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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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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亭此回奉旨办差,日夜奔波,马不停蹄,刚将圣上交托的任务办得有些眉目,其间艰辛不计其数。当下,他顾不得休整,便率得力部下星夜奔边境而来。早上,探报得知云逸已经率队返回通远县,他当即命令赶到通远县去与云逸见一面。

“大人,从这小子身上搜到封信。”有亲卫禀。

重任历练下,蓝墨亭更加干练。他一边起身整甲,一边吩咐,“读吧。”

亲卫得令,嘶地撕开信封,高声读到,“父亲大人……儿平安,叩请父亲大人勿忧心……圣上待儿亲厚,儿甚……心仪……”

“别念了。”蓝墨亭霍地劈手将这信抢下。后知后觉,满屋的亲卫们皆静。

“都出去。”挥退众人,蓝墨亭惊心动魄地喘了口气,重展开信,几个字映入目中,“圣上待儿亲厚,儿甚心仪……”不由一阵头疼。他转目,“你……是谁?”

“小锣!户锦将军亲随。”小锣已是气得浑身乱颤,仍伶牙利齿,“你这人好没道理,竟然拆人私信。”

“行了。”蓝墨亭不耐烦地打断他,焦急地问,“既是亲随,为何一身血迹独自出行?”

“有乱匪劫粮……将军将我释出,嘱我送信……”小锣意识到此人非敌是友,三言两语说清缘由,讲到清早营门将军送他出来时,不由话音不由带出哭腔。

蓝墨亭挥手示意他安静,诸多信息从他脑中迅速闪过,蓝墨亭皱眉思索片刻,当机立断,“即刻过山。”

“去通远县?”有亲卫探头进来问。

蓝墨亭大手扯过已经扁起嘴的小锣,“先给这小家伙弄点吃的,在马上吃。咱们一道去救你家将军。”

“谢大人。”小锣终于哭出声。

蓝墨亭率队风驰电掣地绝尘而去。此一去,不仅关乎户锦安危,更在于那些宝贵的粮草。戴忠信行事过于分毫计较,这个性在军营并不讨好。这支运粮队本就矛盾重重,若是钦使与主官发生矛盾,那么极有可能激起下属不满。军心大乱下,情况就危险了。幸而陛下差自己附近办事。难道是她早有预感,不知又是何意?蓝墨亭思维纷乱,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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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

此番派出的铁卫,大都有官衔,因此能入得帐的人并不少。闻讯陆续从后营赶过来的人沉沉地立在帐子两侧,气氛凝重。

戴忠信当着众人朗声将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威严道,“户锦,你可有辩?”

户锦抬起头,清朗的目光象含着极地的寒星,“末将未有分辩。”

戴忠信冷声,“既是这样,本钦使令,户锦阵前犯下私纵囚犯,坚守自盗之罪,合并出发前的旧帐,共杖责八十,随队回朝再听候圣上再发落。”

众人轰然出声。杖责八十还要随队同行,这不是明摆着要户锦的命吗?

铁卫管代陈胜先行出列,“大人,属下以为不妥……”

“你主官还未说话,哪轮得你?铁卫就是这等规矩?”戴忠信还记得上回拦刑的这个陈胜,狠得咬牙。他又厉声喝斥户锦,“瞧瞧你带的好兵?”

众铁卫皆气得火跳,有人高声骂,“你个四品小官,寸尺军功也没有,也敢在咱们面前指手划脚”……

戴忠信脸色煞白,刷地抽出尚方宝剑,“谁再敢拦刑,立斩不饶。”

众铁卫齐刷刷向前踏出大步,“杀呀。”“爷爷怕你个小白脸?”……

“反了。”“兵变了。”戴忠信身后几个幕僚被这气氛所撼,惶然惨叫。

戴忠信脸色冷硬如铁,奋力剑劈下去,长案应声裂为两半,“尚方宝剑在此,谁敢再上前,便是谋逆,抄家灭族……”

皇城铁卫,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实权人物,哪会被几句话吓倒?众铁卫踏着整齐的步子,沉沉向前迈进。冲突就在剑拔弩张间。

“且慢。”户锦霍地起身,长身立在对峙的双方中间。

“你也反了?”戴忠信吼道。

户锦不耐烦看他,面向众铁卫,诚恳道,“众位弟兄暂请息怒,户锦有一言。”

众人都看着他。

“我们此行任务是什么?”户锦清朗的目光扫过众人,“是接粮草,解前线燃眉之急。众人可是忘了在前线饿着肚子拼杀的将士?忘了圣上临时前的殷切嘱托?”

