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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江南系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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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天儿不早了,回家吧。”丫头明春小声地在身后提醒。

  “嗯……”曲淑容含糊地应了一声,她还想再待一会儿。

  “小姐,晚上风凉,对身体不好的。”明春又加了一句。

  “知道了。”曲淑容烦躁地回答。

  “可是小姐……”

  “你烦不烦啊!”曲淑容怒道,猛地回过身来欲教训多嘴的明春两句。

  手里的莲花灯随着她身形摆动划了个大圈,荡到了石桥的道中,撞在了刚刚路过的一个人身上。

  轻轻传来纸破的声音,莲花灯碎了。

  “对不起。”那是个高挑俊秀的男子,疲惫的脸上写着淡淡的歉意。他的肩上是简单的行囊,腰间挂着剑,撞破莲花灯的正是那剑的剑把。

  曲淑容看了看破灯,又看了看那个男子,显然他并没有太多的歉意。当然,是自己把灯撞到过路人身上,他并没有什么责任。

  “你要赔。”曲淑容毫不客气地说。

  男子没有作声,伸手到怀中去掏钱。

  “二两银子。”曲淑容骄横地说。

  “小姐……”明春怯怯地在一边欲言又止。

  男子掏出了碎银,二两。

  “还要道歉。”曲淑容不接,得寸进尺,脸色越发骄横。

  男子将碎银放在桥上,默默地走下桥去。

  “喂!你没听见吗?”曲淑容大声地问。

  男子站住了,回过头来,他眼中有轻蔑的神情。

  “你以为你是谁?”

  他走了。

  曲淑容拾起了碎银,笑了。

  明春走过来,“小姐,你……”

  “这才是真实吧?”曲淑容苦涩地笑,“如果你们都这样该多好。”

  (二)

  “许爷,有客人。”小二敲了敲门。

  许年把门打开了,门口站着小二和一个穿着讲究的青年。

  “冒昧打扰了,在下曲子澄,前来还钱的。”青年深深的行了个礼。

  小二走了,许年把客人让进了客房,虽然,他事实上并不认识这个镇上的任何一个人。

  曲子澄在桌边坐下,拿出了二两碎银。

  “我已听丫头明春说了敝妹的事,适才淑容在桥上刁难了许爷,在下替淑容向您赔礼。”曲子澄满怀歉意。

  许年接过了银子,这种事很无聊,他并没有纠缠的意思。

  “淑容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只是……她日子不多了,心情不好,最近突然变得刁蛮,还望许爷能体谅。”曲子澄犹豫着解释。

  “病了吗?”

  “是绝症,也许过不了中秋。”

  许年点点头。

  “知道了。”他说。

  (三)

  晨光中,许年踏上返京的路。

  皇上在等着自己,应该回去。

  曲集留在了身后,这是个与他无关的小镇,这里人的生老病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曲集后面是小山,山边有崖,崖下有潭。

  崖上路边的石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曲淑容,一个是拿刀的小伙子。

  “他绑架我,不打算救我吗?”曲淑容问许年。

  许年站住了,看小伙子。

  小伙子看见有人来,握刀的手在发抖。

  “是曲家害了我兄长,我要报仇……”他用颤抖的声音解释。

  “是你哥哥玷污了三姑的名声,三姑才会杀了他然后跳潭自尽,是你哥哥害了三姑。”曲淑容的脸涨得通红。

  “不对!”小伙子激动起来,一刀向曲淑容砍去。

  他的刀砍在了许年的剑鞘上。

  “这姑娘病了,不要欺负她。”许年说,“要报仇的话,找曲家男人报。”

  许年格开砍刀,转身继续他的路程。

  谁也没想到,曲淑容突然像只发怒的狮子般一头撞了过来。

  “谁要你们放过我!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崖边的青苔潮湿滑腻,曲淑容的冲势将三个人都撞到了崖下。

  (四)

  许年揪着曲淑容和小伙子的衣领,将他们拖到了岸上。

  这是崖下潭边的山洞,在崖上就可以看见它,只是下不到那里。

  小伙子抓着蜷着身子坐在地上的曲淑容痛骂了起来:“你自己要寻死自己去死,为什么把我拉下来!”

