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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性蒙古高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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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娃也应和:“对呀,今天是我看到的,指甲盖那么大一块金子哪里去了?”

    堂哥大平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怪不得?!我每天都觉得比别人洗得金子多,一回家分就比人家少?还纳闷这么多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堂姐跳下地就扑向了大平,一个巴掌已经扇到了大平脸上,姐弟两顿时揪扯打在了一起。

    二大伯二羊一跳三尺高,从院里拿回半条椽,要打这暴跳如雷的儿女,一边挥舞半截椽一别骂:“这两不争气的畜生!打死算了!”

    铁蛋儿妈和二娃,理没论清楚反倒拉了一趟打架,二娃的手还被二羊的椽划破一道口子。

    二羊这么一咋呼,就把女婿私自偷盗的行为不了了之了。

    等铁蛋儿妈和二娃离开,大平一家子坐下来分析了此事,大家认定于泉私下做了手脚。

    于泉是外乡人,原来是地质队的临时工,两年前跟地质队来这里作业,被大平的姐姐云风看上了,不顾家里人的强烈反对,一定要嫁给人家做老婆。于是,于泉倒插门成了二羊的女婿。

    一家人到闺女家找于泉来问询,于泉啃呲瘪肚半天才承认自己做过手脚。二羊说:“铁蛋儿的一份说什么也不能还回去了,金子是小事,这人丢不起。”

    大平愤愤地要回自己的一份,大平媳妇儿看不过,把此事悄悄告诉了铁蛋儿妈。

    铁蛋儿妈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受苦受累却被人骗,但苦于没有证据也要不回来。只要二羊家大人孩子路过大门外,铁蛋儿妈就破口大骂,骂那坏了良心,不得好死的人坑骗一个娃娃,还沾亲带故呢,简直猪狗不如!

    二羊一家人低头走路,从不还嘴。

    最后老了的于泉,作为一个一辈子内向、怕老婆的人,得了抑郁症,每天要死不活的样子,云风死活容不下他,冷锅冷灶冷炕头,这样熬了几年,53岁时一根麻绳上吊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后话。

    那以后,二娃和哥哥嫂子商量叫铁蛋儿和他一起恲伙,只是铁蛋儿还小不能按大人算,和他小舅子一样只能分得大人的八成。

    开始时,二娃就嫌铁蛋儿小不愿和铁蛋儿恲伙,铁蛋儿妈心里也曾对二娃不满,如今意识到还是亲叔叔亲,见不得侄儿受气受骗。

    一年下来,铁蛋儿洗得的金子,黄橙橙金灿灿的,差不多装满一罐头瓶。

    听说江岸草原人们洗到不少金子,收金子的人便找上门来。

    铁蛋儿家房后的张家有五个儿子,全是壮劳力。因此洗得的金子最多,据说有三罐头瓶不止。

    一天傍晚,摩托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江岸草原的宁静。来了高高壮壮的三个人,在张家大门口停好车,两人手里各提一个密码箱,长驱直入,还一边操着外乡口音叫嚣:“有金子的都拿来,我们都收了!”

    草原人很少见到摩托车,又是三个衣着光鲜的人,一看就财大气粗。

    张家只招呼了一家平时和自己关系好的王家,两家想悄悄卖掉自己的金子,生怕走漏了风声而被贼惦记。

    不曾想早就被贼惦记了。

    老王家想再看看行情没有卖。

    张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三个人迅速地骑摩托车离开,张家开始清点自己的钱时才发现,除了第一沓是真正的“大团结”外,其它几沓都只有表皮几张是真钱,剩余的都是崭新的白纸。

    一家人才恍然大悟:对方急急火火地说收黄金是国家不允许的,被人逮着了是要坐牢的。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交易,不止价钱不低,连用的天平都是张家自己的,一副细枝末节不计较的样子。原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啊!

    因为当时正值国家严打时期,草原人们都不知道政策,只知道严打很严格,对方一说国家禁止私自买卖黄金,老张家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对方又一副宽厚的样子,却实实在在骗了憨厚的张家人。

    话说国家严打时期,铁蛋儿二爷爷家的拴住也撞在枪口上,被严打了一回。

    原因是拴住偷了队里一把扳手,被人举报然后被派出所逮了去,派出所的公安来搜拴住家,搜出几十条大毡,几十块木板,公安问拴住:“大毡和木板哪来的?”