这话一出,众人皆垂下头,就连戴忠信也红了脸。

“云帅千辛万苦解来的粮草,不能在咱们手上出意外。户锦既然一日为接粮官,便要负起责任来。”户锦声音沉静,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众人安静。

“陈将军听令。”户锦转向陈胜。

“属下在。”陈胜上前一步抱拳。

“命你率队先行押粮入关,取官道而行。”户锦自怀中取出关牒,郑重地交给他,“沿途如有危急,圣上许调用州县兵力护卫的权力。确保马不停蹄把粮运到老王爷军中。”

陈胜惊道,“户将军,这……”

“在下将整个粮队重托,望兄弟你不要推托。”户锦柔和了语气,“请相信我,随后便会赶来。”

兄弟之托。

陈胜蓦地红了眼圈。

耽误送粮,战况危矣;抗旨不遵,更是灭族大罪,哪一个都是不能承受的。陈胜思量一下,深觉没有另条路可走。他咬咬牙,上前一步,低声,“且不论圣上心意,但请别忘了,您的安危亦牵着老侯爷呢。”

户锦含笑咬唇,“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陈胜重重点头,伸手把住户锦手臂,重重一按,“……快点赶上来,咱们在前面等你。”

周遭铁卫均期待点头。户锦郑重点头。

“留八个校卫,其余的跟我走。”陈胜哪能够就这么放心而去,留下八名心腹,连使眼色,又狠狠地瞪了戴忠信一眼,带人出营去了。

人走了,压力却未减。那八个校卫人身马大,虎视耽耽地瞅着戴忠信。戴忠信气呼呼喝道,“来人,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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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山脊,蓝墨亭纵马冲下山去。

远远迎上粮队,陈胜先排众迎上来,焦急,“统领……”

“人呢。”蓝墨亭喘着气,向队伍里张了张,长长的粮队一眼望不见边。

陈胜自然知道蓝墨亭找的是谁,“姓戴的把他扣在帐子里了。”

蓝墨亭抬手抡了陈胜一下,“死人呀你,就由着他?”

陈胜顾不得脸颊火燎般疼痛,急道,“统领快去。姓戴的太阴损,没有户将军拦在前面,弟兄们就被姓戴的坑惨了。”

蓝墨亭只听只言片语,便明白了大概,遣带来的人护着粮队先行,自己单人独骑,飞驰而去。跑几步,还不忘回头吩咐,“那个小锣,看好他,别让他也跑来。”

正准备跟上的小锣被几个铁卫摁住,急得大哭。绝尘而去的蓝墨亭却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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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户锦一件件除下长甲,外衫,露出雪白的中衣,自己俯身卧在刑凳上,戴忠信莫名的解气。

“内衫呢?”一名幕僚插嘴。

立在四周的铁卫都对他怒目而视。

戴忠信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算了。着衣责打,刑毕受罪的还是户锦自己。

清晨的冷风从帐门灌入,户锦清晰地感觉到冷风钻进薄薄的衣底,一寸寸抚遍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从未对此留意,不知为何这次感觉这样清晰。户锦咬咬唇,不期然脸又红了。他伸出双臂环住身下的刑凳板条,又掩饰地把头埋进臂弯里。

第一杖,挟着风呼啸而下,户锦深吸口气,那杖头扑地深陷进挺翘的臀峰里。户锦身体猛地一抖。抬杖间,尺宽僵痕隔着薄薄的绸布狰狞地肿起来。

十杖下去,臀上再无处下杖了。行刑的人提杖,猛砸下去,血肉终于绽开。户锦缩紧了肩,没吭声。

站在他身后两个执仗的互相对了眼神,一左一右提杖猛砸起来。这刑杖打得阴损至极,杖不露头,棍棍见血。忽而急打,忽而又空一拍,竟是不给户锦换口气的功夫。从戴忠信角度看下去,刑凳下渐汪起些水渍,是户锦熬刑中滴下的冷汗,和着滴答的血渍,场面甚为可观。戴忠信呼出口恶气,坐回案后。

八名铁卫早围上来,但摄于铁卫规矩严苛,行刑时不准出声,他们只得用利箭似的目光射向戴忠信。戴忠信不为所动。

“四十。”行杖的兵士累得够呛。四十时,不得不停下喘口气。

这阵疾风骤雨,硬挺下来的户锦终得空轻轻呵出口气。冷汗和着血水湿透全身,户锦剧烈喘息着。帐外冷风仍旧猛灌进来,身下火辣辣,粘乎乎的,定是血肉模糊了。听到身后抬杖的声音,户锦咬咬牙准备承受剩下的杖刑。不期然口内尝到咸腥的味道,眼前阵阵发黑。是要晕倒了?户锦心头苦笑,若只挨四十便晕倒,真是有够丢人。

