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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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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今年可是双喜临门。况儿,你也快从国子府学成了吧,赶明儿让你爹给你在朝廷里找个空位,娘也给你相了几家的姑娘,就等着你点头同意了。唉,这张家的闺女命薄啊。”窦凤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几个儿子的喜事,等到况儿的婚事办完,就该轮到她最疼爱的凛儿办喜事了。

    “娘,此事不急,等到大哥的事情办完再说。”长孙况其实心里想到大江南北去走走看看,只是之前长孙凛远征边塞,母亲内心担忧愁苦,他这个做儿子的自是要陪在母亲身边伺候,现在长孙凛回来了,他心中的远望也就更强烈了。

    长孙凛此时却是想着另一回事,即使是最紧张的战场上,他也在担忧着单怜卿的伤势,思考着怎么才能稳妥地让长乐嫁给自己。毫无伤害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看得出大哥确实对长乐情根深种,只是感情这种事情应该和亲情分开,作为男人他自然也要承担这个责任:给女人幸福,弥补自己的冲动给家人带来的伤害。

    这时有下人传报称王仪同府上的二公子上门拜访。

    “这王家到底想做什么?!”窦凤秀眉一挑,猛地站了起来。她自是知道这王家二公子和凛儿的过节,这未婚妻也抢了,架也打了,他还找上门来怕是来不善吧。

    长孙凛赶紧安抚母亲坐下,那日王仲越被他狠狠揍了一顿后,似乎性子收敛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此次来访,也许是他已经相通了。

    “找我何事?”长孙凛在好言好语将母亲和二哥劝走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王仲越似乎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来,他看了长孙凛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我想调到长孙营,做你的左右手。”

    此次不仅是长孙凛立了赫赫功勋,他所操练的长孙营也是军功凛凛。在冷兵器时代,敌军级和俘虏通常成为军功的计量手段。此次长孙营不仅剿杀敌军和抓获俘虏的人数,多得即便是挑剔之人也无法掩灭其功,甚至还活捉了突厥几名将军酋长。经过此次战役,长孙营在唐军中是火了一把。

    长孙凛听闻此言,轻轻一笑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把一个对我未婚妻子有觊觎之心的男子放在身边吗?”

    本来王仲越心中还觉得有些尴尬,听长孙凛这般调侃似的说法,他也渐渐放松下来,也笑着说:“如若跟在你身边,就能挽回和她的姻缘,我倒也愿意死皮赖脸赖地抱住你大腿了。”

    长孙凛闻言,与王仲越相视一番,两人便是哈哈大笑。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曾经有人说:“人生最铁的兄弟,莫过于‘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其它两个或多或少带有开玩笑的性质,但是战友之间的情谊,尤其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情谊,是真金不怕火炼的。毕竟大家内心都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心痛。

    即便是诸葛亮也抵不过三个臭皮匠。长孙凛还不知道,此时他今后最得力的两个左右手都已经聚在身边。

    “走,到怡情院,我想去看看那个本来要和三长结婚的女子。”王仲越来长孙府之前,薛仁贵和穆天柱都带着几个士兵过去了,他心里也记挂此事。

58。朋友别哭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

    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

    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

    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

    我也有感触

    长孙凛的前世,并非出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然而改革开放之前,他的父母是拿着铁饭碗的双职工,邓爷爷南巡后,他父亲也停薪留职做生意,家中算得上小康。因此他这前半生什么都经历过,就没有经历过草根岁月,更没有和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弱势群体深交过。

    以前,在长孙凛的思想中,所谓的草根,全然是跟那一张张因为生活而愁苦不堪的黄脸联系在一起。毕竟他做过无数次慈善活动,以一种他所认为的慈悲地去打救这些穷困人民。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英雄,所谓的忠烈,这些浪漫主义的词语,似乎很难与这些弱势群体联系在一起。

    到了这个朝代,进入了军营,除了极少数的世家子弟之外,军营里大部分都是自农田里出来的泥腿子;或是市井出来的二流子;还有乐营中那些浅薄庸俗、最为低贱的营妓。这些人要么懦弱、贪财,要么粗鲁、野蛮。他们会喝得醉醺醺地破口大骂脏话;他们右手抓着油腻的肥肉左手抠着臭烘烘的脏脚;她们会为了一点银两而岔开自己的双腿,任人轻薄。

