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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面哪有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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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哄笑起来,我说:“你直接弄成小说生成器多好,炮制一个故事塞进去,出来就是一部长篇小说,一天别多弄,就生产一部长篇,估计中国作协很快就解散了。”    
    “我还是应该给社会创造一些就业机会的,作协解散了那帮吃供应粮的作家不就失业了吗?一旦没工作他们可成了社会不安定因素。再说了,我这样弄出的诗歌是艺术,你那样生产出的小说是商品,有本质上的区别。”    
    “嘿,你倒蛮有社会责任感的,凡是通过你的软件生产出来的文字,我认为都是垃圾,只不过是无污染的那种。”    
    “你写出来的也未必不是垃圾,你觉得一个人不够,还整出个工作室来集体制造,怪不得兰州污染那么严重。”    
    “好啦!”蓁子挡住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反击说:“你们俩个的话一点都不开胃,吃完你们找地方练嘴去。”    
    “吃完到我那边坐一阵去?”林处一问我。    
    “好啊,”我对蓁子说:“好长时间没听林老师讲文学了,那就去听听。媳妇跟我一起去?”    
    蓁子说:“我就不去了,免得影响你们,吃完送你们过去我就回家。”    
    林处一开始打电话约棠城的一帮地下文学工作者,我给蓁子递过去一个眼色,让她去结了账。    
    在曹家坪哪个从来就没繁荣过因而也说不上衰败的地方,蓁子停住了车。她谢绝了林处一上去坐坐的邀请,趁对方去商店买东西的机会,低声对我说:“记着早点回来啊。”    
    我说:“知道,我还记得今天晚上要播种的。”    
    林处一一个人奢侈地住着三居室的房子。因为房子太大的缘故这里一直充当着棠城一帮文学闲汉们颓废的聚会场所,每到周末,房子里的热闹程度一点不比风月之地差多少,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一派歌舞升平,这里却满是消极和自命不凡的牢骚。    
    第一个来的是孟如新,一个中庸之道上的诗人和熊市上被套牢的操盘手。我迎上去笑着说:“孟老师好。”    
    孟如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这家伙,来棠城也不知道给我先打个电话,很是重色轻友。”    
    林处一接过话头说:“谷老师本性如此,你还能严格要求他吗?”    
    我打开林处一的电脑,说:“让我看看你的诗歌生成器。”    
    “还没完全弄好,现在也生不出诗来。”林处一打开他的软件说。    
    软件很大,差不多有15兆,光数据文件他就已经写了快10万字,我说:“你这软件干脆叫诗歌生殖器算了,跟你的人也相符。”    
    “你这个大牲口你等着,下次我编个生殖器的病毒给你发信箱里。”林处一面目狰狞地威胁我。    
    孟如新说:“你以后编的就叫散文生殖器和小说生殖器,把中国文坛彻底搞翻。”    
    林处一未及回话,又一个嘴大面黑头发长的文学闲汉敲门进来。我们一拥而上围住他,抢着去握手,口中乱喊着米老师好。来人姓米,真名早已失传,因为排行第二,被大家在社交场合统称为米之二,简称米二。属于绝对意义上的大龄文学青年。他面对我们的恶意奉承竟然荣辱不惊,面带慈祥地说:“呵呵,原来是王八聚会啊,怪不得我满大街找不到中华鳖精。”    
    林处一说:“是啊,你一来这个聚会就名副其实了。”    
    “这么长时间了林师傅还在充当文学三陪?”    
    “米老师现在还是除了嘴巴不软全身都不硬么?给我们谈谈文学怎样?孟老师好久没谈诗歌了,谷老师也好久不谈小说了,今天趁这机会您就一次性给我们指导吧。”


第一部分第8节 绑架(1)

    半夜里我们经过了一场浓墨重彩的巫山云雨,心想在这个雨水充足的时候播种应该有利于种子的萌芽,因此便忽略了身体与睡眠的承受能力。天亮了很长时间,我们还在日光之外酣睡不止。我的手机不知响了多久,我才有所察觉,拿起来看,是我工作室的电话,很不情愿地“喂”了一声,心里满是怨气。    
    是周洁,她火烧火燎地说:“谷子,南子非让人绑架了。”    
    “什么?”我猛然一惊,呼地坐起来,睡意全无。“大姐你说什么?”    
