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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毒品主要有三条信道运出国界,被称之为“黄金信道”。
第一条是通过东北边境进入塔吉克斯坦,然后再运往俄罗斯,其中一部分被俄罗斯市场消费,剩余的部分则被国际毒枭转运到欧洲市场或者美洲市场;
第二条线路则是通过阿富汗和伊朗交界的沙漠地区运至伊朗,然后经伊朗转运至土耳其,最后进入欧洲;
最后一条线路和第二条差不多,不同之处是它要先经过巴基斯坦,然后再从巴基斯坦进入伊朗境内,途经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地区进入土耳其。其中有一部分进入巴基斯坦的毒品也会通过该国的卡拉奇港口或者国际机场运往世界各地,不过绝大部分还是走伊朗线路。
《中国吸毒调查》 三山西空中查毒源(4)
在这三条线路中,第三条运送量最大,被毒贩称为“黄金路线”。
一方面,阿富汗南部广袤的罂粟种植区为毒品贩运提供了充足的货源,同时由于南部塔利班抵抗武装和军阀势力交错,阿富汗中央政府在此禁毒进展缓慢;另一方面,巴基斯坦成熟的毒品贸易程序为阿富汗毒品迅速进入国际各个市场提供了可能。据美国反毒机构披露,以巴基斯坦为基地的走私集团每年都走私大量毒品到欧美市场,这些走私集团的成员来自巴基斯坦不同的民族和部落,他们的活动能力已经使其成为国际毒品走私领域的新锐。
从巴基斯坦经陆路走私阿富汗鸦片的路线大体如下:从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越境进入伊朗,然后穿过伊朗西北的库尔德人聚居区,最后到达土耳其的鸦片加工厂。
阿富汗鸦片经巴基斯坦运抵伊朗后便兵分几路。伊朗既是一个鸦片运输中转国,又是一个鸦片产品的消费市场。据说伊朗国内的鸦片产量相当低,无法满足国内需求。在伊朗中转的大部分鸦片最终被运往土耳其,并在那里被加工成海洛因。买家在土耳其购得海洛因和大麻后,将它们装船运往以欧洲为主的国际市场。
“黄金路线”备受毒贩推崇,所经之地都得到了一些势力的保护,并且当地官员对毒品走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从中抽取佣金。官做得越大,抽取的佣金就越高。美国五角大楼一位高级官员称阿富汗的毒品经济远大于官方的统计数字,从中受益的并不是种植农民,而是毒贩和贪官。
在塔利班1996年夺取政权后,阿富汗的非普什图族力量组建了北方联盟,其成员基本以塔吉克族和乌兹别克族为主。在美国2001年年底开始阿富汗战争以前,北方联盟一直在与塔利班交战。然而一直以来,誓不两立的塔利班残余和北方联盟却在毒品贸易问题上表现出了难得的默契,这种“黑色经济”将他们联系起来。塔利班抵抗分子通常只袭击美军军车,或者为美国和其它外国军队运送石油和其它物资的货车,却放行运输其它货品尤其是鸦片的车队。因为鸦片商为确保运输畅通通常会向地方军阀交纳“买路费”。
在塔利班政权被以美国为首的联军赶下台的前几年,该国的鸦片生产持续增长,但此后由于阿富汗军阀封锁了各条走私线路,这让境内毒贩一下子断了财路,因此国际毒枭不得不与这些军阀达成新交易,以便阿富汗毒品能顺利运送出去。这种交易到2002年年底进一步升级,边境对鸦片运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反过来,为了兑现对毒贩的承诺,军阀们又会在当地部落找中间人“打点”一下抵抗分子,让他们对运鸦片的货车“高抬贵手”。
阿富汗的反美抵抗力量正是得益于这种“黑色经济”而不断壮大,并在过去半年的袭击中夺走了1100人的生命。这条路线不仅为阿富汗的塔利班残余提供了一条资金生命线,也填满了与美国保持“友好”的阿富汗军阀以及美国在阿富汗的重要盟友——北方联盟的腰包。