    拴住回答:“大、大、大…大毡是木匠打的,木、木、木…木板是、是、是…毡匠擀的……”

    拴住本来是个结巴,被公安一吓唬就更加结巴了。一句话逗乐了一群人,连公安都忍不住笑起来。

    因铁蛋儿的曾爷爷是地主,家当自然不少,虽说被抄家没收,政策平反后也还回了一部分家产。所以大毡和木板自然是自家的东西。

    但是严打时期,拴住因为偷窃一把扳手被判了六个月牢狱。

    在如此严打之下,从此牛放南山,刀枪入库,门不上锁,大家只管做自己的营生,安全自然有各村的民兵负责。

    张老二看着孩子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变成了白纸,心如刀绞。

    之后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跳进一村人饮用的水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整整一村人没有了水喝,大家都诅咒骗子白白夺了人性命。

    虽然其他村也有被骗的人家,但张家可能是最大的受害者。

    村长及时向派出所报了案,但骗子却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这件案子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之后有人来买金子,大家都特别小心。再没有人上当受骗。

    铁蛋儿家的一罐头瓶金子换回四千多块钱,几沓子大团结。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一家人带来了无比的满足感。随后各家都买了四轮车、铁犁,再不用牛拉车犁地了,也只要三、五天就可以把几百亩地犁完。

    于是,耕牛都卖了,实现了“四个现代化”的“机械化”。

    从此大家的日子真的好起来了。

十二、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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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快乐成长

    山丹和毛蛋儿也长大上初中、高中了,两人一直一个班,好的跟亲姐弟似的。

    二娃因为念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在大搞水利建设时,当了水文站的技术员,管理一个新建的水库。加上爷爷也留了点家产给毛蛋儿家,毛蛋儿家的日子比铁蛋儿家要宽松一些。

    两个孩子上初中时,要去离家三十里的卡拉太乡念书。山丹家没有自行车,高高大大的毛蛋儿每周都搭山丹去上学,还驮着两人的干粮,毛蛋儿也经常把自己好吃的干粮分给山丹。

    学校的条件很艰苦,十几个人一个大木板通铺,每人只有一尺半的位置。取暖是碳炉子,每个宿舍都是固定份量的大碳,远远不够用。塞北的冬天常常有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门窗都被塞北的寒风吹得千疮百孔,孩子们都不敢脱了衣服睡觉。只脱掉棉鞋就钻进冰冷的被窝了。

    后来有人想办法:睡觉时一人搂一两个灌开水的输液用过的葡萄糖瓶子。因为每天晚自习后,开水房都会提供一个宿舍两桶开水。这样抱个热水瓶子就不会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了。

    一次,山丹灌好一个先放入被窝,又灌了一个随手就丢进了被窝,只听“吧嚓”一声响,山丹意识到:瓶子撞破了。

    急急忙忙伸手去抓,不想一股锐利的疼痛传来,山丹急急忙忙抽手回来,血冒了出来。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帮忙——收拾被窝的,处理伤口的,报告老师的……

    生活老师赶来时,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山丹的右手心被割开一寸长一道口子,老师拿了碘酒来消毒,她说:“真是万幸——不是割到手背,否则血管神经受伤可就麻烦了。”老师消毒包扎好,嘱咐山丹千万注意不可沾水不可以冻到,否则感染发炎或者不小心冻坏就不好治了。

    草原的冬天特别的冷也特别漫长,学校的煤炭只够下晚自习后生一炉子热热房子而已,学校担心学生煤气中毒也规定晚上不许放太多碳到炉子里。

    孩子们每天早上起床时,被头、睡觉围着的围巾、头发、睫毛都结满冰霜。

    有一次,下晚自习大家都钻被窝了,还在叽叽喳喳聊天,山丹正在说一个笑话,大家嘻嘻哈哈大笑。突然“咕嗵”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大家哭爹叫娘地用被子蒙住头。后面听到生活老师的训斥:“还不睡觉?都几点了?熄灯这么久,就你们宿舍还吵,快点睡觉!不许再吵了。”

