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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2-天下     :争夺皇位的宫廷政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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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武德勃然大怒道:“萧瑀,满朝文武,只有你一个是有先见之明的是不是?你早就劝朕如此措置,看来是朕昏庸了,没有简纳你这个忠臣的本章。这才弄得如今臣失子逆举朝皆反!也罢,朕是个无道昏君,用不得你这等赤胆忠心的臣子,你回家养老去罢!”    
    萧瑀一肚子的话顿时被武德这番极不客气的言词堵了回去,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辩也不是,走也不是,堂堂帝国宰相,此刻却像个初入仕途的毛头小子般没了主意。    
    封伦清咳一声,开言道:“陛下息怒,陈公所言,乃是至理,如今大唐社稷不宁,非如此不足以抚平朝政安定人心。臣以为陛下应当机立断,立秦王为储,且明敕天下,将军政庶务,委决太子。以此为安定天下之本!”    
    武德皇帝冷笑着道:“朕英雄一世,什么时候被人家用刀子逼着做过事情?如今这等局面,朕便是委曲求全,又岂能塞了天下臣民悠悠之口?”    
    陈叔达坦然道:“陛下为天下之主,些许荣辱,又算得了什么?而今内政不清,北边不宁,非陛下睿断不能安定天下。陛下今日之断绝非迫不得已的免祸之举,乃是惠泽我大唐千秋万代的无量公德。”    
    武德用讥讽的目光看着陈叔达道:“朕如今这样做了,内政就清了?突厥就不会再进犯了?你陈子聪也是个持重守中之人,这等言语说将出来,难道不惧后世史笔如铁,说你一声‘小人’?”    
    陈叔达不慌不忙地对道:“陛下言重。陛下所求者,无非四海安定天下太平,政治清明人民富庶,宗室和睦父慈子孝,上下相安左右互济,陛下多年渴求而不可得之事,今日都有望得之。臣下迂腐,窃以为陛下与大唐社稷计,不敢沽名钓誉奢追身后直名!”    
    武德皇帝还欲说些什么,抬头却不禁吃了一惊,面色略显青白地看着岸边。    
    众辅臣此刻也不计较君前失仪,纷纷转头望去,却见远远的一队甲兵全副武装沿着湖岸的御道开了过来,领先一员大将身披铁甲手持长槊,身上兀自带着斑斑血痕,生得鼻直口阔脸色黢黑,满脸的络腮胡子,除了号称大唐第一勇将的尉迟敬德更有何人?    
    尉迟敬德来到湖边,喊着口令率队伍驻足,远远地冲着长孙无忌打了个手势。长孙无忌一颗提到嗓子眼处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吩咐一声:“靠岸!”龙舟上的军卒亲兵齐齐把桨划动,两艘龙舟缓缓靠岸。一时间,武德君臣的心都提了起来。    
    此时此刻,此人率兵出现在此地,便是愚钝如萧瑀者,也情知事情不妙。长孙无忌虽说负责软禁皇帝,毕竟是文官,又是外戚,万事不会太过无礼。然则这个尉迟恭乃是朝臣中有名的头号二百五,生于乱世数背其主,在朝中除了秦王谁也不认。现在派这么个混横的将军带着全副武装的军队来到君前,秦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却是谁也拿不准了。就连老练沉稳如陈叔达者,也不禁勃然变色。    
    待船靠岸,尉迟恭跨步便上了皇帝所在的龙舟,他身大力沉,又披着几十斤重的铁甲,手中的兵刃也颇有些份量,一上船便压得龙舟微微一晃,也让众人的心绪随之微微一晃。    
    陈叔达厉声喝道:“尉迟敬德,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尉迟恭满脸倨傲不屑地扫视了皇帝和宰相们一眼,冲着武德皇帝一拱手,大大咧咧道:“陛下万岁,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还望陛下和诸位相爷恕罪则个!”    
    陈叔达毫不假以颜色,沉声道:“没有问你这个,这是御前,没有明敕不能随意前来!我在问你,是谁让你来的?你来要做什么?”    
    尉迟恭依旧大大咧咧满不在乎,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这位相爷容禀,我是个粗人,平日里只晓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勾当,这朝廷上的礼数么却着实不大懂得。自是不晓得什么‘御前’不‘御前’!”    
    裴寂此刻忍不住发话道:“你没听清楚么,陈相问的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来此做些什么!”    
