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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2-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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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1989年秋后,在美国等西方诸国假“人权”制裁中国背景下,赵浩生应日本金融界邀请前往东京,向300余名银行界人士,做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讲演。他以翔实的材料为依据,分析了中国经济、政治的走向,日本银行界应取的对华态度。    
    他强调:中日关系和中、日与西方国家关系不同,无论在历史、文化、地理、经济哪一方面,中日两国都近于欧美。因此日本对华政策,不应盲目追随西方,尤其不能追随美国,而应在中美之间起调停作用,特别是要考虑到中国同西方的关系不可能永久僵持,迟早会出现转变。    
    民进党为什么总在会议上舞拳踢脚/为达到某种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赵浩生第二次前往台湾/赵浩生的名字上了黑名单/护照附有一函密封的信    
    “80年代末以来,您每年约在中国盘桓多久呢?两三个月?”“哦,可不止,差不多有近半年哪。”“近半年?都做些什么呢?是否像有些报刊中描写的那样:为疏通中外关系尽心竭力,为促成中外经贸合作牵线搭桥,为中国经济改革问诊切脉?”“我主要是想听听说说中国话。”    
    人到老年,依恋故土,怀念往事,喜听乡音,虽大智大觉者,也概莫能外。但赵浩生那似乎比我还年轻的精神,那依然敏捷的思维,及什么都敢于尝试的雄心,是不可能在听听说说乡音中怡养天年的,一旦事关祖国、事关民族大义,他便起而关顾。    
    自80年代中期以后,我们在大陆看电视,差不多只要一播放台湾开会的新闻,就会出现台湾民进党人舞拳踢脚大打出手的镜头;报章上也时有这类消息。当时我翻阅了一些资料,得知民进党成立于1986年,其前身是与国民党抗衡的所谓“党外”势力。自建党后,其内部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但“台独”的倾向日趋张扬。该党的头面人物,不少曾留学海外,有很高的学历,其中不少还是学法律的。就他们的教养而言,无论如何都难以和拳打脚踢联系在一起。    
    一次和赵先生一起吃饭,在座的还有台湾企业家,赵先生半开玩笑地问他们:“民进党为什么总在立委会上打架,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当时一位企业家说他为此曾就教过许多人,包括民进党人,多数说法是国民党在台湾独大,在立委会上,民进党被国民党淹没了,新闻媒体根本就关注不到民进党,只有打架才能把电视镜头吸引过来,使新闻媒体给予报道。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实现其主张,居然可以不择手段,运用如此“新颖高妙”的战术,该党的品貌可见一斑。不管怎么说,到了90年代初,该党膨胀的势头及“台独”的喧嚣,已经不能不引起关心版图完整的人们的警惕。就在那个时候,赵浩生萌发二次入台的念头。    
    赵浩生向台湾方面提出入台申请,是担着几分风险的。“我知道,我的名字是上了黑名单的。可进入90年代后,我推想旧禁已解,而且渴望为增进海峡两岸间的了解,尽些绵薄之力。”    
    在办理签证时,赵浩生发现他的护照和他太太的不一样。他的护照附有一函密封的信,不许拆封,要他本人带到台湾,入关时交给台湾方面。    
    这令人狐疑的特殊待遇,使赵浩生心中忐忑,担心此次入台会发生什么不测,便给在台湾国府任职的熟人,如萧万长、钱复写信询问。萧当时是行政院政务委员兼经济部长;钱复则是当时任外长的台湾政坛“四才子”之一,曾就读耶鲁。他们复信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劝赵浩生安心就道。    
    老社长向老部下毫无隐晦地道出自己的心事/陈诚雄心勃勃,暗生取蒋而代之想念/蒋介石遂称赞胡言论“有古大臣风”/此事后来传到小蒋耳朵里,以为胡氏阻其仕途,心存蒂芥    
    赵浩生第二次登上台湾岛,与第一次相隔了24年。此行让他难忘的,是他同《东南日报》老社长胡健中的长谈。已是耄耋老人的胡健中,不断向赵浩生问起他当年熟悉的故地杭州、西湖,思乡怀故的感情溢于言表。    
