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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呼吸作者:顾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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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国无动于衷地听着这一切,冷冷地说,那你现在说说你和兰子的关系吧。

    后来我在王立国的帮助下找到了郝大伟,也有幸知道了这段感人的往事。

    郝大伟说,惠姐你先讲吧,完后我再说。

    火车已经跑了一天,对面靠近车窗那个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美女要去方便时,求过他:“大哥,麻烦你给照看一下,上面那两个旅行袋,我们去去就回来。”

    不知他两眼在看什么,反正看也没看两个漂亮女人,你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坐在他外边的那个男人急了,起身说:“没事!你们去吧!你们不就是上厕所吗,尽管去!多长时间也没事,东西我给看着!保证原封不动,一样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女人反倒半天没有动弹,倒是这个男人一再催促她们快去办她们的事,害得两个女人干脆不敢走了。

    后来两个女人憋不住了,也顾不得有人没人照看那两个旅行袋,慌忙起身去了厕所。为什么非要两个人一起上厕所?因为厕所没有门,不知是被偷走了,还是被卖掉了。男人还好办,反正有事就办,女人自然不会往里看,男人也懒得看。

    两个女人只好一个蹲在里面,另一个两手扯开一件上衣,挡在门口。她们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两个轮流方便完了,站在车厢头上说起话来:

    “兰子,你看对面那两头男的吧!一个冷,冷得你起鸡皮疙瘩;一个热,热得你起鸡皮疙瘩。”

    “惠姐是不是看上人家冷的了?我看你怎么总是盯着他看呢?”

    “我是一直在看他,倒不是看上他了,这个人眼睛死呆呆的,怎么一点活气也没有?好像一天都没吃没喝没动地方,他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痛苦。”

    “好吗!说说你还来了,好像你火眼金睛看出点什么似的。”

    “不信你就问他!我敢打保票,你就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好吧惠姐,我要问得他开口了,我赢你什么?” 
“下车我请你吃饭。不过,你要问不出来,得请我吃饭。”

    兰子说没问题。

    惠姐说:

    “你看那个色狼是干什么的?”

    兰子说:

    “有那么严重吗?”

    惠姐说:

    “什么叫严重?你看不出来?咱们一上车他就盯着你那半露的酥胸看个不够,你不知道?”

    兰子立刻红了脸: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啊,还是故意不知道啊?要不,你露了这么一半,一天都没人看,多失败呀!”

    兰子又瞪眼睛又跺脚:

    “惠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呢?真是女儿大了不中留!只跟两个男人坐了一天火车,惠姐就变得这么坏了!要我看,色狼也比那个冷的强,管怎么的他还有点男人味呢,还知道偷着看看你,那冷的算什么?冷得连点男人味都没有了,好像谁都该他钱似的。”

    已经过了后半夜,车厢里的旅客想睡不想睡的都没了精神,轻重高低的鼾声、时轻时重的臭脚丫子味臭汗味、此起彼伏的香烟味,再加上那单调的响了一天的节奏,弄得那些睡了的人睡得更实,强打精神不肯睡的人也东倒西歪地迷糊起来。

    到了这时候那些格外有精神的人,开始全副武装上场了,他们从一个车厢逡巡到另一个车厢,瞪着两只野狗似的眼睛窥视他们认为理想的对象。一个瘦瘦的野狗男人,溜到这两男两女的座位边,小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前后左右扫了扫,忙把搭在胳膊上的一件西服挂在兰子身边的车厢壁上,那里已经挂着兰子的一件外衣。

    野狗又逐个看看他们四个人,才慢慢靠近茶几,伸出手来,去自己那件西服背后摸来摸去。可能是没摸到什么吧,空了手退回来,接着就把手伸到兰子的胸前去摸她半露的乳房。

    兰子被惊醒了,喊道:

    “你干什么!”

    惠姐也醒了,只知道连声喊叫“流氓流氓!”

    野狗压低声音说:

    “再喊,老子废了你们!”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刀片。

    “流氓!滚!”

    野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吼声。

    野狗眯了眼睛看看那个冷面男人:

    “哥们儿,你活腻歪了咋的?要是明白人,请哥们儿靠靠边儿,免得咱们伤了和气。”

    “少废话!你给我滚!滚!”

    冷面男人站起来指着车厢过道大声吼。

    “好好好,我现在就滚,我滚,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你是英雄,你是英雄还不行吗?你是英雄救美,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是成对的,妈的,你可别后悔,英雄!”

    当时他们谁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一路耍着贫嘴一路向后退着走。

    兰子盯住冷面男人看了又看:

    “多亏大哥,我……”

    兰子红了脸不再说下去,因为那个冷面家伙的脸已经扭向车窗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惠姐碰碰兰子,朝她努努嘴。

    兰子忽然就有些受不了,站起来,伸手拍拍冷面男人放在茶几上的胳膊:

    “大哥,刚才……”

    冷面男人站起来走了,去上厕所。

    兰子说:

    “木头木头死木头!气死我了!”

    惠姐说:

    “请我吃饭吧妹妹!”

