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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4-爱是最冰冷杀人武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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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青岛的海水和沙滩,你才会写出那样的句子。那样的句子,是我想像的颜色和温度,不是真的。真的东西我见过的实在很少。    
    我也想见见你,你或许身材高大,有络腮胡子,笑起来声如洪钟声震屋瓦;你又或许是一个腼腆的人,你真见到我的时候,你说:你坐。然后沉默,不说话。你或许……这不是我能想像的事情,我也许想像一个地方,电视台的播音员说青岛这些天的温度适中,秋高气爽,正是旅游的好时节,我听了之后很憧憬地发了一会呆,但是我无法想像一个人。这你知道。    
    对一个人存在太好的或太坏的想像,结果都可能是不一样的。更主要的是,不能对,一个未知的人发生想像,这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说了那么多,你能明白多少?    
    我在说,一个城市。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经历过又经常出现在我口里和身边的城市。我仿佛就要与它失之交臂。我跟一个北京的朋友约好了说,我们这两个星期找个时间去青岛吧,在那里碰头,喝酒,他答应了,说时间你定,我却一直动不了身,朋友在QQ上跟我留言:你说干不干。我也没有办法。五一劳动节,十一国庆节,还有盛大的啤酒节,你甚至找到你要结婚让我来喝喜酒的好理由,我都动不了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一拖再拖,像一个悬而不决的气球,你松了松手,我和我的承诺就消失在空气中。    
    我和我的想像是一个巨大的氢气球。    
    我害怕我爱上一个城市,然而最终离开。我害怕爱因为爱通常令人失望。我害怕酒喝得太多令我得意忘形直至失去记忆。我害怕醉,醉了之后偏偏要醒过来,然后我问你,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以后我都说了什么。我害怕问,我问的时候你一定看着我微微地笑。我害怕那样温和礼貌的笑容。    
    我现在说的,你又明白了多少?    
    最近我的头很疼,脑子里太阳穴的地方像有两只小鼓在敲,咚咚咚,咚咚咚,我坐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南方阳光,我想我也许需要晒晒太阳,我也许需要出去走走,在某一个海边,洁白干净的沙滩上面,也许有风,有寄居的贝壳类动物在脚边爬行,最好还有你在我身后跟着手里拎着半打啤酒……我想想而已,我的头很疼,开会的时候我拿出一包白色的头痛粉,像吃白粉一样我把它和水吞了,很苦。头痛粉的包装画着一个男人痛苦地用手撑着自己的半边头,这样的包装你一定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我也是。    
    你一直叫我来,我一直没有来成。我有个失恋的朋友最近计划去青岛生活一段日子,在海边租一间小屋,听听自己做的音乐。你可能会遇见他,如果你们真的遇上了,请互相代我问个好,希望一切平安。他很瘦。    
    我把上面那段文字写完以后就发给了你,一个字也不想改了。真的,就这样吧,不动了。第二天我去医院检查脑袋,因为是星期六,我只好去住院部看值班医生,医生一直不露面,一个护士戴着漂亮的小帽子坐在前台,要我等。我就等在走廊的椅子上,两旁有做了脑部手术的人,头顶都缠了纱布,一个老头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摇摆着走,慢慢地移动,一个男孩,他的腿好像有些软,走路的时候直往下坠,他伸手要求他的爸爸抱他,他爸爸不肯,竟扬长走了,剩下他身边婆婆模样的人,她将男孩抱起来,往病房里走去。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在明晃晃的医院走廊里在明晃晃的日光灯下面在明晃晃的白色墙壁的反光里,我的头开始左右摇摆地疼,它一下又一下地,鼓捣起来,咚咚咚,咚咚咚……我摇着头,再摇头,医生还不来,也许我就这样死了。    
    那天后来我照CT,我问照片的医生,我脑子里有没有生虫子,医生就笑。我又问,那我有没有长肿瘤啊。医生大声说,没有!    
    我什么药都没有开,就从医院出来了。从医院出来走到大街上,外面正好车如流水马如龙,你看我们的生活多么欣欣向荣。立交桥上有那么多的飞行器在飞来飞去。我站在街边上,点了一支烟。医生说你应该早点睡觉,正常作息,我怎么能够?    
