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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蓝的眼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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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生以来只说过一次假话就是对奈尔谈的她为什么要把夏娃赶出去,而她能对奈尔撒谎,只是因为她关心她。她回到家乡之后,已经无法和别人交谈,因为她不能讲假话。她无法对那些老相识说:〃喂,丫头,你看着挺不错。〃因为她眼睁睁地看到,岁月的煎熬已经把她们的颧骨蒙上灰尘,昔日曾向着月光大睁着的眼睛如今变得肮脏而迟疑,时时露出小心翼翼的忧虑神色。她们生活的天地越狭窄,她们的臀部就越肥大。那些嫁了丈夫的女人,已经把自己封闭在棺木之内,对别人幻灭的迷梦和憔悴的悔恨捧腹大笑,那些没有男人的,则像针尖已经被硫酸腐蚀坏了的针,只剩下了永远是空荡荡的针眼。那些有男人的女人,她们的柔情蜜意则充满了烟熏火燎的厨房气味。她们的孩子就像无关痛痒而又暴露无遗的伤口,他们既然已经脱离母亲的血肉,就不会切身地感到那种苦痛了。她们看看生活的天地,再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再看看生活的天地,再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而秀拉知道,有一双清澈而年轻的眼睛始终把刀子高高地悬在喉咙上。     
    然而,她是贱民,她心里清楚这一点。她明白,人们瞧不起她;她相信,人们由于她同男人们的随随便便的关系而把对她的痛恨凝成厌恶。这倒不假,她尽量多地和男人睡觉。床第上是她能够得到她所寻求的东西的惟一之处:不幸和深深体味到的伤感。她并非始终明了她所向往的竟是哀伤。男女欢情在她最初看来是一种特殊的欢乐的创造。她认为她喜欢性爱及其胡闹的阴暗之感;在粗声粗气的开始阶段,她往往纵声大笑,而且她不喜欢那些把性爱看做健美的情人。性爱美学让她感到厌烦。尽管她没把性生活看做丑恶(丑恶也使人厌烦),她还是乐于把它看做恶毒之举。可是,随着她经历的逐渐积累,她认识到,这种事不但不是坏的,而且全力以赴参与这种事也并不会引起任何坏的意念。在性爱过程中,她发现了,也需要发现锐利的锋刃。当她停止同自己的身体合作并开始坚持自己在这一行为中的权利时,全身的一股股力量便在她体内聚集起来,就像钢屑被吸引到一块巨大的磁铁上,形成一束缠得紧紧的缆绳,看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挣断。躺在一个人身子底下,处于一种就范的地位,体会着她自己的持久力和无限的能量,实在是天大的讽刺和凌辱。然而那股缆绳还真断了、散了,她惊慌失措地要把缆绳拢到一起,于是便从那边缘一跃而进入无声无息,进而爆发出一阵号叫,这是挨螫似地突然意识到事情业已结束时发出的号叫。在那狂风骤雨般的欢乐之中有一双悲伤的眼睛。在那寂静的中心,不是永存,而是时间的休止,那种孤独感是如此深沉,以致这个字眼本身已经没有意思了。因为孤独是假定无他人存在,而她在那绝望之中得到的孤寂却从不承认有他人存在的可能性。接着她痛哭失声,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消亡而落泪:什么小孩子扔掉的鞋子啦,什么被海水泡烂的芦苇的残枝啦,什么她从不认识的女人在舞会上的照片啦,什么当铺橱窗里抵押着的结婚戒指啦,什么缸里的米屑啦,母鸡的小躯体啦,等等。     
    当她的伙伴罢手之后,她抬起眼睛茫然地望着他,竭力要想起他的名字;而他则俯视着她,甜蜜地微笑着,表示理解她的感激得热泪盈眶,因为他相信这是他带给她的。她迫不急待地等他走开,等他进入鲜嫩的心满意足和轻微厌恶的境界,好让她在事过之后单独呆一会儿,让她有这机会会见自己、欢迎自己,并将自己融入无以伦比的和谐之中。     
    在她二十九岁时,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不过她并没有指望她门廊上的脚步声,没想到那张能透过蓝玻璃窗子向她注视的漂亮的黑面孔。阿杰克斯。     
