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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3-受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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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就立站在纪念堂的后门口,他说的水流儿不断,滔滔着不绝,听的人越围越多,越围越多,他就说解得越发详实神秘,像纪念堂的每块砖里都有故事样,都有讲说样,每块石头都和列宁的生平密密联联样。他说你们走进门时没注意,纪念堂大厅里的地板上是用石砖砌着一个半圆图案的,图案中有许多蛐蛐和蚂蚱,那是因为列宁旧居的院里也有一个半圆的花池子,说列宁娃儿时候就常在那花池边上捉蚂蚱,斗蛐蛐,有了那图案就意味着列宁到了这儿也等于回到他家了,又回到他儿娃时候了。说再伟大的人物老了就等于回到儿娃时候了,回到儿娃时候就等于又获了新生哩。说大堂里有六根大立柱,那大立柱上有三根是刻了咱中国的龙凤呀、华表呀、麒麟呀,还有天安门和天安门广场的景呀和物的;有三根刻了人家国家的教堂啊、建筑啊、工人运动的场面啊、列宁著作的书样啊,还有我们这边的镰刀啦、斧子啦、毛主席的著作啦、革命大事年表啦;还有人家那边的十月革命斗争的画面啦,和沙皇斗争群像啦,第二次世界大战打败希特勒时人民的唤呼啦。等等等等哦,就在那日将去落的时辰里,头发花白的人说得口干舌燥了,说得纪念堂是了一部满全都是神秘的典故大全哩。末了他就结着尾儿说,这才是那会看了看门道,不会看了看热闹的事情呢,说趁着日头尚高时,我劝你们再进到纪念堂里看上一遍吧,不然你们倒真是白来了一趟哩,不然到列宁遗体摆在那儿时,进一次就得掏一次门票了。    
    完了话,他就朝纪念堂的下边走去了,到了这当儿,就有人想起来,想起来他原来是柏树子乡的乡长哩,就感叹乡长原来是粗人,这盖了纪念堂,他就成了学问家。人们还想问他一些啥,可是那边正有人在唤他过去呢。于是,他也就过去了,留下来那些参览了纪念堂,都曾感到无所获得的庄人们,都在那儿望着他的背影儿,说道着他的学问和见识,感叹着自个的短见和无知。    
    可是,到了这当儿,山脉上已是一片红色了。日头就要过南落去了。纪念堂在红暖暖的落日中,也显得安详平静了。因为日头就将要落了去,有人就忙慌慌地又绕回去参览了第二遍,有人想起天将黑下来,可山上还有许多的景景物物都还没有顾上去瞄瞟一眼哩。    
    也就忙慌慌地往那景物的处地儿走去了。    
    顶为重要的,是受活庄那绝术出演还没看到一个节目哩。不看那出演,也才是真正白搭搭③地进了一次耙耧哩。是白搭搭地上了一次魂魄山。    
    絮言:    
    ①磕台:即台阶。因为旧时的台阶多都是出现在庙宇前,百姓们走入庙宇,要一步一磕头,所以耙耧人就称台阶为磕台。    
    ③白搭搭:即一无所获,指白白跑了一趟儿。


第九卷 叶天是越来越热哩,冬日成了酷夏哦(1)

    受活的出演原不是聚在一处儿。只有柳县长在列宁纪念堂前准备一剪了断了那落成的彩绸的第一天。受活的绝术在纪念堂前广场上,敷衍着出演了一场外,然后就散散分分到各个景物处地儿出演了。猴跳儿是领带着脚穿玻璃瓶的小儿麻痹在黑龙潭那儿出演的。耳上放炮的马聋子是,领带了人在银杏林那儿出演的,叶上刺绣的瘫媳妇,是和盲眼听音的桐花在鹿回头的河边出演的。茅枝婆和她的九蛾儿,是把出演摆在去往另一个山头看日出、日落的山腰上。    
    你参览完了纪念堂,那你就该去参览那些啥儿九龙瀑布呀,绝壁石刻呀,山顶石林呀,青蛇白蛇的水洞呀,还有新近鲜时,双槐的读书人才编造的古老传说中有黑蟒怪兽出没的黑龙潭水呀。那些景呀物的,都分布在一条沿着沟溪顺流而下的水道旁,那些出演也就散落分布在了水道的两旁了。也许你觉得那些山呀水的并不是啥儿鲜见罕遇的物,可受活人的出演却是绝世的,不能不去瞄看的。    