    对面剩下的那个男人,现在睁开了眼睛:

    “刚才那个家伙,我一看就是个臭流氓,真可恶!乘警是干啥吃的,咋不管管呢?这车上咋这么乱呢?太不像话!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女人谁也不理他。

    车厢头上忽然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

    兰子站起来看一眼喊道:

    “妈呀不好了,有人打他呢!”

    惠姐问:“打谁打谁?”忙站起来看,立时变了脸色说,“坏了坏了!一定是小偷一伙的!你快去叫乘警,我去……”

    兰子拦住她说:“你找乘警,我去!”她张牙舞爪跑过去,“不好了,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快来救命啊!” 
好笑的是,整节车厢里除去她大喊大叫外,所有人都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虽然许多人都睁着眼睛在看竖着耳朵在听。

    “听说你挺英雄的,孙子!今天老子就成全你,叫你当一把救美的英雄,叫你为了当英雄流点血,断两根骨头,小子哎!你美吧!”

    “对!哥们儿成全你,当一把大英雄!”

    “你们今天要不敢打死我,你们就是一群畜生!就是一群臭流氓!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狗娘养的!有种的你们打呀!打呀!打呀!”

    这群被他激怒的无赖拳打脚踢,甚至还有一个解下皮带来抽他。

    兰子冲上去想护住他,他立时瞪起眼睛吼道:

    “臭女人!滚开!不用你管!”

    兰子一时呆在那里,然后,眼泪叽里骨碌滚了出来,转身就走。走没几步,又跑回来,对那些人喊道:

    “他有病,我看你们打坏了他怎么办!”

    其实,冷面男人早已经被打倒在地上,软绵绵地动弹不得,好像已经死过去。那群无赖被兰子一喊立刻明白过来,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这时惠姐才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乘务室锁着门,跑几节车厢都找不到乘警,怕你着急,我就跑回来了。”

    两个人奋力去拉躺在地上的冷面男人,他已经不省人事。

    兰子硬是拉起一个强壮男人说:

    “大哥帮帮忙吧,他已经,嗨,坏人都跑了,没事了……”

    那个男人说:

    “你都不怕,我帮帮你吧。”

    这个男人两手抓住冷面男人的肩膀,两个女人一人一条腿,终算把他抬到坐席上,他身子一歪躺在那里。原来坐他旁边那个男人只得很不高兴地站起来。

    过了也许半个小时吧,那位帮忙的男人从别个车厢走过来,小声告诉兰子说:

    “我看你们还是下一站下车吧。我在别的车厢看见那几个人,他们说还要废他。”

    惠姐说: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把他扶下车,交给车站的人吧。”

    兰子说:

    “那怎么行?他是为我惹的事,我不能不管。”

    那位热心男人又来帮着出主意:

    “你们素不相识,这闲事不好管的,还是不管的好啦,危险呀,这车次经常出事的。”

    惠姐说:

    “你管?你咋管?你不去南宁了?”

    “我现在去不去南宁已经不重要了。”

    “我可得去,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个机会,还有人给我报销,以后我再……”

    “我自己跟他下车,惠姐先去,如果他好了,我再去南宁找惠姐。”

    “你说得倒轻松!两个人一起出来,现在你扔下我一个人,你好意思?要不是你硬要出来,我才不会出来呢!”

    “好惠姐!回去我请你……”

    话没有说完已经进站了。

    凌晨三点钟,那个帮忙的男人又来帮兰子把男人给搀下了车。

    兰子左肩背着自己的旅行袋,右肩架着男人的腋窝,左手抓住他担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右手揽着他的右腰,一步一步挪着走出站台,要了出租车,对司机说:

    “哪里能住宿,便宜一点的,不要证件的。”

    小店的老板娘说: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夫妻,你这男朋友也不是病,是被人打的。我不管闲事,只是为你们安全,你们把门关好,来人查夜我也不给他们开,你们要干什么尽管放心大胆干,不过你们可得多破费几个钱儿。”

    兰子一听哭笑不得,但无法解释,谁会相信你说什么?只好说: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我们手里没多少钱呢?”

    老板娘笑了:

    “也好,后半夜了,给你们打个七折,还不行吗?”

    兰子先灌上一暖壶开水,开了盖子晾在那里。找来塑料盆,用开水烫了一遍又一遍,又用肥皂刷了一遍又一遍,再把自己的手巾洗过几遍烫过几遍,而后把晾凉的开水倒在盆里,沾湿自己的手巾去擦他脸上、胳膊上和腿上的血,她一边擦着一边忍不住流泪,也许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在流泪。全都擦净了,又脱下他的袜子,他用了力气挣扎着不让动,兰子也不多说,找把椅子把盆子放上去,死死拉住他的脚就给他洗。 
 洗完了,兰子抬起头来,无意中发现他非常别扭地把脸伏在被子上,不由心里纳闷这家伙怎么了?忙问: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问了半天,他也不说话,兰子急了:

    “你这个家伙也真怪!该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你猛说,要不你能遭这么大的罪?你一天也不说话,偏偏小偷来了你说话;打你时候你就别说吧,你偏嘴硬刺激他们,惹得他们打你更狠。现在,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又不说话。”

