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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玄买完东西,抱着篮子准备回教堂时,已经是晚上了。
    老远就看到老费在教堂周围晃荡,兴奋地吓唬着过往的小孩儿,得意地跟什么一样。
    作为一条高端的狗,老费从来不用人类饲养,从叶清玄那里抢不到饭吃的话,就会自己去觅食了。要是心情好的话,会给他也带回来一点……比如什么死老鼠啊,死兔子啊、死蛇啊之类的奇怪东西。然后用一种‘你不吃掉对得起我么?’的眼神看着他。
    想到这里,叶清玄一阵无奈。
    紧接着,他听到一声闷响之后,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眩晕。
    嘭!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后脑勺上。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跪在地上。却感觉有一只手将自己的头发扯住,重新提起。
    “喂,东方杂种,今天还真是够晚的啊。”
    一张肥胖地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今天早上才见到过的托马斯家的三兄弟,这情况说实话真是十足糟糕。
    糟糕透顶。
    老三马丁扯着头发,将他拉进小巷子,把他的脸压在墙上:“维托那个小崽子找不到,找到你这个小杂种也不错。”
    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两个人堵在了巷子口,预防他跑出去,看来已经准备很久了。
    “呃,马丁、保罗、雷,你们听我说……”
    叶清玄忍着痛,提高声音。
    “想叫人?”
    老大保罗讥笑:“没用的,这里已经距离教堂够远了,神父听不到。”
    “别跟他废话,先教训他一顿。”马丁的表情扭曲:“让这个杂种知道谁才是**养的!至少要记得感恩!懂么!”
    如果不是他们的允许,鲁特镇慈悲庇佑,接纳了这个乞丐,这个贱种早死在阴沟里了!可这个杂种丝毫不懂得回报!
    不仅恬不知耻地成为了神父的学徒,连珍贵的圣城进修名额都想要抢在手中!
    “昨天晚上你干的不错啊!”
    马丁奋力一拳打在叶青玄的脸上,打到他弯腰蹲在地上,还不解恨,用力的踩着他的头,表情扭曲:
    “你这个贱种,竟敢……竟敢这么对我!
    你永远赢不了我,明白么?去圣城的名额是我的!成为乐师大人的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你这种活该在臭水沟里烂掉的贱种!”
    马丁奋力的踢着他的脸,可这个该死的家伙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不发一语。
    这种沉默地反抗令他的表情越发狰狞。
    “原来你这么硬气么?”
    他朝着叶青玄身上啐了一口,看向自己的兄弟:“按住他,我要让这个贱种付出代价。”
    保罗和雷笑了起来,按住叶青玄的手,将他顶在墙上,紧接着……马丁拔出了匕首。
    “求我呀,说一些自己是贱种,请大爷我宽恕你的话。”
    马丁拉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将匕首顶在叶青玄的眼睛上:“否则我就把‘贱种’这个名字写在你的脸上。”
    感觉匕首贴在自己脸上的冰冷,叶清玄愣住了,他想要挣扎,可是被死死地按住,他凝视着马丁的眼睛。
    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屈辱地低下头。
    “我……
    叶清玄低声呢喃着,声音低了下去:“我……”
    “贱种,声音大一点,我听不清!”马丁凑近了,将匕首贴在他的脸上:“说清楚,让我的兄弟也听明白!”
    “我说……”
    叶清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马丁,忽然笑起来:“——**的,才是杂种。”
    那一瞬,马丁愣了一下,他看到叶青玄的头抬起了,高高的扬起,像是要去看清楚黯淡下去的星空,黑色的眼瞳里像是火焰燃烧。
    紧接着,猛然向着前方砸下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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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马丁有个好爸爸
    头颅相撞了,那一瞬间骨骼碰撞的清脆声音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像是铁棍敲下来!
    额角崩裂,扩散的剧痛令叶青玄的身体抽搐起来。在两人的挟持之中,他猛然抬起双脚,竭尽全力地蹬在了马丁的脸上。
    “**……”
    马丁来不及说完,刚刚张开的嘴就被这暴戾的一脚给重新封住。他在重击中踉跄后退,仰天倒进臭水沟里。
    保罗和雷愣住了,他们错愕地扭头,看到少年愤怒的眼瞳。血从额角上留下来,落进眼中,像是要将黑色的眼瞳染红了。
    紧接着,他们就感觉到少年奋力的跺脚,像是铁锤砸在脚趾上。剧痛中,他们松开了钳制,叶青玄挣脱。
    “来,看看究竟谁才是贱种!”
    三个人扭打在同一处。叶青玄捡起地上的装菜的框子奋力地砸着他们的脸,不顾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就在保罗和雷奋力反击的时候,他听见了来自背后的尖叫。
    下意识地,他转过身,看到马丁神情狰狞,他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满脸血污,眼神愤怒到发狂。在他的手里,匕首向着少年的心口猛然刺下!
    “去死吧!”
    叶青玄只来记得将手臂护在胸前。匕首从他的手背上切出一道冰冷的裂口,最后深深地捅进了菜框里。
    啪啦!
