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部分:妓女·妾艺妓与色妓的归宿
艺妓和色妓毕竟都是以年轻貌美、色艺出众为资本取悦于男子的,因此,她们的归宿大致相同。 一是少数知书达理、色艺俱全的名妓,在得到贵人的宠爱后,成为贵夫人。她们中有的妓女是在新贵苦读赶考之际相识,曾情投意合,并以资相助,文人学士一旦高中,成为举人、进士、状元,封官加爵后仍不忘旧情者,便会以重金赎其出妓院,带回家中为妾。也有的高级妓女结识名流,两情甚笃,力排众议,成为夫妻的。如明末清初学者冒襄,在他的宠妾董小宛死后写的《影梅庵忆语》中,记叙了他与董小宛的结合经过。冒襄与董小宛相遇时,是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学者,是士林所仰慕的风流人物,才貌双绝。而董小宛是南京秦淮名妓,年方二八,色艺超群。董小宛迷恋冒襄,但冒襄已有美满婚姻,而且,董小宛当时也受到一些达官贵人的纠缠。两人情投意合,不顾阻难,经过一年的调停料理,董小宛终于得以妾的身份进入冒襄家。董小宛对诗词颇有天赋,她常与丈夫彻夜谈论唐诗,推敲疑难之处。她还参与丈夫的文学创作,帮他誊写文章,整理书籍和手稿,并且,自己也辑录古书,编了一本叙述女人服饰歌舞的《奁艳》。清兵南下时,她与冒襄渡江避难,辗转于离乱之中。董小宛操持家事,照顾冒襄,一切安顿得井井有条。但是,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后,董小宛因身体娇弱,又劳顿过度,年仅二十六岁便去世了。冒襄痛失爱妾,至暮年仍不能忘情于董小宛。 当然,妓女中像董小宛这样能找到真心相爱的贵人的,毕竟只是极少数。 二是部分世袭乐户的女子,必须终身为妓。年长色衰后,艺妓大多在教坊中传授技艺或充当艺师,收徒传艺。色妓则多成为妓院老板,她们将年轻貌美时挣得的钱财置房产、蓄义女,成为鸨母。由于她们本是妓女出身,以她们的素养、技巧和经验,足以使她们能严格地教训妓女,也能熟练地管理妓女。有的鸨母年轻时曾受人蹂躏,她们常常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蓄养的妓女,或逼迫她们不停地接客,稍有懈怠就虐待鞭笞;或串通妓女坑害嫖客。她们贪财爱钞,唯利是图。清代褚石农所著的《坚瓠集》中,引有明人写的《妓家祝献文》一文,其中描述鸨母的内心世界,惟妙惟肖:“伏以香焚宝鼎,烛插银缸,奉请勾栏土地,教坊大王,烟花使者,脂粉仙娘。弟子生长九江之上,侨居圣帝之旁。因无生理,买良为娼。今遇七夕令节,启建荤素道场,拜献本司圣众,愿祈如意吉祥:大姑常接有钱老(老即嫖客),二姐广招多钞财郎,三姐房中时时舞弄狮子,四姐床上夜夜捉对鸳鸯,五姐忙兜兜迎新送旧,六姐急忙忙脱裤宽衣,七姐盐商包定,八姐木客连桩,九姐愿得富翁梳弄,十姐只求财主成双。厨下春梅秋菊,常接个帮闲落剩之客。走动张三李四,频烧些净脚洗手之汤。合家利市,永保安康。” 文中老鸨七夕之夜拜献神明,祈求十个姐妹夜夜接富客,赚大钱,还希望女佣人也附带接客赚钱。鸨母爱财之心刻画得入木三分。 有的色艺不精的妓女年长色衰后,风韵既失,又无足够资财置房蓄女,就在妓院中充当女佣或管领婢女,服侍名妓。 三是从良嫁人。无论是对艺妓还是色妓来说,从良嫁人是她们所向往的归宿。但是,从良嫁人必须是在年轻貌美之时,一旦人老珠黄,则“门庭冷落马鞍稀”,无人问津了。而且,对服务于宫廷中的妓女来说,只有等帝皇下令放出宫外方能嫁人。对地方官妓,须经地方行政长官批准后才能从良嫁人。而对于一般市井女,则是拿出一笔足够的赎身钱,求得龟鸨允许就可以从良嫁人。为此,许多色艺出众的妓女,在年轻貌美时,尽力蓄财以备年长色衰之际。如宋代东京名妓潘琼,资财丰厚。一次,她招待一位登科华姓状元,摆下盛宴,每举一盏,都有乐色百戏为之表演,奢华无比。第二天,华状元取出百余两白金,请潘琼再设一席,可潘琼说这些白金只够“夜来佐樽利市之费”,吓得华状元逃离不及。