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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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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庆”号只能束手待毙。    
    尽管有如此风险,陈鸿源、眭世达、于家欣等人,都宁愿冒险停泊起义,也不愿驶入长江内坐失起义机会。毕重远见几位骨干有决心,遂在281雷达室召开有更多人参加的会议,提出在吴淞口实施停泊起义,趁夜深人静,突然暴动,把军舰开到解放区。    
    由于停泊起义风险很大,同时谈论的不再是起不起义,而是立即实施起义,将愿望转为行动,有些人思想准备不足,难以适应,与会者中出现了较大的分歧。有的人犹豫不决,有的人感到势单力薄。    
    正在争执中,刚刚发展的成员杨际和来到281雷达室,见聚集了很多人,埋怨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开会,不要脑袋了﹖”他得知要在停泊中起义,认为太危险,拼命反对,也不愿听任何解释,激动地说:“如果你们一定要搞停泊起义,我就不干了!”说罢气冲冲离开会场。结果此次会议没能就起义细节进行讨论,便不欢而散。    
    杨际和的行为,使毕重远感到越是临近起义越要谨慎从事。为防止出现意外,他立即通知发展杨际和的人,对杨佯称“多数人不愿停泊起义,已经散伙不干了”。    
    就在这之后,雷达室的于家欣探知舰上来了两名长江引水员,去江阴的航行图也已准备出来了。紧接着,满载的驳船相继靠上军舰,把弹药、油料、给养、淡水补充得十分充足。赴江阴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而且迫在眉睫,起义行动,再也不能延误了。    
    281室的策划并未停止,起义的具体方案十分周密/    
    还是有人在起义前游移,2月21日动手的最初计划,未能实施/    
    舰方已闻起义风声,情况更趋急迫    
    鉴于形势紧迫,毕重远在向不可靠人员散布起义策划终止的同时,更加紧了具体方案的制定,对停泊起义的每一个环节推敲研究,以求万无一失。    
    轮机部门的王元方、刘懋忠、张启钰等人,一方面加紧同经验丰富的轮机技工们联络感情,同时准备草拟一道开航的假命令,以便唤起技工们发动轮机,保证在不惊动全船的情况下,把机器启动起来,按时开航。眭世达负责起锚或在紧急情况下将锚链弄断。于家欣负责从上海到烟台的航行准备,监视甚至在紧急中操纵航行。    
    此外,在起义开始就切断全舰电路、警报系统,控制无线电台;整个起义过程中严格控制军舰几个关键部位、几个重要通道的分工安排;如何对待舰上的军官,如何对待反抗者;行动中如若国民党军方发觉,派军舰、飞机追击,如何对付;一旦军舰搁浅,怎样处置等等,方案都顾及到了。    
    大家对年纪最轻的毕重远,在谋划大事时显示出的老练成熟,无不感到惊讶和钦佩。这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毕重远已是入党多年的“老革命”了,多年的学生运动,锻炼和培养了他的组织、策划能力。    
    当具体方案拟就后,毕重远、眭世达、于家欣等决定,在2月21日毕重远于0至4点在司令走廊值更时,发动起义。20日,他们分头通知有关的人员,明日凌晨行动。


《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 第一部分毕重远:年轻水兵策动了“重庆”号起义(8)

    这毕竟是在国民党严格控制区域内的行动,从锚泊处出长江口,还有相当距离,都处在吴淞要塞的火力控制中;在“重庆”号不远处,还锚泊着英国驱逐舰“紫石英”号;如若将军舰开到已解放的烟台,途中要经过由美国舰队控制的青岛外海。可能会遭到美舰的拦截;此外,国民党方面一旦发现起义,派飞机追击的话,以军舰抗衡飞机,也将有一场殊死搏斗。    