    我也许就是不会死,没有那么容易。敏敏得了子宫瘤,我两个月没有见她,她的子宫和卵巢都统统没了。她还剪短了头发,还瘦了很多。她跟我讲述医院里的故事,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悲伤的冷静,我都不忍心看她,我就转过脸说,吃,多吃点,吃这条鱼。那天她从医院回来第一次跟我吃饭我们俩都没有胃口,点了一桌子菜,直到把菜都放冷了,露天的江边餐厅,风呼呼地吹着,鱼都腥了。我还有个更久以前的朋友,叫大雨,他的三岁的女儿肚子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先是切了一个肾,后来癌细胞又转移到了肺,做化疗做得头发都脱光了,成了一个好看的小光头。大雨现在要给女儿做血液移植手术,没有那么多钱,就搞演出搞活动搞募捐,你说募捐能捐来多少钱呢,来听摇滚音乐的摇滚爱好青年都那么穷。大雨以前就是个很忧伤的人,还辞了政府工作来做音乐,几个人一起出张唱片,有一半都是送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三部分这微笑真残忍(2)

    大雨他们为孩子募捐演出的那个晚上,我在楼梯口两次撞到他,我碰碰前面的人,我说让一让,请让一让,他转头,我看见是他。我有三年没有见过他,他也剪了头发,很消瘦,但我还是认得他。    
    我就是不忍心看下去了。    
    我就是怕看见那样的眼睛,你信不信。    
    嗯,从医院出来,我发现自己还好好活着,或许还可以活很久,还站在猛烈的阳光下面,晒得皮焦肉烂,我多么幸运我真想哭。    
    我真想说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不知道什么才是有意思。    
    我的书加印了三千,就三千。再多一本估计出版社也不肯了。但是他们跟我说,你那书势头好,再做几本吧,四本或者六本。我说好,我做。我接下这活我也觉得没有多大意思,我把新的书做出来,也最多每本加印三千,挣不了什么大钱。我就是拼命地接活,也没有多少钱,也买不了大房子住,也还要坐公车,我的生活不会有多么大的改观。我去见了两个著名的畅销书作家,跟他们喝咖啡喝水,下午的咖啡店里总是适可而止地温暖和煦像春天一样,杯子洁白,光线透明,畅销书作家的态度都很好,说话都温文有礼,他们当然好,他们一本书就卖十几二十万,他们微笑着坐在我面前,耐心地等我询问他们—你是如何写出畅销书的呢。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中午我又在外面吃饭,喝了两杯啤酒,你打电话过来,你说你刚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我问你是谁。你说,我是……    
    我说哦。    
    你问我什么时候来青岛啊。你又问了。    
    我就说我真的想来真的想可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每次都以为有,后来都被事情给耽搁了,我总有事我总有事,我也没有办法,你说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我还笑得哈哈哈的。在外面在电话里在阳光之下我总是笑得哈哈哈的,像个傻子一样。我回来坐下来写字打开电脑就看见有人在奇怪我是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心。我想他要是看见我整天像个傻子一样,他就不好奇了,还要失望。    
    如果我永远把自己关在幕后,也许是件奇妙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关起来你就看不见我脸上的疤,我也有忧伤不过埋得很深我自己都找不到了。我也许曾经美丽不过这美丽迟早烟消云散,还是不见为妙。    
    你还是不见为妙。    
    我把留了三年的长头发给剪了,剪到耳朵那里。给我剪头发的师傅下不了手,手里拿着剪刀,看着镜子里的我,问,你真的要剪,你真的??他一共剪了三次,才去到我要的那个长度,我还是嫌剪得不够。不够狠。    
    剪了头发的那天下午开始,我的头不再疼。    
    成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爱你,所以我回来看你。    
    有一个下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在最后明确醒来以前我还醒过好多次,我模糊地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小白说去你妈的,他说了三次,我说你干吗要说我妈,我妈又不认识你,她又没有得罪你,你今晚一直在骂我妈。我把头疲倦地歪倒在芭蕉的肩膀上,芭蕉又不胖,肩膀硌着我的脸,我又把头抬起来。我想起这些,我觉得这是我昨晚不愉快的经历之一。我模糊地想起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我很累。又继续闭上眼睛,阳光会从没有遮掩好的窗帘缝里射进来,温暖明媚。我起身把最后一道窗帘缝隙关上,重新回到昏暗里。我睡着了,没有梦。醒来是下午三点,我打开音乐,坐在阳台上,想起你。    