    长孙凛初到军营也会有一种所谓“文化冲突”的不适应感,可是经过一年之后,他却完完全全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羞愧。在这一张张因为风吹雨打而粗陋不堪的面容下面,有着一颗炙热的心在跳动,他们和其他所谓的权贵,所谓的富豪,所谓的才子一样,有着正常人的七情六欲,有着道德上的礼义廉耻。

    就是这些粗鲁的士兵中,出现了三百名临危不惧而牺牲的烈士,出现了为了履行自己职责而牺牲的卫二狗。

    就是这些低俗的**女中,出现了一段很浪漫的爱情。一个年老色衰靠着浓妆艳抹遮掩的**女,为了自己的情人,不远千里的来到边塞。

    长孙凛和王仲越找到**的时候,她正泪水涟涟地坐在床沿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上拿的,正是那条刘三长视为珍宝的手链。屋内有些拥挤不堪,大牛他们都各自分散的坐着,空气宁静沉重。

    长孙凛望着**那张洗净铅华的脸,额头上已经出现些许皱纹。他突然想到那曾在众多的心灵中泛起的回响的波纹:你以为,我因为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你们也来了?来,坐吧,我给你们沏茶。唉,你看你们人来得齐,我这还没有下脚的地方,等等,我再去给你俩找凳子来。”**看到二人到来,赶紧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地欢迎他们。

    “嫂子,你别忙活,我们自己来。“长孙凛看着**那已是心伤几近形销骨立的身影,便上前阻止了她,给王仲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找凳子。

    **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长孙凛轻轻握住了**冰冷的手,低声说道:“嫂子,你闭着眼睛,想象着你的一切生活,就像你的青春悄悄逝去一样,也都像流水般静静地流走的。”

    **疑惑地看了看他,却是照着做了。

    “你随波逐流,既没有看到不远的地方涨了潮的河床上礁石林立,也没有听到浪涛在礁石底部翻腾,你慢慢地慢慢地流淌着……”

    “但我告诉你——你仔细听着——某一天你会来到河道中岩石嶙峋的关隘,这里,你整个生命的河流会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涡和骚动,泡沫和喧哗。”

    “你以为你会在岩石尖上冲得粉身碎骨,但是不是这样的,你生命的河流会在岩石冲碎后,又重新聚集成水流,汇入更平静的河流。”

    **睁开了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眼前真诚的笑脸。

    “嫂子,即使三长不在了,你也是我的嫂子,我们军营所有弟兄的嫂子。”长孙凛很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在一旁的王大牛、薛仁贵、穆天柱也都围了过来,连连点头赞同。

    **先是呆了呆,然后破涕笑道:“看你们这群大男人,一个两个正经的模样使人笑,好吧,今儿个大家都留下来,嫂子替三长请你们吃餐饭。”

    **如此一笑,气氛也从刚才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大家也开始轻松起来,长孙凛正要接过王仲越的凳子准备坐下来,**却扯着他不许他坐下。

    “嫂子,这可怎么说啊,我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家里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过来你这了,怎地你也如此狠心让我干站着。”长孙凛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要坐有的是机会,这怡情院里还有一个傻姑娘盼着你回来都快盼成望夫石了。”**笑盈盈地提醒道,她已经在单怜卿的帮助下从怡情院赎了身,这些日子一直是陪在怜卿身边照顾她。

    从**那知道了单怜卿所住的位置,长孙凛便赶紧起身出去,王仲越在后面再次提醒道:“令尊大人可是让我提醒你今夜要入宫去参加庆功宴。”

    长孙凛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笑话,无聊的庆功宴他才不想去呢。

59。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彼佳人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伊人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爱人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谢谢姑娘!”长孙凛逮住一位丫鬟说明来意后,问清了后院的方向,不待她说完,已往后院方向冲去。

    “哟,急性鬼一个!”那丫鬟望着长孙凛消失的身影,笑着自言自语道:“不过怜卿姑娘那么漂亮,任谁也会性急!”