(罗烨《醉翁谈录》丁集卷一) 有的高级妓女身价非凡,“一面千金”。如南宋的徐兰,名噪一时,吴兴巨富沈承务迷恋她半年,就在徐兰身上化费数百万金。然而,不管妓女们年少风流时如何贵如王侯,但她们对其归宿却是十分清醒的,除少数“今日有酒今日醉”,只图一时享乐外,她们之所以奢华,一方面是为了求得心理平衡,另一方面,积财也是为其归宿创造条件。也有的妓女会遇上情投意合的男子,终身相随。如明代妓女呼文如,能诗词,善琴画。在一次侍宴中结识了进士丘谦之,两人一见钟情。丘谦之欲纳呼文如人室,但丘的父亲不许,呼文如得知后,悲痛欲绝,刺血写诗:“长门当日叹浮沉,一赋翻令帝宠深。岂是黄金能买客?相如曾见白头吟。”她誓死不渝。但丘谦之的父亲却执意不允,并将呼文如卖给了商人。文如连夜逃至丘谦之处,两人私下成婚,遍游名山,弹琴赋诗,相伴终身。但也有妓女痴情约婚而不成的。如明代建昌名妓景翩翩,博学能文,且擅歌唱,名气颇大。她曾与一位男子相约终身,但最终未能成婚,景翩翩最后穷困至死。 对于市井妓女,大多都是赎身从良后嫁人为妾。只是有的男子并非真情所爱,只是贪其资财而已,一旦资财已尽,便遭冷落遗弃。由于妓女们曾沦落为娼,即使从良嫁人,做人行事也低人三分,她们中能真正得到幸福的并不多。 四是出家为尼。妓女们出家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本是贵族或良家女子,受人诱拐或骗卖误人娼家,在百般无奈下,苟且偷生。她们对人生万念俱灰, 自感罪孽深重,辱没门庭,削发为尼以求来世;有的色艺超群,风流一时,一旦年长色衰,失势失宠,她们忍受不了凄清寂寞,心理失去平衡,出家为尼,以图清静;有的妓女失去卖艺卖身的资本后,出家为尼,仅仅是求得一个衣食居处;也有的妓女急于脱离妓院,从良嫁人,倾自己一生所积血汗钱相随男子,却遭骗遭弃,遂看破红尘,甘愿出家为尼以度残生。 总之,就其归宿而言,无论艺妓还是色妓,其遭际大多数是不幸的。
第四部分:妓女·妾古代的家妓、官妓和私妓(1)
所谓家妓、官营妓和私妓,是针对妓女自身的隶属关系以及服务对象而言的。家妓,就是私人蓄养的女乐,专门以声色侍奉家主,隶属于某个男人所支配,所专用的。官营妓,则是隶属于由官府开设并经营的卖淫业,专门为各地方官府和军镇提供声色服务的。而私妓,是指那些不入籍的以卖笑为生的妓女,她们或由鸨母经营,或采取隐蔽卖淫的方式为商人和市民服务。 1.家妓的生活和命运 既是历代帝王后宫充盈,美女如云,那么,上行下效,各官僚贵族,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士大夫富豪,纷纷在家中蓄养美女或歌舞伎人,供其享乐。就如《太平御览》中所述: “宠臣群下,亦从风而靡;王侯将相,歌妓填室;鸿商巨贾,舞女成群。竞相夸大,玄有争夺,如恐不及,莫为禁令。” 历代以来,蓄养家妓已蔚然成风,家妓既是官僚贵族纵欲享受的工具,又是竞奢斗宝、炫耀权势地位和钱财的手段。有的王侯贵族、富豪财绅家妓数百,少的也不下十余人。如: 《晋书·钟雅传》:“梅陶,家庭侈糜,声妓纷葩。” 《拾遗记》:“石崇,诗人美艳者数千。” 《魏书·薛真度传》:“薛真度,有女妓数十人。” 《洛阳伽蓝记》:“元琛,妓女三百人。” 《南史·萧嶷传》:“萧嶷,妓妾千余人。” 《梁书·夏侯夔》:“夏侯夔,后房妓妾,亦有百数。” 《隋书·焚子盖传》:(帝王赐予)“女乐五十人。” 《全唐诗话》:李逢吉,有“姬四十余人”。 《太平广记》:李愿,“女妓百余人”。 《宋朝事实类苑》:韩琦,“家有女乐二十余辈”。 《龙川别志》:李允则,“有家妓百数十人”。 …… 这些家妓,有的是帝王赏赐的,有的是他人赠送的,有的是购买或掠夺来的,也有的是从奴婢中挑选出来的。她们是家主的私有财产和专有玩物,或打或骂,或宠或爱,或虐杀或赠人,全凭家主意愿。 在家庭中,妻子是主妇,负责治内。