    谁都知晓,去买列宁遗体那一笔天款是由受活的出演挣了回来的。都知晓受活人的出演在南地世界上一张票卖到过上千块。不说上千块,就是八百块钱那也是耙耧人一家一年的收成哩。肯用一家人一年的收成去买一张门票儿,看一场瞎、盲、瘸、拐、聋哑的残人出演,不消说,那绝术是非同一般呢,是圆全人永远也不敢、也不会的绝术呢。    
    日头落山了,黄昏前的那一瞬时儿的宁静降下来呢。远处的山峦沟壑都沉没在深静里像世界落进了一眼枯井一模样。    
    早些时,也不见人手拿了啥儿呢,到了这当儿,他们都去到纪念堂前的广场看受活人的出演时,各人的手里竟都有了吃食啦。冷白的蒸馍呀、袋装花生呀、蚕豆呀、油黄的烙馍呀、小铺里的饼干呀、蛋糕呀,随处儿都在叫卖的茶蛋呀,八八七七的,五天六地都是啪喳啪喳嚼吃的声音儿,都是白咕噜噜喝水的音响儿。    
    那些在山上就近卖吃食的庄人们,是在这几日走了财运啦,连他家早几年的坏麦黑粉蒸了馍也都被一抢而空了。那些没啥儿卖的庄稼人,用杀猪的大锅烧开水,用桶挑上山,也都成了金水玉汤儿。    
    天是冬天哩,可这儿却暖得和夏天的黄昏样。夏天酷热时,山上极爽凉,这当儿山上也是极为爽凉的。不同处是夏天的爽凉是炎热中的凉,这冬天里的爽凉却是凉意中体味着的暖。所有的人们哩,城里的,乡下的,上岁的,年少的,男的和女的,成百儿上千的,千千百百的,一竿儿插到底末,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大伙儿都立在广场上,坐在从广场通往纪念堂顶处的五十四级磕台上。那磕台成了天意的看台哩。还有磕台两旁的石栏杆,那也是天意摆给年轻人的石凳儿。    
    出演的台子已经搭架起来了,正架在纪念堂对面的广场边儿上,三面相围的墙布是新置的黄帆布。台顶上也是新置的黄帆布,台地上也是铺的黄帆布。黄帆布的漆香和夏日五黄六月的麦香一样儿浓,沁润人的心肺哩。原来县耙耧调剧团的团长、副团长们,已经极会侍奉受活人的出演了,已经极会学着柳县长的模样,比柳县长更几倍儿的敬着茅枝婆们的出演了。他们最最知晓,受活人多出演一场能给双槐多挣回多少的钱,能给他们自家带来多少的收入哩。    
    柳县长说:“受活快不归我们双槐辖管了,这难道你们不知道?”    
    出演团长说:“茅枝婆,白日散着演,黄昏集合着演,打死了也就多演了几场嘛。”    
    茅枝婆说:“柳县长,说好了你可是要在最后一场出演里,把我们退社的文件在台上读上一遍呢。”    
    柳县长说:“就这么确定了,让他们连轴转着演,把所有的人都引到魂魄山上,把我们的声势造得天高地大呢。”    
    茅枝婆说:“柳县长说到魂魄山上来的门票钱是有三分之一要归了咱们受活的。”    
    断腿猴说:“县上说,这门票钱出演完了一次清账呢。”    
    出演团长说:“快,快。快去把受活人都叫来,把茅枝婆叫过来,让观众等急了,他们敢把台子砸了呢。”    
    出演也就拖了半个时辰开始了。    
    这是说好的柳县长要赶回来在台上宣读受活人退社那场最后的出演哩。可直到出演开始了,柳县长还没有赶到山上来。茅枝婆说,他不会不来吧?县上的人说,柳县长从来没有做过说了不做的事。说比如说,柳县长要到哪儿参加啥儿会,开会的人左等右等他不来,会就如期开始了,如期结束了,以为柳县长不来啦,可在要宣布散会的那一瞬儿他就出现在了会场了。    
    县上的人说,柳县长决然不会不来呢。    
    如此着,出演也就开始了。那节目也都是受活人在外面世界上出演过百遍千遍的节目哩,熟得如乡间媳妇饶饭擀面儿,合线纳鞋儿,只不过是在外面是两个出演团,回到耙耧合成了一个大团儿,合演时要把重复的节目去减掉,把依次出演的顺序重新排编一下子。    
    柳县长说:“你们出演吧,把别人没见过的绝术全都拿出来,谁演得好我一个节目再奖他一千块。”    
    茅枝婆说:“就演吧,横竖是最后的出演啦。”    