    十七年以前他正期待着他所拥有的整个世界,那时他管她叫做〃猪肉〃。他当时二十一岁,她才十二岁,年龄相差悬殊。现在她二十九岁,他三十八岁,柠檬黄的腰部看来也并不那么遥远了。     
    她打开沉重的大门,看到他正站在纱门外面,两条胳膊一边夹着一夸脱牛奶,样子就像一座大理石雕像。他微笑着说道:〃我一直在到处找你。〃     
    〃干嘛呀?〃她问道。     
    〃给你这些。〃他冲着一夸脱牛奶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牛奶。〃她说。     
    〃可你喜欢瓶子,对吧?〃他举起一只奶瓶,〃这玩艺儿漂亮吗?〃     
    奶瓶确实挺好看。从他的手指间向下悬着,由蔚蓝色的天空衬出了它光滑的轮廓,样子十分考究、清洁而且经久耐用。她直觉地感到,为了把这两个瓶子弄到手,他冒过风险。     
    秀拉若有所思地用指甲在纱门上划着,过了一会儿,她放声笑着打开了纱门。     
    阿杰克斯进了门便径直朝厨房走去。秀拉缓缓地跟在后面。等她走到厨房门口时,他已经打开了用金属丝扎了又扎的瓶盖,对着瓶口往嘴里灌牛奶了。


第五部分第65节:观着斗殴

    秀拉瞅着他或者确切地说,瞅着他那一咽一吞的喉头越来越有兴致了。他喝够了之后,就把剩下的牛奶倒进了下水道,又把瓶子涮干净递给了她。她用一只手接过瓶子,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了餐具室。其实根本没必要到那间屋去,因为在整个住宅中连个人影都没有,不过这种姿态对汉娜的女儿来说倒是十分自然的。在那间餐具室里,此时已不再有面粉袋,也没有了一排排的罐头食品,一串串的小绿辣椒也永远消失。秀拉一只手臂紧紧揽着湿奶瓶,背靠着墙叉开两腿,从她那骨瘦如柴的臀部得到她的大腿所能够承受的全部欢乐。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来了,每次都提着些礼品,一束还长在枝上的黑莓,四条裹在橙红色《匹兹堡信使报》里的炸好的尖口鲷,一把面包果,两盒〃杰尔…威尔〃牌的酸橙果冻,一大块从冰车上买来的冰,一罐〃老荷兰人〃牌的清洁剂,上面印着一个标致的女郎正在用工具除尘的广告商标;一张《苦工蒂利》笑话报,还有闪亮的白牛奶瓶。     
    光看到他在弹子房周围闲逛,为芬雷先生打了他的狗就要朝人家开枪,或者对过路的女人说几句赞美的下流话,谁都会怀疑阿杰克斯不正经。可是恰恰相反,他对妇女挺好。他的那些女人当然知道这一点,甚至在街上多次挑起了争夺他的情杀殴斗。许多星期五的夜晚都有大吵大嚷的粗腿女人挥舞着刀子、滴着鲜血搅扰人们,引来叫喊着的看热闹的人群。当这种场面发生时,阿杰克斯就站在人群中间,用他像看老头子打牌一样无动于衷的金黄色眼睛旁观着斗殴的妇女。除去他那在破木房里坐着,为他的六个弟弟忙个不停的母亲之外,他有生以来还没遇到过一个有趣的女人。     
    他对女人们一般总是很和蔼,并非作为引诱的手段(他根本没必要那么做),而倒是由于他在母亲面前养成的习惯。他母亲一向要求所有的儿子要替别人着想,还要慷慨大方。     
    这位母亲是个能役使魔鬼的女人,上天赐给她七位令人羡慕的儿子,他们的愉快便是给她带来她所需要的东西:农作物、头发、内衣、剪下的指甲、白羽母鸡、鲜血、樟脑球、画片、煤油,还有鞋上带着的尘土;〃万·万〃、〃征服者高大的约翰〃、〃要吃的小约翰〃、〃魔鬼的鞋带〃、〃中国洗衣店〃、〃芥子〃和来自辛辛那提的〃九种药草〃也可以为她从多处买来。她懂得看天气、卜预兆、知生知死、圆梦和治疗各种疾病,并且靠这些本事过着简朴的生活。要是她还长着牙、背也没驼的话,恐怕就是世上活着的最美的东西了,单单她的美貌,就足以使她的儿子崇拜她了。当然,还尚且不谈她给予他们的绝对自由(在某些方面被认为是对他们漫不经心)以及她那陈年的有分量的知识。     
    阿杰克斯爱自己的母亲,除她之外便是飞机。两者之外再无其他。只要他没坐在那里着迷地听他母亲谈话,他就想着飞机,想着飞行员,想着容纳了飞机和飞行员的无垠的天空。人们无法想像却很羡慕他在州里那些大城市的长途旅行,他们认为他具有丰富的阅历,并度过了美好的时光;而实际上,他只是在机场的带刺铁丝网的外面,或者在机库周围转悠,听到有幸进入飞行圈子的小伙子们的几句谈话。剩下的时间,就是他既没有观看他母亲的魔术也没有想着飞机的时候,他就在小镇里跟着无事可做的光棍汉们游荡。他早已听到有关秀拉的种种传闻,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她那难以捉摸的脾性和对成规习俗不屑一顾的作风,使他联想起自己的母亲:她执着地探求魔法就像圣马太故事里的那些妇女寻找尊严一样坚定不移。于是,当他的好奇增长到一定程度时,他就从一家白人住宅的门廊提上两瓶牛奶,走去看她。他自忖她或许是除他母亲之外他所了解的惟一一个女人,她的生活就是她自己,她有能力处理生活,而且也没兴趣死死缠住他。     
