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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天涯 102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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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爱情会真的突然来临吗?爱情会从天而降吗?爱情是挡也挡不掉的吗?无论如 何,这一天,在志翔的生命史上,却是个神奇的日子!这是个星期天,已经十二月了,天气 很冷,阳光却很好。一早,志翔就到了布希丝别墅——也就是布希丝博物馆,这别墅位于布 希丝公园里,因为有拿破仑妹妹布希丝裸像而闻名。志翔却不是为了这裸像而来,他是为了 贝尼尼的另一件作品:掳拐。“掳拐”也是一件世界闻名的艺术品,全部用大理石雕塑而 成。塑像本身是塑着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肩上扛着一个惊恐万状的少女。关于“掳拐”, 原有一个神话故事,可是,志翔对这神话故事并没有兴趣,他所惊愕眩惑的,只是那男人所 表现的“力”,和那少女所表现的“柔”。把“力”与“柔”混合在一起,竟能产生如此惊 人的美!他研究这雕塑品已经不止一朝一夕,每次看到它,就不能抑制胸中所沸腾的创作 欲,和那份崇拜景仰之心。
    这天,他就站在“掳拐”前面,拿着自己的速写册子,细心绘下那男人的手,那只手紧 掐着少女的大腿,手指有力的陷在那“柔软”的肌肉里。“柔软”!你怎么能想像得到,以 大理石的硬度,却能给你一份完全柔软的感觉!
    十二月不是游览季节,布希丝别墅中游客稀少。志翔专心在自己的工作里,对于别的游 客也漠不关心。可是,忽然间,他耳中传进了一声清脆的,像银铃般悦耳的、女性的声音, 用标准的“国语”在喊着:
    “爸爸!妈!快来看这个!一个大力士抱着个好美好美的女孩子!”在异国听到中国 话,已经使志翔精神一振,何况这声音如此清脆动人!他本能的抬起头来,顿时,他觉得眼 前一亮,那“掳拐”旁边,已经多出了另一件活生生的艺术品!一对灵活的、黑亮的眸子, 正从“掳拐”上移到他的脸上来,好奇的、大胆的、肆无忌惮的望着他。
    这是一个少女,一个中国少女,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穿着件白色狐皮短外衣,戴 着顶白色狐皮小帽子,白色外套敞着扣子,里面是一色的橘红色洋装,橘红色的毛衣,橘红 色的呢裙,橘红色的靴子,脖子上还系着一条橘红与白色参织的毛线长围巾。志翔对于“颜 色”原就有相当的“敏感”,这身打扮已带给他一份好“鲜明”的感觉。再望着那年轻的脸 庞,圆圆的脸,秀眉朗目,挺直的小鼻梁,下面是张小小的嘴。东方女孩,脸上一向缺乏 “棱角”,却比西方女孩“柔美”。他以一个雕塑家的心情,在“打量”这女孩的面颊轮 廓,和那称得上“明媚”的眸子。而那女孩,原是挺大方的,却在他“锐利”的注视下瑟缩 了。她把头一扬,小帽子歪到一边,露出剪得短短的头发,她的身子侧开了。转向在一边看 另一件雕刻品的中年夫妇——显然也是纯粹的中国人!“爸爸!妈!”那少女带着股调皮的 神情,眼角仍然斜睨着他:“这儿有一个‘书呆子’一直对我瞪眼睛,八成是个日本人!我 不喜欢小日本,咱们走吧!”
    书呆子?小日本?前者说得很可笑,后者未免太可气!志翔下巴一挺,冲口而出就是一 句:
    “小日本?我看你才是个小日本哩!”
    那少女本来已经跑开了,听到这句话,她站定了,回过头来,她扬着眉毛瞪着他,气呼 呼的说:
    “你怎么可以骂我是小日本?我最恨小日本,你这是侮辱我!”“那么,你说我是小日 本,就不是侮辱了?”他顶了回去,也瞪着她。她张大眼睛,嘴唇微张着,想说什么,却没 说出来,接着,脸上绷紧的肌肉一松,她就天真的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他也跟着笑了。 “中国人吗?”她问。“当然哩!”他答。“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陈志翔!”“志气的志,吉祥如意的祥吗?”她摇摇头,颇不欣赏的。“俗里俗 气!”“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分辩,只是反问了一句。
    “朱多丽!”“很多美丽吗?还是英文的Dol#y?”他也摇摇头,学她的样子,颇 不欣赏的:“很多美丽是土里土气,英文名字就是洋里洋气!”她愤愤然的跺了一下脚。
    “别胡扯!我的名字是朱丹荔,当红颜色讲的丹,荔枝的荔!”“好名字!”他赞美 的。“我的名字是志气的志,飞翔的翔!”
