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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梦将剑掷在地上,没入地面仍是兀自的摇晃作响,金眼里仍是未能平复下来的波澜,道:“你现在可见识到了,这便是火融之力,而我发挥出来不过七成。”他往前走上几步,那蛇妖只剩下一堆黑灰,而地上的青草树木却极诡异的未有一点烧灼痕迹,风吹过,灰便四散而去,地面除去刚刚那道被锤出来的大坑,竟无半点痕迹。
月娘亦从云层后探出脸来,银色光芒洒落大地,齐砚秋细细寻过,却发现没有内丹,但凡修道不论是人是妖都应有内丹,这是固本之根本,有了内丹,如遇机缘便可重新开始修炼,而现在却一点都不曾发现内丹痕迹,这不禁让齐砚秋吃了一惊。
“火融击中,再无复生可能。”醒梦淡然道,火融极霸道,这业火一出,真正可谓是神形皆灭。
齐砚秋将火融从地上拔起,手抚在剑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抖上一抖,火融便重新系回腰间,看似不过是一条美丽精细的腰带而已。
“我从未曾想过此剑有如此大的威力。”齐砚秋笑逐颜开,双眼细细眯起,醒梦一直背对着他,冷哼一声,道:“就凭你……,又……,怎么……可能发挥出……全部能力。”语声混浊,亦带着一股闷声,齐砚秋觉得不大对劲,靠近两步,一股血腥味飘入鼻间。
醒梦脸上刹白,唇角的血红却是分外的刺眼,绛梅点落雪地一般,飘飘洒洒,醒梦咳声愈烈,那血便随着咳声流出,他用手捂住嘴,血却是从指缝边缘浸出,越涌越多,好似开闸的水一般,身上青衣早已被染的点点透红,连带脚下亦是。
齐砚秋在师门里面也是看到过有人受伤,却是从未看到过受伤如此严重的情况,一阵的心慌,眼看着靠在柱边的醒梦已经软软往地上滑倒,便箭步过去将他揽入怀中,手搭在他脉门上,只觉得他的脉搏跳的气若游丝,几近探不到,心里愈加觉得心慌,“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火融阳气与我相犯,震到内腑。”醒梦惨白脸色却是一笑,齐砚秋再翻看他的右手,白晰手掌已然是黑灰色,再加上刚刚吐在上面的血,更加的血肉模糊。
齐砚秋又气又恼,“你这家伙,明知道这些还在那里逞强!”
“凭你再修炼十年……,也杀不了幻腾……。”
明明已经快要昏过去,却仍是在那里要强,齐砚秋简直不知道该拿这只狐狸怎么办好,只好将他抱到房内,渡了些气给他,耗上大半的精力才让他伤势稳定下来不再恶化,看着已经沉沉睡着的醒梦,脸色青灰,躺在床上如不仔细观看,怕真的以为会一具尸体。
“仁兄啊,你要昏,至少也要在昏之前给我指条救你的道吧。”齐砚秋从小至大都只学过怎么害人,从来都没有被教过怎么救人,何况现在要救的又不是人……,不由一叹气,只能替醒梦洗净右手的伤手,拿着干净的布坐在床边一层一层包扎起伤口,醒梦的眉不时皱起,看起来便知道那是极痛的伤。
齐砚秋靠床边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不时惊醒,怕在他睡着之时那狐狸就这么消失,虽然的确是有祸害遗千年之说,不过……,齐砚秋抚过醒梦的脸,淡淡苦笑,每次他都是气自己气的要死又时时的冷嘲热讽,却又是次次还是回护他到最后,这狐狸啊……虽然活过千多年,却仍是孩子一样的脾气,齐砚秋将手小心翼翼的掩在醒梦手上,又渡了些气过给,再探他的脉搏,虽然仍旧的虚弱,却至少比刚才要强上许多。
待到天光,齐砚秋起身活动已经麻木的筋骨,再看醒梦,他已经睁开眼睛,看见齐砚秋,开口便道:“你这笨蛋。”
齐砚秋被他骂的一楞,沉下脸色,“我可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一夜。”
“你的气属火性,我气属寒性。”醒梦白了他一眼,却是远比不上以前的杀伤力强,短短两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中间亦有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脸上颜色更加的难看。