    为了自己的信仰,将生命置之度外,这对一个中共党员来说,应是理所当然;但对多数群众,特别是那些刚刚因为对国民党统治产生不满,刚刚形成对光明和平的渴望的青年,就马上让他们将某种情绪转化为行动,而且可能要以生命为代价,就显得非常难能可贵了。因此,如果他们有迟疑、彷徨、畏难甚至恐惧情绪,都是不足为怪,可以理解的。    
    意料之中的事果然发生了,有些水兵听说第二天凌晨起义,感到太突然,希望再往后推迟些时日,有的人甚至在通知起义后,擅自离舰不归,致使21日起义的计划未能实施。一些态度坚决的水兵,对此非常恼火。而毕重远感到在此紧迫关头切不可焦躁,他推算了一下,自己下次值更在25日,暂将起义推迟至那时,目前要务,是对思想准备不足的人,加紧做工作。    
    2月23日,副舰长牟秉钊突然离舰,前往南京海军部。据说是舰方准备对舰上的混乱情形加以整治,并对起义有所风闻,是到南京询示对策的。同时陈鸿源、眭世达、于家欣等人,都听到部分军官和水兵在议论纷纷:“有人要把军舰开到解放区去,把舰上的军官都关押起来。”    
    显然,有人走漏了风声。毕重远感到形势严峻,再不当机立断实施起义,几个月的准备筹划即将付诸东流,部分起义积极分子还可能惨遭迫害。就在此刻,毕重远接到南京姐姐的来信,说是胡玉民同志托她转告,要毕重远争取回南京,向地下党组织汇报“重庆”号上的情况。由此可见地下党对“重庆”号的关注。那么只有起义成功,把“重庆”号开到解放区去,才是最好地实现了党的意图。相反,如果他此刻离开“重庆”号,贻误起义战机,就辜负了组织的期望,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迅速完成起义的动员和部署。    
    即便有人打退堂鼓,也要在2月25日行动/    
    突然生出一系列有利条件/281室内只许进,不许出/    
    起义者们依旧分歧严重    
    鉴于形势紧迫,毕重远同陈鸿源、眭世达、于家欣于281室进行紧急磋商,认为起义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延了,决定如果有人打退堂鼓,就抛开动摇者,由剩下的坚定分子,于2月25日0-4时毕重远午夜值更时行动,这是一个最后期限。为此,毕重远要于家欣将值更时间调到22—24时,以便相互策应;陈鸿源负责监视水兵上下舰情况,观察有无变异;迅速通知“士兵解放委员会”成员,于24日晚9时,在281室集合。    
    就在他们忙碌之际,突然听到司令走廊公布的每日活动“日令”上,决定2月25日下午两点半移动锚位。因为军舰的铁锚隔一段时间,必须移动一次,否则被泥沙埋没太深,就很难拉起来。而移动锚位又必须提前发动军舰主机和电罗经。这样,起义时以假命令发动主机和电罗经,就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了,停泊起义最令人头疼的事,基本解决了。同时,陈鸿源也顺利地调好了值更的时间。加之较难对付的副舰长离舰,都使25日成为非常有利的时机。    
    24日晚,于家欣、眭世达在281室内煮上猪蹄,摆了几副扑克,布置成打扑克、吃夜宵的样子,还拎来一只小便桶,防止有人以小便为由离开会议地点。“解委会”成员相继到来后,陈鸿源、眭世达从外面将281室锁上,使与会者只能进,不能出,他俩则担任巡逻警戒。    
    毕重远首先分析了形势,将利弊权衡之后,提出无论如何,必须于凌晨他值更时起义。多数人表示赞同,但王颐桢要求继续推迟起义,因为他已将起义信息透露给与王淇有联系的王继挺、蒋树德等人,而王继挺要他们再等两天,以便和中共地下党联络,派人化装成厨师,每人携带双枪上舰,并称可获得江北解放军的接应。李铁羽则提议等待“灵甫”号搞两舰同时起义。分歧与争执的局面,持续了很长时间。    
    毕重远当时并不知道“重庆”号上的少尉军官王继挺、蒋树德等人,通过王淇的关系,的确与中共地下党有过接触。只是风闻此事后,委派水兵洪进先设法接近蒋树德等人,摸清他们是否真的和中共有联系。结果洪进先发现,同蒋等接头的,是调离“重庆”号的少尉曾福祥穿针引线的人物王淇此时去向不明。同时有人向毕重远反映,王、蒋等人曾以付美金、封官许愿的方式,拉人参加起义。综合这些情况,毕重远担忧他们是国民党派来瓦解起义的,认为所谓地下党派人上舰是个骗局,对他们更加警惕。事实上王淇等人并未与中共地下党达成起义及配合的约定,当然和王淇有联系的部分下层军官,也不是毕重远当时根据观察怀疑的特务。    
