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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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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困了,打了个哈欠。
  皇帝笑道:“北边明明令朕心烦得很,偏偏一到你这儿就轻松多了。”
  “是我话多,你说累了,自然没精力再想那些事。”
  皇帝看着她,见已卸完了妆,头上一支珠钗也无,青丝披散下来,只耳上还挂着个耳坠,来不及取下,便道:“别动。”
  皇后呆呆地,不知他做甚。
  皇帝一笑,微微侧过头,双手伸向她耳垂,轻轻取下红宝石耳坠,将那鲜红欲滴捻在指间晃了晃,放进妆匣。
  “无聊。”皇后不禁笑道。
  “这叫体贴。”
  “这话只能我说,您不能自己形容自己啊。”
  “老夫老妻的,你不说朕就替你说嘛。”
  “厚颜无耻。”
  “大胆!”
  皇后说完,早跑向内室,皇帝追打之,结果不用想也知道。

  第 30 章

  皇帝本想召见文慧,但一想,自己有求于她,姿态不能太高,于是主动去公主宫中。
  文慧一个人看书,见到皇帝,放下行礼。
  皇帝笑道:“免礼。”拿起案上的书,见是《孙子兵法》,不禁皱了皱眉。
  文慧见父皇神情不善,不以为意,垂手站立。
  选择放弃,并不等于忘记,也并不是死心,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放手。手放,心未放。
  皇帝长叹一声,拼命把韩穆从大脑中剔去,看了文慧一眼:“坐吧,今天父皇有事儿求你。”
  文慧坐下:“父皇求我,倒是新奇。”
  “文慧。”皇帝凝视她半晌,才缓缓道:“父皇恳求你,成婚吧。”
  “这不可能。”文慧断然道。
  “父皇求你,你也不为所动吗?”皇帝努力做出动情的样子。
  “你知道那不可能。”文慧沉思一会儿,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皇帝本能地想掩饰:“别乱想,你也大了,这种事免不了要面对。”
  文慧静静地看着他。
  “呃,是出了点儿事。”皇帝发现文慧看人的眼光和她母后十分相象,一样让人的谎言藏无可藏:“韩王死了。”
  文慧一惊。
  “你在父皇身边,让朕和母后很担心。”
  “会是场大风波吗?”
  皇帝肯定地点头:“避无可避。”
  文慧沉默,不帮忙,总不能添乱,这是毫无异议的:“他是谁?”
  “白翳山。”
  “那个书呆子?”
  “文慧……”皇帝不知怎么措辞:“这个……”
  “我知道,做这样的选择,一定有你们的理由。”文慧冷笑:“母后怎么不来,她不是最擅长谈这些吗?”
  “父皇也关心你,也想和你多交流。”
  “你们选白家,是因为他们和大理沾亲,必要时可以逃亡他国吧?”
  “世上有亡国之君苟且偷生,却不是你父皇。”皇帝平静地:“朕只在为你铺后路。”
  “我要同你们在一起。”文慧心中一酸:“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你活着,父皇母后的死才有意义。”皇帝忽而一笑:“还没到那地步呢,文慧,你又多想了,而且悲观地预测了未来。”
  文慧沉默。
  皇帝长叹:“朕来前,你母后只让朕带了一句话,就是,我们永远不会害你。”
  “我知道。”文慧低声。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皇帝笑道:“白翳山对你很痴迷。”说着,从袖中取出副画。
  文慧展开,静静地看了片刻,淡淡地:“画技不错。”
  “难得有人明知无望,却那么痴情。”皇帝道:“朕都有些感动。”
  “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文慧把画轻轻放在案上,不以为意:“而且,他的所谓才华,并非我所看重。”
  皇帝简直不相信这么无情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父皇,我愿意嫁人。”文慧抬起头,清晰地说。
  “真是朕的好孩子。”皇帝马上把无情二字扔到九霄云外,对别人无情关我什么事,孝敬父母就是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文慧看着他:“只有一个。”
  “说吧。”皇帝轻松地。
  “放韩穆一马。”
  “不行!”皇帝比方才文慧拒婚还要断然。
  “父皇……”文慧尽量让表情深情凝重。
  “倘若政事都能像家事般,朕也不用天天犯愁了。”皇帝不耐烦:“你就非要提那些毫无希望的事?”