    菜框碎了,蔬菜和生肉掉了满地。
    保罗和雷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马丁真的敢杀人。
    马丁也呆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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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从暴怒中清醒了,马丁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在寂静里,他错愕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又看到了叶青玄手背上的血痕,脸色惨白。
    “我、我……”
    他嗫嚅着,后退,语无伦次:“我没有……我只是……”
    他的手几乎抓不住匕首,匕首掉在地上,当啷一声,击溃了他最后的勇气。
    “这一次绕了你,贱种,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踉跄地后退,逃走了。保罗和雷犹豫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紧追着马丁离开。他们已经被吓到了,险些被巷子口的人撞翻。
    在巷子外面,被老费拉来里的维托呆滞地看着地上的血,手中的两包腊肠落在地上。
    叶青玄沉默地从地上爬起,看着手上的伤口,许久之后轻声问:“你那儿有绷带么?恐怕神父那里不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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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小巷子里,维托帮叶青玄包好了手背的伤口:“你又不会打架,干嘛不逃跑啊。一个人打三个,你脑子有病么?”
    “本来是打算逃跑的。”
    叶青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特别火大。”
    “从小到大,哪一次你打架不是要我帮忙的?以后起码注意点啊,要不是你闪得快,刚才你就死在这里了。”
    维托比划了一个动作:“就跟拔了浴缸塞子一样,来不及送到教堂血就被放光了。”
    “抱歉……”
    “你除了抱歉就不会说点别的么?”
    维托将两包东西丢进叶青玄的怀里:“今天顺到的好东西,拿回去补一补。”
    “你又偷包了?”
    “这叫工作。”
    自从维托离开教堂后,一直靠着码头混饭吃。在那里的人,手脚多少不干净,经常会在偷乘客或者货船的东西。被发现之后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放心吧,一整箱腊肠,我偷偷拿了两根,没人发现的。”
    维托掏出小刀,切了一段喂给老费,又把一大半的腊肠丢进叶清玄地怀里:“难得的威尔士好货,一箱能卖两个银币呢。你带回去给神父尝一尝。这样他也会相信,维托将来会出人头地啦。”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叶清玄问:“神父一直想让你回来。”
    “我……”
    维托沉默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我不去了,我混的这么糟糕,神父看到也会生气吧?再说,有你这种‘乖宝宝’在,时间久了,他就不会再记得我这个惹祸精啦。”
    “你这是说什么话?”
    叶清玄有些恼怒,可维托爬起来,笑嘻嘻地摆手:“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别生气啦。我晚上还有点事儿,你一个人回教堂去没关系吧?”
    他将叶青玄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老费的背,示意它跟着自己的主人回家。
    在寂静里,他看着朋友渐行渐远,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地跨下去了。
    他低头凝视着地上的那把匕首,碧绿的瞳子就被血的颜色染红了。
    像是野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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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渐升起,在寂静的街道上,马丁徘徊在小巷子里,满脸沮丧,不敢回家。
    “大哥,怎么办啊?”
    他的嘴唇嗫嚅着,看着保罗,眼神满是恐惧:“父亲已经说过不准我们去找他的麻烦了,他如果知道了的话……”
    “别害怕,父亲不会让你出事的。”
    保罗的眼神阴沉,吐了口吐沫:“一个乞丐的话而已,没有人会相信。”
    “又没有人看到,就算是他说是你弄的,我们也可以说他是污蔑。”雷说:“放心,我明天去找他一趟,他会闭嘴的。”
    保罗捏着指节,回忆起被那个小鬼压在地上打的样子,眼神就狰狞起来:
    “他最好识相一些,什么都别说。否则就算是出事儿了,也没人会站在他那边。”
    “可是……”
    “父亲不是说了吗?过两天镇长就卸任了,只要他当选了镇长。谁会因为一个外来的杂种得罪我们?”
    保罗冷声说:“再过两天你就去圣城了,等你成为乐师回来,想怎么摆弄那个杂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就算是神父也保不住他。”
    听到了圣城,马丁眼中的恐惧就消散了,像是得到了真正的仪仗,惶恐地眼神变得镇定起来。他抬起手抚摸着青肿地下巴,眼神渐渐狰狞。
    “我会好好回报他的。”他沙哑地呢喃:“他竟然敢这么对我……”
    雷和保罗交换了一下眼神,咧嘴笑起来,拍了拍马丁的肩膀:“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会好好地伺候他的。”
    “走吧。”
    保罗揽着马丁的肩膀:“后天你就要去圣城了,母亲让下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菜,她还有很多话对你说呢。别让一个不识时务的贱种耽误了你的好时候。”
    马丁点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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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家真好啊。”
    在背后,黑暗的小巷中,有人幽幽地说:“就算是外面做了什么天塌地陷的事情,回到家里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你们还有一个好爸爸。”
    “谁在哪儿?!”
    保罗猛然转身:“滚出来!”
    “抱歉,是我耽误了你们的好时光么?”
    小巷中,一个消瘦的人影慢慢地走来,声音沙哑:“想想看,在温暖地烛光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受着桌子上的大餐,还有女仆裙子下面的长腿……在这样的场景里,连我都觉得,不论是什么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了。
    毕竟,有什么比得上宝贵的亲情呢?”