齐砚秋心里恼怒自己,却又不愿望在狐狸面前示了弱,脸色难看的与醒梦一较长短,咬牙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救自己吧。”
“……”醒梦只是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不用管我,多躺一段时间便好。”语毕便又昏睡过去,整整三日都不再睁眼,齐砚秋无法,却又不方便叫其它人进来照顾,在旁边守上三天,人整整瘦上一圈,分外的憔悴。
到了第四日,仆在醒梦床边的齐砚秋觉出一丝妖气,一阵金铃,清清脆脆的响在门外,齐砚秋沉下脸色,道:“门外何人。”
“讨厌,知道人家是妖精,还这么问。”绛姜笑嘻嘻从门外闪进来,一衣的绛衣,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眉心一点红痣,腕上金铃亦一步一响,看起来倒像是金童,而非妖孽。
绛姜懒的走路,索性半浮在空中飘在齐砚秋面前,黑眼扫过,淡淡笑道:“果然是赤侑君之后,眉眼里倒有几分的相似。”
齐砚秋冷眼看他,出手极快,抓住小狐狸的衣领就把他压在桌上,冷道:“我懒的问你其它,快说你来的目的。”
小狐狸眼睛眨眨又要落泪,齐砚秋冷冷一笑:“你的眼睛真真比的了六月的天,我却倒是想在上面戳个窟窿出来。”手便搭上火融,绛姜被他吓到,勉强一笑收回假哭,道:“杀了我,谁来救醒梦。”
“你能救他?”齐砚秋笑道,却仍是未曾放松手上劲道,“你道行不如他,能力不如我,身上又没有药草味道,亦看不出来你哪里聪明伶俐善通歧黄之术,拿个理由出来让我相信你。”
绛姜被齐砚秋一顿抢白,却是张口结舌,只能道:“可是我知道救他的方法。”
“他也告诉我一个方法,只是不是速成的而已。”齐砚秋不禁想翻白眼,那狐狸告诉他只要多躺一段时间,谁知道他要躺十年还是百年还是千来年,到时候,别说是他养母,恐怕自己都可以死上十七八回了。
绛姜狠狠瞪他一眼,心里暗暗骂醒梦,谁说这个人很好对付来着,咬牙道:“敢情你是要他马上就好,你把我当神仙了!”视线却越过齐砚秋,直视到他身后的床上,脸色变了几变,他知道醒梦此次有难,却未曾想过竟然会伤到如此。
齐砚秋索性把小狐狸一把给揪到床边,“有什么办法,快说。”
绛姜一撇嘴,不答反问,“醒梦到底是怎么伤到的?”
虽不耐烦,齐砚秋却是源源本本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绛姜,绛姜愈听,眉头愈皱愈紧,直到最后,讲到醒梦手持火融击杀幻腾时,绛姜深吸口气,紧紧抓住齐砚秋衣袖,道:“他竟然去拿火融?!还杀了幻腾?”
“对,怎么了……”齐砚秋亦觉得这样不对劲,这下倒更好追问。
绛姜一向笑的无邪的脸色亦沉了下来,思索片刻便道:“那幻腾……,是白龙睦鲣君之妹啊……”
“那明明是蛇……”齐砚秋不解,面露疑色,小狐狸淡淡一笑道:“蛇亦是龙族,应该这样说,但凡是有鳞爬行之物皆可称为龙族,而龙族神君却只是指赤黄蓝黑白五位龙君,逦龙赤侑,黄龙呜炝,蓝龙行青,黛龙糅兴,还有就是白龙睦鲣,而被醒梦所杀的那个幻腾,便是白龙睦鲣的妹妹。”绛姜中间略作停顿,朝齐砚秋看了一眼,齐砚秋却笑道:“我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那狐狸甘愿自己受伤也要用火融烧的那幻腾神形皆灭了。”
绛姜一笑,其中的缘由却不是如齐砚秋想的那般单纯,但绛姜知道那是醒梦私事,而且那件事与此事并无太大关系,便没有说出来,他接着说道:“醒梦是九尾狐,他身内寒气较重,阴气又压过阳气,而火融又是极霸道的火系之剑,遇一分则弹一分,自然是会灼伤他,更何况……”他原本就是有伤,这次是伤上加伤。
“更何况什么?”齐砚秋追问道。
“呃……,更何况……,他手上的离冰是以寒气取胜,而白龙一族却是向来喜寒,所以离冰几乎不能起上作用。”绛姜尴尴的顺过话题,小心翼翼观看齐砚秋脸色,他好似未曾发现刚刚语病,脸色如常,这才放心下来。
齐砚秋直觉那小狐狸有所隐匿,而现在却不是追问之机,便忍耐下来,对绛姜道:“那你现在可以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了吧。”
“最简单的办法,用九还草来续他的命。”绛姜道,九还草乃是可以令死人复活的珍宝,最最适合。