  “谁叫你们要这样对我!”曲淑容的声音更尖更亮,“我不要你们的怜悯!”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怜悯我?即使我怎么不讲理,怎么刁蛮,你们总是要让着我?”

  小伙子一甩手,“你简直不讲道理!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以为怜悯就是好心吗?”曲淑容仍然在哭,“身体有残缺便了不起吗?从小到大,全镇的人都让着我,就因为我有病……其实,我也希望大家真实地对待我……即使是一天也好,我也想你们平等地对我……”

  小伙子沉默了,半晌,他抓抓脑袋转过身去。

  “说真的,我没生过什么大病,不太理解你的感觉……不过好像真的不全是你的错。”他想了想,“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吧,听说这个洞以前和外面是连在一起的,也许可以找到出口?”

  曲淑容仍蜷在地上。

  “想别人正常地对待你就别撒娇,快走吧!”小伙子不耐烦地叫道。

  曲淑容不动。

  “喂……”小伙子又要骂了。

  “闭嘴。”一直默不作声的许年开了口,小伙子闭了嘴。

  许年解开行囊,拧干一件黑色的长衫,扔在曲淑容身上,曲淑容红着脸将它裹住自己因湿透而略显透明的薄衫。

  “对不起……”小伙子脸红了。

  (五)

  洞并不深,依稀看得见里面的景物。

  泥石塞闭了洞的另一个出口,洞口边有两具紧紧相拥的白骨。

  “是哥哥!”小伙子认出了男装的白骨。

  “是三姑!”曲淑容认出了女装的白骨。

  许年拾起了泥石边的一把断剑,剑上满是泥,洞口有用剑挖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葬身潭底了吗?”小伙子惊诧地叫,“难道传言是假的?”

  “不会假,我亲眼看见三姑跳潭。”曲淑容说,“那天你哥哥从你们镇上到我们这儿来找三姑,被族长发现,三姑为了保住名声,在潭边用剑杀了你哥哥,然后自己也跳下去了。我们都亲眼看见的。”

  “剑很早就断了。”许年端详着断剑的缺口,“并不是挖泥断的,看缺口至少断了十年。”

  “不可能!”小伙子叫道,“这事情是五年前才发生的!”

  好久一阵沉默。

  “也许可能的……”曲淑容苦笑了起来,“我们两镇不是世仇吗?如果这样能够私奔成功,真的可以骗过所有人的。”

  小伙子呆住了,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对了对了,那几天下了暴雨,一定是山上滑下来的泥土把洞口封住了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是个傻哥哥!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逃了,可是没想到两个人都死在这里。真是傻哥哥……傻哥哥……”

  小伙子抱着脑袋,面对两具白骨蹲下来,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六)

  中元节的河边,河灯盏盏。莲花中点着小小的蜡烛,随着河波缓缓流向远方,消失在天水之间,化成天上的星光点点。

  曲淑容把新莲花灯中的白烛点燃了,轻轻地把灯放入河中,看它慢慢飘远。

  “三姑,安心去吧。”

  身边,邻镇的小伙子也把点着白烛的莲花灯放入了河中。

  “这个,给哥哥。”

  他虔诚地说。

  和许年在一起是他们的幸运,到下午时份,被泥封住的洞口清理得差不多了,许年惊天动地的一掌击穿了厚厚的泥壁,也给他们找回了自由。

  两具白骨的发现对于曲集和邻镇都是震动的消息,当夜幕降临时,世仇的两镇人终于决定将他们合葬在一起,而今年的中元节,两镇的人们,也第一次在一起为这两个不幸的年轻人放灯。

  许年站在河边柳树的阴影下看河灯远去,他并没想到会在这里多停留,然而,天晚了,最终还是在曲集留了下来。

  这时,他看见曲淑容款款走了过来。

  “河灯好看吗?”

