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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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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在自我安慰,因富贵而牺牲这么多,总要从富贵身上讨回来吧?”
  “没人说你奢靡,比你奢靡的人多了去了,这是后宫,这里不奢华,哪里奢华?”
  “我好累,我想回家。”皇后坐下,抱着头,哽咽:“我想回家。”
  “可怜的皇后。”皎月轻声:“平日这么活跃,别人还以为你坚强呢,你看你,这么痛苦的表情,却不流泪,作为女人,这是不对的。”
  “哭完能有什么改变?”皇后苦涩地:“我怀孕了,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懂,一想到将来,就会发抖。谁能帮我?谁也不能,他们不过是在庆幸,皇上终于有孩子了。我怎么办?没人去想。”
  “皇上也非全然无情。”皎月道:“人非草木。”
  “不,我不稀罕他的情。”皇后摇头:“非我所求的,对我来说,就成了负担。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懒得多想,何谈多做。”
  “他是你的男人,虽然不爱,也不必轻视成这样,不然,会吃更多苦的。”
  皇后讪笑:“他是所有人的男人,在这座宫里。”
  “你这是给自己悲观的理由。”
  “我已活成这副模样,还需要积极向上吗?”
  “你——”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糟,你看,本来生活是没这么糟的。”皇后一笑:“聊点别的,说点我感兴趣的话题。”
  皎月翻眼:“我宁愿说刚才的。”
  “唉你说,周文释的老婆到现在都不进宫贺喜,是不是心里别扭,不愿意见我?”
  皎月敷衍:“嗯,嗯。”
  “周文释长年在京,老家离此不过一天路程,他却几乎不回,看样子,夫妻感情并不好,还是新婚呢,哼。”
  “你很得意。”
  “当然。”
  “是在报复他不愿带你走?”
  “是。”皇后恨恨:“如果当时,他肯和我远走高飞,怎会落到今日之境。”
  “他有他的家人。”
  “我知道。”皇后点头:“你不必为他辩解,我知道他不会放弃一大家子和我做亡命鸳鸯。即使是我,也不会赞成他那样做。”
  皎月愕然。
  “你以为我傻?为了自己把上百条人命搭进去?想,不代表去做,我知道我们除了服从别无他法。”皇后恶意地牵牵嘴角:“我就是恨,就是想恨他,没什么理由,明知不是他的错,就是恨他。”
  “你……这理由找的……”
  “没办法,爱和恨都是没有理由的。”皇后狡黠地笑。
  皎月阵阵发毛:“你这个女人,有时候极洒脱,有时报复心极重,可怕可怕。”
  “大方的,都不是在乎的。”皇后做鬼脸:“我还很卑鄙呢,以后你会领教的。”
  皎月不想领教,索性不打自招:“呃,我打听过,周徐氏娘家有丧,去了江洲,近期才回来,大概这几天进宫吧。”
  “你越来越牛了,真牛。”
  “不,不,娘娘才是牛人,奴婢自叹不如。”
  数日后,皇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周夫人。
  盛装的皇后端庄娴静,端坐凤椅,金碧辉煌为她的内敛增添了贵气。
  周夫人跪在殿下,请安抬头,只觉得远远坐着的皇后,有一种气度,虽然无法形容,也知道那是属于皇后的气质,当下觉得除了她,没有人再适合做皇后。
  皇后俯视周夫人,意外地觉得很失望。
  极平凡的女人,白净匀称,也只匀称而已,无一丝特别之处。世上最多的就是这种女人,没经过什么风浪,平安宁静地长大,再嫁予人妇,生活中充满了丈夫子女,生活琐碎,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内心——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
  这就是周文释的眼光?才子的夫人,就是这样的?
  皇后突然冷笑,想象中,应该是颗夺目的明珠,才配得起他。
  不是自暴自弃了吧?娶什么人,都无所谓?
  皇后微笑:“夫人千里迢迢前来,本宫很是感激,周大人近来可好?”
  “皇恩浩荡,一切安好。”
  “夫人与周大人成婚,快一年了吧?”
