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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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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史答道,她折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    
      “是个不认真学习的学生,只知道看小说,还喜欢喝酒,比现在喝的还多。”    
      透尽力去想像她当时的样子,也想不出个大致来。    
      “有恋人吧?”    
      透问道。诗史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问透,    
      “知道吗?”    
      这声音让透听了感觉很舒服。    
      “知道吗?我特别嫉妒你的未来。”    
      透感到有些不快,甚至有些无名火。他不容分说把诗史紧紧抱在怀里。    
      “为什么这么说?真是莫名其妙。既然这样,你干脆一直呆在我身边不就行了?你快把我搞糊涂了。”    
      几秒钟过去了。    
      “好难受。”    
      听诗史这么一说,透赶紧松了手。刚才抱过诗史的时候可能用力过猛了。    
      诗史抬起手来,轻轻地摩挲着透的头发,眼睛微微闭起,动情地说,    
      “也许你不相信,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喜欢你。”    
      透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凉袭上心头,竟然一时语塞。    
      新学期开始不久,耕二打了电话过来。当时透刚刚一个人吃过晚饭。小时候总是外婆给透做饭,自从上中学那年外婆去世以后,晚饭基本上都是透一个人吃的。    
      耕二说想要他给自己壮壮面子,去参加一个派对。窗外远处的东京塔看上去虽然不大,但却明亮耀眼。    
      “你要去派对?我真服你这家伙了。”    
      透的话当然不是在夸奖耕二,顶多只是带有某种敬意的成份在内。    
      “我?不是的。我可是志愿者。由利跟我一起去的,哪有机会开辟新天地啊!”    
      对面声音嘈杂,很难听清耕二的话,间或还能听到台球的撞击声。    
      “那你干嘛要参加呢?”    
      耕二参加过两次派对,没有一次让他觉得有意思的。    
      “凡是学生谁不参加呀。”    
      耕二接着说,    
      “记住,是这个星期五。我挂了啊,不好意思,现在没时间跟你多说了。”    
      然后,便真的挂了电话。    
      “你快看呀,那个人真是帅呆了!”    
      耕二刚放下电话,胳膊便被由利拉住了。一来到台球厅,由利总是显得异常兴奋。    
      “他的球打得太棒了!”    
      那是最近经常光顾的两位客人。女的很年轻,男的是个中年人。他们打球的技术的确让人钦佩。    
      “确实。”    
         
    


第二章女人的任性(5)