《礼记·内则》说:“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外内。男子居外,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男不入,女不出。”同是侍奉家主,但从家庭地位来看,妻子比妾和家妓高得多,无论是妾还是家妓,都必须敬从家主妇。由于男子在纳妾蓄妓的同时,必定会冷落妻子,因此,家妓是很容易遭到家主妇妒恨的。 唐代的《王氏记闻》中有一则故事:“蜀吴宗文以功勋继领名郡,少年富贵,其家姬仆乐妓十余辈,皆其精选也。其妻妒,每怏怏不惬其意。一日鼓动趋朝,已行数坊,忽报云放朝,遂密戒从者,潜入遍幸之,至十数辈,遂据腹而卒。” 当然,一般家妓都是色艺兼优,而且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使她们比妻妾更能受到家主的赏识与宠爱,这就使妻妾即使有妒意,也不能过分得罪家妓,以免引起家主反感。而在家主的心目中,妻妾是治内管家、生儿育女的;婢女则侍候主人的衣食住行;只有家妓可以与他们一起欣赏艺术,谈古论今,作诗填词,因此,他们往往由此而会专情于一个或几个家妓,宠爱并时时相伴。 家妓的主要生活内容是侍奉家主,如陪饮、陪游、陪宿以及演奏歌舞等。这种活动有时在家中进行,有时随家主外出游访时进行。 凡遇到朋友、上司等来家做客,家主就命令家妓歌舞侍宴,为客人斟酒、行令和陪饮。如果来客是文人学士,擅长诗文的,家妓往往随机应变,她们用客人所作的诗词填曲歌舞,使主客皆悦。这既是家主炫耀自己和取悦宾客的手段,也是家妓显露才能以得宠于家主的机会。因为一般贵族官僚、文人士大夫和富豪之家,都蓄家妓以撑门面。在聚会设宴时,谁家的家妓年轻貌美,技艺出众,那么这家的男主人会显得十分体面而倍受推崇。 如宋代苏辙的《龙川别志》中记载说:“(李)允则自雄人奏,过魏。魏守,寇莱公也。谓允则曰:‘闻君在雄,筵会特盛,能为老夫作小会否?’允则曰:‘方人奏,不敢留,还日当奉教。’及还,莱公宴之,幄峦器皿,饮食妓乐,百物华侈,意将压之。既罢,谓允则曰:‘君许我作会,来日可乎?’允则唯唯,公顾谓左右妓乐如今日,每设百戏,幄峦床榻以假之。允则曰:‘妓乐百戏,皆如今日,其他随行略可具也。’明日,视其幄皆蜀锦,床榻吴越漆作,百物称是,公已愕然矣。及百戏入,允则曰: ‘恐外尚有杂技。’使召之,则京师精技至者百数十人,公视之大惊,使人伺之,则床榻脱卸毡裹,驰载杂技变服为商贾以人。明日荐于朝,极称其才。”
第四部分:妓女·妾古代的家妓、官妓和私妓(2)
这段记载可以看出,雄州太守李允则,拥有家妓百数十人,奢华无比,魏太守寇莱公见了都大吃一惊,自愧不如,由此而敬慕允则,立即把他推荐给朝廷。可见家妓的优劣多少已成为当时社交的一个砝码。 除了在家中侍筵佐酒,侍奉宾客外,家妓还常常奉命陪家主一起外出游玩或赴会。每遇外出,家妓必须在各种不同的场面上,根据家主的喜好和目的,殷勤侍奉,恰到好处,既风流迷人,又不失轻浮;既显示家主的荣华富贵,又能曲尽其意,察颜观色,博得主客欢心。 但是,家妓毕竟只是家主的私有财产和玩物,她们没有人身自由,失去独立人格,在各种场合中,她们只不过是被作为一种装饰,一种手段或一个砝码,因此她们的言行举止必须看家主的脸色行事,必须为家主赢得体面,或达到某种目的,稍有不慎,违背了家主的意愿,就有可能招来灾祸。她们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只不过是前台演戏似的一种角色扮演而已,至于后台真实的自我,又是另一种面貌了。 家妓在物质生活上大多较为优越,因为一般能够蓄养家妓的,都是经济富足的家庭,而且,为了显示家主的气派,家妓们往往衣饰艳丽,容颜姣好,并且有机会学习技艺。她们风流妩媚,与家主接触的机会多,又能得心应手地配合家主应付各种社交场面,因此,常常能侍寝献身,在性生活方面甚至优于妻妾。但是,她们却失去了作为一个独立人格的女性的权益,她们实质上是专门提供声色服务的奴隶。 