美国高层一些官员承认,尽管普什图族塔利班抵抗力量与北方联盟之间存在尖锐对立,但这些派系内部的一些组织却相互接触。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两派会结盟(这种联盟可能为塔利班残余提供战略支持),但毒品贸易这种共同利益是他们联系的纽带。
●缅甸海洛因出境的两条黄金渠道
一般来说,海洛因为了到达国际市场,主要通过两条渠道离开缅甸。每条路线都有不同的玩家,不同的游戏规则和专门的技术。
第一条路线,也是用得比较多的,就是从北通过中国的云南到香港这个自由贸易港。中国的走私辛迪加在这条路线上辛勤地工作,从木姐送出境每公斤只收1000美元,从木姐一直送到香港每公斤则收1万美元。直到最近都是这样一个组织在木姐活动,木姐和中国的边界是一个4英尺高的围墙,就立在这个城市的中央。这个辛迪加是由一个39岁、叫谭晓林的四川人把持的。去年他在中缅警方的联合行动被捕,后被引渡到中国谭共走私了超过3吨的纯海洛因到香港,在那儿,有着国际化网络的各种走私集团又把海洛因送到悉尼、温哥华和美国。
第二条出缅甸的路线是往南,穿过泰国后再往东。10年前在老挝、缅甸和泰国接壤的金三角,泰国这边到处都是加工厂。泰国曾经是世界最大的鸦片加工地,直到后来,由于泰国的经济得到了发展,也由于国际社会的压力,毒品加工大多转移到缅甸那方去了。80年代的巴基斯坦、土耳其、波斯维亚和秘鲁也差不多。当斩草除根的缉毒行动成功后,加上当地生活水平的提高使罂粟的种植转移到更不受法律约束、更贫穷的阿富汗和哥伦比亚。这种流动性是快速反应的毒品业的另一个显着特征:一个地方倒下去了,另一个地方又起来了。从这个意义来说,海洛因是一个真正的全球商品。
《中国吸毒调查》 三毒品在中国的传统过境路线(1)
早在1999年,中国国家禁毒委和公安部就把把云南的昆明、大理,广东的广州、深圳定为毒品集散地和周转站,四川的昭觉、宁夏的同心、贵州的盘县、甘肃的东乡定为外流贩毒严重的地区;把云南省内通往缅甸木姐、果敢、佤邦的三条陆路信道和福建、广东、深圳、大连到境外的几条水路信道列为重要贩毒信道,进行重点堵截。
最近,中国警方再掀扫毒狂飙,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声势浩大的扫毒行动,这次扫毒行动将重点斩断缅甸到昆明的陆路信道等7条贩毒信道。这7条信道是:
第一条:缅甸木姐经云南瑞丽市到昆明的陆路信道;
第二条:缅甸果敢经云南镇康县到昆明的陆路信道;
第三条:缅甸佤邦经云南孟连县到昆明的陆路信道;
第四条:福建厦门到金门的水上信道;
第五条:广东深圳到香港的陆路信道;
第六条:广东广州港、盐田港、蛇口港和辽宁大连港到境外的海上信道;
第七条:川江至重庆港的内河信道。
中国西部地区的云南、甘肃两省和广西、西藏、新疆、内蒙古4个民族自治区与周边国家有着17571公里的陆地边界线,占全国陆地边界线总长的80%,沿界与14个国家接壤,并且毗邻“金三角”和“金新月”两大毒源地,东部地区由于四通八达的交通优势和众多人口及优越的地理条件,因此使境外贩毒集团不仅将中国视为重要的毒品消费国,更将中国视为毒品的中转国。毒品由云南等地入境后,多通过毒品在中国的传统渠道,主要过境路线有5条:
第一条路线:“金三角”…中国西南走廊(云南,广西)…广东…香港;
第二条路线:曼谷…广州…香港;
第三条路线:曼谷…新加坡…广州…香港;
第四条路线:香港…广州…上海…美国;
第五条路线:香港…广州…北京…西欧。
毗邻东南亚毒源国的云南、广西壮族自治区是“金三角”毒品北上打开中国西南边境的必经之地,而出境地则为广东、福建等沿海一带的省份。也就是说,毒品从中国云南、广西入境后,多经陆路从中国的广东、福建、上海等地走私出境,其贩毒路线较长且经过中国东部的一些发达省份,并在那里有其相当大的消费市场。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世界性的“扫毒战”,烽火正酣,迫使各大国际贩毒集团纷纷垂涎中国云南,将这里列为毒品过境销往欧美的主渠道。
