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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狐(腹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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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哭得越发委屈的小女孩,茗思的心也跟着酸涩起来……
  入学堂受那些皇族子弟排挤的东琴……害怕被取笑而不敢在夫子面前答话的东琴……每每在学堂受罚必回府里哭闹的东琴……
  其实,只是需要亲人的关心和爱护而已。偏偏……她生在阿谀我诈的宫廷……
  
  “怎么哭了?”柳茗思将怀里的小身体轻轻抱起,随意的席地而坐。
  她低了头靠近东琴,软声问道:“可是忘了昨日教与你的诗?”趴在她怀里的东琴抽搭着,断断续续的诉说了原委:
  “我……没有忘记……是那些人……我才念出……第一句……他们便大声取笑……说我……是蠢材……”接着又是一阵伤心低泣声传来,司徒东琴再也没有余力将事情的发展经过说完。
  
  柳茗思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小女孩,一边努力回忆着昨日所教的诗词。
  不过一会儿,她便明白过来……第一句诗念出后便遭人取笑的东琴,断然不会再有勇气念出后面的几句……
  依着那夫子耿直的个性,定然以为东琴是偷了懒,回府后不肯用功,以至念不出诗来……是以,受罚成了必然的结果。
  
  “哭吧,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一定都记得。”柳茗思抱紧了怀里的弱小身躯,眸色里闪过一抹暖色的温柔,“我们的公主啊,是个很诚实也很聪明的孩子。夫子不了解公主妄下评断,是夫子愚钝。”
  茗思低了头,将脸靠在东琴的头顶,伸手轻抚着她的背脊,软声问道,“公主若是不喜欢念诗给夫子听,可否念给奴婢们听听呢?大家可都是很想听的哦!”
  
  趴伏在柳茗思怀里的司徒东琴,先是止住了泣声抬头巡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柳茗思脸上。
  在众人屏息期待许久之后,司徒东琴终于面对着茗思的笑脸,喃喃念出了声音:“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柳茗思慢慢扩大了脸上的笑容,抬手轻轻擦去小公主脸上的泪水,正要出声夸奖,却被门口处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
  
  “哥哥——”原本还十分依赖柳茗思的小公主在看见了立在门口的人后,立即自她的怀里挣扎起身,蹦跳着扑向了面容十分俊秀的挺拔少年。
  茗思这时才发现身边的家奴,包括元大娘在内,早已跪了一地。只有她一人还维持着刚才席地而坐的姿态,独自仰面望着那司徒东琴奔去的方向发呆。
  
  “都起来吧。”司徒东翎边温声吩咐众人,边伸出臂牵住了妹妹的手,跨进屋来。
  柳茗思立即起了身,低下头后退多步,站在了家奴们的身后。此刻的她,一边回忆着刚才的情形,一边猜想着司徒东翎到来的时间。
  心头只盼望着刚才的事不会被扣个冒犯主子的罪名。
  
  “传膳。”司徒东翎朝着元大娘淡声说话,视线在整个屋子里徘徊了一圈后,终是落在了柳茗思的身上。
  “留她一人伺候便可。”东翎看着一脸愕然的茗思,眼眸中滑过一丝深意,淡然道,“其他人自去忙吧。”
  
  元大娘恭敬的行礼应声,转而挥手领了众人离开。
  屋外的沿廊上一阵秋风吹过,几片枯黄的叶子随之飘零而来。
  “蝴蝶!”司徒东琴兴奋的叫出了声,挣脱了东翎的手,朝屋外跑去。
  柳茗思赶紧借了机会跟着跑开几步,却立即被身后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江南确实有个做粮食生意的沈家,只不过,这沈家并未完全败落。也没有一个名为沈思思的女儿。”
  司徒东翎看着那灰衣布衫的少女缓缓僵住了腿脚,背对着他立在了屋门边,久久未曾再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东翎微微眯了眼看着那个纤弱的背影……
  刚才……站在屋外看见她与妹妹相拥的场景,竟让他想起小时侯坐在母妃怀里念书的画面……那种温馨……竟是同等的……即使,眼前的少女始终避讳着自己的来历身世,他也能猜到几分……
  落落大方的气质……质地考究的服饰……偶尔流露的不驯眼神……还有过于柔嫩白皙的肌肤……无论哪一样,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而且……这临危不乱,无惧权贵的性子,也不像是普通商户人家调教出来的……
  