  “父皇,他对我很重要……”也知道自己无理,不应该抱希望,所以声音越来越细。
  “重要的事多了,都不放手,就成了幼稚。”
  “他不一样。”
  “朕也不一样,朕是生你养你的人,你母后也不一样,反正跟那小子不能相提并论。”
  “当然不能。”文慧立即道:“我可以和父皇母后一起死,或者,我可以替你们去死,但是,我不会和韩穆同生共死,这就是区别,他当然不一样!”
  皇帝脑筋一时转不过来:“那么——”
  “我只是喜欢他,父皇母后永远比他重要。”
  皇帝想了想,突然觉得她这话听着,好象自己在吃醋,这真是,威严扫地:“这些事以后都别提了,韩穆你也别想了,就当从未认识过吧。”
  “自欺欺人最可悲。”文慧冷笑一声。
  “看来下次还是要你母后来。”皇帝喃喃:“母女俩都是一副难缠相。”
  “父皇,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哪怕仍旧软禁他,留他一条性命?”
  皇帝看着眼前哀求的小脸,沉吟一下:“好吧,朕考虑考虑。”
  文慧只得点头:“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皇帝出了门,就直接去中宫。
  皇后还在赖床呢,边伸懒腰边问:“战况如何?”
  “你怎么把她生出来的?”皇帝坐在塌边,抱头。
  “痛得死去活来生出来的。”皇后冷哼:“不如你的意,就怪我生坏了她。”
  “她愿意成婚。”
  “是吗,太好了。”皇后疑惑:“那你还有啥不满?”
  “如果韩穆不死,你会不会寝食难安?”
  皇后惊道:“天那,她居然要挟你,不放过韩穆就不成婚?”
  “不是要挟。”皇帝又抱头:“是哀求。”
  “那好办,拒绝就是了。”皇后叹息:“不过,难得她那么体谅。”
  “就是因为懂事,朕才不忍心。”皇帝道:“倘若她态度强硬,朕严词拒绝,岂不是一点负疚都没有?”
  皇后蹙眉,沉默。
  “朕觉得,还是给她点希望为好。”
  “到时候实现不了,岂不自找麻烦?”
  “到时候,什么时候?”
  皇后刚要回答,突然醒悟,看着他,笑了笑。
  “卑鄙,就卑鄙吧。”
  “我当年就说,我们为了自己,带一个孩子来到这世上,是一种罪孽。”皇后苦笑:“如今报应不爽。”
  “难道你怀孕时朕没说过,我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皇后扶着头,半晌,哑着嗓子道:“我们当年怎么会在一起的?我怎么记不清了?这都,这都多少年了?”
  皇帝握住她的手:“过来了,就别再去想。”
  “是啊,好了坏了,也都摸爬滚打过来了。”皇后不无伤感:“现在终于熬到孩子的婚礼了。”
  “这事儿就交给皇后娘娘全权筹划。”
  “说出来你又要笑,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一件不差,只差实行。”
  皇帝不禁嗤笑。
  皇后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奴家的良人,唉……”

  第 31 章

  公主出嫁的那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这是南国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倾全国之力,盛大隆重,几尽奢华,整个京城被红色笼罩。
  驸马府更沉浸在热闹的海洋中。
  这是文慧要求的,她不喜与人同住,因此不入白家,只在京郊建一宅邸,清净安宁。
  深夜,宾客散尽,周遭渐渐安静。
  文慧早已揭去喜帕,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想的只是梳妆时,自己说:“我极恶红色。”
  母后说:“只有一天,忍一天就是了,其实你穿红极美。”
  说完,她就上了喜轿,在乐声中离开皇宫。
  那座生于斯长于斯的皇宫,那个厌恶着,并习惯着的皇宫。
  文慧起身,看着红烛的光,只觉得可笑,打量这间洞房,更觉可笑。
  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吧,什么人都想把我安置在一个地方,从此丢掉一块心病一份烦恼,而我,身为多余者,只得配合,因为废物是没有资格添乱的。
  文慧苦笑许久,累了,跌坐在椅子上,不知哪来的怨气,猛地捶了下桌子。
  烛光跳动着,摇曳不止。
  白翳山进来时,只觉天地在转,自己在转,而且屋内忽明忽暗,坐在桌旁的人脸色也是阴晴不定。他笑着上前,站立不稳,却郑重其事地作了个揖:“公主。”
  文慧看着跌跌撞撞的白翳山,他比想象中高大些,也壮实些,却依然一副文人身形,虽然烂醉,脸上斯文之气仍然除之不去,这种孱弱文人的气质她最为讨厌,加上他神志不清,所以面无表情,不予理睬。
  白翳山看见她,抑制不住心满意足的神情:“公主,在下……在下终于等到你了。”
  文慧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与他正常交谈是不可能的了,盘算了一晚上的“条约”也无法反馈,既然如此,不如随遇而安,反正这人烂醉,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今晚是绝对安全的,文慧看着他,忽而笑道:“白大人,今日可疲惫?”