    “这也不错!”她点点头。“你是留学生?从台湾来的?还是香港?”“台湾。你 呢?”“瑞士。”“瑞士?”“我家住在瑞士,我爸是从香港移民到瑞士的。所以我有双重 国籍,我们是来罗马度假的,这是我第一次来罗马!”
    “丹荔!”那个中年绅士在叫了。“咱们走哩!看来看去都是石头雕像,实在没意思。”
    朱丹荔对志翔悄悄的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说:
    “他们没兴趣的东西,偏偏是我最有兴趣的东西!跟爸爸妈妈出来旅行,是天下最扫兴 的事情!树有什么好看?花有什么好看?博物馆有什么好看?雕像有什么好看?壁画有什么 好看?最后,就坐在暖气十足的大餐馆里吃牛排!”
    听她说得坦白而有趣,志翔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悄眼看了看那对父母,他低问:“你喜 欢雕像?喷泉?怕不怕冷?”
    “笑话!怕冷?”“要不要我当你的向导?我对罗马每一□的土地都好熟悉!”“丹 荔!”那个父亲又在叫了。“你在干什么?咱们走哩!”
    朱丹荔犹豫了两秒钟,就很快的对志翔说:
    “你等在这儿,别走开,我去办办交涉!”她跑到父母面前去了。志翔站在那儿,遥望 着他们,丹荔指手划脚的,不知在对父母说些什么,那对父母缓缓的摇摇头。丹荔抓住了父 亲的胳膊,一阵乱摇,又跺脚又摔头的闹了半天,那父母往志翔这边看看,终于无可奈何似 的点头了。丹荔喜悦的笑着,一面往志翔这边跑,一面对父母挥手:
    “拜拜,妈,我吃晚饭时一定会回酒店!”
    那母亲扬着声音叮了句:
    “不要在室外待太久,小心受凉呵!”
    “我知道!”那父母走出了博物馆。丹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好不容易!”“我看没什么困难!”志翔说:“你父母显然拿你根本没办法!”丹荔 笑了。“这倒是真的!因为他们太爱我。每个儿女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父母的爱来达 到目的!”
    志翔深深的看了丹荔一眼,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稚气未除的女孩,竟会说出这样一句 话。想必,她的内涵比她的外表要深沉得多。“你对你父母说些什么?”
    “我说我碰到熟人哩!”她笑嘻嘻的。
    “刚刚你还大声骂我是小日本,又说是熟人,岂不是自我矛盾?”“我说我看错哩!” “你父母相信吗?”“当然不相信哩!他们又不是傻瓜!”她笑得更甜了。“他们不过是假 装相信罢哩!”
    “他们知道你撒谎,还让你跟我一起玩吗?不怕我是坏人,把你拐跑?”“拐跑?你试 试看!”她扬扬眉,睁大眼睛,满脸的俏皮相,浑身都绽放着青春的气息。“我爸爸和妈妈 都很开明,他们知道把我管得越紧越不好。何况,我跟爸爸说,如果他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玩,他就得陪我去逛博物馆,包括圣彼得博物馆、圣保罗博物馆、圣玛丽亚博物馆、圣方达 博物馆、马丁路德博物馆……他一听头都炸了,慌忙说:你去吧去吧!让那个呆子陪你去逛 这些博物馆吧!”
    志翔怔了怔。“嗨!”他说:“你说的这些博物馆,我可一个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哩!”丹荔咧着嘴,她的牙齿又细又白又整齐。“这都是我顺着嘴胡诌 出来的,反正我念得唏哩唿噜,来得个快,他也弄不清楚!”
    “你……”志翔惊奇而又愕然的望着她,然后,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丹荔也跟着笑, 她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在博物馆里,这样笑可实在有点不礼貌,但是,志翔又实在熬不 住,就一面笑,一面拉着丹荔的手,跑出了博物馆,站在博物馆外的台阶上,他们笑了个前 俯后仰。
    笑完了,志翔望着丹荔。自从来罗马之后,他似乎从没有这样放怀一笑过。丹荔那对灵 敏的眼珠在他面前闪动,围巾在迎面而来的寒风中飘荡,她那年轻的面庞,映着阳光,显得 红润而光洁。志翔有些迷惑了。
    “你预备在罗马住多久?”