    蓁子也被我的动作惊醒,翻身起来,面带困惑地望着我。    
    “南子非昨天早上去泥盘镇小学采访乱摊派跟打瞎了学生眼睛的事,被校长知道了,喊人抓住打了一顿,还关起来了,到现在没放出来,早上小王才给我打的电话,说他也是晚上才知道的。”    
    “他妈的!这帮刁民!你报警了吗?”    
    “刚才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就先给A县的110打了电话,以报社的名义报案了。谷子你是赶紧回来还是我让若智先下去?”    
    “我现在就从棠城赶下去,你们把工作室的事弄好,别耽误了发稿子。”    
    挂了电话,我身上已不由冒出一层冷汗。蓁子过来坐在我身边问:“怎么啦?看你头上都湿了。”    
    我在穿衣服的同时把情况给蓁子说了一遍,问她:“你的车借我用怎么样?我得赶到A县去。”    
    “这还用说吗?救人要紧。”蓁子也起了床说:“谷子我给你开车下去。”    
    “让你的司机跟我去就可以了,你别去。”    
    “不!我要跟你去。”    
    “我去明摆着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你去干什么?”    
    “不嘛!我就要去。我们去是救人的,把人救出来才是上策,你的脾气我不放心。”    
    “你去我更不放心,我去洗把脸,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我从卫生间出来,蓁子已经收拾好我的行李,她说:“我已经给司机说了,他在公司等我们,我们去接他。”我说好,趁蓁子去洗脸的时间,我找出一把军用刺刀挂在腰里,我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如果南子非有什么闪失,我无法向他的父母交代,在一个生命的存亡之间,我别无选择,唯一也许胜算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    
    司机小朱在公司的大门口等着我们,蓁子把车让给了他,自己坐进后排,我说:“你别去了,别让我担心你。”    
    “不让我去我更担心你。开车吧小朱。”    
    没办法,也拿她没脾气,只好让她跟上我。给小朱说了行车路线,我问他多长时间能到,小朱说:“我没去过A县,不知道有多少路。”    
    “差不多有800里路吧,不过都是国道,路况不错。”    
    “我用三小时赶到吧。”    
    听小朱如此说,我心里稍安,能早一分钟见到南子非,我也就能早一分钟放下心来。蓁子说:“谷子你跟商报联系一下怎么样?让他们派记者协助你,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事到临头还是女人更显冷静,想得也周到。我给《棠城商报》的副总打去电话说了我们的事,顺便告诉了他南子非所采访的新闻事件。对方立即表现出很高的兴趣,说:“我马上派采访车跟你们去,这事我们联合起来报道。你别等,我们的车后边追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新闻媒体已经不知不觉地充当了执法者的角色,那些既要脸面又不干政务的“人民公仆”,非要等媒体撕破他们的脸面,才肯做一点人事。说不清这是做记者的荣耀或者悲哀。    
    在现行的体制中,记者成了老百姓眼里唯一敢仗义执言的职业。但同一个人,如果离了记者这一块招牌,还能有这样的正义感吗?我无法回答自己,在有些时候,我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奥迪车以150码的速度飞驰着,像追日的夸父。看着窗外不停变幻的景观,我仍然觉得太慢。    
    蓁子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说:“你到地方了可千万要冷静呀,把人救出来才是目的。”    
    我点头称是,搂过蓁子让她靠在我的肩上。对如此体贴入微的女人,我没理由不让她放心。    
    昨天晚上我回家时已过凌晨一点,和所有独守空房的女人一样,蓁子也给我积蓄了一肚子怨气,等待着向我喷发。    
    在林处一家里,因为米二的加入我们的斗嘴变得没完没了,后来又闯入一个未经邀请的家伙彻底扰乱了我们聊天的既定方针。林处一向我介绍说这厮姓李,在棠城早报上开着一个叫什么“小李飞刀”文字专栏,所以人称李专栏。那个专栏我看过,没读完开头的100字我就连看那份报纸的兴趣都彻底丧失。    
    李专栏高昂着头和我握过了手,我们都坐下来,听他说话。    
    林处一说:“专栏兄最近有什么大作啊?”    