    秀拉同样地很好奇。除去当年他称呼她的外号和彼时他在她心中激起的感情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对于别人生活中的陈规陋习以及她自己对梅德林日益增长的不满,她已经相当习以为常了。如果她能够想到一个可去的地方,也许她早就走了,不过这都是在阿杰克斯隔着蓝色玻璃望着她,手里高举着战利品似的牛奶之前。     
    然而,并非那些礼品才让她把他裹进她大腿之间。礼品很动人,那是不错的(特别是他在卧室里打开那瓶蝴蝶),不过她的真正愉快却是因为他跟她谈话。他们进行过地道的谈话。他和她谈话时,既不是降尊纡贵也不是旁若无人,既没有像孩子一样好奇地打听她的生活,也没有滔滔不绝地大讲他自己的经历。他认为她可能挺聪明,就像他母亲似的,因此他似乎期待着她表现出她的聪明,而她也没辜负他。在整个谈话中,他听得多,说得少。他在她面前明显地流露出心旷神怡,他对她叙述自己成长中的困苦和顽强那种欲言又止,他不愿意把她当做幼儿来保卫的那种平等与尊重,他认为她既粗鲁又聪明的评价这一切再加上他那种偶尔才迸发出复仇意识的慷慨大度的精神,都引起了秀拉的兴趣和热情。     
    他心目中的天堂(在地面上而不是在天上的天堂)是在滚热的水里泡着把头枕在又凉又白的浴缸边上,闭起眼睛,陷入幻想。     
    〃在热水里泡着对你的背没好处。〃秀拉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的膝盖在灰色的肥皂水面之上闪闪泛光。     
    〃在秀拉怀里泡着对我的背没好处。〃     
    〃值得吗?〃     
    〃现在还不知道呢。走开吧。〃     
    〃想飞机啦?〃     
    〃想飞机啦。〃     
    〃林德堡知道你吗?〃     
    〃走开吧。〃     
    她走了,躺到夏娃的高床上等着他,她把头转向木板钉起的窗户。她满面笑容,心里思忖着:他渴望要干白种男人的工作,这一点与裘德多么相像啊。正在这时,两个杜威张着嘴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进了屋,他们说:〃我们病了。〃     
    秀拉慢慢转过头来,嗫嚅着说:〃好好呆着。〃     
    〃我们得吃点药。〃     
    〃到浴室去找。〃     
    〃阿杰克斯在里边哪。〃     
    〃那就等一会儿。〃     
    〃我们现在难受啊。〃     
    秀拉从床上欠起身,拣起一只鞋朝他俩扔去。     
    〃骚货!〃他俩尖叫着,她像条看家狗似地一丝不挂地从床上一跃而下。她抓住了红发杜威的衬衫,然后提着他的脚后跟,把他倒悬在楼梯扶手上,弄得那孩子尿湿了裤子。这时第三个杜威过来和两个杜威一起投入战斗,他们从衣兜时掏出石子朝秀拉扔去。秀拉一面哈哈大笑,一面蹒跚地躲闪着,把尿裤子的杜威拎到卧室里。等到那两个杜威扔光了石子,身上除了牙齿再没有其他武器时,秀拉已经把第一个杜威放到了床上,在自己的钱包里翻起来。她给了他们每人一块钱,三个孩子一下子把钱拿去,一溜烟溜下楼梯,跑到狄克的店里去买他们爱喝的补药酒去了。     
    阿杰克斯混身湿漉漉地走进来,躺到床上让风把他身上吹干。他俩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儿,后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胳臂。


第五部分第66节:性欲的顶点

    他喜欢让她爬到自己身上,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她在上面,并且直对她的面孔轻声说些淫猥的话。当她像一株佐治亚松树似的靠膝弯前后左右地摇呀晃的时候,从上往下看着他那逐渐消失的微笑,看着他那金黄色的眼睛,看着他那一头毛茸茸的头发,摇呀晃呀,她集中起自己的思想来排除下身的阵阵痉挛。她朝下看着,从似乎是在他的头部之上高不可攀的地方朝下看着,看着这个第一次使她感到性冲动的男人的柠檬黄色华达呢似的躯体。她让自己的思想滞留在他的脸上,以便多控制一会儿她的肉体,不致马上推向性欲的顶点。     