    赵浩生对他一一讲述了在大陆的所见所闻,随后鼓励他回杭州看看。胡健中说他确实有意在有生之年故地重游,但就怕自己半身不遂坐在轮椅中行动不便。    
    说到半身不遂,引发了老人烈士暮年的感叹和件件恍如昨天往事的回溯,面对远道而来,一别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老部下,他毫无隐晦地道出了自己的往事心思。    
    到台湾后,因印刷机械在航运途中沉没,胡健中断了继续办报的念头,但仍以立法委员和国民党中常委的身份活跃于台湾政坛。在退到台湾的政要中,胡健中属于有才华、有眼光的,故深得蒋介石欣赏倚重。    
    蒋介石退居台湾时的身份只是个下野“总统”和国民党总裁,实权旁落到当时的台湾省主席陈诚手中。陈诚雄心勃勃,暗生取蒋而代之想念,他的部下也跃跃然,推陈诚出来竞选“总统”。    
    在国民党召开的一次讨论“总统”人选的中常会上,蒋介石故作倦勤姿态,拥陈派正欲乘虚而入,胡健中一跃而起,慷慨陈词,力保蒋的领袖地位。他的演说激越且声泪俱下,使与会者无不感动。蒋介石遂称赞胡言论“有古大臣风”,借机半推半就接受胡氏忠言。此后胡奔走于台湾、香港间,为蒋竞选,终使其坐牢“总统”宝座。    
    胡的护驾之功,使他在一个时期成为蒋身边红得发紫的人物,蒋对他言听计从。作为回报,蒋让胡从行政院长到驻日大使中任选一职,但胡对作官不感兴趣,安于作智囊。


《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 第一部分赵浩生:历史舞台前的特殊看客(13)

    蒋介石事无巨细都征询胡健中的意见,这既令人艳羡,也招人嫉恨。更堪虞的是伴君如伴虎,稍有闪失,就可能酿成千古恨,而胡偏偏出现了“闪失”。    
    一次,蒋介石同胡谈起蒋经国的前途。为了给小蒋执政作铺垫,老蒋直言告诉胡,想让小蒋掌管情治工作。胡听后又以古大臣风坦言说:“以经国兄的雄才大略,必可膺党国重任。但天将降大任予斯人也,必以树德为本。情治工作是树怨的工作,经国兄以不介入为好。”    
    在善玩政治权谋,靠情治维系自己政治统治的蒋介石看来,胡健中这番颇有见地的忠言,实属天真的书生之见,未予采纳。小蒋终执情治牛耳,胡对此自然有看法。这些后来传到小蒋耳朵里,以为胡氏阻其仕途,心存蒂芥。    
    老蒋逝,小蒋当权,胡遂遭冷冻。早该颐养的胡健中倒不太介意冷落,出乎他意料的是,由蒂芥引出种种不可说的灾祸,使他在风烛残年反而多起事来,又患了半身不遂的病。    
    一肚子的感叹,在台湾,面对炎凉世态,胡健中长年三缄其口。只有在老部旧、入了美国国籍、真正置身事外的赵浩生面前,他才一吐为快。赵浩生也籍此对台湾有了更多重的认识。    
    赵浩生的此次赴台的一个主要收获,是同台湾岛上一个个举足轻重的人对上了话。其中包括国民党元老陈立夫,台湾立法院院长、“国家统一委员会”委员梁肃戎,以及萧万长、钱复等等。他们无不向赵浩生了解大陆的情况。    
    几年来,赵浩生几乎走遍了中国大陆的各个省份,对当地的政治、社会生活,经济改革,做了较为详尽的考察,并曾对新生的特区建设,开放政策,以致北京市的规划,都提出过一些建议。赵浩生向他们讲述了他对大陆的感受;并就海峡两岸关系的改善和发展,直言自己的主见。    
           
    “逃兵”的“自首”,使郝柏村开怀大笑/赵浩生向杨尚昆提议:可不可以建“热线”    
    赵浩生的那次台湾之行,还见到了当时的行政院长郝柏村。赵先生在向我叙述此事时,没说他何以提出那样的请求,但从当时的背景看,赵浩生要求会见郝,绝非纯礼节性的。    
    郝柏村是军人出身,1966年任金门防卫司令部副司令,此后历经擢升,由总统府侍卫长而陆军副司令,副参谋总长,陆军司令,国防部长,行政院长。他没有正课的那种翻云覆雨、口是心非。他属于老派的国民党人,在海峡两岸关系问题上,坚守一个中国,坚持台湾与大陆的不可分割立场,因而成为“台独”、“独台”势力攻讦的焦点。他与“台独”不共戴天,又与李登辉的某些倾向存在分歧,显然属于李登辉所说要平衡的诸多派系势力中的一方实力人物。赵浩生见民进党,见李登辉,见郝柏村,均与台湾未来息息相关似乎是毋须猜疑的。    
    然而,见郝柏村并非易事,可秘书长蒋彦士一出面,情况就不同了。郝柏村应允后,蒋彦士提醒赵浩生,郝是个军人,不喜欢和记者打交道,你要注意。    
    于是,赵浩生对见郝柏村时如何寒暄,又费了一番思考。会见那天,赵浩生同郝柏村一握手就连连称呼“老同学”。郝柏村被叫得一头雾水,不知自己何时与美国耶鲁大学的教授成了同学。    
    “你不是黄埔第12期炮科的吗?”赵浩生问道。“不错。”郝柏村回答得利落。“我是16期的。”赵浩生紧接着说。“喔?那你后来怎么当起记者来啦?”    