    “最近比较忙,外地有好多报纸都约我开专栏,他们都一致认为我写得好。”    
    “噢,原来如此啊。”林处一做恍然大悟状:“看来你在早报的这个专栏影响很大。”    
    “是很大,我在小范围内调查了一下,影响普遍好,尤其是女读者对我的专栏很感兴趣,也有个别女读者经常打电话向我请教,我建议你们几个也开个专栏什么的。”    
    “我们呀?水平那就差远了,不敢跟你老兄比的。”    
    “这倒也是,其实你们不知道,这虚名也挺累人的。”李专栏点上一根烟,举手投足活像个历史人物。我们几个相视一笑,等着李专栏表演,幸好林处一没给他介绍我的身份,否则他定然会把我引为战友或者异类,其实他全部发过的文字也没超过两万,不过是我们工作室一天的发稿量。    
    李专栏清了下嗓子说:“说实在我也不容易,你们别看我现在有了点小名,我可是读了十几年书才能做到的,也算是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吧?”    
    “那是,那是。”米二把凳子往后移了一点,躲开李专栏的口水喷射范围,笑着说:“您继续说,我们听着呐。”


第一部分第9节 绑架(2)

    “由于我这些文章一直受到广大热心读者尤其是热心女读者的青睐,所以最近一些无耻之徒打着作者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骗吃骗喝骗网恋骗初吻的事时有发生。为此我在这里提醒大家,本人是不会干这些事地。当然了,我的文章里是有些涉及到性的句子,但是你们不能用色情的眼光去看,最起码也要用艺术的眼光或者科普的眼光去看。因为本人宵夜的方便面赞助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及时妥善的解决,致使大量文学素养和艺术灵感流失,才造成最近几期专栏有些力不从心,在此我谨代表作者本人及其家属、亲朋好友及亲朋好友的家属向各位热心的读者表示歉意,让你们受委屈啦,同时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就在昨天,作者的亲密战友、无产阶级家庭主妇、作者最敬爱的领导——也就是我的老婆终于开资了!她已经答应赞助南街村红烧牛肉面一箱,并把我家‘重点八五工程’项目之一的拖地板工程以强行招标的形式承包给本人。所以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专栏的写作不会再耽误了……”    
    米二过去紧紧握住李专栏的手摇晃着说:“谢谢您,太谢谢了!我们终于有好文章可看了,在我心里,您简直就是指路的明灯!”    
    李专栏笑容灿烂如桃花,他轻轻拍着米二的手背,笑呵呵地说:“好说,好说。”    
    林处一说:“专栏兄想没想过以后会写不出东西?”    
    “写不出来是不可能地,偶尔写得没现在好是有可能地。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的话咱谁也不怪,就怪这虚名累人好了。”    
    “专栏兄果然是时时显得大方,处处留着后手。”    
    熬到李专栏告辞,已经快到11点,我们的话题也才重新拾起来。后来我们形成了一个思路,即由我的工作室承接图书的选题与策划,由林处一他们组织书稿,在利益的驱动下我把他们拴在了自己的绳子上。顺便也给他们封了号,林处一被我命名为诗歌生殖器,孟如新叫文学操盘手,米二被称为文学愤老。    
    回到家时蓁子早就入睡,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没关,放着些莫名其妙的情景肥皂剧。    
    蓁子和衣躺在床上,我抖开毛巾被盖住她,关了电视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再进卧室,却看见蓁子踢开了被子,似乎在睡眠中也满有情绪。我拾起来重新盖上,这下她毫不含糊地一挥胳膊就甩开了,让我明白了她并没睡着还在生我的气。我索性搂过她说:“亲爱的脱了衣服再睡。”    
    她挣开我的手臂又侧转了身子,只留给我一个后背。    
    “怎么啦?又生我的气?”    