  徐氏抬头,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迟疑了一下:“是。”
  皇后笑道:“也该添几个子嗣了。”
  徐氏的心猛地像被什么刺中,看向皇后,她虽然一直含笑,可笑容里分明没有笑意。低头道:“谢娘娘关心。”
  “本宫身子有些倦了,周夫人请回吧。”皇后施施然起身:“怠慢了。”
  徐氏告退,只觉得这位皇后喜怒无常,是个不易相处之人,听说,她封后前,和丈夫还是远亲呢,看来不是个顾念情分的人,这和外界传闻有些差异,传闻皇后极亲厚的。
  徐氏决定回去问问丈夫,可一想,他对她始终淡淡地,虽然举案齐眉,总少了亲切,那样拒人千里的态度,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交流,还是算了吧。

  第 8 章

  皇后是在一个初冬的夜里生产的。
  下午本来好好的艳阳,突然狂风四起,大雪纷飞,大片的雪花被风吹得飞飞扬扬,肆意飘旋,不到一会儿大地已是一片银白,人们说这初冬的第一场雪,下得好不疯狂,好象老天有什么宿怨正在发泄,北风呼啸,吹得人只能缩在屋内呆在暖炉旁。
  皇后在那个寒冷的夜里突然胎动。
  一切超出意料,比预期早了一个月。
  顶着风雪赶来的除了大批太医,还有皇帝。
  皇帝一进寝宫就被挡在门外。
  他叫嚣着:“什么母后不准!朕是皇帝,朕进去看怎么就于礼不合?”
  宫女跪地:“皇上和太后说吧,奴婢做不了主。”
  “太后!太后连媳妇的生死都不管了,还在自己宫中取暖,朕就不明白,夜里冒一点风雪来,真的那么难?”
  突然,一阵尖利的痛叫传出,寝宫外都清晰可闻。
  皇帝急道:“她在叫,她很痛啊,你们饭桶啊,不会让她不疼?”
  宫女一个劲磕头:“皇上,生孩子都是这样,太医已经尽力为娘娘解除痛苦了。”
  这时,皇后的尖叫又一次传来,这次,明显比上次凄惨。
  皇帝一言不发,挡开众人冲进去:“让开,违者斩!”
  “皇上现在进去,反让太医分心。”皎月出来截道。
  皇帝看见她像得了珍宝:“她现在怎样了?”
  “还算顺利,何况有太医。”
  “真的不能进去吗?”
  “皇上,娘娘现在样子狼狈,八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您何必令她难堪?”
  “那朕在这等。”
  “太医说,一切顺利的话,至少要到明天早上,皇上明日还要早朝,即使今夜留下,也等不到太子出生。”
  皇帝突然觉得这话听着别扭:“朕不过是担心皇后安危——”
  皎月跪下:“奴婢失言。”
  皇帝沉默一会儿,自问,我真的只是关心她吗,难道我也不想知道孩子的情况?我……也确实想看一眼孩子,这种想法令皇帝有些尴尬:“朕这就去了,皇后有什么话想跟朕说吗?”
  “没有了,恭送圣上。”
  皇帝就这么被恭送出去了。
  这种焦虑的情况下,皇帝怎能安睡,他转去太后宫中。
  没想到的是,太后在正殿上香祈福。
  皇帝脱口而出:“母后,原来你也……”
  太后团坐在香案前,默默拨弄佛珠,知道皇帝来了,身形不动:“哀家竟然也担心皇后,而没有在暖阁中享福,是不是?”
  “母后……”
  “去了,帮不了忙,反倒添乱,不过是生个孩子,哀家是过来人,不会没有数的。”
  “是。”皇帝自幼惧太后之威,言语又胜之不过,只好不了了知。
  “你心里一定在想,即使哀家找这个借口,也掩盖不了凉薄的事实。”
  皇帝注视太后淡灰的背影,许久才道:“母后,您担忧吗?”
  “皇帝第一子,哀家的长孙,自然担忧是否平安。”
  皇帝咽下去那句,皇后呢?自此再不说话,坐在母亲侧首,静静等待消息,心中不是不寒凉,刘止瑜一条命,到底抵不过一个太子的身份。
  刘止瑜,你在宫中只朕一人可依靠,而你却视若无睹。
  一夜无意外,皇帝上朝又下朝,却也没有皇后的一点消息。
  不知是不是多心,皇帝觉得这座宫中,仿佛没因皇后生产发生什么改变,可转念一想,能有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女人生孩子,失败了,换个女人继续生,虽然也不是无人关心。
  没到皇后宫中,皇帝就见执事太监上前禀报:“恭喜圣上,皇后于方才诞生公主。”
  “生了?”