    毕重远此刻认为:听信所谓定约,无异于自杀;继续推迟行动,也只能使起义落得流产的结果,在此紧急关口,没有时间坐而论道、通过耐心说服来消除内部的分歧了。他联合几个态度最坚决的水兵,声明预定时间一到,有几个人愿意行动,就几个人行动;反对行动的人,都留在28l室内。    
    非常情况下的非常表决方式,使这群热血青年及时做出了按计划起义的抉择,一致同意1时30分行动。毕重远考虑需要一个统一的指挥,否则难以控制整个局面。但多数人不主张选领导人,他遂提议选一个协调联络员。与会者一致推选毕重远、王洛为联络员。毕重远随即进行了起义的部署。    
    司令走廊两侧门外,由曾瑞森、赵旭、王宝林、范泳分别警戒,防止在肃清司令走廊军官时,有人进入妨碍行动;    
    舰腹中段起重机下的楼梯口,由赵振亚警戒,与曾瑞森等配合,防止有人由此上司令走廊;    
    前甲板准尉住舱附近,由眭世达、韩师忠、孙国桢警戒,在后军官住舱未肃清之前,监视准尉军官行动;    
    军官住舱通往士兵住舱的通道,由任振修将厚钢门关闭,断绝前后来往,并把守在门内;    
    与任振修相反方向的左舷通向军官住舱堵门外,由陈英警戒;    
    通向上层司令走廊的楼梯口,由于家欣警戒,并与任、陈二人互相呼应;    
    左舷军官住舱的两个堵门前,由周正、郑希平两人警戒,监视军官行动。    
    行动组由10人组成:陈鸿源、王颐桢、武定国、刘懋忠、赵嘉宾、王元方、孙昌、张启钰、秦咸周、李铁羽,在取得武器后,负责缉捕弹压反起义人员,集中看管军官等行动。    
    毕重远发出起义信号/值更人员被哄进281雷达室/    
    起义者们武装了起来/有6个行动迟疑的起义者,被锁在281雷达室,    
    毕重远重新打开雷达室门后,他们都投入起义行动    
          
    未及布置停当,毕重远值更的时间已经临近,他必须回住舱,等待换更。零时刚到,毕重远被唤起值更。他来到司令走廊,同于家欣对了对手表,当时针指到25日1时15分之际,毕重远发出开始起义行动的信号,于家欣随即转告守在281雷达室外的眭世达行动,王洛立即到配电房,切断了舰上通讯联络和警报系统的电路。


《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 第一部分毕重远:年轻水兵策动了“重庆”号起义(9)

    不一会儿,于家欣将上甲板的3名哨兵,哄到281雷达室,他们随即被陈鸿源、眭世达等缴了械。接着,毕重远又将3名值更人员哄进雷达室。这些士兵深明大义,没有反抗就交出武器,并表示支持起义行动。    
    此时,值更的军官不知躲到何处睡觉去了,为了防止他突然出现,妨碍行动,毕重远派两人把住通往司令走廊的通道,然后打开司令走廊的枪柜和枪架,并让于家欣迅速通知281雷达室的人员,领取枪支弹药。    
    武装起来的起义者们,按照预先的部署,分头执行各自的任务。陈鸿源等直奔见习舰长卢东阁的寝室。这个卢东阁是海军司令桂永清的把兄弟,原是海军督战处处长,桂永清把他安插到“重庆”号上,是准备让他取代现任舰长邓兆祥的。他平日十分骄横,当陈鸿源敲他门时,还厉声问有什么事。陈鸿源说:“海总来了紧急电报,邓舰长请你。”可他开门后看见的,却是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此刻,他全没了平日的骄横,老老实实地被押到舰尾的盥洗室。    
    毕重远在分发完武器后,就充当着联络员的角色,前后奔波,督促协调整个起义行动。他来到前甲板准尉住舱,见这个原定由3人把守的位置,只有眭世达一人隐蔽在暗处监视着。眭世达告诉他,另外两人未到位,且舰腹控制点也无人,可能有人在281雷达室没出来。    