    他依然没有话。

    兰子找到老板娘,让她给买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止疼的药。

    老板娘瞥她一眼,脸上怪怪的:“姑娘家家的,我看你人也不错,谁要是能娶了你做媳妇……”然后突然不说了。

    这时候的兰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想侍候他快点把伤养好,自己也才能心安理得一些。

    老板娘给买来药,兰子先是给他的伤口都抹了药,然后倒了凉开水照看他喝药,他却扭过脸去硬是不理睬,怎么叫他他也不说话。

    兰子火了,就像对付孩子一样,一把拧住他的鼻子,憋得他刚张开嘴,兰子就把杯子里的药给他灌下去。然后仔细给他垫好枕头,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睡去,脸也没洗,衣服也不脱。

    第二天上午醒来,她找到老板娘问附近有没有医院。

    老板娘看她许久才说:

    “你寻思去了医院人家就会给你看病,是不是?人家先得问你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打架?你们有证件吗?还得给你报案呢!”

    兰子傻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老板娘看她没了主意:

    “要不,我给你找个退休的老中医吧,挺有名的大夫,请他来给你看看,你得给人家钱。”

    兰子高兴得只顾点头。

    老板娘真就领来一位白胡子老头,兰子赶快把椅子搬到床边,请老医生坐下给他把脉。

    “他是你丈夫?”

    老中医头也没抬问道。没听见回答老人才抬起头来看着兰子。

    “我们是朋友。”

    兰子被看急了不得不说。

    “朋友?什么朋友?”

    老中医皱起眉头,看看他又看看兰子,一脸的狐疑。

    老中医的把脉没有三十分钟,也有二十分钟。兰子的手心里已经湿落落的。

    最后老中医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

    兰子急了,忙起身去追。

    到了门外,老人关好门才说话:

    “姑娘,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你们是怎么回事?他失恋过?受过什么巨大伤害?打击?”

    兰子莫名其妙,问:

    “难道这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

    老中医十分肯定。

    兰子就把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既然这样,我劝你想办法给他家里打电话,叫他家里人赶快来接他,越快越好,你千万别再插手。”

    “为什么?求求您老大夫,有什么话您就告诉我好了。”

    “为你好,不必多问,快照我说的办!”

    说完,无论兰子再怎么央求,老人扭头就走,给钱都不要。

    兰子心里说,算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帮他快点养好伤再说吧,就一个人上了街,想给他买点好吃的。她走了几处提着东西回到招待所,看他没在床上,心里还有些高兴,以为他能自己上厕所了,本想去看看又不好意思,等吧!等了好久忽然觉得不对劲,忙去厕所看看,哪里有什么人?一顿好找才发现枕头底下有张小纸条:

    感激你,没法报答,但愿来生

    兰子慌忙出门下楼去找他,边找边问,后来有人告诉他那边草坪上躺着一个男人。

    她用尽力气跑过去,看见他躺在草地上,满脸的泪水。兰子坐在草地上,拉住他的手,也跟着他流泪。

    在兰子的细心照料下,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已经能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是每天不说话。 
 兰子常常忍不住说到她自己,兰子说,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女人,什么不高兴的事在心里也装不住两天就忘了,所以念书时同学们都叫她哈哈哈。兰子说,她谈过两次恋爱,两个男孩都很漂亮都很好,都是因为她自己太任性,不知道珍惜爱情,所以现在两个男人都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她说她离过一次婚,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去看他。他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兰子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不再说话,只是让眼泪流下去。她已经支撑了这么多天,太累了,太无助了,可她还不知道被她关爱的这个男人姓什么叫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其说她太累了,还不如她是太孤独了,所以她能不伤心吗?

    男人看见她的眼泪,顿时慌张起来,不知怎么办好,慌忙找来她的手巾递到她手里。她反而哭得更凶了,急得他走来走去,后来就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兰子哭够了,说:

    “算了,你什么都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们是萍水相逢,以后谁也不会再见到谁。你放心,我可不会去找你。”

    他猛地站起来,张张嘴又坐下去,最后又站起来,说:

    “我叫郝大伟,只有一个愿望,想在外面过一次生日,35岁生日,然后,然后,别无所求。”

    兰子听得稀里糊涂,这是什么愿望?

    “我不想说,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遇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好……”

    郝大伟背过脸去不再说话。

    兰子说:

    “没有一个像我这么傻吧?”

    郝大伟依然不说话。

    兰子过去硬是拉开他捂着脸的双手,看见他满脸都是泪水,情不自禁将他抱进怀里。但她感觉到,他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并没有像她一样冲动起来。这样抱了一会儿,连她自己都觉得累了,没有情趣,只好将他放开。

    她问他: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他不说话。

    她火了,啪地摔上门一个人走了。

    他急得忙去追她,拽住她的衣服不肯撒手:

    “我说我说,明天,不!后天,是后天!原来,原来就想一个人……”

    “啊,那好啊,后天你一个人过吧,我可以出去另找地方!”

    郝大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嘟嘟哝哝说:

    “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是说我原来打算。”

    “那现在呢?你还想一个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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