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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杯咖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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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一次这么舒服的自然醒大约足足有一个世纪只遥了吧。君莫依旧懒散的靠在厚实绵密的枕头上,一掬长发绸子般散落,直到肚子实在有些饿得狠了,方才不情愿的起床。她其实是个节奏很慢的人,至于为什么在学习、工作上效率那么高,她总是没好气地说:“都是些我不爱做的事情,当然要快些做完啊!”
  然后她有正当的理由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cafe shop,心安理得的看着晚霞悄悄的从城市的一边渲染开来,浓墨重彩的绸缎竟似能将那冬日里的寒意驱散,“这不过就是最后的假相啊”,君莫低低的说,“看,又是黑夜了。”
  凌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君莫,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君莫向来心思敏捷,顺着话茬:“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那是数不过来啊,您别费心,我年轻貌美却不谈恋爱只不过看不上一般人而已。”
  这番话说得顺溜无比,叫凌姐止不住的好笑。她努努下巴指着窗外,正开过一辆白色宝马跑车,“你的至尊宝至少得开这种车,才入得了你的眼对不对?”
  君莫哧的一笑:“我有那么浅薄么?我的DARLING那得学富五车、深沉渊博,最好还清贫高尚……”
  她的话没说完,生生将下半句吞了下去,慵懒的调侃无影无踪,只剩下职业化的微笑,优雅的站起问候:“韩总,你好。”
  凌姐一语成真,跑车的主人如今坐在自己面前,气度沉郁的点了咖啡,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凌姐笑着离座,留下颇让人尴尬的气氛。
  “君莫,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韩自杨左手悠闲的搭在沙发扶手上,专注的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从他的唇间吐出来,温柔而缠眷。
  君莫不自然的笑了笑,装作不懂:“嗯?”只有紧紧绷着的下巴显示了其实她心中很别扭。
  “我很喜欢你,那是因为从小就很想有一个妹妹——我母亲很喜欢女孩儿,她常常抱怨我不是女孩。”他慢慢的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真想把你带回家给我母亲认识,她一定愿意有这么一个女儿。”
  韩自扬嘴角噙笑,目光诚挚而温柔,“如果我刻意接近你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他的语气如此诚挚而坦然,目光又似安慰,君莫知道以他的条件身边又怎会缺少女伴,不由略略放心,心中信了大半,又听他说道:“你知道,我对你坦白这番话,是因为不想你对我的动机有所怀疑。”
  至此,君莫终于展颜一笑:“谢谢你这么坦白——很抱歉,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她踌躇一下,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花花公子,是不是?”韩自扬接口,英俊的脸上浮起笑意,明亮的眼似有光芒璀璨。
  君莫没有否认,抿嘴一笑。她终于还是对他放心,亦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信他对自己没有企图和恶意,她望进他的眼睛,那么一马平川的坦荡,丝毫不避开她的任何一丝探寻。
  然而很多事,我们知道,真的不能看表象——若干时间之后,马初景指着韩自扬大叫“奸诈”,随即不屑:“还认妹妹呢!都什么年头了,你追女孩还用这一招。”韩自扬微笑不语,那一刻电话响起,他语气轻柔:“乖,那你等我回去,我陪你去买。”
  马初景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不过老大,我服了你,别人用这招我会觉得恶心,可是你说出来,谁都会相信。”——谁会相信韩自扬追女孩还要拐弯抹角用尽心计?
  “你不知道,她那时候多么拒人千里,我总得等到她把心结打开。”韩自扬淡淡的说,却语意畅然。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天,请赐我很多留言……
  算剧透不?下一章爪哇咖啡,我预测,会写得无比艰难,因为是君莫心碎的一章阿……
  并且,预期中的瓶颈已经到来了……
  你知道,并非烘培得越深,咖啡便越苦。当咖啡氤氲起木材的清香,再回味,舌尖绽开的味蕾,依然只是觉得苦涩。
  “李经理,瑞明集团要退总裁的常住房。”君莫接到电话,接受指示要去回访重要客户。
  她拨电话到韩自扬房间,这样子的公事公办最是省心。
  “您在房间吗?能抽几分钟时间给我们么?”