云南边陲与缅、越、老三国毗邻,边境线长达4060公里,其中中缅边境线1997公里,中越边境线1353公里,中老边境线710公里,地处国际毒品走私“金三角”云南广东香港、澳门、欧洲、美洲路线上游,其独特的地理优势,近年来,宏德、瑞丽、巍山县等已成为国际贩毒集团大举登陆的贩毒集散地。
境外贩毒集团已在云南境内形成了较为固定的若干渠道,如自境外进入滇西后,经过滇缅公路的重镇保山的贩毒路线就有5条之多;而从云南的几个毒品入境地,如德宏自治州,临沧地区,西双版纳自治州,红河自治州等,经由省会昆明在转往广州、成都,而后再转经香港运往欧美的毒品市场的主要信道也已形成。
《中国吸毒调查》 三毒品在中国的传统过境路线(2)
云南德宏州是“木姐(缅甸)一瑞丽一昆明跨国贩毒信道”的第一站,每年“金三角”的20多吨毒品由境外偷运至此,再转销内地和国外。
在云南4000多公里边境线上,没有任何天然屏障,山水相连村寨相望,使得边民之间往来极为频繁。有一个缉毒警察在德宏问当地人说,如果毒品运进来的话有几条小路可以走,当地人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因为中缅边境有一千多条便道,都是人自然走出来的便道,便道是没有设什幺卡,没有什幺人把守的。为此,国际贩毒集团纷纷垂涎中国云南,将这里列为毒品过境销往欧美的主渠道。“金三角”毒品从云南入境的中国运输线,已基本形成三大路线:
第一条路线,从云南德宏入境,经保山、大理至昆明;
第二条路线,从西双版纳入境,经思茅至昆明;
第三条路线,从中越边界入境,经文山至昆明。昆明作为最大的中转站,又向外辐射出几条运输线:一条是经广东到香港,这是主渠道;一条是从厦门偷运到台湾;一条是绕道贵州、四川,转道西北地区出境,再就是转道上海、北京等地同国际航运贩毒线接轨。
广西既受到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海洛因等传统毒品的渗透,又受到从广东、福建等地返销回来的冰毒、摇头丸等新型毒品的两面夹击。毒品消费市场庞大,吞吐能力非常强。
贵州是国际贩毒集团毒品过境的主要信道之一,六盘水市成了毒品贩运的重要集散地。
甘肃是毒品过境的重灾区,临夏回族自治州东乡县和广河县也是毒品贩运的主要集散地。从阿拉伯“金新月”毒品产地往中国东部地区的毒品贸易路线,从印度经过西藏的部分毒品,从云南及“金三角”经欧亚大陆桥的毒品都经过甘肃。
四川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毒品过境压力较大,而从印度、尼泊尔西藏四川过境的毒品运输信道日渐形成。凉山州和筠连县也成了毒贩们的集散中转地。
四川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毒品过境压力较大,而从印度、尼泊尔西藏四川过境的毒品运输信道日渐形成。
而广东则是国际贩毒集团毒品出境的中转站,经粤贩毒5大路线目前已经形成:
一是“金三角”的海洛因经中国云南、广东,然后再分销到中国香港和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及东南亚等国;
二是“金三角”的海洛因通过老挝、越南等国,然后经海路贩运至广东,再分销至中国香港和澳大利亚;
三是中国境内生产的冰毒经广东、福建转至日本和东南亚;
四是南美洲的可卡因经广东、福建中转至境外;
五是欧洲的摇头丸等通过旅客携带及邮递等渠道进入中国广东和福建等地。
从目前情况看,中国仍然是“金三角”毒品的主要中转国;“金三角”生产的海洛因大部分都通过中国被非法贩运到国际市场。从“金三角”地区毒品的贩运路线分析,过去从该地区运往泰国后再转运到欧美和世界各地的毒品,现在已有40%经由中国转口,其转运路线主要有3条:
第一条:从东缅甸至昆明至南宁至香港;