帐门外有纷乱的马蹄声。

众人都朝门口看去。

“咚咚”的战靴声,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户锦屏息聆听了一下,不由得搂紧身下的刑凳——挨八十下刑杖都不眨下眼的年轻将军,在听出蓝墨亭急躁的足音后,竟有些惧意了。

果然,蓝墨亭大踏步进来。

修展的身躯,血肉淋漓地俯在刑凳上,身边围站着八个自家红了眼的兄弟。他进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钦使大人威武。”蓝墨亭冷着脸打招呼。

“呃?” 主位上戴忠信已经站起身迎过来,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意。

蓝墨亭扫了眼撑了几下也没能自己起身的户锦,脸黑似锅底,“前线断粮喽,钦使大人还在此地磨蹭?”

戴忠信眼中闪过怒色,却也知粮车已走,钦使却不跟着,细究起来也是大罪,“既如此,下官先行追粮队去。”

“快走快走。”蓝墨亭摆手。

戴忠信以为他说的是“一路慢走”的话,胡乱应着,带着手下出帐去了。

剩下的八名铁卫呼啦围到近前,“统领……”“户将军……”地乱起来。

蓝墨亭阴沉着脸,拿眼睛四下划拉一下,没有趁手的家伙,顺手扯下随身宝剑,连剑鞘掣在手里。这剑鞘鱼皮包裹,古朴坚韧,也不知蓝墨亭用它收拾过小云扬多少回。此刻,蓝墨亭想也未想,抬手把它搭在户锦臀峰上,轻轻一击,“啪”的一声轻响。

“啊……”户锦不防备,轻轻呼出声。

声音不响,足令八铁卫噤声,愕然相顾。

只听耳边蓝墨亭的声音居高临下,“还剩多少?”

户锦泛白指节的手指抠紧身下的刑凳,脸全红透。

话虽如此,蓝墨亭打量这血肉模糊的人儿,可又往哪下手。咬牙吩咐八铁卫出去找药制担架。

帐内只剩他们俩人。蓝墨亭才咬牙道,“阵前截囚,私纵人犯,私传书信,还妄议天家私情,这边言之凿凿宣称有内眷,那边还说什么心仪,可是当欺君之罪是玩笑的?”

户锦脸滚烫滚烫得,抬不起头。只把头埋在臂弯里不作声。

蓝墨亭气极反笑,拿剑鞘戳戳他下身,“我倒要问问你,万一截下小锣的不是我,是姓戴的那人,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户锦被他戳得疼得全身打颤,抬起冷汗湿透的脸,艰难回头,看见蓝墨亭痛惜又气呼呼的脸,不由心内暖流满溢,他弯起仍打着颤的唇角,苍白小脸满是无辜,“小锣是我亲手调|教,若无意外,戴忠信拦不住他,若拦得住的,定是蓝大人你。”

“别拍马屁。”蓝墨亭不信。

户锦嘿嘿笑笑,眨眨清亮的眼睛,“大人赠甲时,不是已经暗示不放心,兴许……会抽空跟过来吗?”

蓝墨亭抚额长叹,这小子,看着走投无路,老实又哀怨,其实内里,还是真挺狡猾的。算来算去,竟连自己也被他算了进去。怪道传闻他老子户海总敲打他呢,半大小子,三天不打就要上掀瓦呢。

户锦见蓝墨亭不那么生气了,强忍着疼转过头去开小差,“呃,小锣呢?”没见到小锣,他这才有些急起来。

户锦神色一动,居高临下看着他,“啊,那小兵呀,我放他送你的信去了。”

“什么?”户锦乍一听,腾地跪坐起来,扯着身下伤口一同叫嚣地疼起来,“啊”地一声,险些晕过去。

蓝墨亭忙扶住他,黑着脸,“怎么,这会儿知道急了。”

“那信怎么能送出去?”想到信上“心仪”的话,户锦羞得无地自容。急着一挣,又疼得眼前发黑。

“……”蓝墨亭无奈搂住他,俯按回刑凳上。

“大人,那信……呃”户锦随着他力道趴回去,口中仍焦急道。

蓝墨亭蹲身看着他的眼睛,“你怕小锣被别人截住,无端受害,便索性将信写得真些,干系大些,倒也无碍。纵使这信送出去,不过一封家信,又有何不妥的?”

户锦未料他有此问,一时语塞。

蓝墨亭深深打量他神色,半晌一字一顿,“户锦,你聪明如斯,方寸却顷间大乱,难道真是应了关心则乱这句话?你莫不是真的对圣上动了情?”