    “我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热血一沸腾,就进了军校,可军人砺炼的那般艰苦我又吃不消,就开小差了。”“逃兵”的“自首”,引起郝柏村的开怀大笑,谈话气氛随之融洽。    
    离开台湾,赵浩生又经香港回到北京。他通过有关渠道,透露了尽快与国家领导人会面的希望。很快他就得到通知,国家主席杨尚昆将单独接见他。    
    会见时,杨尚昆听了赵浩生介绍访台及与李登辉会面经过后,认为他捎带的信息十分及时,并对赵浩生为沟通海峡两岸关系,促进祖国统一所做的努力,给予高度评价。    
    接着,杨尚昆又说出了海内外中国人应该共同努力,进一步设法促成两岸双方领导人以某种方式进行直接对话的希望:“两岸有什么事情和意见,总要找人传话转递,多麻烦和误事呢?你能否想个办法,使两岸通过某种方式直接对话,而不用转圈子呢?”    
    “有个办法。”赵浩生似乎已有考虑:“冷战时期,苏、美两国,为了防止在紧迫情况下出现误断,导致难以挽回的事变,或对非常变故紧急协调,建立了一条‘热线’,有些迫在眉睫的危机,只要一个电话便解除了。”    
    杨尚昆说:“这个办法不错,例如每当我们在闽、浙一带高军事演习,台湾总要紧张一阵,以为我们要对台湾有什么举动。如果有热线,一个电话过去,告知是例行的演习,就可避免一场虚惊。建热线,我们这边是没问题,可不知那边怎么样?”    
    这番话应该是很快就能传到台湾的,但至今没有回应。就目前的形势看,架热线似乎尚需一定的时日。    
    当赵先生讲述完他与台湾的故事,我请他对海峡两岸时涌暗流的现状做一评价,对海峡两岸关系会否改善做一前瞻。    
    赵先生不假思索地说:“时局的变幻是受各方面因素影响和左右的,台湾问题扑朔曲徊,固然有种种缘由,但归根结底是经济在主导制约着一切,这是我要说的第一点。”    
    的确,亚太地区这几年日益为世界瞩目,就在于该地区在西方经济衰微阴霾久久不散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着经济发展的良好势头。韩国的政治要求之所以在世界范围内得到首肯,根本的原因也在其经济上的崛起。    
    “因此台湾的回归”,赵先生说:“很大成分上要依大陆的经济发展和综合国力评估而定。大陆的经济增长、国民收入比率与台湾持平,或超过台湾,则台湾的向心力亦随之增长。这就好比亲戚关系,人们通常以富亲戚为荣,对穷亲戚比较冷落;与富亲戚关系比较密切,愿意走动,同穷亲戚则不自觉地疏远,甚至断绝往来。因此大陆如若能稳定地坚持改革开放,发展国民经济,台湾的回归只是时日的问题。”    
    “老夫聊发少年狂”/赵浩生要写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乔石说:我早就拜读过您的文章,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您/朱镕基对赵浩生送的礼物很欣赏    
    1992年,我从报纸上看到赵浩生先生在中国投资办企业的消息,这的确是个新闻,而几十年来,赵先生是以采写新闻闻名的!    