    这最后的出演,就果真不同了往日的凡响了。一开场就不同凡响了。报幕员槐花的漂亮,那是绝了人世的。谁能料到哦,半年间她说长就长了起来了,一老完全是了圆全人。是圆全人中的神女儿。细条儿个,月亮脸,水嫩白润得如浑身上下都浸了几辈的奶。她人立在台前报幕时,穿了一套清水裙,那样儿,一老完全是一棵柳树上挂了一盘月亮竖在了台前了。头发哩,黑得灯光都在她头上闪亮儿;嘴唇哩,又红得似秋后熟透在树上的火柿子;牙儿哩,又白得如白玉玛瑙样。谁都知晓呢,起原先,她离开受活时,也是同桐花、榆花、蛾子一样的儒妮子,可这离开受活去出演了半年后,她就长成了圆全人,长得和她的姐们、妹们完全不再一样了。那边的出演一团的人,是都眼瞅着她长了个儿了,比原先越发的水灵了,可日日地都见着、瞅着哩,并不觉得十二分的奇,像爹啊娘的瞅着儿女孩娃长大不会惊怪样。可是哦,回到双槐县,和二团的受活人一见面,便把人们惊得目瞪口呆了,不知所措了。她们是在县耙耧调剧团的剧场里见了的,见了她,这边的受活人就都啊一下,收拾衣物的立站着不再收拾了,抬着戏箱的抬着不再动弹了,蹲在脚地干着啥儿的,从脚地站起来,便都惊喜木木地立着了,闹得槐花自个成了仙子样的圆全人,也有些不大自在了,像拿了人家啥儿样对不住人家了。    
    


第九卷 叶天是越来越热哩,冬日成了酷夏哦(2)

    这边在叶上刺绣的瘫媳妇,她看着槐花怔了一会儿,突然从脚地往半空弹一下,像想要立站起来去抱住槐花样,待身子又落在脚地时,她就惊惊怔怔地说:    
    “天呀,老天呀,槐花你咋儿长的啊!”    
    茅枝婆立在老远的处地儿看见她的这个外孙女,一脸惊怔地呆了大半晌,末了也就笑着说:“值了呢,值了呢,这半年出演值了呢。”像受活人到外面的半年出演,本不是为了退社啥儿的,而是为了让槐花长成一个绝世的圆全人。也就终于长成了绝世的圆全人儿了,达到目的了。    
    蛾子呢,她就一厚脸着惊羡立在那,末了突然把槐花拉到一边去,说:“二姐,给我说你是咋样长的啊?”    
    槐花却把蛾子更往边上拉了拉,还瞅了瞅身前和身后,悄声道:    
    “蛾子,我说了你不会不理你姐吧?”    
    蛾子说:“咋儿会。”    
    槐花说:“桐花和榆花不理我了呢,像我偷了她们啥儿长成了圆全人。”    
    蛾子说:“说吧,姐,我不会像她们。”    
    槐花说:“你都过了十七啦,该和男人好了呢。要好就和圆全的男人好,和圆全的男人睡。”    
    蛾子就越发地惊着了,惊怔怔地望着她那圆全漂亮了的二姐槐花了,还要说啥儿,忽然就看见有个人从剧场的门口进来了。那人是柳县长的石秘书。石秘书是被县长派来看望晚一天回到双槐的出演一团的。看到了石秘书,槐花就笑着离开蛾子,朝石秘书奔着过去了。    
    过一会,槐花说和石秘书一道去县政府办些事,就和石秘书一道出去了,就在石秘书的屋子里,一直待到两个剧团连夜要往魂魄山上赶,才在那拉剧团的汽车要离开县城时赶回团里边。    
    月亮是如期地升了上来呢。星星也都如期而至地挂在天空了。几十里、上百里的山脉外,在酷冷的冬日里四下结冰呢,可耙耧这儿却温暖异常哟。天空夏夜般,蓝湛湛得如假的一模样,如是染遍了靛青的蓝绿呢。夜是平静极了哟,没有风,乳白的夜色在周围的山脸上、沟壑里,和这样那样景的物的处地旁,都如水样摊流着。一世界都处在静里边,只有纪念堂这儿灯火通明哩,人声鼎沸呢。像一个世界的人都已不在了,只有这儿的人还在存活着,在为这存活狂欢庆贺呢。槐花她是款款地走到了出演台的前边了,清水色的裙子托着她月亮色的脸,果真真如一棵柳树托了一盘月亮竖在台子上,竖在夜色里。这当儿,台下那成百上千的人就都为她的素洁、她的漂亮惊着了,吵嚷声一下默了下来了,就像一山脉的雀子看见了一只凤那样,都把目光盯到台子上,盯到槐花的身上和脸上,等着她说话,等着她报幕,可她却就那么静默默地立在台前脸,微笑着,不说话,到台下的人等她说话有了焦急时,她便轻轻柔柔开口道:    