齐砚秋横他一眼,道:“偷不到,换一个。”看着小狐狸有些瞠目结舌,眯起眼睛,笑的三分邪气往外溢:“大夫开药方尚有几种搭配,你也应该有其它办法吧。”
“……,那渡气给他,也算是一个办法。”
“那是好心帮倒忙。”已经被骂过一次,还试?齐砚秋笑不改色,却是想拿这信口开河的小狐狸试试剑,也算是开张。
“这也不行……,”绛姜皱起眉头,“只有最后一招了。”齐砚秋在旁做出一个请说的手势,笑意盈盈的候在一旁,心情却是十分复杂……
“我把他带回姥姥那里。”虽然那老妖怪有时候的确讨人厌,但却也是见多识广的,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
小狐狸话音刚落,“你做梦。”便响了起来,虽是气弱,却仍是听的出来是醒梦声音,他已然睁眼,却仍是满脸疲意,惟独一双眼睛凉凉看着绛姜,冰凉到寒气入骨,“要我去求那老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干嘛这么死要面子。”绛姜嘀嘀咕咕道,却被醒梦听到,手捏上绛姜脸颊,“面子比性命更重要。”手却是软绵绵,毫无劲道可言。绛姜嘴扁了扁,咬住下唇,“那你叫我怎么办,难不成不管你啊,我在南山上算到你出事,跑过来,结果你……”小狐狸的眼睛还真是六月的孩儿天,说下雨就下雨。
醒梦微微一笑,在绛姜耳边说上几句,便看见绛姜止住眼泪,转眼之间大雨转晴:“这样可以吗?”醒梦点头,脸色仍是青灰,“快去。”
8。
那小红狐狸已经走了好几日,却是一点消息都未曾有,醒梦虽然已然转醒,但是脸色仍旧是不好,睡在马车上面,睡睡醒醒,睡的时候比较像是昏迷,而醒的时候也是睁着眼睛兀自的发着呆,看不出一丝以前的精神。
齐砚秋原本反对在他伤势还没有稳定的时候就这么匆忙上路,可是醒梦却是淡淡说道,我倒是能拖,不知道你的事情能不能拖。如此,思量再三,便还是决定又过了三天才上路,离开的时候对单自瑕借口道是偶染了风寒,也不管他是信还是不信了。
这次换了乘较大的马车,也较为舒服些,看醒梦还醒着,齐砚秋索性也躺了下来,淡淡道:“原来你的名字是醒梦,为何伪姓为苏梦。”
醒梦闭闭眼睛,道:“是否是那小狐狸说走嘴。”看着齐砚秋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便说道:“听到你喊我名字就别扭。”说完便背过脸去不再理齐砚秋,十足十的生人勿扰。
齐砚秋无奈笑笑,“我还以为你会说,知道名字便方便做契了。”
所谓契,便是知道对方全名,用上一种方法,能力较高的一方可强制对能力较低的一方订下契约,到时,被订下契的一方无论对方说什么,或者是要他做什么,都得要乖乖去做,不得有半点的反抗,如若不能完成,便会受万虫穿心之苦。
醒梦冷笑,“就凭你?”
“因为你现在的能力就绝对低于我。”齐砚秋仆在旁边,居高临下看着狐狸双眼,笑嘻嘻的提醒他这个现实,醒梦这才微微变脸,问道:“订契的方式已经失传许久,难道你会么。”现在他伤上加伤,自保尚且都有问题,若是齐砚秋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他可要再次受制于人,无关那人是谁,醒梦决不能接受那种现实。
齐砚秋一直没有言语,嘴角挂笑,将醒梦上上下下的扫了遍,一双眼睛看不清他到底是做何想法,醒梦与他对视,毫不气弱。
许久,齐砚秋将自己埋入厚厚的铺垫之中,笑道:“我画符都会少个字,怎么会这么高深的能力呢。”伸手在醒梦脸上戳戳,阳光灿烂的笑道,“别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
醒梦横他一眼,“你师门的符太霸道,如若真写全了,怕是被封的妖都会被成盅吧。”有的时候,醒梦的确是不知道,齐砚秋此人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的心思太飘,也太虚,前一刻尚且还能摸到一些,下一刻便又不知道他在思量什么,而且……,也的确是不知道此人实力到底有多少。
齐某人倒是呵呵一笑,岔开话题,“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有没有什么意义?”