  “是。”
  皇帝一喜,随即又皱眉:“生了……什么?”
  “回皇上,公主。”
  皇帝顿时只觉什么都错了,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而自己只有知情的份,而无改变之力:“公主?”
  太监再一次答是。
  皇帝站在原地,半晌迈不开脚步,喃喃:“公主?”
  太监已经不敢答了。
  皇帝面色绝无仅有的灰败:“怎么会这样?不是一个个都很有把握,一定是太子吗?”
  烈日已然升空多时,昨日积雪融化,从檐上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皇帝迎着太阳望了多时,长叹一声,收回目光,脸色疲惫:“皇后可安好?”
  “是,只是产后虚弱,现时正在昏睡。”太监问:“皇上要去看看么?”
  皇帝木然地点了点头:“她也辛苦了。”
  这时,突然有人急步前来禀道:“皇上,北方急报,太后请您速去商议。”
  皇帝一腔怒气正无处发泄,也算此人倒霉,被骂个狗血淋头:“整天无所事事,安稳日子过腻了,找个机会就来和朕叫板!北边,北边就没一天安宁过,朕要看看皇后也没它重要!你们都是吃素的!给你们俸禄都是吃白饭去了?太后,太后让朕去你们就忙不迭通报,难道朕不去她就不下旨了吗?”
  倒霉者使劲磕头:“圣上息怒,息怒。”
  圣上这一怒一时半会还真息不了,抬脚踹了他以泄愤,气冲冲往前走。
  那人身负重认,忍痛阻了皇帝去路:“皇上,太后说,是韩王的事啊,耽搁了,恐怕……”
  皇帝一听,停下脚步,怒气骤减,脸色凝重。
  “事关重大,请皇上速去!”
  皇帝沉思片刻,转身问那太监:“皇后真的安好?”
  太监是皇后宫中人,自然偏向主子:“目前有些虚弱,太医说尚需调养。”
  皇帝叹息一声:“你带朕向她问候一声,就说政事阻隔,暂不能前去看望了。”
  太监道:“是。”
  皇帝起驾离去。
  太监将话带给了皎月。
  皎月冷哼一声,意料中似的,并不开言。
  太监悄声道:“看姑娘脸色,像是早有预料。”
  “只是苦了娘娘,白辛苦一场,换不来一句谢,倒落个埋怨。”皎月淡淡微笑,不过,即使来了,也是顾及情面,不好不来,到底不是出自真心,人心,有时就是这么令人失望。
  这位年老太监看着宫墙上湛蓝的天空,充满经验地感慨:“娘娘的日子,以后只怕不那么好过了。”

  第 9 章

  皇后卧床期间,皇帝探望过多次。
  这天,皇帝依然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轻吻皇后的面颊。
  皇后轻得像片叶子,依然毫无反应地任他摆布,唯一的动作是偶尔眨一下眼睛。
  皇帝看着她平淡如水的神色,无奈地问:“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这些天你总是没有精神。”
  皇后摇头,面色淡淡。
  以往,皇帝心情好时,偶尔会和皇后温存一番,皇后出于女子本能,总是红了脸,将头扭到一边去,即使面孔被捧住,眼珠也会转向别处,少见的羞涩之美。
  可自从生过公主,她再也没给过皇帝一点回应,虽然皇帝对生产那天没去看望她屡次做出解释,皇后却始终不曾正眼瞧过他。
  皇帝近来已经开始失去耐心:“朕没怪你生了公主,你倒怪朕对你薄情?”
  皇后过了很久,才平静地道:“我没怪你。你乐意怎么做,我无权干涉。”
  “那天的确是边疆出了大事,朕的话你听不懂么?”
  “臣妾懂。”
  “你能不能收起你这副要死不活的嘴脸?朕可曾对你埋怨一句?这次是公主,下次再生就是了,何必耿耿于怀?”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何必只看重臣妾这副身子?臣妾对生育已不感兴趣,不抱希望,没想到皇上还乐此不疲。”
  皇帝的脸一阵抽搐:“闭上你的嘴,如果你还要继续说这种混帐话,下次就不闭开言了。”
  “你放过我吧。”皇后深吸一口气:“不喜欢我,就放了我,求你。”
  “你向不求人的。”皇帝的声音突然充满感伤。
  “求你!”
  “闭嘴!”皇帝恨恨地:“到底怎样你才满意?”