       耕二表示同意。    
      “我觉得真是棒极了!”    
      单凭看球的姿势和视线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球技绝不一般。而且,他们也不像是积累了相当经验的那种人,他们只是凭借发达的运动神经和击球动作的准确性打出一个个好球的。他们并不仅仅是手巧,他们还具有一定的理论水平和运动能力。耕二非常喜欢这种类型的客人。    
      耕二走进柜台,一边擦鞋一边从远处看着他们。同来的那个女的手法还不是很娴熟,她个子高挑,剪着一头短发,有一部分还染成了绿色,看上去好像比由利还小。    
      “透能来吗?”    
      由利一只手在柜台上支着下巴,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问。    
      “Why not?”    
      耕二用英语回答,还给了由利一个飞吻。    
      透一边听着比利·乔的钢琴曲(他用音响的定时播放功能来代替闹铃)一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早晨,虽然百叶窗还拉着,但可以感觉到外面可能要下雨。    
      透的枕边放着凯塞尔的《狮王》,他刚开始读。这本书也是诗史喜欢的。    
      对透而言,整个世界都是以诗史为中心而存在的。    
      透起床以后到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他懒洋洋的,不知道见不着诗史的日子里为什么还非要起床。    
      大门口扔着一双男式女鞋——昨天晚上妈妈很晚才回家,穿系鞋带的男式女鞋对妈妈来说可是件新鲜事。    
      透的母亲今年四十八岁。因为经常护理的缘故,外表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就是经常喝酒,而且行为举止也不像个女人,在透看来,自己的妈妈更像个男的。    
      “阳子工作起来呀,真是利落极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诗史曾对自己谈论过妈妈,    
      “她好像是在以工作为乐。就我所知,在有工作的日本女性当中,能有像阳子这种优秀品质的人还很少。”    
      透认为妈妈只是个喜欢外出的人。他热了块面包,然后在上面涂上黄油和蛋黄。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早餐的时候,透忽然想起在填报大学志愿书的时候耕二对自己的说教。    
      “私立?为什么?”    
      当时是夏天,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方便商店翻看着杂志。    
      “大家不都是上国立吗?”    
      透清楚地记得,那天耕二穿的是校服,在白衬衣下面套了件黑色T恤。    
      “为什么?”    
      透既怕别人的关心,也怕别人的说教。    
      “你的成绩又不是不够,再说,你们家就你跟你妈妈两个人,你再考虑考虑。”    
      “可你们家不是单亲家庭,你又为什么报国立呢?”    
      透忽然发现自己的反驳听起来怪怪的。    
      “我不想多花父母的钱!”    
      耕二啪哒一下合上手里的青年杂志走了出去。    
      那是个炎热的晴天。    
      单从时时处处为家人着想这一点来说,耕二可丝毫不象是个富家子弟。    
      不过透认为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喜欢干涉别人的事。    
      房间里很安静,透洗过碗后又回到自己房间里接着看书。今天得去上两节课。雨看样子要下上一天了。妈妈一时半会儿估计还起不了床。    
      红色菲亚特的仪表盘上方摆着一只白色的小布熊,里面装有电池,一拉尾巴下面的绳子,它就会全身抖动起来。这是刚才耕二在游戏厅里赢的。    
      喜美子很高兴。她一边开车在雨中兜风,一边跟耕二聊着自己的婆婆。    
      “我跟婆婆的关系特好,当然,也有闹别扭的时候。昨天,我们俩一起去买东西了。她给我买了件Dolce&Gabana的衬衣,特别特别的漂亮。”    
      喜美子说她打算把那件衬衣当作夏天的礼服来穿,因为它的衣料像纱布一样柔软,而且上面还印着色彩鲜艳的蝴蝶和花朵,。    
      “对了,你说下午是几点上课来着?”    
      “两点四十。”    
      耕二随口答道,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到了三年级以后,课程数量比以前少多了。    
      “那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这样说的时候是把到大学的距离也算在内了的。    
      “午饭就在路边的快餐店吃算了。”    
      耕二提议道。    
      “那样时间就充裕了。”    
      喜美子的一双手——她说自己的手太大,而且骨头突出,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就是这双手上现在戴着好几个金戒指,显得有些夸张——握着方向盘,把脸向耕二凑了过去。耕二很快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又很不像样子。    
      完事以后,喜美子要送耕二到学校,被耕二拒绝了。耕二要坐电车回去,他已经跟由利约好下午三点见面了。    
      经过这翻折腾,六点到达派对的酒吧时,耕二已经饥肠辘辘了。但奇怪的是,过度的疲劳和饥饿反而让耕二兴奋异常。在百货商店结识的山本、透和桥本在酒吧里一起喝着啤酒,由利的三个朋友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直到她们出现为止,由利还一直担心她们会不会来。    
      透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开始后悔到这里来了。    
      山本好像满怀期待,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他还是穿着那件肥大的尼龙短裤,只是上身穿了件比打工时的运动衫干净一些的白领T恤。    
         
    


第二章女人的任性(6)

       桥本则跟往常一样,事不关己似的坐在那里。    
      由利只见过桥本,所以今天很想见见透。耕二要了两瓶啤酒,并且决定先让上菜再说。    
      这时女生们终于出现了。三个人长得都还可以。毕竟耕二事先已经告诉过由利,要她找几个漂亮点儿的女生来。耕二认为派对的气氛,完全取决于女孩子是不是漂亮可爱,而与约会和性格之类的东西毫不相干。只要女孩子一漂亮,男的自然就会兴奋起来,派对的气氛也就自然热烈起来了。    
      由利和耕二为他们做了介绍之后,大家一起干了杯。然后便开始了让透感到无所事从的几个小时。    
      耕二觉得派对基本上算是失败了。整个晚上没有一点高潮,女孩子们也没有一点儿要告诉对方电话号码的意思。走出酒吧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大雨,耕二觉得做派对的发起人实在太累了,已经没有兴致再号召大家换地方继续聊了。    
      “咱们呆会儿再喝点儿。”    
      耕二对透耳语道。大家一起往车站走去,有人在半路上便告辞了。    
      “由利没事吧?”    
      等剩下的人都上了电车,透问耕二。    
      “那会有什么事儿。”    
      今天两个人总算都有了空。    
      “今天真不好意思,派对没搞出气氛来。”    
      “没什么的。”    
      透苦笑道,    
      “很长时间没参加过派对了,而且还见到了由利和那个有意思的桥本。”    
      过了一会儿,透又补充道,    
      “由利挺可爱的。”    
      由利确实不错,最近耕二尤其觉得如此。她人既聪明又朴实,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耕二都觉得事情变得单纯多了。    
      “到哪儿去?”    
      透问道。    
      “哪儿都行。”    
      说完,耕二径自向霓虹灯闪烁的中心街区走去。    
      要是换了自己,是绝对不会先打发诗史一个人先回去的。    
      透边走边想。绝对不会。耕二如果知道了,可能会笑话自己,但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跟和诗史在一起的时间更重要的了。    
      在派对的时候,透心里一直想着的是跟诗史见面。想见那个鼻子小巧、鼻梁不算很高的诗史,想见那个有着和客厅里的观音像一样纤巧胳臂的诗史,想见轻声对自己说“也许你不相信,我真是太喜欢你了”的那个诗史。    
      真想现在就能立刻见到诗史。    
      望着耕二打着伞走在前面的背影,透心里充满了苦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诗史,又有谁能够真正让透幸福起来呢。    
         
    


第二章女人的任性(7)

       耕二并不讨厌做饭。他一边给倒在床上看电视的桥本做青菜炒肉片一边问,    
      “喂,吃着怎么样?”    
      “好吃、好吃!”    
         