  君莫套上大衣,一头钻进寒风。她昨晚没睡好,早上眼睛肿得明显,狠狠的灌了两杯黑咖啡。
  地毯依然是柔软且密,尖锐的高跟鞋踩上去亦是一没而入。君莫理理衣服,站在门口按下门铃。
  其实韩自扬从露台上可以看见君莫一路小跑来,他起身回到会客室,又等了几分钟,方才听到门铃响起。他开门,君莫的鼻尖微红,大约天气太冷。厚重的呢子大衣挽在她的小臂上,及膝裙下露出的纤细小腿,带着微笑的恭谨,“韩总。”
  韩自扬不自觉地微笑,请她进门。君莫觉得奇怪,这件套房依然如同尚未使用过一样,透着冰冷气息——她见过很多房间,但凡住了人,或者满地的衣服,或者一桌的零食,虽是脏乱,却不乏生气。她在沙发上坐下,对面的男子着白色衬衣,领口依旧微松。
  “韩总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不满么?”君莫问,她略有些忐忑,对坐的男子看起来很温和,往自己面前放了一杯温水。
  “不是。我很满意。”他笑,“我退房间不会影响瑞明与酒店的合作,只是我已在这里置下房产。到底还是有个家好。”他淡淡地说。
  其实君莫也知道,她只是来确认酒店和瑞明今后的合作,既然对方直截了当的表态,自己也该识相,乖乖走人。“是,可是酒店少了您这样的贵宾,还是觉得遗憾。”
  韩自扬的脸在微笑,可是心中却不是滋味,天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用千篇一律的疏离而礼貌的态度面对自己。“最近很忙么?”他似不经意的问起。
  “还可以吧。”君莫无意识的揉了揉脑袋,她略略放松了表情,“那我走了。”
  韩自扬兀自坐着不动,片刻后闭了闭眼睛,转头笑道:“那一起吃饭,怎么不来?”
  君莫心中很有些感激,见惯了应酬场面,他并没有换一种方式问,好比,“这么不给我面子”。这是给自己留了余地,耐心的等待自己的解释。可头也微微疼了起来——她几乎忘了这件事,这世界上,多一个人不多,缺一个人不少。
  君莫实在觉得抱歉,他如此诚挚的邀约了数次,自己再推辞是不该的——可是,三年蚀如蚁啃的心绪,不论结局怎样,便是飞蛾扑火,她亦义无反顾。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如唬弄马初景般对待韩自扬,她静静的说:“我要去接一个朋友。”却并不自知,“朋友”两个字,说得苦涩异常。
  “我并不是拂你好意,韩总,下次我请你吃饭。”君莫眉眼弯弯笑。
  韩自扬的嘴角亦是舒展开,“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君莫眨眼,“商人都像您这样的好心肠?”
  他低低答她:“不是,因人而异吧。”似是带着怅然,君莫的心抽紧,不敢再问,几乎落荒而逃。
  她这般食不知味、魂不在身的过了一天,捱到下班时间,匆匆换下工作服。出门前,门侧的落地镜,自己的身影闪过,她蓦然怔住。
  那样厚实而暖绵的红色格子衬衣,是沉闷暗冷的冬日里唯一的一抹亮色。她不由驻足,细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肤色依然白皙,少了脂粉的遮掩,额角俨然可以看见薄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马尾扎起黑亮的长发——她的长发工作时一直盘着,倒显得几分微卷。原来还是能那么学生气的,可是容颜依旧,时光却用不能追回了。
  她在门外拦的士。车外景色飞驰,却幸好没有堵车。一路顺利来到机场。她用大衣将自己紧紧裹住,微微踮脚去看出口。当那个修长清瘦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中时,君莫竟是难得的平静,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甚至没向他招手示意,她知道,他必然已经看到她了,他总是能第一个注意到她,不管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或者淹没在人海中。
  她老是在下课后去他教室外等他。他上课认真,就总是要把所有的内容上完,便会拖堂几分钟,她混迹在教室外的学生中默默数着时间。教室门一打开 ,他出来时身边总是围着好些学生,还在讨论课上的问题,君莫性子急,总会撇撇嘴,可是只要他出来,他的目光却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她,那样的温和宠爱,又有些抱歉,总能叫她消气。
  君莫好几次抱怨:“为什么问你问题的都是女生?什么居心阿?”她嚷嚷,可林颉峻却从来只是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拖着她催道:“再晚点那家店可真的没位子了。”
  君莫喜欢这家店,是因为在一色的北方菜馆中唯有它的糖醋里脊做的最像家乡菜。她本是南方人,吃不惯辣子,所以每次吃饭林颉峻便都点南方菜色,偶尔点些别的便一再关照服务员要少放辣椒。
  君莫后来想想都觉得汗颜,这么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这么一个无辣椒不欢的人,硬是陪自己断了两年的辣椒,她就这么奢侈的,光明正大的,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他两年的宠爱。
  她的第一次动心是在他的课上,那是最后一堂课,他神采飞扬的讲解完了课件,轻松的告诉学生可以自由提问。
  于是有大胆的女生问“老师你有女朋友了么”。
  君莫也笑,放下笔抬头看着年轻的老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笑意:“我宁愿你们叫我师兄,这节课结束后我就不是你们老师了。”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还没有。”
  阳光跳跃在他白衬衣的领边,那份洒脱和笑容,那语气间不经意的笑意,一如他的年轻,他的才华横溢,君莫觉得自己的心跳了一下,听见身边的女生纷纷附和:“师兄,还有我们呢!”