    尉迟恭又冲着又惊又怒脸色灰白的武德皇帝拱了拱手,笑眯眯道:“末将糊涂,是这么回事,太子和齐王暗藏甲兵图谋不轨,欲行刺谋害秦王殿下,其罪滔天,现均已伏诛于玄武门内。秦王至孝,闻二贼有谋刺圣驾的勾当,特命末将率兵前来护驾!”    
    不过区区数语,在武德皇帝听来却不啻惊雷霹雳一般。他心中顿时掀起一股剜心剖肺般的剧痛,一时间五官移位五内俱焚。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娃儿竟然如此辣手,顷刻之间便将自己一奶同胞的骨肉兄弟诛杀在宫城之内。皇帝面目狰狞,两腮的肌肉不断抽动,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尉迟恭,泪水不受遏制地自眼眶中溢出,顺着面颊流下,心中翻来覆去转悠的只有一句话:“二郎,你也忒狠了吧!那是你的兄弟呀!”武德此时但觉得这一夜来的事情如临梦境,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一日经历的真实性了。    
    皇帝浑身肌肉紧绷,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着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帝龙颜大怒,尉迟恭却丝毫不以为意,舔着嘴唇大声地道:“末将是说,太子和齐王都已经死了,秦王让末将来保护皇上!”    
    “建成……”武德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都有些变调,他也不再顾及帝王威严,就那么坐在龙舟之上痛哭流涕,一面哭泣一面捶胸撕发,宛如癫狂一般。    
    尉迟恭却丝毫不理会,冷笑着道:“陛下不必如此伤心,两个无君无父无德无才的小人,去之可安天下。秦王除了他们,既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此刻秦王还在临湖殿等陛下的后命呢!”    
    “让他去死,朕再也不见他这个逆子了……”武德皇帝声嘶力竭地喊道,一时气竭,竟就这么生生地晕厥了过去。    
    萧瑀大怒,脸色苍白地指着尉迟恭道:“尉迟敬德,你如此冒犯主上,还有点臣子的样子吗?”    
    见尉迟恭似乎还要开口反唇相讥,陈叔达深知这么纠缠下去终归不是个事,板起面孔对尉迟恭道:“你去临湖殿传陛下口敕,太子建成,齐王元吉,骄奢淫逸素行不法,今又谋刺秦王危及朕躬,着即废为庶人交秦王治罪;着以天策上将、秦王、太尉、尚书令、中书令李世民为太子,入主东宫监国。自今而始,凡军国事,三省委诸太子,钦此!”    
    他说毕,回过身问站在身旁的裴寂道:“裴相以为如何?”    
    裴寂默然不语,他虽心中怨恨难平,确也知道陈叔达所言确是保存武德皇帝性命的惟一可行之计,踌躇半晌对尉迟恭道:“就依陈相所言去传敕罢……”


《天下》第三章 喋血玄《天下》 第十节(1)

    对于长安的老百姓而言,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日子,原本象征着天下太平长治久安的“长安”彻底失去了安宁。平日里繁华似锦的街坊如今家家关门闭户,兵丁马队满城乱跑,街面上乱得连平日里仗势横行无忌的地痞豪强都不敢露面。东宫、齐王府和天策府的兵马调遣来去如在无人之境。设在西城分责京城治安的左金吾卫府几乎炸了营,一道道信报自各处报来,京师已然秩序大乱,偏偏最高长官雍州别驾左金吾卫大将军刘弘基又称病躲得不见踪影,却苦了那些在卫府值事的小吏,四方信报如暴风骤雨般涌来,他们却调不得兵做不得主,只顾满世界寻找刘大将军。时在赵王李孝恭府参预机密的岑文本在《武德贞观杂记》中记述道:“初四日,隐太子谋发,宫府兵逆玄武门,不克,遂复扰西宫。街市翻覆,黎庶不宁,而京兆守不知踪,举城纷乱世界,至淮安王携敕寻至,乃止。”    