    “你找死!”
    保罗和雷的脸色狰狞起来,挽起袖子向着小巷中走去,可是那个人影没有后退,没有被他们的脸色吓倒。
    他反而加速了。
    一瞬间,就像是绷到极点的簧片弹起,他从黑暗里冲进了保罗的怀中,紧接着带着铁指虎的拳头借着身体的冲击而捅在保罗的腹部。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有一个微妙的下挫的趋势。这是在街头斗殴中罕见的技巧,在那一瞬间,就像是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了这一拳上。哪怕是一个瘦子都能够凭借着这样的技巧将两块木板打断,更何况,来者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瘦弱!
    一瞬间,保罗就翻了白眼,身不由己的弯下腰去。
    “嘿!”那个人影冷笑,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将铁指虎砸在了他的后脑上,就像是铁锤敲在钟上,一声闷响里,保罗倒地。
    紧接着,那个人就踩着保罗挑起,扑向了错愕地雷,一脚将他掀翻在地。紧接着又补上了两脚,令他彻底倒地不起。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两个人就倒在地上。
    人影喘息了一声,又踹了一脚,啐了口吐沫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终于抬起头来。
    在黯淡的月光里,他苍白又阴冷的面孔被照亮了,碧绿色的眼瞳像是野兽一样。
    “维、维托!”
    马丁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后退,终于认出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是谁。
    “没想到你还认识我啊?我还以为去了码头之后,大家都把我的名字忘了呢……”
    维托轻声笑起来,可笑声里却倏无欢喜。
    “你别过来!”
    马丁踉跄地后退,在身上摸索。
    “你是在找这个么?”
    维托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他看着马丁错愕地脸,轻声笑了,将匕首抛给了他:“给你。”
    那一把匕首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个弧度,落向马丁的脚下。
    马丁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可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就扑了上来。紧接着,横劈的手刀砍在了他的喉咙上,几乎打断了他的喉结。
    强烈的窒息感令他跪倒在地,紧接着,有人拉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回了暗巷中。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马丁在地上挣扎着,艰难地发出声音:“是因为那个贱种?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不用。”
    有个声音冷冷地回应:“我喜欢自己拿。”
第五章 噩梦
    “不用了,我喜欢自己拿。”
    一只手轻巧地伸入他的怀中,摘走了他的钱袋,“可惜,这点钱不大够,你还要再付一点利息。”
    说着,维托蹲下身来。
    他看着马丁恐惧的表情,就忍不住微笑起来,伸手抓起马丁的手腕,打量他的手掌。
    “你的手真好啊,修长又灵活,还这么白。听说你的父亲为了让你成为乐师。从小的时候就请了琴师教你训练,每天还涂各种油保养……这么好的手,一定很宝贵吧?”
    马丁愣住了,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他终于明白了维托想要做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要敢那么做的话,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他尖叫着,奋力挣扎:“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维托叹息:“其实,半个小时之前,我就开始后悔了。”
    卡啪!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音响起,马丁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在维托的手中,他的尾指不正常的翻起,翘到了手背上,断了。
    “上一次决定放过你,是我的错。”
    卡啪!卡啪!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卡啪!卡啪!卡啪!卡啪!
    在接连不断的清脆声音中,马丁惨叫声高亢,几乎惊醒了远处的灯光。
    维托轻轻地松开了手,从地上起身。
    “半个小时,你的手就算接回去也达不到原来的程度了。”
    他怜悯地俯瞰着马丁,轻声叹息:“真可惜啊,这样的话,就算去了圣城,成为乐师的希望也不大了吧?”
    就在马丁的哭叫声中,他拍了拍手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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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他回头看着远处满地打滚地马丁,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
    “哎呀,一冲动就忘记这个死胖子的爸爸还是书记官呢。看来以后在鲁特镇混不下去啦。”
    他轻声感叹:“现在跑路的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呢……”
    在寂静里,他回过头,看到远处的金毛大狗,微笑着挥了挥手:
    “老费!你也睡不着么?”
    老费蹲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他,然后歪头舔了舔自己脏兮兮的毛发。看起来就像是偶尔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一样。
    只是尖锐的牙齿无声地收起来了,不再去寻找风中那些飘散的气味。
    就连暴戾的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抱歉,我要跑路啦。”
    维托蹲下身看着这条老狗,有些无奈的挠挠头:“以后那个家伙的朋友恐怕就只剩下你一个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连话都不会讲,他岂不是要闷出毛病来?”
    老费像是听懂了,翻了个白眼,尾巴抽了一下他的脸。
    “啊哈哈,不好意思,忘记你能听懂我说话了。
    你比叶子那个只会装作‘听不懂’的家伙强多了!”
    维托摸了摸老费的背,语气却柔和起来:“不过,那个家伙一直是这样吧?有什么话都不对别人讲,被人欺负了,也只会一个人去和别人打架。有时候表情凶恶的让人看不出自己在害怕……
    明明任何天赋都没有,可还是想要做乐师,想到说梦话。就好像做不成乐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