰而去。

………………………………………………………………………………………………………………………

西郊行宫。

与在云宅时轻车简从不同,这里加强了戒备。除皇城铁卫营外,皇上的暗卫也完全现身,共同承担了护卫责任。行宫本有仆役宫女,故而,刘诩突然的到来,行宫里竟也能运行得有条不紊。

郊外风冷。刘诩裹着长裘,走在甬道上。一队暗卫跟在后面,保持着训练有素的距离。她穿过行宫长长的甬道,拐过一片掩映的梅林,在极幽暗处停下。

此处,是行宫暗牢。领头的暗卫沉声,“圣驾在此。”守在那里的卫士哗啦啦跪伏。

刘诩抿紧唇转目打量了一下,走到一间房门前,站了片刻,平静吩咐,“开门吧。”

“哗啦”一声,铁锁拆下,刘诩抬足走了进去。众暗卫训练有素地顶替了原来的看守侍卫,脸朝外站定,把这座囚室团团围住。

刘诩站在屋内,灯光幽暗,她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景物清晰起来。

室内一件陈设也没有,四周无窗,青石板的地面裸露着,沁着透骨的寒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靠对面墙席地而坐,听见有人进来,那人动了一下,抬起头,虬髥厉目,冷峻薄唇,布满风霜的脸上,现出不怒自威的神情。与这与生俱来的威严不相配的,是随着他动作,手腕脚腕上传来的哗啦啦的铁链声。

在那人注视下,刘诩缓缓走上前两步,滞了一瞬,“叔父……”

那男人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扶墙站起,凝目打量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眼前人的身份。他自嘲地仰天大笑,“原来本王竟是败在你这黄毛丫头手里,可叹,可笑。”这人正是废皇叔刘执。日间由都天明从西北大牢押解到此处。

刘诩也在打量刘执,她淡笑摇头,“叔父错了,你不是输在朕的手里。”

刘执一愣。

刘诩道,“叔父刚愎自用,自骄自大,一意孤行,手下人与你离心离德,盟友弃你而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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