  “呵呵——”柳茗思踌躇了半天,终是端着一脸无辜笑容转过身来面对司徒东翎,“三皇子的人大概没有细查,才会不知道我爹在外还娶了门妾室。若按我们芜城的规矩来算,像我这样没有机会入家谱的孩子,便是私生子。自是不会被人当作正统的沈家人了。”
  冒着冷汗硬是将理掰到了自己这一边,茗思看向少年的眼神倒是出奇的率真坦荡。
  
  “是么?”司徒东翎在唇边微微扬起笑,朝捧着一手枯叶直奔而来的妹妹伸出臂膀。柳茗思用力的点头,看着小东琴回头朝她笑道:
  “思思,这些叶子落下来的样子,真与蝴蝶有些相像呢——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东翎低了头,看着怀里兴高采烈的妹妹,忽有一计现出心头。
  
  “沈思思。”东翎抬了头,朝着立在身前外相柔媚的少女缓声道,“若是想让我相信你那套含混不清的说辞,也该给我个像样点的理由,不是么?”
  
  柳茗思眨了眨眼睛,只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汗毛顿时立起无数。她张了唇苦笑着开口:
  “三皇子,是有事要吩咐奴婢去做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边下雨了哦,滴滴哒哒的,真是冷清。 
                  学堂
  十日后。
  
  清晨,当第一道阳光穿透朝雾照在窗前时,三皇子府的金漆铁门已是大开。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马夫,先是看见一列青衣侍卫自府门里奔出,在门的两侧有序排开。
  接着便看见身着黑底银丝朝服的三皇子从门内缓步走出。
  马夫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趴在地面,待得身前的脚步声近了,才听见一道温雅悦耳的嗓音:“子潼,遣了他下去吧,今日的马车还是由你来驾驭。”
  马夫强压下心中的好奇,上身依旧匍匐在地。只等得身旁的人拍了他的肩膀吆喝道:“下去吧!”他才敢起身,连回头看一眼马车上的主子都顾不得,便急速退了开。
  
  神色冷厉的家奴迅速跳上马车坐好,扬起手中的长鞭奋力一挥,便轻易将马车驱使了出去,且行速十分迅捷。
  退靠一边的马夫看着愈行愈远的马车,不由得松了口气,喃喃着自语:“别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奔驰的马车因为行速关系,而致使整个车厢晃荡不已。
  坐在车里的司徒东翎却一脸闲适地翻看着手里的玉牌,丝毫不为此刻的颠簸所扰——他的心中还停留着昨晚在东院用膳的画面——
  笑容里颇有几分深意的少女,温声细语的明示,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并且坚决的告诉他,若想让妹妹早日自那皇家学堂里解放出来,便只有此法。
  偏偏……那神情懒散的少女始终只伺候着东琴吃喝,对到底所用何法只字不提……司徒东翎忽然捏紧了手里的玉牌,冷哼了一声……
  不提便罢……若是不成事……只需将来历成迷的她扔进地牢去……也自当省心了……
  
  马车在皇宫的正北门被拦了下来,家奴即使报上了三皇子的名号也未得到立即通行的优待。
  司徒东翎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幕,只伸手撩开车厢的门帘将手里的玉牌递出,轻声吩咐驾车的家奴:“一定要在散朝以前赶到颐和殿。”
  拦路的皇家守卫在看清了他手里的玉牌后,终于松懈了神色里的严谨,放得马车前行入宫。
  
  司徒东翎靠在车内的软榻上,眯起眼看着手里的玉牌出神……
  自成年被允许迁居宫外后,他已是很久没有进宫了……当初,为着东琴是否该在学堂里继续待下去的事,和御皇起了争执的他……
  虽然没有无礼的叫嚣或是强制的要求,却也是真切的和御皇动了气的……所以,即使得了块可以让他随时出入皇宫的御令,他也不曾再涉足内宫。
  
  司徒东翎微微闭了眼仰靠下来,轻轻叹了口气……若然母妃在世见他如此不知轻重,该是又要扔本砖厚的书过来罚他抄写了吧……
  羽翼未丰之前的自保之道……逼迫着他畏首畏尾的掩藏……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是,面临多疑的君王,他也只能保持着低调远离朝政,以求得自己和妹妹的平安……毕竟,他才十五岁。
  而东琴也不过刚刚五岁而已……
  