    “一个星期!”“今天是第几天?”“第二天!”“还有六天?”“唔!”“看过《罗 马假期》那个电影吗?”
    “我不是公主!”她笑着。“你也不是记者!”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到他们的面前,那意大利车夫用不熟练的英语招呼他们,问他们要不 要坐马车环游布希丝公园?丹荔立即兴奋了,毫无考虑的就往马车上跳,志翔一把拖住她, 问那车夫:“多少钱?”“三千里拉!”这是敲竹杠!志翔心里明白,他口袋里一共只有六 千里拉,还是早上志远硬塞给他的:“晚上请忆华去看场电影,别老是待在家里清谈!”他 想讲价,可是,丹荔已用困惑的眼光望着他。他那男性的自尊封住了他的口,他拉着丹荔跳 上了车子。车夫一拉马缰,马蹄得得,清脆的敲在那石板路上,像一支乐曲。丹荔愉快的笑 着,那爽朗天真的笑声,像另一支乐曲。志翔抛开了心中那微微的犯罪感,一心一意的陶醉 在这两支乐曲声中了。



 

人在天涯  8
    忽然间,罗马的黄昏与落日,变得出奇的美丽。忽然间,罗马的夜晚,充满了缤纷的彩 色。忽然间,连那冬季的寒风,都充满了温馨。忽然间,连那路边的枯树,都绽放着生命的 光辉。志翔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沉睡了二十四年的感情,在一刹那间觉醒了,复苏了。
    一连几日,在下课以后,他都和丹荔在一起。虽然丹荔像一块强而有力的磁铁般吸引 他,他却不肯为她放弃自己的功课,因而,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在享受罗马的黄昏与落日,夜 色与星光。丹荔是活泼的,是快乐的,是无忧无虑的,她脸上永远带着笑,每晚有几百个希 奇古怪的主意来玩。她爱穿红色的衣服,鲜艳得一如她的名字,丹荔,因而,志翔对她说:
    “你那么艳,又那么娇小,我要叫你小荔子。”
    “小荔子?”她微侧着头,月光涂在她的颊上,闪亮在她的眼睛里。“从来没有人叫我 小荔子,我喜欢它!”她喜悦的对他笑着:“那么,我叫你小翔子!”
    “很好!”他盯着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专门称呼吗?小荔子?”“只要你高兴,小翔 子!”
    “那么,告诉我,你今晚想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出来!”
    他们走在罗马的大街上,这是冬天,罗马的冬季好冷好冷,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丹 荔穿着件毛绒绒的红大衣。戴着顶白色的毛线帽子,围着白色的长围巾。她娇小玲珑,活泼 风趣。她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你的手好冷,”她说:“你穿得太少了。”
    “不,我一点都不冷。”他回答。“和你在一起,我根本不觉得现在是冬天。”“你的 嘴巴太甜,这样的男人最可怕!”
    “在遇到你以前,我是有名的笨嘴笨舌!”
    “别骗人,我不会相信!”她侧头研究他。“你为什么来罗马读书?大部份留学生都去 美国。”
    “要学艺术,只有到欧洲,何况,我哥哥在这儿。”
    “你的哥哥在做什么?”
    “他… ”志翔沉吟着,半晌,才轻声说:“他在歌剧院工作。”“歌剧院?”她惊 呼,兴奋得跳了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们去歌剧院。我从来没去过歌剧院!”