  “疲惫……也是值得的,我等你……好久了……好多年了。”
  说来说去也是这些,文慧压住不耐烦,做进一步引导:“那么,床就在你眼前,为何不睡?”
  白翳山看一眼被指为床的桌子,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你……你也睡,我们是夫妻,嘿嘿。”
  “嘿嘿。”文慧也笑:“你先睡,我这就跟你一起。”
  白翳山此时已失去思考能力,再说白天也确实累了,听到睡字就条件反射往前倒,“扑通”一声,重重趴在了桌子上。
  文慧勾勾嘴角,吹灭烛火,合衣躺在床上。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人生中重要的一天,在喧嚣与嘈杂,还有那恶心的红色中混了过去。
  这一天,本是与韩穆度过的,文慧将头扭到一边,抑制住快要滚来的悲哀的波涛,忍,滋味不好受,面对,更苦不堪言。
  本有的一切,清醒地失去,不如混沌地存活,不知七情六欲,快乐悲哀。
  并非无情之人不懂情,正因为懂,宁愿无情。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不知道也不关心,甚至,连夫君的长相都没看清,那个男人,不过是个男人,与她相伴走完剩余的人生,一个伴而已,没有选择的选择。
  此时,听着“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连谋杀亲夫的心都有,没有一点是自己看上的,他身上没有吸引自己的地方。
  可是已然失去挑选的心情,即使中意于谁,也不可能付出精力再去爱一场,那太超出能力范围了,所以宁愿找个毫不相干的,与其日后厌烦,将爱好变成了反感,不如从一开始,就无欲也无嗔。
  波澜不惊,一潭死水。
  文慧渐渐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次日,文慧醒来,以为还在皇宫,唤道:“玉玑。”骤然想起,昨天自己已嫁人,现居驸马府,而玉玑也被自己打发回家,择良婿而配去了。
  突然袭来的凄凉,夹杂着睡醒后的顿感,文慧怔怔地,一时不知做甚。
  四周极静,桌上早没有白翳山,他去哪了,她一点儿也不关心。
  这时,新侍女清湛从外殿入内,见了礼,取过华服为公主穿戴。
  “换一件,又是红色。”文慧皱眉。
  “公主,喜事后三天须穿红,以示喜庆吉祥。”
  “你喜欢多嘴。”
  “奴婢不敢。”清湛一凛,忙跪下。
  文慧一见柔弱如白兔之人,连气都不想撒了,挥手:“换件素淡的。行了,别抖了。”
  梳洗完毕,文慧一出房门,只见白翳山正在门前整理衣衫,见她突然出现在面前,有些措手不及:“公主,我正要去打扰。”
  “这是驸马府,都是你的,何来打扰?”文慧问:“什么事?”