    原来,是那弱不禁风的门板被老师一拳撞到了地下,听着老师的脚步声走远,大家又为了门板的恐吓哈哈大笑了一回,苦中作乐之精神可见一斑。

    大家达成一致:反正也是冷,绝不把门板装上。

    第二天大早,宿舍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夜里下大雪刮大风。孩子们在饥寒交迫中依然快乐成长,并没有为了严寒和艰苦退缩。

    因为学生都是草原各地居住比较分散的农牧民的孩子,路途又远,气候也不好,学校决定每两周上十一天课休息三天,(那时还是一周上班五天半)第二个星期的周四晚上不上晚自习,周日的晚自习再开始下一个循环。这三天学生可以骑自行车回家。路途近一点的周四晚上就可以到家,周日晚上或者周一早上到校,山丹和毛蛋儿路远,毛蛋儿搭山丹骑单车来回都要两、三个钟头,所以每两周才能在家呆一个整天。

    虽然学校也有一个食堂,但只供给学生馒头。学生还要拿面粉到学校。自家产的好面粉都被老师用商品粮换走了,所以学校蒸的馒头比窝窝头好不了多少,无论能吃与否学校都强迫每个学生必须订一份学校的馒头,每学期固定每人交一百斤面粉。所以,每个学生都从家拿干粮来。山丹母亲每次不管好赖都给山丹拿足足的干粮,这样山丹的干粮从来都是有剩余而无不足。

    山丹同村的一个外甥女青青和山丹同岁,叫山丹小姨,每次拿干粮都不够吃,每次都是山丹分自己的干粮给青青吃。这样几次后,堂姐花凤居然给青青拿的干粮越来越少,只够吃一个星期,离星期天四、五天青青就没有了干粮。

    山丹实在看不过,和青青商量,即使山丹还有干粮还够吃到放假也不吃了,山丹陪她早早回去。给她母亲知道她给拿的干粮够吃几天?山丹和老师请了假,说青青病了要回家。两人骑了青青的自行车往回走。

    正好碰到下雨天,要经过一片草原的沼泽地,胶泥缠上轮胎卡在刮泥板上寸步难行。两个孩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趟过沼泽,满身泥水,疲惫不堪的山丹回到家。却被堂姐花凤找上门骂了一回:“就你撺掇青青不好好念书往家跑,我每次拿的干粮都够吃,这次怎么差这么多?莫非是因为好吃被谁偷吃了?还把好好的车子弄的泥了吧泅。”

    山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堂姐花凤的鼻子问:“你说每次拿的干粮都够吃,你说说你每次拿了多少焙子多少馒头给青青?你说个数?看看她一天吃多少?你自己计算看看够不够?自己小气连自己的娃娃都舍不得给吃饱肚子,我每次都给她吃我的干粮,你还来骂我?你给她拿的干粮越来越少,原来只差一、两天的,现在还有四、五天就没有吃的了。你问问自己的良心,你是怎么当妈的?别人偷吃?切——你都让青青锁在自己的小柜子里,谁偷吃得了?况且除了你青青,没有一个同学饿肚子!我请假陪她回来,走过卡纳沼泽滩又遇上下雨,累得半死,你还来骂人?你该赔我误课的损失才对。”

    山丹连珠炮式的轰炸把堂姐花凤炸得一愣一愣的,山丹妈在一旁捂都捂不住山丹的嘴,只好讪讪的看着,她还没有见过山丹这么厉害过。从来都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如今却如此言辞激烈,又句句在理。山丹母亲对女儿刮目相看了。她认定这个从小病病歪歪的女儿长大了绝不是一般人。

    堂姐花凤脸红得如同草原上八月正午的太阳,嘟哝道:“我不过是来问问你,看青青是不是逃学?你倒把我骂了这半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这么小就这么厉害,看将来谁敢娶你?”