    后院里柳树叶清脆欲滴,似是被露水刚刚洗过,薄雾如烟,伴着柳丝轻轻飘扬,绿荫摇曳春色荡漾。黄莺在万花丛中婉转飞鸣,融融春风中,一双燕子也飞入院子里筑巢。

    长孙凛此时可没心情欣赏风景,他冲至最后一个房间,猛地停下来,一颗心忽地咚咚鹿跳不止。即将见到的女子是来到这个世上,最先与他擦出爱情火花的女子,不是吗?在他的女人中,也只有她与他相处最久。而女子对他情深似海的痴情,深深打动了他的心。

    他甩甩头,定了一定神,他不明白自己此刻何以会如此紧张。

    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

    停了一下,长孙凛伸出舌头舐了舐唇边,伸出手推开房门。约莫丈五立方的华丽房间里,他看到了尽是女人用的服饰,梳妆台……偌大的房间里,布置得非常的简单,四壁绿白相间,却另有一股幽娴雅淡之感,毫无俗气。

    他的心差点没跳出来。

    只见床上摆着一幅美人春睡图。

    他轻轻的走到床边。

    单怜卿正安祥的闭着两眸,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还未完工的小衣裳,墙上挂着一袭淡色丝衣,床下摆着一双小蛮鞋。

    长孙凛俯凝视那张令他心颤而且心疚的脸庞,看得那么真挚,那么火辣!

    单怜卿宛似不觉长孙凛进入,睡得那么甜,白色的绸被轻掩着她那姣美的*,被外露出她红色的亵衣,以及两只如雪藕的粉臂,白脂的胸脯,随着并不均匀的呼吸,微显急促的起伏着,长长的睫毛微策眨抖着,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吐着如兰的气息。

    一切是那么撩人,那么令长孙凛忍不住的俯下脸庞,爱怜温柔的堵住单怜卿的香唇。

    单怜卿没有挣扎,爱人的味道她是最熟悉不过,更何况除了**和几个小丫鬟外,谁也不知道她住在这后面的院子里。她任由长孙凛的蜜吻,而且,还轻轻的送出莲舌,轻巧的卷住情郎的舌尖。

    她缓缓抬起玉手,慢慢解下长孙凛的外衣,然后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两人如痴如醉的吻着。

    几乎要窒息过去,长孙凛才抬起头,望着仍是闭着两眸,但吹弹得破的粉颊已泛上一片春桃的单怜卿,他将脚上靴子脱掉,上了床,紧紧拥住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怜卿,还疼吗?”他将手捂暖后伸入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轻轻抚摸着那块伤疤。

    单怜卿柔情万千地笑着摇了摇头,两支粉臂又圈住长孙凛的颈项,香唇轻轻触吻着他的鼻子、下颔、眼眸,微喘着。长孙凛紧紧抱着她的*,两眸难以克制的浮上一片泪光……

    “凛郎!”单怜卿这才叫了一声,两臂紧紧搂着长孙凛的胸膛,臻用力的埋在爱郎怀里,喜悦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长江泛滥的相涌而出。

    两人亲昵无间地诉说着别后重逢的甜言蜜语。

    许久,单怜卿感觉到爱郎蠢蠢欲动,俏脸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娇羞地闭上了眼,喃喃道:“急色鬼,你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行军往长安赶路,怕也累了,还是歇歇吧,别孟浪了。”

    “不是孟浪,是缠绵……”长孙凛说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单怜卿柔柔地笑了,一边回吻着爱郎,一边自行解开了衣衫……

    由宁静到疯狂,再由疯狂到宁静,这该不是一段短暂的时间。

    屋里的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彼此相拥进入了梦乡。

    长孙府邸。

    窦凤正坐在厅堂里,和女儿长孙凝和外家侄女窦旖拉着家常话,她看到窦旖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偷偷笑。

    “夫人,老爷从宫中又派人来催少爷入宫进宴。”长孙炎和孙大走入了厅堂,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窦凤愣了愣,然后问道:“凛儿和王家公子出去了,孙大,我刚才不是叫人去王家问了吗?”