    “不!”他站住了,脸上变了颜色。“不要!我不去!我不想去!”她凝视他,研究着 他的神色。
    “为什么?”“不为什么,”他掩饰着,相当懊恼。“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呢?歌剧都 是又沉闷又冗长的玩意儿,而且,我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而且… ”他咬咬牙。 “老实说,我很穷,我请不起你。”她上上下下的看他。“不去就不去好哩!”她说:“干 嘛又穷啊富啊的!你如果真穷,你就不会来罗马,更不可能念这种贵族学校。”
    他怔了怔,欢愉从他的身上悄悄溜走。
    “丹荔,”他望着脚下的石板路。“你们为什么要移民瑞士?你父亲很有钱,是不是? 其实,我问得很傻,你家一定很富有,因为你从没穿过重复的衣服。”
    “我爸爸是个银行家,他被聘来当一家大银行的经理。至于移民吗?爸爸说,全世界没 有一个安全的地方,除了瑞士!我老爸又爱钱又爱命!哈!”她笑着。“说实话,所有的人 都又爱钱又爱命,只是不肯承认,这世界上多的是自命清高的伪君子!我爸说,他只有我这 一个女儿,不愿意我待在香港。”
    “为什么?”“香港人的地位很特殊… ”
    “怎么讲?”“这些年来,香港一直受英国政府管辖,我们拿的是香港身份证。”她抬 了抬下巴。“爸爸是北京人,早年还在剑桥留学过,大陆解放,我们到了香港… 你知道, 香港人都说广东话,只有我跟着爸爸妈妈说国语,我们很难和香港人完全打成一片,再加 上,香港历年来,又乱又不安定,而且那是个大商港,不是一个住家的地方,也不是个生活 的地方,最后,爸爸决定来瑞士,我们来了,我就成了瑞士人。”“瑞士人?”他凝视她。 “你是个百分之百的中国人!”
    “是的,可是,我拿香港身份证和瑞士护照,爸爸说,我们这一代的悲哀,是只能寄人 篱下!”
    “你爸爸太崇洋,什么叫寄人篱下?为什么你们不去台湾?而要来瑞士?”他忽然激动 了起来。“你从香港来,带着一身的欧化打扮!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老鞋匠的女儿,她是 出生在欧洲的,可是,她比你中国化!”
    “哈!”丹荔挑着眉毛。“看样子,你很讨厌我的欧洲化!”
    “不,我并不是讨厌,”他解释着:“事实上,你的打扮又漂亮又出色,我只是反对你 父亲的态度… ”
    “算了!算了!”她迅速的打断他。“我们不讨论我爸爸好吗?在这样的月光下,这样 的城市里,去谈我的老爸,岂不是大杀风景!”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大约是旧历的十五、 六,月亮又圆又大,月光涂在那些雕像、钟楼、教堂,和纪念碑上,把整个罗马渲染得像一 幅画。“哦,小翔子,”她喊:“你猜我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想骑一匹马,在 这月光下飞驰过去!”
    志翔望着她,她的眼睛里闪着光采,月光染在她的面颊上,她的面颊也发着光,她周身 都是活力,满脸都是兴奋,志翔不由自主的受她感染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马来给你骑啊!”
    “如果找得到,你会帮我找吗?”她问,好奇的,深刻的看进他眼睛里去。“我会 的!”他由衷的说。“只要我高兴做的事,你都会带我去做吗?”
    “事实就是如此!”他说:“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带你做你高兴的事吗?”她歪着头 想了想。“是的。可是,你肯为我请两天假,不去上课吗?”
    他沉思了一下,摇摇头。
    “这不行!”“为什么?”“上课对我很重要,”他慎重的、深思的说:“我的前途, 不止关系我一个人。我很难对你解释,小荔子,我想,即使我解释,你也很难了解。将来, 如果我们有缘份做长久的朋友,或者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将来吗?”丹荔酸酸的说:“谁晓得将来的事呢?再过两天我就走了!而且,”她耸 耸肩:“你焉知道我要你做我长久的朋友呢?”他怔了怔。“我是不知道。”他说。
    “那么,明天请假陪我!”她要求的。“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好玩,可以当天去当天回 来,我们去开普利岛!”
    他摇摇头。“去庞贝古城?”他再摇摇头。“去拿坡里?”他还是摇头。“你… ”她 生气的一跺脚。“你这个书呆子,画呆子,雕刻呆子!你连人生都不会享受!”
    “我不是不会,”他有些沉重的、伤感的说。“我是没资格!”
    她站住了,扶住他的手腕,她仔细的打量他的脸。
    “你真的很穷吗?”她问。
    “那也不一定。”他说。
    “我不懂。穷就穷,不穷就不穷,什么叫不一定?”
    “在金钱上,我或者很穷,”他深沉的说,想着志远,高祖荫,忆华,和自己的艺术生 命。“可是,在思想、人格、感情、才气上,我都很富有!”
    “哦!”她眩惑的望着他。“你倒是很有自信呵!”
    他不语,他的眼神相当坚定的对着她,她更眩惑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处缓缓的驰来。得儿档档的,很有韵律的,敲碎了那寂静的夜。丹荔迅 速的回过身子,一眼看到一辆空马车,正慢的往这边走来。那车夫手持着鞭子,坐在驾驶 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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