  似乎心中所有一切都复苏了,君莫习惯的笑着喊他:“喂!”林颉峻拖着旅行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着打量她:“小丫头啊,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
  她总是喊他“喂”,是因为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尴尬,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可又不能再喊他老师,于是喂喂的喊惯了,他也就由得她了。
  他并没有怎么变,气度里多了几分沉卓,他的目光依然融和若海,那种完全可以把自己包容的暖意。他打量她,究竟是刻意打扮成这样么?三年时光也在她面前失色,她竟似没变,他发现自己依然清清楚楚记得那一日早上,她转身离去时微晃的长发。
  然而终究还是不一样了。他们坐在车上,气氛却是微妙而尴尬的,她早不像以前一般,明知他爱静,却叽叽喳喳的用各种琐事烦他。君莫何尝不是满怀心事?她缩在角落,亦是医声不吭。
  原来有很多话想要诉说的时候,人还是能做到默然的。原来那些被淡忘的时光,终究不能别来无恙。
  车门打开,已是繁星满天。
  空气犹如强劲的薄荷,直沁入人的心肺。“去拿了房间我们就出去吃饭?”君莫看看手表问道。
  一旁已经有门童接过了林颉峻的行李,殷勤的在前边领路。
  林颉峻抬头打量大厅,照例的流光四溢,似乎是将这世间所有的璀璨拢聚在了这空间里,而地下的大理石晶澈的印下每个人的步伐,匆匆来往的过客而已。他皱皱眉,望向身畔的女子,她曾很喜欢一句话。
  “哪堪得枕上诗书闲处好
  门前风景雨来佳
  独坐饮春茶”
  她执著的迷信陶渊明是真的找到了桃花源,总是一次次的说等有了闲也要去碰运气;她说了以前的是理想做个小说中的吟唱诗人踏遍九州大地,就像界明城一样,可是界帅后来太惨,孤寂一生。
  她如今身在酒店中,芸芸众生在这里只是熙攘来往,为着不同的目的或聚或散,如浮云般流转,却要她孤身一人笑迎这大千繁华。他很想立时停下脚步,问她心中到底快乐么。可是他不敢,这几年,自己又何曾真正的考虑过这些。如今再想来说,岂不连自己都觉得矫情虚伪?