    “王家人说王家公子在怡情院里。”孙大憨憨地说道。

    窦旖听了脸色马上便绿,心中恨不得冲到怡情院里,从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那里把凛弟弟给抢回来。这凛弟弟也真是的,刚回来还没和自己亲热呢,却跑到青楼去喝花酒,顺便还把那王仲越给诅咒了数遍。

    窦凤可就疑惑了,她已经知道自家儿子和王二公子的过节已经消弭,可没想到这两人好到如此地步,竟然刚回长安就勾肩搭背去喝花酒了。

    “孙大,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挠了挠头,他凑过头来小声跟夫人嘀咕了几句。长孙凛早已吩咐过他,不得将军中秘事随便乱说,不过在他看来,跟夫人说不是随便乱说。

    “你是说那为救凛儿受伤的姑娘现在在怡情院里?”窦凤惊讶地问道。

    长孙凛可是想不到,貌似憨厚老实的孙大竟然是母亲派去监护他的间谍,而且代价只不过是鸡腿大肉之类的食物。否则他定然会欲哭无泪的,自己的*还真不值几个钱。

60。喜事

    室外一阵轻响,惊醒了两人,单怜卿整了一下云鬓,就要起身,却被长孙凛搂住纤腰拉回怀里。

    单怜卿粉脸一红,道:“你,你怎么还不放人家起来?”

    长孙凛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小嘴,道:“你换上衣裳,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真的?”单怜卿闻言身子一颤,便是软到了爱郎怀中,一片雾气升上她的眸子。

    单爱莲曾经调查过长孙凛的详细背景,单怜卿也知道长孙凛的女人中要么是当今皇上最疼的嫡长公主,要么便是世家千金。即便单怜卿有着倾城倾国的美丽,她也自卑于己身的身世。就算是长孙凛不嫌弃,可是她还是害怕见着他的母亲,害怕被他的家世所拒绝。毕竟越是深爱,就越介意他人的目光。

    “珍珠都没那么真。”长孙凛伸手去刮了刮她的琼鼻。

    单怜卿轻笑一声,柔然起床,从一座木柜中拿出那套红衣红裙,注定长孙凛娇嗔道:“回过头去嘛!”说完便转身对着铜镜穿上衣裳。

    长孙凛笑了笑,却没有遵照佳人的意思,而是两眼望着美人姣美迷人的*,一阵呆……

    单怜卿从铜镜中见长孙凛痴迷的望着自己愕,心中一阵羞喜,两颊不由得烫起来,娇俏的翘起小嘴嗔道:“看什么?你还看个不够?”

    “唔,不够,我真希望永远这样看着你。”长孙凛色迷迷的笑着,两眼贪婪的望着怜卿的背影,那每一寸的肌肤,他曾尽情的享受过。

    话说窦凤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儿媳妇有可能沦落在青楼,她哪里还能做得主,便是带上了孙大孙二,急匆匆地往安唐坊的平康里奔去。

    这里一条街上密密地排满妓院的酒楼,每家妓院前,都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妖冶女人在向路人邀宠献媚。窦凤见此光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在想这些平康里的莺莺燕燕实在也是一堆庸俗脂粉,太没有情调、太没有气质,儿子看上的女子千万别是这般女子。

    然而窦凤却没想到,她平日里逛遍了长安城,却是从来没到过青楼,不知道青楼的规矩是不能让外面的女子随便进去的。而且这长安城也许别的地方都知道她长孙夫人的名头,然而青楼里面的老鸨却是甚少知道。

    这不,窦凤就被怡情院的老鸨给截住在大门外了。

    “哟,这位夫人,此处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劳烦你请回吧。”鸨母看这位夫人衣着华丽气质高贵,便道是谁家的夫人上门来捉奸,连忙上前阻止。

    窦凤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让她鼻子极为不舒服,她便皱着秀眉恼声说道:“你让开,我来找我儿子的。”声音里有几分厌恶。

    怡情院乃是长安最大的妓院,而且撑腰的后台势力也强大。这鸨母平日里所伺候的都是权贵中人,和形形色色的人物可是打过不少交道了,且院里的姑娘哪个不对她恭恭敬敬的,被窦凤这般的不客气,她心中也来气,便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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