  皇宫正东方,颐和殿。
  
  朝会散后,要求单独觐见的三两臣子正守在殿外侯旨。
  却见得一辆朱漆马车自宫内车道上急驰而来。
  待到马车行至殿前,车夫撩开门帘迎下车内主人,有眼尖的朝臣已经因着看清楚了来人而快步上前行礼:
  “三皇子,金安——”
  
  司徒东翎粗粗扫了眼前的朝臣们一眼,脸上的笑容依旧温雅和煦,眼眸中却闪过一抹厉色——都是与莫家有关系的官员呢,看来朝前又有一番动荡了啊——
  守在门外的侍卫在看见司徒东翎拎出来的玉牌后,便立即退开。负责服侍皇族的宫人恭敬的上前,为他打开了颐和殿的大门。
  司徒东翎在踏进门后,被守在门内的宫女领着直直向殿里的偏阁走去。
  
  弥漫着淡淡檀木香味的厅阁内,身着银袍的御皇正伏在案头审阅奏折。
  当宫女朗声通报“玉牌令,三皇子到”时,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俯视站在阶下的司徒东翎。
  看着眼前恭敬行礼请安的儿子,不能说是不惊喜的吧。只不过为君多年的他已是习惯将所有情绪隐藏。
  是以,此刻的御皇依旧一脸不疼不痒的淡漠表情,只是眼眸中多了一抹暖色的亮光。
  
  “父皇,近日似乎瘦削了些。”司徒东翎抬头看向座上的男子,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朝前值得劳心劳力的事从不会间断,还望父皇为着天下百姓和儿臣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御皇凝视着眼前与心爱之人神似的面孔,不由得黯然了眸色,“翎儿——”他低低唤出了儿子的小名,放开了手里的奏折朝司徒东翎伸出手去,慢声道:
  “多日未见你入宫,本想着是否该去差人将东琴接来聚聚,却没料到今日你已是入得宫来。”
  
  司徒东翎加深了唇边的笑意,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御皇伸出的手臂,慢声轻诉:
  “儿臣前些日子猎得上好狼皮,命家奴制成裘衣,今日便是带了来送予父皇。”
  东翎抬了抬左臂膀,将搭在臂上的灰皮裘衣递了出去,“想来,在这样的天气里,父皇也是用得着的。”
  
  御皇瞥了一眼手里的裘衣,便再次将目光移到了东翎身上,“翎儿,关于东琴念学的事,父皇……”
  道歉的话不可能自一个君主的口里吐出来,但是御皇那点到即止的话语仍是让司徒东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妹妹的年纪,现在便离开学堂,确实早了些。”司徒东翎微笑着抬手握住父亲的掌,温声表态,“儿臣之前的提议确实草率了些。”
  御皇扬了扬眉,仔细查看着东翎的神色,终是在心底里相信这孩子已臣服于他的决定。
  
  “罢了!”御皇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推开面前成堆的公文,朗声道,“一起去学堂接东琴前往泰萦苑用午膳吧,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同你们在一起的时日呵——”
  司徒东翎微微点了头,唇边的笑意依旧温雅,只有眸色里闪过一道潋滟的微光。
  
  皇宫内的书院,分上院、下院两座。其中上院用以储书、藏书。而下院则是安排给皇族未成年的子嗣们受学的书堂。
  也有些受重用的朝臣之子在里面给各皇子们做伴读,学些辅君之道。
  御皇和司徒东翎徒步走过宫内长廊,一路聊些琐碎杂事,倒也欢快。待到书堂门前,侍卫们下跪正要呼喝请安却被司徒东翎早一步制止了。
  “别打扰了弟弟们的课业。”他向一脸漠然的御皇如是解释,瞬间便使得御皇露出谅解的眼神。
  
  寂静无声的院落里,偶有几声朗读诗词的稚子之声。间或夹杂着夫子的提问,或是指正。
  待到御皇刚刚踏上通往书堂的沿廊时,一阵哄笑陡然自堂里暴出,扰乱了院落里的清幽。
  司徒东翎略略皱了眉,凝神看向书堂微敞开的窗,努力分辨其中的声浪。
  
  “没有娘教的孩子,果然要愚笨些!”
  
  “哈哈……这么蠢……梅妃莫不是被她给气死的吧!”
  