    如果我拿一块麂皮,认真地用力揩拭这骨头,揩试你的颧骨的顶部,某些黑颜色就会擦掉,会沾到麂皮上,而露出皮肤下面的闪闪金光,我能看到它金叶似的透过黑色闪闪发光。我知道它就在那里……     
    她离他骨瘦如柴的躯体多高啊,他那一下一下的微笑多么难以捉摸啊。     
    而如果我拿一把指甲刀或者甚至夏娃的旧水果刀那就足够了刮去那层金粉,就会露出里面的石膏。是石膏安排了你面部的平面和曲线,因此你那微笑的嘴角也不致一直咧到眼睛。是石膏的力量才使你面部不致成了呲牙咧嘴的大笑。     
    高悬的位置和不停的摇晃使她头晕目眩了,于是她俯下上身,让自己的乳房擦着他的胸膛。     
    然后我就可以拿一把凿子和小槌来钻这石膏。那它就会像用镐砸冰一样裂开,穿过缝隙,我就可以看到里面没有石子与树枝的沃土,因为正是这沃土才给了你那种气味。     
    她把两只手滑到他腋下,似乎她要是不抓住点什么东西,她就无法遏止她感觉到的皮肤下面那种软弱无力传遍全身。     
    我要把手深深地插向你的土壤,抓起一把土,再从指缝中滤掉,去体味它表面的温暖和下面的清凉。     
    她把头放在他的下颏底下,丝毫不指望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接近的了。     
    我要浇灌你的土壤,保持其湿度和肥力。但是要多少呢?要多少水才能使这沃土保持湿润?而又要多少沃土才能阻住我的水不动呢?又到什么时候土和水才能合成泥呢?     
    她用大腿吸进了他的下身,他又把她的舌头吞进去了。整座住宅变得十分十分安静。     
    秀拉开始懂得什么叫占有了。也许那不是爱,但那是占有或起码是想要占有的欲望。这样新颖奇特的感情使她大为震惊。首先,一夜过去,早晨她就会猜想阿杰克斯白天会不会来。然后,到了下午她又会站到镜子跟前,用手指抚摸着嘴角周围的笑纹,想确定一下她到底好看不好看。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在头发上系了一根绿色缎带。在她系缎带时,头发上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声音这轻轻的声音很像汉娜的笑声,每遇到她高兴的事时,汉娜就会发出一阵轻柔徐缓的嘶嘶鼻音。就像头戴烫发的烘干器坐上两小时的妇女们一心盘算着两天之后再过多久才能定下一个约会似的,秀拉在头发上系上缎带之后也有别的事情要干,等到阿杰克斯晚上拿着当天早上为她做的芦笛进门时,她不仅头发上缀好了绿色缎带,浴室也早已擦得锃亮,床铺铺得整整齐齐,饭桌上也摆好了两人的餐具。     
    他把芦笛递给她,把自己的鞋带松开,便一屁股坐到了厨房的摇椅上。     
    秀拉朝他走过来,吻着他的嘴唇。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后颈。     
    〃我请你千万别惦着'柏油孩子',好吗?〃他问道。     
    〃惦着?不。他在哪儿?〃     
    阿杰克斯对她的漫不经心报之一笑:〃监狱。〃     
    〃从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六。〃     
    〃因为酗酒吗?〃     
    〃还稍微有点别的原因。〃他回答着,继续对她讲起他给卷进了〃柏油孩子〃的另一次不幸事故的情况。     
    星期六下午,〃柏油孩子〃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地闯进了〃新河路〃的汽车道。一位开车的妇女为了躲避他,来了个急转弯,撞上了另一辆汽车。警察们赶来,认出开车的女人是市长的侄女,就逮捕了〃柏油孩子〃。消息传出来,阿杰克斯和另外两名黑人到警察局去探视他。起初,警察不准他们进门。后来,阿杰克斯他们三人在外面整整站了一个半小时,反复要求按规定探监,警察才算发了慈悲,他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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