一语惊醒梦中人,户锦全身僵住。

蓝墨亭长长叹气,真是一猜一个准,这些小子,聪明倒是聪明了,就是于情事上,太过迟疑。不过转念想想自己,好像也没伶俐果敢到哪去。蓝墨亭心内又涩起来。两人各怀心事,都沉默。

蓝墨亭起身,招呼外面的铁卫进来,把户锦抬到软榻上。

户锦情绪大起大落,伤势到底太重,稍一移动,就彻底晕了过去。

☆、私秘

郊外,小医馆。

“背上的伤反复挣开,不能合口……”乡野老大夫絮絮地叨叨,“这伤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会引起坏血之症,就危险喽。”

户锦昏沉沉俯爬在病榻上。斑驳血渍的素白内衫除下丢弃在一边,裸露出鞭痕层叠的后背。

“路上姓戴的也动他了?”一直黑着脸的蓝墨亭沉声,“怎么信报上没提?”

留下的几个铁卫也被户锦一身的伤震撼得不轻,齐声道,“没有过。”

“户将军行事慎密,姓戴的始终抓不到把柄。”有铁卫小声补充。

蓝墨亭点头,他相信以户锦的机警,对付姓戴的是绰绰有余。那这伤?目光调回到户锦身上,蓝墨亭眉头跳了跳,眼神更幽深了。

“呃……”蜇蜇的药水带来的痛感,到底把昏迷中的人唤醒了。

蓝墨亭拦住老大夫,“下面……就交给我吧。”

“好好,到底老眼昏花,手上也没轻重了。”老大夫换了盒棒伤药递给蓝墨亭。

几个铁卫得蓝墨亭眼色,把人引了出去。

蓝墨亭撩衣坐在户锦身侧。户锦完全清醒过来,轻微的床铺颤动,带着他缩紧的肩轻轻地颤。

“大人……”户锦撑着要起身。

蓝墨亭按住他腰,另只手手指挑开药盒。

“啪”的一声轻响,令户锦动作顿住。

“户将军的内眷已去接了,还在路上,这伤,等不得……”感受到户锦的不自在,蓝墨亭不得不停下动作。

“她呀……怕见血,”户锦迅速地俯爬回去,“还是有劳大人吧。”

蓝墨亭点点头,上药的事,他是轻车熟路。当下单指勾住户锦薄薄的满是血渍的素色单裤,干脆地往下一带,裤子顺着修长的腿,直被扯到膝弯下,露出一路青紫的臀腿来,大半伤处都裂开了,血肉模糊,全是硬伤。

本就疼得发烫的下半截,一下露在空气里,户锦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他一把环紧身下的枕头,把头埋在臂弯里。

蓝墨亭手下利索,少顷便涂好了。户锦从后颈到背上,疼出一层冷汗,也未嗯出声。

蓝墨亭拭干净手指,一边寻思着这一腿一背,又是伤又是药,衣服是穿不回去了,不知能不能盖条薄被,正琢磨着,就瞥见户锦侧过来面颊,眼皮开始微微打架了。蓝墨亭一下子想到自家挨了打后那个小云扬,都是皮实孩子,挺着伤也睡得着,不觉眼中带出些笑来。

“药膏得揉按着,才见效。”老头儿的声音从外面追进来,同时飘来药香。

两人不防,都被吓了一跳。

蓝墨亭还未及说话,户锦已经一下子弹起来,伸长手慌慌地去够裤子。蓝墨亭一把掌拍落他手,轻斥,“消停爬着。”

蓝墨亭起身在门口截住老头,亲自端过药,返身回到床边。

这一挣,户锦又疼得一头冷汗。蓝墨亭端着药返回来的脸比方才又黑了几分。

户锦却放松下来。当着蓝墨亭,很坦然地就着蓝墨亭的手把药喝干净了,屋里一时就再没了声音。

陪着他靠了一会,见户锦虽然安稳爬着不见辗转,但手指紧抠着被子,指节都泛了白,背上,颈上,都是冷汗,想是外用药药劲上来了,他疼得紧,只是硬熬着不肯出声。

“大人……”户锦先打破沉默。

“呃,我出去转转,你自己歇歇吧。”蓝墨亭以为他下不来面子,想避出去。伤痛的事,有时哼哼几声,总比忍着强。

户锦垂下目光,本就有些湿的眸子,润上了些雾气。

“大人陪末将闲聊几句吧,聊解痛楚。”

竟能当面说痛,以蓝墨亭对户锦为人的了解,颇为诧异,“那聊聊吧。”

“锦五岁启蒙,八岁正式拜师习武,十四岁头上,便随父亲入营,从一名小卒做起。”户锦沉了一会儿,缓缓侧过脸,经年的往事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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