  “我不做皇后了。”皇后低下头:“没生到太子,不正好是理由么?废了我,你再立后,给我太平日子,好不好?”
  “愚蠢的女人。”
  “是啊,总比聪明的母猪好吧?”
  皇帝面色一变:“什么?”
  “穿着凤袍的只会下崽的母猪。”
  皇帝七窍生烟:“你——”
  “所有人都这么想吧?包括你的母后。”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
  “你这么问,那就是有了?呵,我大体也能猜到,太后准备废后了吧?”
  不知从何时起,后宫充满了废后的谣言,被传的无比真实,在嫔妃中不胫而走,流传甚广,甚至有人已经在寻找新的后选人,更有甚者已经断定新后必是蓝妃。
  皇帝皱眉:“你怎么对朕一点信心也无?废后,废她个鬼,朕活着,你就是皇后,永远都是。”
  “何必在我跟前作践你的母亲,她一次不来看我,我虽觉悲哀,并没有多怪她,人之常情罢了,谁肯给生不了孙子的媳妇好脸色?”
  “你不是对朕灰心了吧?”
  “没有。”皇后违心地道,头也不抬:“我只求你放过我,我并不担心失去后位,既然今生无法离开皇宫,就让我做一个普通妃子,在宫中老死吧。”
  皇帝听完,嘴角抽了几下,甩袖而去:“顽固不化,不可救要!”
  皇后坐在塌上,身子僵硬,许久,两行清泪才缓缓流下。
  皎月心中不忍,哽咽:“娘娘,何必自断生路。”
  皇后抹去眼泪,重重叹息:“只是累了,不想陪他们玩了,现在才知清净日子珍贵。”
  “太后真的有那种准备吗?”
  “应该不会,她没那么蠢。”
  “那你……”
  “原先是想装可怜,让他放过我,看来,他心肠硬着呢,也还是那么自私。”
  “娘娘啊……”真是无语了。
  “下次他来,就说我身体不适,请他改日再来。”
  “这么厌恶?”
  “我只是个女人,虽然假装坚强,但本性软弱,我不否认。我喜欢坚实的力量,予以庇护,渴求那种,被保护的感觉,皇上那样的男人,我不是没给他机会,可他让我很失望,已经失望了一次,为何要虐待自己,再被他伤一次?心寒了,也就提不起精神,再去敷衍他。”
  皎月沉思一会儿,笑:“说实在的,他那样的男人,我挺看不上的。”
  “就是。”皇后点头:“本来还想把他当亲人,他保护我,我不能给他爱情,至少可以给他亲情,谁想到,哼哼。”
  “你呀,迟早要和他彻底闹崩。”
  “切,反正那些精明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做一天皇后,今后就永远顶着凤冠做母猪,他们需要我这种无能之人,做秤砣,平衡两边势力。”
  “好了好了,千万被把嘴说溜了,将来万一走了嘴,岂不找死。”
  皇后吐舌,推皎月:“去,去,把我女儿抱来,半天没见到了。”
  “于礼不合啊,娘娘。”
  “礼个屁!”
  皎月被逼无奈买通一大批人,才抱出了公主。
  皇后手伸得长长地:“哎呀,小可怜来啦。”
  皎月将孩子递予她:“金枝玉叶呢,再可怜,也比别人好上一万倍。”
  “不一样的,我们家宝宝没有人喜欢的。”皇后猛亲女儿小脸。
  “谁说的,听说皇上一天去看她几次,抱着不肯撒手。”
  “哼,谁稀罕。”皇后冷笑:“他是没儿子,不得不将就着接受女儿,说实在的,他也挺可怜的,不喜欢,还要装相。”
  “盼生生世世莫生在帝王家。”皎月掩嘴笑。
  皇后被触动心事,极度赞同,紧紧抱着女儿:“可怜的孩子,生在帝王家,是你父亲对不起你呀,他无能呀,懦弱呀,无情呀,你有这种父亲真是不幸呀……”

  第 10 章

  皇后动情地批判着丈夫,突觉衣襟被人拉了拉,她停止抽泣:“干嘛?”
  皎月扑通一声跪下:“参见太后。”
  皇后面色一变,回头一看,太后正直挺挺地立在身后,心猛然一坠,硬着头皮下床见礼:“母后。”
  太后缓步上前,过了一会儿,才扶起她:“想公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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