    玄武门前乱作了一团,东宫率兵、长林兵、齐府护兵、宫廷北门禁兵、城防巡兵、天策亲兵、秦府护兵若干支军队盘踞于此,又各自不相统属,说是打仗,却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双方的旗号上都是同样一个篆体的“唐”。其中接战最劲的是敬君弘、吕世衡所统率的宫廷禁军,和由冯氏兄弟统率的东宫长林军以及谢淑方所统率的齐府护军。这几支兵里,曾经参与平略山东之乱的长林兵战力最强,也最凶悍,久居长安养尊处优的禁军和各府护军、东宫率兵自不能比。城防巡兵虽然到场,然则主帅不在,统军将不敢擅自参战,交战的又是宫廷禁军、东宫兵和齐府兵,哪一家也不是城防惹得起的,因而他们只是在战圈外驻足待命。高士廉所率一千多人在芳林门外列阵,但他的任务是在禁军不支之时施以援手,因此一开始也未曾参战。    
    在玄武门大门关闭之后,谢叔方曾与冯氏兄弟简短计议过。宫城城墙坚厚,城内又驻有重兵,没有犀利的攻城器械恐不易下。谢叔方提出了两个切实可行的方案,一是迅即派人出城召集右骁卫大将军薛万彻率东宫率兵大部回城,控制长安城防及城内要道据点,然后将太极宫团团包围与李世民讲条件,能救回太子或齐王当然最好,若是太子齐王不幸罹难,还可以在控制京畿兵权后,调野战攻城器械攻克太极宫擒杀李世民,而后拥立建成长子安陆王李承道即位;另外一个方案谢叔方自己也以为是个下策,便是保护太子和齐王的妻子家眷逃出长安,只是李建成不似李世民般离开长安可以去洛阳,他在京外没有可供自己长期盘踞的战略据点。不过虽然如此却也还不是全无办法,镇守太行一线的燕王李艺心向太子,只要逃到河北,不难在天纪军的庇护下寻得一个落脚之地,一路之上又有熟知兵略的大将军薛万彻率军保护,还不至于去落草为寇。    
    平心而论,谢叔方这两个办法虽说都称不上高明,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奈何冯氏兄弟两人脑袋一根筋,冯立大叫:“我等受殿下厚恩,值此效命之际,唯以性命相从,岂有他哉?”冯诩也附和他兄长意见,谢叔方手上齐府护军只有一千余人,战力不强,实力较强的长林军在冯家兄弟手上,没奈何,只得跟着这两兄弟与敬君弘的禁军玩命。    
    两军甫一接战,吕世衡便劝敬君弘道:“如今局势诡异内情不明,且禁军士卒多还在驻地,玄武门前兵力薄弱,不宜擅自与东宫齐府兵接战,不如静观其变,待局势明了兵力集结完毕再鼓列出战,可稳操胜券。”然而敬君弘却不从,他也自有一番道理:“我非秦王嫡将,蒙殿下器重托以大任,若畏缩不前,岂非为天策诸将所笑?再者我等职在宫门宿卫,坐视乱军肆虐,岂不是有亏职守?更有何面目复见皇上及秦王?”    
    于是这场仗便糊里糊涂地打了起来,东宫齐府人马对战宿卫宫廷的北门禁军。而始做俑者秦王府军却像没事人一般驻扎在芳林门处坐山观虎斗。谢叔方愈打愈觉得滑稽,本来是宫府之争,此刻却糊里糊涂与宫廷禁卫军交起手来。奈何薛万彻不在,他人微言轻,只得由着冯氏兄弟的性子胡闹。    
    战局一铺开,宫府军方面的兵力优势和战力优势立时显现出来,禁军根本不是对手,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切瓜砍菜一般砍杀殆尽,可怜敬君弘、吕世衡两位忠勇将军,还未等到援军到来便已然力竭,遂被宫府军乱刃分尸。等到西内苑内集结的两千左右禁军举着刀枪自苑中杀将出来,才愕然发现他们的两位统领已然壮烈殉国。恰与此时,大约高士廉觉得差不多了,便率着一千四百多(其中有九百多名临时武装起来的囚徒)秦府护军杀了出来,两军合力,顿时军威大振。    
    谢叔方正欲与冯家兄弟合兵列阵以并肩对敌,却不料这二位高叫一声:“我等今日浴血玄武门,亦可稍报太子恩德了!”便干脆利落地带着长林军脱离了战场,一路往东而行,途经大安宫和通化门,径直出城去了,竟然连个招呼都不与并肩作战的谢叔方打。    
    谢叔方的肺险些被这对活宝兄弟气炸,他略定了定神,以手中的这点人马,肯定不能与禁军和高士廉的秦府兵相抗衡,他略略用眼睛点了一下高士廉的军队人数,心中立时有了底,手中腰刀一挥,怒吼着发令道:“不要恋战,向芳林门方向冲击!”    