    当我们再次坐在一起时,我向他问道:“听说您在大陆投资办了两个工厂,一在北京,一在深圳。近几年您来华时间比较多,是否与产业经营使然?”“不是,我只是投了点资,经营之事,我基本不插手。”


《我在不寻常年代的特别经历》 第一部分赵浩生:历史舞台前的特殊看客(14)

    对我何以想起在中国投资的疑问,赵先生回答说是受邓小平南巡讲话的鼓翼。“一个年近九秩高龄的老人,向12亿中国人民发起扩大和加快改革的新进军令,这是何等的眼光,何等的气魄。这坚定了我对中国发展前景的乐观看法,面对12亿人口这极富潜力,充满机遇的巨大市场,大潮涌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海洋,岂能隔岸观潮,置身海外?此时不下海,更待何时?”    
    “于是。您就‘老夫聊发少年狂’,制造了一个‘下海’的新闻。”“应该说,我还有一个动机。”赵先生说:他这一辈子记者而教授,教授而顾问,光说不练。或纸上谈兵,或为他人运筹帷幄,从未自己操作,化理念为现实。如今企图变换一下,“君子动口又动手”,过一把操作的瘾。    
    赵浩生向妻子“要”了数十万美金,投资中国的两个乡镇企业。一个是北京丰台的乡镇小厂光明电器开关厂,改称为大光明电器有限公司,生产普通的民用产品;一个是深圳的福斯特数控机床有限公司,他身兼两个公司董事长。    
    我曾问赵先生,在投资前是否做过一番调查和预测,所投资的产业在未来经济发展中看好,或大有利润可图。他说对此毫无把握,并没在这方面仔细分析推敲过。    
    “一个跨国公司的顾问,整日价为别人的公司经营战略策划运筹,而对自己企业的前途却不加思索?”“哦,告诉你一个我的‘私念’,我对中国的乡镇企业很感兴趣,关注了很久,但一直是隔岸看花。此番是想深入进去,了解操作的全部过程,问题、缺陷、难点、特色……企业生存、发展了,我就写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如若因某些不适应和事务而式微,我就写一部《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    
    “您对您的产业的市场和前景并不十分清楚,对生产的产品有不内行,那您是如何对您的企业进行管理的呢?”    
    “我对经营基本不插手,不加干涉。西方时下流行一中理论我颇欣赏,叫做‘管理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我既然不懂得电器和数控机床,就应绝对地信任内行。因此我提出了‘三信原则’,即信心、信任、信用:第一、对中国的改革充满信心;第二、对企业经营者绝对信任;第三、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必守信用。”    
    如此一放手,赵先生便悠哉游哉了。实际上,他还是更关注一些宏观的大问题。他是江泽民、朱镕基、万里、丁关根等许多中国领导人的座上客,经常把自己观察到的、思考到的与中国命运声望相关的问题,向他们传递诉说。    
    一次,赵浩生得到一部语音版的宏观经济管理的新著,他听了听,觉得这些西方的新见解,对中国经济发展不无参考价值,来中国时便带在身上。刚到中国,恰巧赶上一个国宴,朱镕基也在座。以往每逢这种场合,只要他们发现了对方,总会在祝酒时互致问候,赵浩生便径直向朱镕基的座位走去。    
    朱镕基也看到了赵浩生,他对赵浩生说:“我已经看见你了,想给你写个条,还没来得及。”接着,他对坐在身边的委员长乔石介绍说:“这位是赵浩生先生。”    
    乔石一面和赵浩生握手,一面说:“我早就拜读过您的文章,可一直没机会认识您。”“我也一直盼望有机会拜访您,今日很荣幸。”    
    赵浩生随后掏出了那部新著,概要地介绍了几句,递给了朱镕基。朱镕基说:“我已经听说过这种语音版的书,可还没有见到过,谢谢你这从内容到形式都很好的礼物。”    
    他有时真像个高级说客,向中国政府高层、向一切在此能有所作为的人士陈情进言/现在在国外却很难听到看到对中国客观公正的报道/恐怕不能总是尼克松、基辛格/我要把你的这个意思补充到文章里去    
    从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美中关系一波三折,这使得70年代就促成“耶鲁大学教授代表团”访华、发以各种方式向美国公众介绍中国先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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