  “昨夜饮酒过度,醉得不醒人事,不知可曾唐突公主,在下早上醒来,懊悔不已,实在是愧疚得很。”白翳山作了个揖。
  “不曾。”
  “呃……”白翳山千言万语在心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委屈公主了。”
  文慧笑道:“白大人。”
  白翳山受宠若惊地看着她。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请说。”
  “消失。”文慧说完,脸上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白翳山怔怔地,想说什么,看着文慧冰冷的面孔,欲语还休,最后不得不离开,留下沮丧的背影。
  “白痴。”文慧嘀咕。

  第 32 章

  婚后生活和从前没什么分别,文慧依然看她的书,散她的步,进行着一切从容悠然的生活,当然,除了白翳山偶尔,现在变成了经常的骚扰。
  文慧已经在新婚第二天同他耐心地交流过。
  “虽然我们成婚,说法上是夫妻,但我要告诉的是,我并不乐意执行妻子的义务,所以,你也不必履行丈夫的职责。你对我没有责任,我对你也没有约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制,我也不希望有什么牵制。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在这座驸马府里做任何事,除了一件,就是别来打扰我的生活。简而言之,我过我的生活,你混你的日子,我们两不相干。”看着白翳山无法接受的表情,她笑了笑:“有什么不满,欢迎向圣上申诉。”
  文慧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可是,第三天,白翳山又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的开门第一句话是:“我不好客。”
  白翳山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又仿佛充满了挫败感:“公主,我们是夫妻啊。”
  “我知道。”文慧颔首:“我并没有否认。”
  “夫妻是什么?一起生活!”白翳山直视她:“你是我的妻子啊。”
  “那又如何?”
  “你根本当我不存在。”
  “你也可以当我不存在。”文慧轻描淡写地。
  “可我们是夫妻!”白翳山完全词穷,或者,愤愤不平中根本找不到贴切的辩言。
  “难道昨天与我谈话的不是你?”文慧淡淡地:“我都已说清楚。”
  白翳山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那你为什么答应这桩婚事?”
  “答应的是我的父皇。”
  白翳山愣在当场,他算是明白了。
  “你可与我父皇直接沟通。”文慧微笑:“我服从你们的沟通结果。”
  白翳山绝望了:“难道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吗?”
  文慧沉默,这点,她的确亏欠他。许久,她问:“你要什么补偿?只要我能办到。”
  “很早,我就喜欢你,那年上元灯节,宫中夜宴,你坐在皇后身边,满殿宫灯,都没有你的面孔亮,它像是会发光,那时,我觉得你是最亮最绚目的一盏灯,也终于知道窒息是什么感觉。”白翳山苦笑:“知道你答应了婚事,我几天没睡着,是高兴吧?或者,比高兴更高兴的感觉?是啊,娶到公主,光宗耀祖,前途无量,这些都是事实,可是这些并不代表一切,因为我爱我要娶的人,而我终于娶到了她,与她共度今生,那些将要一起度过的时光,让人一想起来就莫明开怀,我几乎变成了一个傻子。这么多年,等待这么多年,注定无望,却突然有了希望,比快乐还要快乐的感觉,我想你也有过吧?多年的感情,居然可以与补偿相提并论?”
  文慧深吸一口气:“我只有补偿可以给你,只有补偿,你不要,觉得受辱,我也无可奈何。”
  白翳山凝视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孔,它像自己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冰冷,默然,带着掩藏很深的,寂寞与萧索,他自信了解她,因为第一眼他就看穿了她,他的自信一向很令他骄傲,而今天同样是她的惯有神情,带给他的只有绝望。
  “还有事吗?”
  “你是一个……”白翳山迟疑了一下,教养良好的他,那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冷血,自私,变态,畸形。”文慧接到。
  “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吗?”白翳山最后的希望:“一点,哪怕一点,总有吧?”
  “没有。”
  白翳山几乎站立不稳,像被人用棍子抽了一下脑袋,真讽刺,他居然喜欢她的直接,从前那么迷恋的坚强与自主。
  文慧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她一向是这样,受不了的人都已离得远远的,至于白翳山,他自愿靠近,后果当然自负。
  文慧没想到他会选择那样的方式报复。
  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沐浴,浴后只着轻纱,坐在塌上闭目养神。
  公主卧室自然没人乱闯,所以文慧依然保留着从小到大的习惯,此时正是初夏,烦闷的温度让人透不过气,索性把轻纱褪去,只着抹胸。
  外室的门突然一响,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文慧刚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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