    “你还知道回来?”    
    “哪能不知道呢?再迟也得回来陪着你。”    
    “知道还回来这么晚?”蓁子一翻身坐起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几个小时吗?”    
    “我跟林处一他们谈了些事,就晚了一点,都老夫老妻了,多等一阵有什么呀?”    
    “我等了你6个小时你知不知道?谈终身大事这么长时间也谈完了,你一点心肝都没有。”    
    仔细一想,我还真是玩了6个小时,给她承诺的早点回家什么时候忘的都不知道,看着蓁子虎视眈眈的样子,我忍不住回了一句:“你等我干吗?你睡你的不就完了!”    
    蓁子一听这话,呼地站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就朝我砸过来,而后奔出卧室,去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莫名其妙挨了一枕头,还得出去劝她,做男人真不舒服。    
    她在哭,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过脸庞。    
    在某些时候,女人的眼泪是一种武器,可以腐蚀男人的意志。我抱起蓁子说:“向你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怎么这么多的眼泪?”    
    蓁子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想哭,你管得着吗?”    
    “好,你哭吧,我给你肩膀。”我顺势搂紧了蓁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    
    蓁子果然靠在我的肩上,眼泪却没止住,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你的媳妇?把我扔在家里不管,你心里有我吗?你10点回来,我还在等你,我会觉得你还是有责任的男人;11点回来,我心里有气也不会给你发,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12点回来,我不讲理都要跟你大吵一回,你眼里太没这个家了;你1点回来,我对你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    
    在这个时候做任何解释都没用,唯一立竿见影的方式就是男人的表现。当蓁子在我的怀抱中被移驾床上时她的敌对情绪少了许多。即使自己在这时候满肚子委屈也得做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勇往直前一气呵成。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我们的活动在我气势磅礴大开大合的运动中显得云蒸霞蔚荡气回肠,有一瞬间我甚至无耻地想自己这应该是立功表现。在事后蓁子摩着我的脊背说你真是一个劳动模范。    
    我微笑着回敬了她一句:“你也不错嘛,像个三八红旗手。”    
    车到A县时我才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因为急火攻心,口腔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燎泡。路上我不停地抽烟,心里设想着种种对南子非和我们不利的结局,每一种后果都让我不寒而栗心惊肉跳,我无法不把对手的邪恶势力高估,内心也不由一阵阵地恐慌。直到蓁子受不了车内的烟雾,强行没收了我的香烟,我才停了。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能感受到我的颤抖和不安,她紧握了我的手说:“谷子你一定要镇静啊,别让我为你担心好吗?他们也不过是人,没那么凶恶的,我们用不着怕。”    
    我紧紧搂住蓁子,右手无意中摸到腰间的军刺,说:“不怕,我是救人去的,真有什么事我还得保护你。”心里却在想若有什么意外我就是捅死他们几个人,也得把南子非救出来,还得保护蓁子不受伤害。    
    我给A县公安局打了电话,询问他们去解救南子非的情况,对方说他们已经让当地派出所下去处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我说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消息?因为已是中午,那个值班的干警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给了我派出所的电话让我自己问,我打过去,派出所死活没人接电话,真他妈的!    
    蓁子趁我打电话的时候下去买了几瓶饮料上来,顺便也给我带了盒草珊瑚含片。我灌下去半瓶饮料,望着县城灰蒙蒙的大街,心里的怒火在不断升腾。    
    给通讯员小王打过去电话时他刚从泥盘镇回来,说他见了南子非,人没什么危险,就是被关在一间黑房子里。听说南子非的人还安全,我心下稍安,给小王说了我们的地方让他过来。    
    小王其实不小,30多岁的年纪还在县文化馆里混着个合同工的名份,早先写诗,后来写小说,在省报和地区的杂志发过几篇东西,受当地官员心血来潮时的重视,被特招进文化馆搞专业创作,几年来却再不见他写出什么作品。    
    因为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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