    高士廉见宫府军向东逃窜,正自布置军士追击,却不料这千余人马竟然反向西冲了过来,他手下士卒多是罪囚临时编用,哪里有阵列可言,自是一冲就垮,高士廉本人被谢叔方一刀削去了头盔,六十多岁的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看着齐府军突破芳林门向西逃去。高士廉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只要玄武门这边安全无虞,便是逃出个把人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然而他所没有料到的是,谢叔方率着队伍出了芳林门就折向南,他也并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去攻击这场京城大混战当中另外一个重要的紧要之地——位于西宫的秦王府。    
    围魏救赵,以秦王妃、世子以及阖府家眷老小作为人质换回太子和齐王,这便是谢叔方在紧要关头所想出的主意。他算的是极简单的减法,秦王手中精锐的王府护军和天策亲军大部调出了城外,宫城内要控制大局当不少于五百之数,高士廉手上又是一千五百人,那么秦王府此刻实质上就是一座空府了,因此这办法虽说冒险,却是十拿九稳。    
    然而他毕竟不是神仙,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率军鏖战玄武门外并挥师奇袭秦王府的同时,在东宫和齐王府内,正在上演着一出血淋淋的屠杀惨剧……    
    自长林兵和东宫率兵一出长林门,东宫上下一干人等的厄运便开始了。安元寿统率埋伏在东宫附近的五百秦王府护军于卯时二刻自通训门杀进了太子府。其时东宫内护卫兵丁到还有不少,总在七八百人上下,然而此刻能主事的大将却均不在宫中。这些留守东宫的率兵合该倒霉,原本掌管东宫各门宿卫门监的更率寺令王晊倒戈,此刻正在西宫秦王府,事起突然,李建成还未曾来得及任命新的更率寺掌令,而东宫有权过问宿卫事的中允王珪外放山东,洗马魏徵卧病不起,右骁卫大将军兼领左右率府将军薛万彻在城外主持郊送事宜,关键时候竟没有一个人居中调度主持大局。因此虽然大变在即,通训门却还是依惯例在清晨寅时三刻开启。安元寿所率秦府兵不费吹灰之力便放翻了守门卫兵杀入了东宫。    
    安元寿带兵多年,虽在征伐之事上建树不多,却也绝非东宫内从未上过战场的率兵都尉们可比。秦府军入宫的第一步便是袭击了位于东宫南侧的左右率府,将数十名值事的幕僚军官屠了个一干二净,一举打碎了整个东宫守军的指挥系统。随后安元寿分派人手锁闭东宫诸门,自己率领二百人直扑太子詹事府,将所有典籍文案账目一一封存,将詹事府属员统统关进一件廪房看押起来,随后又率人抄捡了左右春坊和家令署,太子家令安蔚仗剑反抗,也被军卒一刀杀却。


《天下》第三章 喋血玄《天下》 第十节(2)

    在控制了整个东宫的防卫系统之后,安元寿迅速派兵包围了太子寝宫,将太子妃窦氏、侧妃刘氏、吴氏、赵氏以及李建成的五个儿子安陆王李承道、河东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训、汝南王李成明、巨鹿王李承义一一擒拿拘押。巨鹿王李承义年纪幼小正在出痘,被士卒直接从床上提了下来。安陆王李承道年纪稍长,率两名侍卫挥剑顽抗,被秦府兵伤了手臂。    
    安元寿冷眼扫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些龙子龙孙,缓缓开口说道:“我劝你们诸位放聪明些,不要做无谓抵抗,否则刀枪无眼,真个伤了你们,秦王毕竟是你们的亲叔叔,你们受罪不说,我复命的时候脸上须不大好看!”    
    血染华服的安陆王李承道“呸”地一口啐在了他的脸上,傲然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这般说话?我们兄弟虽然年幼,毕竟是当今皇帝的骨血,落地就是王,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李世民的一条狗,兀自在此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小丑跳梁,何其可笑?”    
    安元寿大怒,他伸手擦了一下面颊,上前两步将脸凑近李承道道:“不错,诸位都是王爷,是金枝玉叶,我不过就是秦王的一条狗,可你别忘了,你们这些王爷的命,如今就攥在我这条狗的手里!我叫你们生便生,我叫你们死,你们便死得连条狗都不如!”    
    李承道冷冷一笑:“便是死了,我们也是李家的人,决不会向你这等小人鼠辈卑躬屈膝乞求活命。狗终归是狗,再怎么聪明,毕竟听不懂人话!”    
    说罢,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安元寿想也不想,挥手“啪”便给了李承道一个嘴巴。安陆王雪白粉嫩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五个青里泛红的指头印。    
    李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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