  许年点点头。

  “许爷真的很少说话,”曲淑容温柔地笑着,躬身深深地行了一礼,“淑容对许爷多有冒犯的地方,还望许爷不要放在心上。”

  许年拱手还礼,“不要紧。”

  曲淑容抬起头,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吗?”许年问。

  “许爷明天要回京吗?”曲淑容迟疑地问。

  许年点头。

  “那末……”曲淑容脸红了。

  “什么事?”许年问。

  “明年中元节,如果可以的话,能否为我放盏河灯呢?”曲淑容低声问。

  许年楞住了。

  “如果可以的话,”曲淑容低着头说,“许公子……”

  她快步地走开了。

  许年呆呆地站在阴影中,风阵阵吹来,凉。

  “爷,要买灯吗?”一个小童提着莲花灯走了过来。

  许年买下了一盏小小的莲花灯,点着了烛,放下了水。

  灯飘远了。

  许年看北方。

  北方,星光灿烂。 

57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36 PM《香蝶作品集》 2007。8烟波江南系列·烟波江南外传之断剑





香蝶作品全集·烟波江南系列烟波江南外传烟波江南外传之琵琶行



  (一)

  越往十五里去,月亮就越发的黄圆。月光落在暗碧的湖面上,宛如不安分的无数条小小金蛇,随波扭动着身躯。

  湖边上静静地分泊着几只小船,渔火点点。夜,静悄悄的。

  一只小船在湖中静泊,船尾点着一盏渔灯,青衣的男子盘膝夜钓。船帘开处,素衣少女手捻棋子,颦眉打谱。

  琵琶声划破夜的静寂,忽地传来。少女与男子俱是惊了一惊,向乐声来处眺望,那里,同样泊着一只小船。

  少女欲起身出舱。

  “望大小姐专心功课。心不宁,棋如何下得好?”男子皱眉道。

  “知道。”少女无奈坐下,“只是学棋甚是无味,不能换换别的吗?”

  “琴棋书画,大小姐还差得远。”男子不动声色。

  少女只是笑着摇头:“罢了,又来教训,只当我没说过罢!”

  人虽安坐,心却随着琵琶声走,听那琵琶声忽急忽缓,一时若万军齐发,一时若冰下流泉,铮铮铿铿,摄人心魄。

  少女听那琵琵声入了神,想起江州司马之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

  忽地,听见船尾男子亦在自言自语呤念:“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想是也将那琵琶声听得入了神,与自己竟想到一处去了。

  少女楞了楞,笑一笑,弯个兰花指儿一弹,手中捻的棋子飞向船尾男子的额角。男子正听琴入神,闻得风响,微微侧身,抬臂随手接住飞来棋子,脸上神情颇为讶异:“怎么啦?”

  少女抿嘴顽皮笑道:“自己心不静,何以要他人心宁?老头儿,你亦会感怀呤诗吗?忒的酸!”

  (二)

  四月十五,卧虎庄密室,死者庄主李虎,全身无伤痕,无中毒迹象;

  五月十五,狂龙堡书房,死者堡主王雪狂,全身无伤痕,无中毒迹象;

  六月十五,天鹤院卧室,死者院主贺行天,全身无伤痕,无中毒迹象,侍寝小妾熟睡未闻任何动静,无迷药余香。

  但是,他们死的那一天白天,都听过琵琶。

  “卧虎庄、狂龙堡、天鹤院?听名字也知是江湖上三流人物的居所。”秦海青摇头叹道,“真不敢相信会来管这种江湖乱事。”

  “大小姐虽说已做了一年的官捕,可是在江湖上仍然个新手,接触些乱事也好添些江湖经验,有何不妥?”被她唤作“老头儿”的池玉亭确也是一付沉稳的模样,不以为然的言道,“何况,既是皇上宠妃的拜托,你不接这案子也不行罢?”

  “话虽如此,这个色鬼却怎么也算不上好人。”秦海青向坐在堂上左拥右抱的飞鹰谷谷主祝全鹰摆了摆头,“四十好几的汉子,却千万百计去做萧妃的干儿,品性着实恶劣。”

  “既是和宫里扯上关系的案子,不喜欢也得查。”池玉亭宽容地笑笑,“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很多,大小姐能忍就忍了罢。”

  秦海青满脸倦意,悻悻道:“这不是忍了吗?只是昨天盯了一夜也未见异常,莫非我们想错了?”