      正看电视的桥本随口应道,他扭过头来望着耕二说,    
      “你可真像当妈的。”    
      耕二把盘子和筷子摆在桌子上,然后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你还要呆一会儿吧?”    
      耕二问桥本,桥本说还要呆一会儿。耕二就把房间钥匙留给桥本,然后关上窗户,并打开了电灯。他最讨厌晚上开灯时的感觉了。    
      “那我走了。”    
      耕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住房特有的一种湿气扑鼻而来。过去,每次从厚子家回来的时候,耕二都能闻到这种气味。    
      耕二深知必须自己提出分手。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耕二至今依然认为这个决定是为厚子着想的。    
      可不知又为什么,耕二每当此时总是体味到一丝寂寞,并不自觉地感到有些后悔。    
      前几天派对大家散了之后,耕二又跟透在一起喝了酒。透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虽然他本来话就不多,但耕二觉得他那天的话更少。    
      耕二觉得高中时代的朋友——包括关系一般的朋友——与上大学以后结交的朋友明显不同。现在的朋友相互之间有些隐私是很正常的,但高中时代的朋友相互之间太熟悉了,无论愿不愿意,双方都是每天生活在一起,好像没有能够隐瞒的东西。    
      耕二觉得那时候还都是孩子。也许是这个缘故,大家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亲近感。    
      “人挺好的。”    
      由利后来这样评价透。    
      “感觉他高中的时候好像是在合唱部。”    
      由利猜错了。透什么活动小组也没有参加。放学以后,除非耕二叫他,否则总是一放学就径直回家了。虽然后来好像跟诗史一起出去的机会多了一些,但无论是去看展览会还是去听音乐会,又或是去酒吧,透都总是穿着校服。    
      耕二记得当时透特别喜欢吃零食,午饭的时候总是只吃两个学校食堂做的面包和色拉,还有,他放假时总爱看小说,当时自己还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听空中铁匠乐队(Aerosmith)的歌。耕二还记得,透和她妈妈两个人生活的那栋公寓房总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耕二觉得透总有些让人担心,虽然外表看已经是个大人了,可骨子里仍然像个孩子。    
      喝了三杯白葡萄酒以后,透感到有些微醉。    
      诗史在旁边轻轻地哼着歌,这家店里播放的歌曲看来都是颇能勾起诗史回忆的老歌。诗史说八点还有约会。    
      “下面放首AS TEARS GO BY吧。”    
      诗史对吧台后面负责放乐曲的人说,她好像兴致很高。    
      “你要是能早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诗史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杯中的葡萄酒荡起一阵阵涟漪。    
      “这首歌当年对我有特别的意义,真希望当时你能在我身旁陪我一起听!”    
      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诗史接着说,    
      “时不时地、我常时不时地这么想。”    
      诗史微笑着,她上身穿白衬衣,下身穿灰色短裤。透忽然觉得,坐在高脚凳上的诗史是那么楚楚可怜。 他冲动地把一只手放在诗史的背上。然而,事实上,他把手放在诗史背上时的动作却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像一时冲动之下的动作。    
      隔着衬衣,透能感到诗史的体温。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自己也许会死的。    
      “你再那样放一会儿。”    
      诗史说,    
      “就把手放到那儿。”    
      透照办了。    
      出了酒吧走不多远,透给诗史叫了辆的士。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诗史一直牵着透的手。透心里在想,诗史跟浅野一起散步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但只是想想而已,他没能这样问诗史,    
      “是要见浅野吧?”    
      透这样问道。诗史一点头,    
      “当初觉得结婚好,可能是觉得可以有人一起陪着吃饭了。”    
      透苦笑。他本应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的,可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你下决心了?”    
      透觉得自己喝醉了。真想立刻回家倒在床上睡一觉。    
      “没有。”    
      诗史微微一笑。这时,计程车的门打开了。    
      “只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    
      诗史没有吻透,而是把脸在透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以示告别。    
      透到家的时候,妈妈竟然已经在家了,真是稀罕事儿。    
      透正在厨房里喝水,妈妈走过来招呼道,    
      “回来了!”    
      接下来的对话也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吃饭了没?”    
      “吃过了。”    
      “正好,家里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这有什么稀罕的。”    
      “可冰箱里平时总该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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