  君莫微扬眼角,见林颉峻脸色颇有些不豫,笑着拉他衣袖:“怎么啦?”还是那般孩子气,一如扯着父母膝下求饶的孩子,她从来是这么对他的,林颉峻收了手心思,不禁苦笑:“到底是自己将她惯成了这样的脾气,外头再坚强再能干,只要见了自己,便是被宠坏的孩子一般。”
  他淡淡拉开她的手,“没什么,有些累了。”
  君莫还没接话,大厅那头出来的男女女女,异常喧闹。她背过脸去,等着林颉峻办入住手续,他的字依然铮然而清俊。
  一群人走过,惟有韩自扬始终立在大厅外,他面向夜色,眸色亦是沉淀下来。
  研发部新晋的副总监费欣然刚从国外回来,下午便向韩自扬汇报海外市场的技术动态。韩自扬顺道留他一起晚餐,此时他见韩自扬一人落在最后,开口喊他:“韩总。”马处景突然推了他一把,似笑非笑的说:“别去惹一只要发飙的老虎。”
  费欣然不解,挑眉回望,暗黑处只见韩自扬的轮廓,挺拔却孤独。
  “其实,我们老板太过一帆风顺也是不好,偶尔的挫折感也是应该的。”马初景轻声自语,他在心中暗笑,“小李姐姐,加油。”
  韩自扬快步走来,只是笑道:“走吧。”竟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费欣然狐疑的看看这俩人,一时摸不清头脑。马初景拍拍他的肩,感叹道:“不愧是老大,胜不骄败不馁。”
  一群人走进包间,许优自然在这种场合八面玲珑,费欣然素日里也只是专注研发,又不谙酒道,连连被灌了好几杯酒,对着许优脸已微红——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为了别的。南岱多的是美女,瑞明亦多青年精英,想必这一顿饭能促成不少好事。韩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便是交际花如许优也不敢劝酒,他只是坐着,也未动筷,浅笑看着男男女女们在酒精的催发下越发的熟络。坐了良久,他起身离开。
  他关掉车子中的暖气,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让人精神一振。车子开往他在A市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他刚刚拿到了钥匙,陈姐自然已经将一切打理得极其妥当了。他抬头看那幢楼,14楼的小小阳台依然黑暗,大约主人尚未归家。
  君莫说想吃火锅,林颉峻摇头:“你又不爱吃辣。”君莫抿嘴一笑,“我早爱吃了——一毕业回来就发现自己原来挺能吃辣。”她带着他去常去的火锅店。正是晚饭时间,店里挤满了人,他们找了位子坐下,这般的小,这般的热闹,连空气中都是弥散开的辣子味道。他笑着说:“真像那时候。”
  上了满满一桌的菜,他习惯性的为她调酱料,放在她面前。君莫默然看着,火锅的热气似乎涌进了眼中,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一拨拨的菜下锅,她却只是一口口的喝酸奶。林颉峻放下筷子,狭长而明亮的眼睛透过盘旋的白色暖气看着她略垂的面容:“怎么吃这么少?”记忆中的她向来是能吃的,每次吃饭总是由她开始由她结束。那一次他们一起吃饭,一群的学生在他这个老师面前都存着几分矜持,尤其是几个女生,吃饭直如小鸟啄食般精巧。他只注意她,起先似乎不好意思,随后也不愿意再聊天,只是专注的吃菜——那么可爱,小口小口的吃,对周围一切都不闻不问。
  她仰起头,唇色大约沾了辣椒的缘故,红艳似玫瑰,“年纪大了,胃口也没有以前好。”
  他们突然都笑了起来,这样的对话,多像EASON的歌: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所谓的默契,真的可以淡薄的这样了。
  君莫拦了出租车,她怔怔的靠着——三年过去,她压抑着的情感还在心里海浪般翻滚摇曳。今天终于见到了,她曾以为会发生什么——至少能比年轻时有勇气,可原来不是,原来压抑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
  她在拐角处提前下车,大步走着,用力呼吸。她很想像郝思佳一样重重告诉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终是苦笑,她并非乱世佳人,从未有过那样大的勇气——大到抛弃一切,而这一切,如果她能够舍弃,三年前就已经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推荐下电视剧《夜来风雨》——居然是新版恶死人不偿命的《一帘幽梦》中演老爸的老男人演的明代大儒王阳明。我真是爱死了郝蕾的塞上雪和王阳明的情侣档——怎么看怎么不搭的俩人啊……
  不过话说偶向来是恶趣味啊……
  下一章是给林老师的番外呢还是继续正文??
  我本来就贫瘠的脑子开始思考……
  世界上最苦涩的咖啡是什么?未必便是爪哇,可其实有什么关系?涩到了极点,甚至不渗透酸。最纯粹的苦,只是心情。
  第二日才是各地的学者往这里来报道的日子。L大亦有好些老学者,其中好多当年也都是君莫的老师,林颉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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