  池玉亭道:“这可难说。反正五日后又是十五,是不是那个女人做的到时候自然清楚。”

  秦海青站了起来:“这酒宴我不爱吃,陪我出去走走吧。”

  “去哪里?”

  “不管是不是那个女人做的,我不喜欢等。我很喜欢她的琴艺,不妨去再听一曲。”

  (三)

  莺娘的出类拔萃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因为她的琴艺。莺娘的琴艺虽高,却也不比京里出名的伶人,只弹些阳春白雪,因为她的琴艺是可以用钱买来听的,她只是花楼的优娼,优娼的自由不属于自己。

  现在莺娘就是为银子而献艺,听琴的只是两个不懂音律的纨绔子弟,莺娘抚着瑶琴,心不在焉。

  她比谁都清楚,在这样的一场豪饮中自己不过是附庸风雅的装饰品,那两个肥头大耳的公子,不是来听琴,只是想让人看到他们听琴。

  然而,公子们不懂琴。即使是这样,他们仍然要求莺娘抚瑶琴。虽然莺娘的琵琶才是她最出名的琴艺,然而公子们更喜欢古琴,因为即使是在这样的琴声中猜拳狂叫,他们仍能感觉到所喜欢的风雅意味。

  谁出钱谁订规矩,反正莺娘无所谓,少卿走后,弹什么弹给谁听都已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莺娘抚着琴,眼神慢慢流出了窗外。

  少卿最喜欢听她弹琵琶,但也欣赏她的古琴,有时,少卿会自己动手弹一曲,让莺娘和着唱他新写的词句。

  只是,那样的日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真傻,那时为什么不拉住他的袖子,让他走了呢?如果不是那样让他走了,现在坐在这里听琴的,怎么会是这样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但那不是少卿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一切发生在他走后,本来结果是可以完全不同的,只是……

  “蹦!”琴弦断了一根。

  “对不起,爷,这就换琴。”莺娘盈盈起身陪礼。

  “换琴?不换了……”公子们早已醉了,醉得东倒西歪,“爷儿们今天高兴……要好好地玩……”转过身接着拿酒灌怀中同样醉得东倒西歪的美人儿。

  莺娘行了个礼,抱起琴知趣地退下。

  对面的酒楼上,倚窗的两个人看着她的身影从窗口消失。

  “弦断了呢……”池玉亭叹道。

  “有琴无心,那样的琴不听也罢。”秦海青轻轻地摇头,“突然弹出那样的杀气,琴弦当然会断……”

  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罢?两人结了帐,走下楼来。

  凉爽的秋夜,月色如洗。

  从花楼的某扇镂空的花窗里,流出了莺娘琴声,她在和着琴声幽幽地唱着。

  “一点残缸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调宝瑟,拔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很凄凉呢!”秦海青停下了脚步,“她……失去谁了?”

  (四)

  飞鹰谷主的寿辰操办得很热闹,虽然祝全鹰已经感觉到潜在的危险,可是做为萧妃的干儿子,好歹也算是个皇亲,这重要的生日礼数仍是不能少的。

  祝全鹰坐在厅堂的“寿”字中堂下,持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怕?当然是怕的。虽然不知道李虎他们三个是怎么死的,可是,四个结拜兄弟死了三个,仇家有什么理由放过身为最后一个的祝全鹰呢?四月十五、五月十五、六月十五……为什么偏偏挑上这个日子?难道……

  如果京里来的女捕头说的是真的,那么仇家今天该动手了。他在哪里?客人中吗?

  祝全鹰看了看酒肉正酣的客人们,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懊悔。也许,不该为了面子办这个酒筵,哪怕过了这个可怕的十五再补办也好……

  虽然难捱,但时间总算是在慢慢过去,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从花楼请来的琴师莺娘开始献艺,坐在席下拨弄她的琵琶。

  刚开始,琵琶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祝全鹰渐渐觉得琴声刺耳起来,那琵琶的铮铮之声如一刀刀扎在他耳中,扎得他耳痛。

  祝全鹰看了看周围,奇怪,每一个人都很快乐,没有谁露出丝毫不适的感觉。莫非,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祝全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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