    我要坐火车坐汽车或者坐飞机坐三轮车回来看你。在你的城市里,你家楼下,楼下那家茶馆,茶馆里的破藤椅子上,找到你。    
    我要看到你,你要对我笑一笑,然后,你让我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应该是坐了一个小时的的士到的白云机场,在白云机场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排队,拿到登记牌。登记牌上写21排A,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是说我的座位可以看到飞机窗口外的蓝天阳光,和云,我坐电梯上候机厅,背着一个七元钱买回来的牛皮大包包,我穿过陌生的人群和陌生人群的笑脸,我经过他们不为所动,因为我与他们不同。我是来看你的。    
    我在候机大厅的吸烟区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现在我抽骆驼牌烟,软盒的,以前我抽白沙,你上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抽阿诗玛,因为烟盒上那个女人的画像和我一样漂亮,你抽中南海,你总是顺手递一支中南海给我,我就接住,含在嘴唇边上,你就凑过来给我点烟,要点两次,因为第一次我肯定没有点燃,你每点第二次烟的时候我就惭愧地笑,你就说,你要吸呀。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在你上次在成都双流机场送我走的时候。我看着你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说我上飞机了,我走了,拜拜,你就不送了。你说好。我转身。上次的故事就是这样。    
    飞机在中午一点十五分开始在漫漫的跑道上滑行,排位,轮候起飞。


第三部分这微笑真残忍(3)

    我转头看向窗口,窗口外面的建筑物、街道、河流,它们很快就消失在云层里。    
    我应该是给你打了电话,我说我来了。你很惊讶又很高兴,你说你来了啊。    
    你真的很惊讶又很高兴,你从家里的电脑面前站起来,找了一件厚衣服套上,还有围巾,你忘了戴绒线手套,你的手和脚都冰冰凉,但是你真的很高兴,你带上门就出来了。门关在身后,砰。你下楼,你在下楼的时候手碰到旁边冰凉的扶手,上面有灰尘。你忽略了这些灰尘你开始想像我的样子,你上次见我的时候我还是长头发的波希米亚,现在我头发剪到耳朵那个位置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冬天的我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穿得像一头漂亮的熊。    
    你告诉我一个地址,你说,你在那里等我。    
    你走在成都的大街上,空气冷飕飕,风冷飕飕,天空也是青灰色的冷飕飕,街道两旁的树都掉光了叶子也显得冷飕飕,你习惯这样的气候因为这个地方一年四季经常都这个样子。你把手握成两个拳头操在厚衣服的口袋里,你急急地往前走,走到街口,拦住了一辆红色的士,当然不能坐三轮车,这么冷。    
    你的红色的士车在成都的街头开始疯狂地穿梭,穿过人民南路穿过青羊宫穿过美术馆穿过滨江路,朝我在的方向驶过来,驶过来,驶过来你就能看见我。    
    我还是这个样子,除了头发短了,但依然卷曲着像巴黎野玫瑰—那样漂亮,我想我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特别漂亮,两眼放光,我的眼睛还跟从前一样。    
    我爱你,所以回来看你。    
    这个理由不能告诉你。    
    你看见我就笑了。你的眼睛还跟从前一样。你说,嗨,来抱抱。    
    我要想一想,我们上次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抱过,那么现在,我要不要给你抱。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站起来,仰望你的脸,把手摊开。我应该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我应该有一点想哭,但是没有哭出来。我应该又犯傻一样地说,来,我们喝酒吧。    