意义……醒梦想起原来赤侑君所说,浅笑道:“人生不过一场梦。”
“人生不过一场梦……”齐砚秋重复一遍,突然笑道,“那是不是说,醒的时候便是死的时候了。”听闻此话,醒梦嘴角往上翘了翘,微微点头,他的梦是否也快要醒了?最近的身体状态急剧下滑,分明的感受到全身的力气都一点一滴的流失,拦都拦不住。
昏昏沉沉之中,分明感受到一双青色眼睛直视过来,一男子笑的邪魅,身着十二重白衣绣纹上的槿花图样,仿若是渗入了月华,透出一层浅色光辉,那男子仆在身旁,白玉床透出的阵阵寒气都快要将醒梦冻到不行,即使九尾狐原本喜寒,可是这样的凉意却也是让他吃不住。
身旁的男子依然笑意盈盈,手中握着的美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沿口浮起白雾,他却没喝,手微倾,便滴落在醒梦身上,微紫的色惹上白衣,层层的漫开,晚霞一样的色,重重叠叠,未曾透下去的便在片刻之内凝成冰珠,珍珠一般的从醒梦身上滑落,叮咚作响,男子俯下身子,靠在醒梦耳边,淡淡道,醒梦,你可知,赤侑君一怒之下斩我青时河水族三十万。
醒梦,你可知,青时河已经如沸水翻锅……
醒梦,你又可知,赤侑君将被缚斩龙台……
醒梦……
冰冷笑意,如梦魇绕身,醒梦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舌已经全然麻木,好似不是自己的,整个人都已觉得支离破碎……
“醒梦……”
“醒梦……”
醒梦这才惊醒,刚刚不过一场噩梦,全身却是惊出一身冷汗,仔细分辨,才发现他们已经在一家客栈,这才觉得好似已经许久未曾呼吸,胸口一阵抽痛,齐砚秋拿温热毛巾拭去他额头冷汗,道:“你睡的很不安稳。”
“……,可有说过胡言乱语……?”醒梦问道,齐砚秋微笑,摇头,道:“过了这个镇便可以到达我家了。”齐砚秋扶醒梦起身,又将两个枕头靠他的背后,对他道:“离京亦算是大地方,到时候你大概又会嫌吵。”
“那我倒无所谓,你只用告诉我,你母亲好不好对付就成了。”
看着醒梦一本正经的表情,齐砚秋哭笑不得,是谁教他的那些,和山野村夫有的一拼的用字遣词法,“你少说话就行了,我怕没病的人都会被你气死。”
“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醒梦挑眉,脸上虽仍是疲惫的很,却至少是有了几分生气,不再是灰败的吓人。
齐砚秋笑笑,“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比较少见。”
到达离京,比起江南的秀丽风光,多了一份北方的古朴大实,原本在江南显的略高的齐砚秋在这里便已经平常,而醒梦更是矮上一截,这点让那狐狸颇不服气,老是一双眼睛凉凉的打量窗外,不知道在动什么样的脑筋。
齐宅则是坐落在离内城不远处,虽不见大却也是装修的精细非常,守门的家丁远远看着齐砚秋回来,便恭恭敬敬的守在一旁,颇为训练有素。
醒梦尚且还没有恢复到可以变为女身的地步,但是他倒也不排斥男身着女装,齐砚秋扶着醒梦走进齐宅,却是发现原本幽静的小院内竟然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些人虽是平常衣着,却也都看的出来是好手。
齐砚秋沉下脸色,走在他左后方的管家齐康垂首在他身旁小声道,“小晋王爷到了。”
“知道了。”齐砚秋复又笑道:“我也料到了。”靠的近的醒梦却明明白白听到齐砚秋小声嘀咕一句,那小混蛋跑来做什么。
大概齐康也是听到什么,继续道:“小晋王爷最近到离京游玩,便过来拜访老夫人,然后听说公子您不日便返家,于是也就住下了。”
齐砚秋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便问齐康道:“老夫人现在何处?”
“小晋王爷正与老夫人一同在后花园里面赏菊。”
9。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长廊,醒梦的脸上愈加难看了些,看着一华衣的老妇人坐在凉亭内,身边有名年青人坐在一旁,两人似乎相谈甚欢,便凉凉对齐砚秋道:“谁告诉你,你娘时日不多?”看起来,只怕比自己都要活的长久。
齐砚秋苦笑一记,“老人家用的俗套,可是你又不能不往里面穿。”
老妇人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虽是年华已逝却仍是让人觉得华美非常,看到齐砚秋一双美目盈盈眼水,“你这孩子,离家这么久,都不未曾回来,难道真的是为娘要死了才回来么。”“娘,你身体安康,气色又这么好,再活个百十年也不会有问题,怎么这么咒自己呢。”齐砚秋一副孝子模样,好似是刺猥除去了周身的刺,老实的依顺在妇人身边。
半晌过后,老妇人才问道齐砚秋,“这位姑娘是……”齐砚秋心里暗暗偷笑,表面上却仍是一本正经道:“娘,这位是苏姑娘,我的……同门师妹,听说离京景色不错,便一同过来游玩。”
醒梦向齐母道了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