    “同志们,朋友们,家乡父老们,为了庆贺列宁纪念堂的隆重落成,为了庆贺列宁遗体在三朝两日间运回来安葬在魂魄山的列宁纪念堂,我们受活绝术一团、二团精选了今晚这台绝术表演——    
    “这台绝术表演大家是听说了不敢相信,看见了也不敢相信。信不信由你——耳听是虚,眼见为实。现在演出开始。第一个节目是——耳上放炮。”    
    谁能想到,耙耧受活的槐花她不仅由儒妮子变成了极绝漂亮的圆全人,且她在台上的嗓音也变转得柔柔润润了,能说一口和广播里一样音腔了。居然哦,居然看她的人样和听她报幕说话也如着一个节目哩,可是哟,她如舍不得说话样,极简极简几句话,报完幕,向台下鞠个躬,后退两步就转身退下了,像一个燕儿从台上落一会又飞了下去样。人的眼,人的心,就立马变得空空落落了,如丢了自己珍爱的一件东西般。    
    好在呢,出演相跟着她退下的脚步也就开始了。    
    第一个的开场节目不再是了猴跳儿的单腿跳跃刀山火海了,改成了聋子的耳上放炮了。因为这是在山脉上露天大出演,不像在城里剧院那样依照秩循序儿,需要一上来就把汪汪乱乱的观众镇压住,需要让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掉落在木呆惊奇的坑井出不来,便把马聋子的耳上放炮排编在开场了。马聋子便把所有的观众惊得哑然不知所措了。今儿的马聋子,他穿了一身如杂耍员穿的那种白色灯笼绸,早已不是在台上一站就吓得浑身哆嗦的聋子了。他是一个上好的绝术演员哩。受活庄的残人们,谁都是了上好的演员哩。款款地走上台,抱拳向台下的观众作了揖,然后就有人把一挂二百响的鞭炮挂在了他的耳朵上,台下的人就看见他总演耳上放炮,两边的脸都被炸成黑色了,又粗又黑如乌沙石面了。    
    台下的,就忽地安静下来了,像看见有个人要当着众人从悬崖、高楼跳下自尽样。    
    安静了,槐花就又出来了,她在台子一角字正腔圆地说。聋子今年是四十三岁,因为自小爱放炮,就练了双耳抗震功。她没有说他自幼是聋子,丁点声音听不见,她说他从七岁开始就练了双耳抗震功,不怕耳边有任何惊天的炸音儿,哪怕大炮响在耳旁他都不怕哩。然后呢,她就从台角拿出一件帆布雨衣给他穿上了,让那雨衣护着他的灯笼出演服,就让他站到台前边,用一块薄铁皮隔在那挂鞭和他脸的中间了。    
    便由她亲手把那挂响鞭点着了。    
    二百响的红纸炸鞭生出一股子烟,噼噼啪啪在他的左脸上炸了起来了。台下的人一下受了冷猛的惊,大人孩娃脸上都挂了霜白色,一丝一滴的血泽也没了。为了明证自己是真的不怕响鞭炸炮儿,聋子还把自己的左脸转迎给台下的人,让那鞭炮对着观众们响,这就彻彻底底把观众的混乱镇压了,镇压得鸦雀无声,没有一滴响动了。    
    待着那响鞭完了时,聋子安然地把脸上的铁皮拿下来,当众敲了敲,像敲锣一样儿,又从台上捡一个没响的炸炮放在那块铁皮上,点炸了,像在锣上放炮一样呢。然后哩,他就把他那被热烟熏得漆黑的左脸又朝台前伸了伸,让观众信了他的左脸除了被熏得更黑些,其实是十分安然的,到末了,他朝观众如意憨憨地笑了笑。    
    观众就从惊异中醒了过来了,掌声响成一片了,叫唤声也山呼海啸了。静夜的山脉间,是有极大回音的,那白灿灿的掌声和紫嗷嗷的叫声合混着,从广场上飞出去,先是纪念堂中有了极大的清嗡嗡的回音儿,后是山谷间有了大极的空荡荡的回音儿。那回音儿借着夜里的静,一波连着一波地朝夜的远处荡过去,闹的一老世界都布满了红灿灿的掌声和紫嗷嗷的叫声了。那静夜又反过来借了那掌声和叫声,从梦静中醒过来,闹得一老世界的四面八方,都堆着砌着夜的欢叫了。    
    回过头,观众是又被这夜的声音鼓荡起来了,他们越发地叫着、唤着、鼓着掌,挥着拳头朝着台上吼:    
    “你在脸上挂上一面锣!”    
    “你在脸上挂上一面锣!”    
    观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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