    当雷达室的门被打开后,毕重远发现果然有6名“解委会”成员,因行动迟疑,被锁在了里面。他们得知起义正在进行中,而且进展顺利,随即投入行动。毕重远向军舰后部走去,经司令走廊时,见舰长邓兆祥被押在盥洗室里,感到这样做很不妥当,就叫看守的人把邓兆祥送回他的寝室。    
    在后甲板,陈鸿源一人看守着盥洗室中的十余名军官,很容易发生意外。毕重远建议打开储藏乐器的下层仓库,把军官们押在下面,舱口在上面,锁上舱盖,便万无一失。    
    前甲板的拘禁行动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基本上没遇到什么反抗,准尉军官最后被关押在“铁匠房”里。从发出起义信号,仅用了一个多小时,起义者已经靠武力控制了“重庆”号,而绝大多数水兵仍在睡梦之中。25日凌晨3时左右,“解委会”开始着手开航的准备工作。    
    轮机部门的王元方、刘懋忠等10名“解委会”成员,全都下到轮机舱,用拟好的假命令,唤醒海员发动主机。郑希平、赵旭前去发动起锚机,并完成油水系统准备。前甲板上,由眭世达负责随时起锚。秦咸周等发动好电罗经。    
    敢作敢为的陈鸿源,此时接受了一项特殊的任务。他沿着扶梯,走下弹药库,打开弹药箱,取出20多颗4英寸的炮弹,堆在一起,将引信盖全部揭开,用手中的冲锋枪对准引信。原来“解委会”决定:一旦起义失败,或在开航后搁浅,就将军舰引爆,决不让它再为国民党效力。    
    邓兆祥被带到舰桥上/毕重远发现他不订《中央日报》,    
    却订进步刊物《展望》/邓兆祥面色严峻,长时间沉默不语/    
    舰长加入起义行列    
    布置好备航工作的毕重远,来到舰长室,把邓兆祥请到舰桥上,劝说他参加起义,负责领航。对此,毕重远早有考虑。    
    起义的理想目标是将军舰开到解放区,安全航行是重要的环节。在起义者中,没有一个人具备航海经验,能够指挥航行。只有于家欣一人是搞航海雷达的,勉强可以依靠他通过雷达观测冒险航行,然若航海雷达一旦发生故障,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因此如果争取到既有丰富航海经验,又在舰上享有威望的人参加起义,指挥航行的难题,便可迎刃而解。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舰长邓兆祥。    
    可这种设想有可能实现吗﹖毕重远自产生了这一想法后,就开始注意观察和分析。他感到邓兆祥是个爱国的、富有正义感和自尊的人。他从英国皇家海军学院以出类拔萃的成绩毕业后,一直在中国海军中服役,完全凭借自己的技艺和经验走上舰长的位置,与国民党及其海军部没有什么裙带瓜葛。    
    正因为如此,国民党海军部对他并不十分信任。在接“重庆”号归国途中,因他“撵走了保驾的英国朋友”,遭到了海军司令桂永清的严厉训斥,说他“稍微学到了一点本事,就以为翅膀硬了,就忘恩负义”毕重远记得他在挨训后,一个人在舰长室闷闷不乐地抽了很长时间的烟。桂永清后来将他的把兄弟派上舰,担任见习舰长,就是准备取邓而代之的,对此邓心中也很清楚,自然与国民党海军部离心离德。    
    在舰上邮政室活动期间,毕重远偶然地发现,邓兆祥既不订国民党党报《中央日报》,也不订国府军方办的《扫荡报》,而是订了一份具有中间色彩的《大公报》,一份进步刊物《展望》。从此可以看出邓兆祥内心对国民党腐败统治不满的倾向。综合这一系列现象,毕重远认为:只要向他申明大义,耐心说服,是可能将他争取过来的。其他几位起义骨干,都同意这种分析。    
    然而,实际的说服工作并不顺利。毕重远首先分析了解放战争的最新形势,说明长江以北已是共产党的天下,长江天堑阻挡不住解放军的攻势,中共取得全国政权已成定局。同时指出正是国民党统治的腐朽,才导致了起义行动,也只有参加起义,方有光明前途。    
    邓兆祥一语不发地听着,面色十分严峻。的确,从对某个政权不满,到以行动同这一政权为敌,是个很大的跨度,要在短暂的时间内做出抉择,其内心的斗争必然十分激烈。而且身为一舰之长,一举一动全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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