第二条:从东缅甸至昆明至西部(乌鲁木齐)至哈萨克斯坦;
第三条:从缅甸、老挝至越南北部(凭祥)至中国。
2002年泰缅在边境上发生武装冲突;传统的毒品信道被阻断;毒品改向中国境内疯狂渗透。据有关数据显示;2003年金三角地区年生产加工海洛因70―80吨;该地区生产的海洛因有很大一部分经中缅边界流人中国;再转运到其它国家,主要贩运路线有两条通过中国:
第一条:金三角―昆明―广州―深圳―香港―澳门―美国―欧洲;
第一条:金三角―上海―美国。
“金新月”毗邻中国西北部边境地区;是继“金三角”之后;在上世纪80年代以后发展起来的一个新的毒品产地。近年来,“金新月”的毒品走向几乎是全方位出击。这些毒品的贩运路线主要分三路:
一是从南路经巴基斯坦、印度,流向日本、北美地区;
二是从西路经伊朗等沿海国家和土耳其,流向西欧地区;
三是从北路经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等中亚国家,流向俄罗斯和东欧地区。
在“金新月”古老的伊斯兰栈道上和茫茫的沙漠中,一队队贩毒的驼队便络绎不绝。这些驼队将鸦片和海洛因源源不断地输入欧亚大陆。
《中国吸毒调查》 三毒品在中国的传统过境路线(3)
地处巴基斯坦与阿富汗边界崇山峻岭之中的栈道小镇兰迪·高图,几乎是“金新月”毒品流向世界的始发站。从“金新月”出口输入英国和西欧等地的海洛因,一度曾占领过90%左右的市场,因而,“金新月”便成了一轮名副其实的新月,正在冉冉上升。
“金新月”地区的毒品对中国的威胁将越来越严重。恐怖分子以毒养战。新疆的民族分裂势力、极端宗教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开始参与贩毒活动,潜在危害很大。以“东突”为首的分裂势力正在民族地区贩毒,利润被用来资助恐怖和分裂活动。“东突”恐怖势力正在利用贩卖毒品获取的暴利筹集活动经费。历史上从甘肃临夏迁往新疆的回族中,有一部分与新疆维吾尔族的“东突”分子联系紧密,这些人经常来往临夏和新疆之间贩运毒品。
中国西部地区还是新冰毒、克他命的集散地;其贩运路线是云南、广西-贵州、成都-新疆、甘肃。缅甸北部〃金三角〃地区生产的毒品运输路线是利用缅泰边境和泥公河信道大量向泰国北部;中部和南部;以及Vi公河沿岸的泰老缅边境一带偷运冰毒;利用中缅2000多公里长的边界线;向中国全线渗透、多头出击偷运海洛因、冰毒;较少一部分流入老挝和周边邻国;而其用于毒品提炼的前化学品多由邻国从非法渠道流入。
长达500多公里、聚居100万朝鲜族的中朝边境一带,也成为继中国西南、东南和西北之后,又一个毒品泛滥的重灾区。近些年,毒品走私在这一地区急剧上升。从中国警方查获大量入境的冰毒、固体海洛因、摇头丸、“麻谷”、吗啡针剂等情况来看,北朝鲜已经成为继“金三角”和“金新月”之后,向中国大量输入毒品的第三个境外据点。
3、横贯中国的“海洛因之路”
“丝绸之路”是古代交通史上一条“东起中国中原大地,西至地中海之滨,横跨欧亚大陆,绵延7000余公里”的陆上商贸大道,是促进东西方经济和文化交流的桥梁和纽带。但如今这条古“丝绸之路”,成了毒品交易的“海洛因之路”。其主要原因是:前苏联解体后,利欲熏心的国际贩毒集团乘虚而入,在他们的操纵下,中亚、里海地区逐步变成全球毒品贩运网络的主要信道之一。
目前,在里海地区活动着19个大的毒品加工和走私集团,他们网络庞大,组织严密。各集团间既相互竞争又彼此勾结。它们不仅把毒品沿“丝绸之路”运往欧洲市场,而且把一部分毒品散落在“丝绸之路”的沿途。
联合国、中国、美国、俄罗斯、伊朗、中亚及欧洲各国的海关和政府禁毒官员、专家学者,曾齐聚在里海之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召开了主题为“丝绸之路国家的禁毒斗争”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