在家主的眼里,家妓如同一饰一物,只是私有财产之一,家主对她们有所有权、支配权和使用权,家主能肆意处置她们。 家主可以把她们作为性欲工具和狎昵玩物,甚至冬天用她们的肌肤御寒,或把她们当成进餐时的餐桌:“岐王少惑女色,每至冬寒手冷,不近于火,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谓之暖手。”“申王每至冬月,有风雪若寒之际,使妓密围于坐侧,以御寒气,自呼为妓围。”(《开元天宝遗事》)“(孙)晟事李升父子二十余年,官至司空,家益富骄,每食不设几案,便众妓各执一器环立而侍,号肉台盘,时人多效之。”(《旧五代史·孙晟传》) 家主也可以随意把家妓作为礼品赠人。在家妓侍宴、献技时,只要宾客中有人见而爱之,为取悦朋友或巴结上司,家主往往会当场赠送。也有的家主为了晋职升迁或获取买卖交易巨资,他们时时选择色艺俱佳的家妓赠送对方。对于家妓来说,她们是无法违抗家主的意愿的,有的家妓被当作赠品,几易其主。且不论她们的生活遭遇如何祸福无常,就被当作赠物本身来说,对这些失去人格尊严的柔弱女子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人权践踏。 家主还可以肆意虐待甚至残杀家妓。既然家妓只是家主的一件私有物品,因此,家主虐待、摧残她们,也无人过问。如:“江东兵马钤辖王瑜……婢妾稍不承意,辄剥其衣,缚于树,削蝶梅枝条鞭之,从背至踵,动以数百;或施薄板,置两颊而加讯杖;或专棰足指,皆滴血堕落;每坐之鸡笼中压以重石。暑则炽炭其旁,寒则汲水淋灌,无有不死。前后甚众,悉埋于园中。”(《夷坚志支乙》) 又如南宋的杨政,摧杀家妓暴虐异常:“杨政在绍兴间,为秦中名将,威声与二吴埒,官至太尉。然资性残忍,嗜杀人。元日,招幕僚宴会,李叔永中席起更衣,虞兵持烛导往溷所,历经曲折,殆如永巷。望面壁间,隐隐若人形影,谓为绘画。近视之,不见笔迹,又无面目相貌,凡二三十躯。疑不晓,叩虞兵,兵旁睨前后无人,始低语曰:‘相公姬妾数十人,皆有乐艺,但小不称意,必杖杀之,而剥其皮,自首至足,钉于此壁上,直俟干硬,方举而掷诸水,此其皮迹也。’叔永悚然而出。杨最宠一姬,蒙专房之爱。晚年抱病,因卧不能兴,于人事一切弗问,独拳拳此姬,常使侍侧。忽语之曰:‘病势漉如此,万不望生,我心胆只倾吐汝身,今将奈何?’是时,气息仅属,语言大半不可晓。姬泣曰:‘相公且强进药饵,或若不起,愿相从泉下。’杨大喜,索酒与姬各饮一杯。姬反室沉吟,自悔失言,阴谋伏窜。杨奄奄且绝,久不瞑目。所亲大将诮之曰:‘相公平生杀人如掐蚁虱,真大丈夫。今日运命将终,乃留连顾恋,一何无刚肠胆决也。’杨称姬名云:‘只候先死,我便去。’大将解其意,使绐语姬云:‘相公唤。’预呼一壮士持骨索伏榻后。姬至,立套其颈,少时而殂,陈尸于地,杨即气绝。”(冯梦龙《情史·情痴类》) 杨政任意杖杀家妓,剥皮示众,令人毛骨悚然。而且,残酷地命人勒死爱妓殉主。可知,有的家妓的命运惨苦不堪。 家主还常将家妓遣逐换取财物或转卖他人。一旦家妓年长色衰,技艺不精,或是性情不够柔顺,有违家主意愿,便会被驱逐出门或卖到妓院。也有的以人换物,或换马、或换画、或作为赌资输给他人。有的家妓还会成为家主权贵间争夺的牺牲品,有时是被权势高于家主的富豪看中,仗势索妓;有时,是作为家主谋求职位或政治权益争斗的附属品夺妓、赠妓。不论是哪种原因,家妓都难逃厄运,或被迫易主,或被逼身亡。 对于家妓来说,她们的命运遭际全取决于家主的喜恶和利益,她们在被迫服从的同时,仍具有不同的个性和生活态度。有的家妓美貌多才,与家主气质相近,且家主也较尊重她们的人格,便会产生一种较为专注的情感。她们忠于家主,愿像妻子一样忠贞专一,陪伴终生,甚至为其殉情守节。有的家妓原本就因种种原因被迫为妓的,或迫于生计,或慑于权势,因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