    山丹气呼呼地嘟着嘴不再理睬堂姐。山丹母亲急忙倒水给花凤,忙忙地赔不是,说山丹还小不懂事。

    正好隔壁的李二老婆在山丹家串门,忍不住插了一句:“山丹没错,人家闺女说得有道理。”

    经李二老婆一宣传,不到第二天山丹的一张利嘴就出了名,个个都知道读了书的山丹通情达理,义正言辞,不可小觑。把全村公认的厉害女人花凤讲了个哑口无言。

十三、磕磕绊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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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磕磕绊绊地日子

    江岸草原的人们的吃水一年四季都依靠村中央的一口水井。

    腊月的水井被人们打水的时候淋洒出来的水结冰后把井口冻到只留下一个小窟窿,放不进去水斗子,大人们便用劈斧凿开冰冻的井口,一块块晶莹的冰块也成了孩子们玩耍的玩具。

    选择合适的冰块,一屁股坐上去,再从井口往下滑过井水积成的冰坡,甭提有多好玩儿了。

    山丹自然不会落下这样好玩的游戏。就在大家争先恐后、玩得不亦乐乎之时,山丹在飞速下滑的过程中一个大马趴摔下了冰块,嘴唇磕在坚硬的冰面上,顿时鲜血直流。

    大伙儿都吓坏了,像炸了窝的羊群,四面八方一窝蜂地跑掉了。只有毛蛋儿帮姐姐按住流血的嘴唇,陪着山丹回家。

    山丹母亲看到一脸血污的山丹,魂儿都吓丢了。

    忙看是怎么回事,毛蛋儿告诉大妈是在水井的冰坡上滑冰不小心摔倒磕破的。

    母亲忍不住打了山丹的屁股:“叫你淘气?小闺女家家,成天价和一群小子一起疯玩,看看磕成这样咋办?早就叫你不要乱跑了,冰天雪地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看看这咋办?”

    山丹不敢哭,只是安静地低头坐在炕沿边。毛蛋儿也沮丧地守在旁边,他觉得大妈似乎在怪怨他领着姐姐疯玩才让姐姐受伤的,心里除了自责还有不安、难过。

    母亲用温热的水帮山丹清洗了脸面和嘴唇,发现嘴唇被牙齿磕开一个一公分的口子,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心疼地轻声问:“疼得厉害不?”山丹终于靠着妈妈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山丹嘴唇肿得几天都吃不了东西,每天母亲都给山丹煮炒面糊糊喝,里面加一点土豆泥。

    但玩耍的乐趣从来没有被这样那样的磕碰吓跑,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山丹仍然和一群姐妹兄弟玩得不亦乐乎。

    冬天的打雪仗、堆雪人自不必说,就连村前的小河里光洁的冰场也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山丹央求哥哥铁蛋儿帮她用几块小木板和两条铁条钉了一个冰车车,还用两条铁条做冰签。她就拎到结冰的小河里,坐上去用手里的两根冰签双手用力滑过冰面,银铃般的笑声亦滑过蒙古高原空旷的天宇。

    上学对于山丹和毛蛋儿来说一直都是快乐的事情,姐弟两从来都是老师的好学生,不仅成绩优异不相上下,并且懂事从来不惹祸。

    只是上初二后,换了代数和几何老师,原来一个姓刘的非常好的几何老师调到县中学去上班,代数老师改行去了乡里当干部。

    又调来的代数老师姓白,名字叫白党正。虽说也是中师毕业,按说教初中的课程应该没有问题,但白老师精神有点问题,所以他基本上讲不清任何代数知识,连山丹和毛蛋儿这样的好学生听白老师的课每每都是一头雾水,更别提其他学生了。一个函数的概念讲了几节课都讲不清楚,后面函数列式计算就更加一塌糊涂。以致他上完一学期的课程,大家都还不知道函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同学们还给白老师编了一段顺口溜:“白党正,论学历,中专生。一进门,脸朝东,鼻子一抽脚一蹬,口水唾沫一起喷,摆活半天搞不清,误人子弟是本分。”

    每次白老师来上课走到走廊时,全班同学就开始齐声朗读这段顺口溜,白老师本来脆弱的神经实在不堪重负,终于辞职逃之夭夭了。

    几何老师姓赵,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每天晚上去整夜地赌钱,第二天血红着双眼,摆着可以被风吹跑的纸片身体,一摇三晃地迷迷糊糊来上课,讲课不到十分钟就歪在讲台上呼呼大睡。

    山丹和同学们商量:找校长要求换掉这个老师,蒙古高原的教育资源本来就奇缺,没有任何多余的老师来分配,但是经不住山丹和同学们几次三番地抗议,学校只好聘请了以前退休的老教师来带几何课。

    班主任也是中专毕业的学生,人到中年,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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