  “夫子……嘻嘻……看她的样子,是肯定念不出来了!”
  
  “哈哈……大家快看!这蠢货又要哭啦!”
  
  “呵呵……夫子啊,快些想想今日要罚她什么吧!”
  
  “嘻嘻……有娘生没娘养,活该被罚……”
  
  随着逐渐迈出的脚步,御皇和司徒东翎也靠近了书堂,且通过敞开的窗看见了站在堂前的司徒东琴。
  小小的粉娃儿双眼泪光盈盈,抿着唇面对底下大声笑闹的学子们一言不发。那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在众多纷杂的嘲讽声里显得格外凄楚可怜。
  司徒东翎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俊秀的脸庞里闪过一抹心痛神色,强压下奔进学堂抱走妹妹的冲动,东翎转了头看向身侧的御皇,抿唇不语。
  “进去吧。”御皇没有回头看东翎一眼,只是迈开脚步朝书堂里走去,在夫子冷着面孔责备司徒东琴的时候,踏进了书堂的大门。
  
  御皇先是伸手制止了众人的跪安行礼,再低了头看向粉嫩面孔的小东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徒东翎缓步踏了进来,唇边自然而然的挂上温柔的笑容,看向立在夫子书桌前孤立无援的妹妹,给予鼓励的眼神。
  
  “公主今日又一次未完成课业。”夫子见小东琴久未答话,略有些着急,干脆自己出声解释,“臣昨日布置皇子公主回府念诗,而今只有东琴公主未曾念出一首全诗。”
  
  御皇皱了眉看着眼前明显强忍着泪水的司徒东琴,微微放软了声调询问:“琴儿,是当真念不出么?”
  漂亮的小女孩眨了眨眼睛,便有两滴泪水落下了腮帮,“父皇,琴儿是会念的。”小女孩看了一眼笑容和煦的哥哥,顿时勇气倍增,仰了头朝御皇脆声吟哦: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当这首诗被完全念出来以后,书堂内立时一片静谧。
  东琴的眼眶里还聚集着退不去的泪水,她这一副含着泪光的凄楚模样,让御皇很容易便想起刚才书堂里的混乱场面。
  他缓缓蹲低了身子将东琴自地上抱起,轻声称赞:“念得很好,琴儿果然是用功的。”
  一旁的夫子先是疑惑的看了东琴一眼,再抬头的时候便因着眼前三皇子的冰冷眸色而起了寒意。
  
  御皇抱着东琴缓缓站了起来,先是凌厉的扫视堂下神色惶恐的一众学子,再转了头看向一脸忐忑的夫子。
  “这孩子生性内向,确实不适合在书堂里受教。”御皇悠悠的朗声道,“卿家的教法也不甚如孤之意,此后公主的课业便在府上交由专人教导吧。”
  语毕,御皇看向立在一旁的司徒东翎淡然了表情,沉声道:“午膳的时辰快到了,随孤去泰萦苑。”
  
  司徒东翎点了点头,跟在御皇身后迈出了书堂。直到走出书院大门,御皇才顿了顿脚步,缓声道:“这首诗……是你教她的吧……”
  司徒东翎抿了抿唇,始终没有开口多做解释。御皇轻声叹了口气,低低吟道:“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你便是为着这样的理由,拒绝涉足朝堂的么?”
  
  司徒东翎看着御皇的背影,没有答话。
  向前走出几步的御皇忽而回过头来凝视着东翎道:“孤不逼你,但是,孤也不赞同你的做法。”
  司徒东翎微微扬了眉,这还是御皇第一次对他拒绝涉政表态——东翎一直以为御皇是不在乎的。
  毕竟,当初表情淡漠的御皇是那么轻易的同意了他不入朝堂的要求——原来,表面的淡漠暗藏着的是另一份用心……
  
  傍晚。酃(ling)城北区。三皇子府。
  
  抱着已睡熟的司徒东琴,缓步踏进北院的东翎还在回味着妹妹早前念的那首诗,见到一众欲行礼的家奴便挥手示意其退下,径自朝妹妹的卧房走去。
  踏出沿廊在经过一个小花圃的时候,一阵微弱的说话声传入了东翎的耳中。
  
  “大娘,那样的诗不会为公主招来祸事的。”银铃一般清脆细致的声线带着微微的懒散之意,不甚诚心的安慰着旁人。
  
  “三皇子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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