    我们喝酒吧。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我来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让我们喝酒吧,让我们吃火锅吧,让我们边吃火锅边喝酒吧,让我们去二毛的私房菜馆吃腊肉吧,让我们边吃腊肉边喝酒吧,让二毛给我们朗诵诗歌吧,让二毛边朗诵诗歌我们边喝酒吧,让小戴和安然他们都来吧,让他们一边在来的路上我们一边等着他们的同时继续喝酒吧。    
    就是不要把我喝哭了,只要把我喝高兴了。    
    我们还在喝酒的时候,我们已经从私房菜转移到小酒馆,我们都喝得舌头大了,我的话很多,当然你的话一定比我的还多。如果我们都沉默了不说话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真不敢想像哦。我们还在喝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了,我的遥远的男友给我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那边大声地喊,你们还在喝啊?我说是啊。我说我们已经喝掉第三十八瓶啤酒了,大瓶的和小瓶的。    
    他说,嘿嘿。他说,嘿嘿。    
    他说你自己看着自己啊,不要喝倒了,给成都人民笑话你。他问我喝醉了没有。我当然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的嗓子已经喝哑了,从这个冬天开始,我只要一喝酒,喉咙就充血,嗓子就哑了,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后来我就看着你说话,你说话,我点头和摇头。你说你来了我们真高兴。我点头。你说你怎么突然就出现又不事先给我们打个招呼呢?我摇头。你说一年到头也难得像今天这么高兴。我点头。你说你没有来以前其实我们的生活闷得很,因为我们都不会打麻将,而在这个地方不打麻将的人都闷得很。我就点头,又摇头,然后把杯子举起来,用口形说,喝了。如果我是一个哑巴。你能不能喜欢一个哑巴。一个美丽的大眼睛的头发卷曲的像巴黎野玫瑰的哑巴。我那遥远的男友每当我哑巴了,他就很高兴了,他说太好了,你怎么可能如此安静?你不说话的时候真好啊。他就俯下头来吻我的脸和头发。他就抱着我好像我是个容易摔碎的杯子一样小心轻放。他每次劝我不要喝多了,我都回答不多不多,最多又喝哑巴了。他那么爱我,经常为了我伤心。他那么爱我,我却不听他的话,总是喝得太多。    
    我爱你,所以回来看你,但是我一定不能在喝多了以后把这个意思说出来。    
    如果你给我机会,我只想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还要把那首歌从我的牛皮大包包里拿出来放给你听,放给小戴和安然听,放给那天晚上所有坐在酒吧里不醉不归的人听,那首歌的名字叫—《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词曲唱左小诅咒。我要反复地放这首歌:    
    那杆枪已被你扔了,    
    我也没有说我用不上那玩意儿,    
    我想用它去杀某个人,    
    在昨天,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要强迫你们的耳朵,强迫你们的身体,强迫你们的神经,直到安然倒在桌子上,小戴呕吐了一地,二毛扬长而去,酒吧的老板也蹲在小板凳上哭了,我还要跟你说,我要喝酒,你要陪我喝酒。你要看着我的眼睛。我就是这样,悲伤地坐在你身旁。    
    我被这首歌给逼疯了。    
    我成了一个悲伤的哑巴。


第三部分这微笑真残忍(4)

    凌晨三点,我的电话又响起。我的遥远的找不到方向的男友又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哑着嗓子说我不知道。他又问你打算玩几天呢?我说我怎么知道呢。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了。也许吧,我又不知道哦。我说话的声音咔咔咔地响,很像一辆破车碾过一地碎玻璃碴。我说我嗓子又坏了,不跟你说了。我想他听到的是一片劈啪咔嚓哗啦啦啦。    
    凌晨三点半,天空漆黑下起雨来,我说我想出去走走,你说下雨了呀,有些困了,你想睡了。清冷的大街湿漉漉地反着亮光,成群的出租车从我们身旁经过,孤独的自行车从我们身旁经过,寂寞的夜行人从我们身旁经过,卖早餐的小店亮了一盏微弱的灯从我们身旁经过,我们还从你的旧情人和新情人正在发生的梦境旁边经过。你本来应该牵我的手,问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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