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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以上,水面以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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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进了网吧之后,老扁却决定跟她们就此而别。原因是:第一,她们俩没钱,也不像是富翁或者大款家的女儿。第二,她们俩太小,太纯洁。“真的上了床,那就是摧毁花蕾罪!良心过不去。”老扁替她俩付了一些网费后,跟我们这样解释。江洪对此显得非常不悦。说:“我们俩远道而来,跟在你屁股后面又白白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得手的猎物,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他觉得师父的这个决定没有什么道理,说这样太冤。还一直埋怨个不停,最后还恨恨地指责起了自己的老师。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你这简直就是妇人之仁!又说要到夜里,老扁也许才能攒足他包天的色胆。
    
  吃饭时,一些酒精的刺激,加上夜晚的到来,使得江洪的眼睛开始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我和老扁也开始显得蠢蠢欲动。读书时,老扁曾把夜晚比做人类这种哺乳动物的发情期。“江洪,你小子说得一点也没错!现在我开始后悔啦,后悔刚才放掉了那两朵小花。不过你放心,今天晚上,只要你师父吃到了肉,就绝不会让你只喝汤!嘿嘿,还有你,周一平,老同学嘛我当然要尽力招待。”
    
  饭后,老扁决定带我们俩去郊区的一家纺织品工厂。他说,那是他们单位下属的一个厂,厂子最近显得很乱,工资都快发不出去了。据说不久前,厂里出现了两个衣冠楚楚的外地骗子。拿出几张他们自己印刷的国际劳务招聘合同,轻轻巧巧的,就骗走了一大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工。然后高价卖给了一家跨国人贩子公司,得到一笔巨款后悄然失踪。
    
  老扁说那家濒临倒闭的工厂里,有个舞厅,许多原本勤劳善良的女工,现在却变得好逸恶劳。 “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啊!” 又说现在,舞厅里面全是一些蠢蠢欲动的纺织厂女工,站在绝望的岸上,一有机会,她们会随时随地的投奔欲海。“妈的,两个骗子得到的那笔钱,可能下三辈子也花不完了。所以说嘛,许多地方的油水都是免费的。我们也去碰碰运气?”老扁一脸醉意地煽动着我们。
    
  因为没有任何一辆计程车愿意呆在那里等待我们返回,所以老扁提议自力更生:骑单车。可他总共只借来两辆,于是江洪带着老扁,我自骑一辆,星夜向郊区纺织厂进发。途中的一段路程没有路灯,老扁居然摸黑跳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后座上,吓得那个女人连人带车,翻进路边一条小河里。老扁的反应宁敏,幸免于难,并飞快地爬上我的后座,拿出一个钱包,在我眼前摇了摇,说,怎么样?我当流氓无师自通吧?看到老扁手里的那个女式小钱包,吓得我大吃一惊。心想,这要是被条子抓住,麻烦可就大啦。忍不住内心的害怕,我只好发命狂蹬。
    
  到了有灯的地方,老扁发现前面的一位女士颇有姿色。又让我上江洪的车,他自己则骑车狂追。直到把那个女人也逼倒在路灯下。那个被追女人显得异常惊慌,在一盏路灯下跳了下来,颤声哀求着老扁说,大兄弟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从小就有哮喘病根。江洪把车交给我,也冲了上去,阴阳怪气地说,嘿,病美人,快跟我们一起去跳舞!共度欢乐时光?那女人慌忙答应,说,好好好,我陪你们去跳舞,可我一点儿也不会跳呀。
    
  这时,老扁跟我耳语,说:“周一平,你敢不敢去摸摸她,就当是操练一下胆识?” 路灯下,那个女人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们三个,眼里似乎含着一些泪花。我说:“算了吧,人家可能是个良家妇女,我摸不下手。”老扁自己也觉得没劲,就把抢来的钱包扔给那个女人,大喝一声:“去!”。 那女人哪敢不接?而我们则继续赶路。
    
  当我们终于抵达那家纺织厂时,忽然一辆呜呜直叫的警车从后面撵了上来,警车头还差点撞在我们的屁股上。警车拦下我们,车厢里跳下来几个酒气扑鼻的大汉,老鹰抓小鸡似的,就把我们三个拎进车里。警车就地停在那家纺织厂的保安处。原来我们被那个有哮喘病的漂亮女人给告了。
    
  在纺织厂保安处,得知对方并不是正规警察后,老扁气得直嚷嚷,说: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难道我们请美女跳舞也算犯法?” 还扬言自己跟该厂李厂长是拜把子兄弟,忘年交。我和江洪因为人生地不熟,被眼前的场面吓得不敢多罗嗦。江洪还一个劲地装老实,并努力挤出了两行代表着忏悔和害怕的眼泪。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举报者不是那个被老扁吓得掉进小河的女人,也幸亏对方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不然的话,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那几个保安喝令我们蹲在墙角。至今我还记得那个晚上:一群醉醺醺的保安,解下各自的皮带,对准我们的头脸和身体,又抽又打。江洪因为叫得最响,还被他们带进另外一个房间里,说是要进行单独教育。在举报人的亲自指认下,老扁还被绑了起来,并非常荣幸地获得了电警棍的伺候。看着那些从老扁头顶冒出来的蓝色火花,我被吓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那个队长模样的人还在我的口袋里大肆摸索。他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橡皮警棍招待我,一边酒气扑鼻地对着我吆喝。说,奶奶的!你们竟敢调戏我怀了身孕的老婆!?今天不把你们几个小流氓弄残废,老子也不甘心。我蹲在墙角,对着那个女人苦苦哀求。我说,大姐,看在我没有摸您的份上,您现在可得替小弟做主,快跟他们说我是个好人啊!求求你。可那个被我称之为良家妇女的女人,不仅没帮我说半句好话,还冲上来踢了我几脚,并吐了我一脸的吐沫。直到她吐累了,而她老公又翻出了老扁的工作证之后,整个保安处里的人们,才变得稍微冷静了一些。
    
  拨通了李厂长的电话后,那个队长开始和颜悦色地问我们:“你们怎么可以就那样请女士跳舞哩?再说我老婆根本就不能跳舞嘛,她怀孕了。”幸亏老扁这回没有瞎吹,几分钟后,那个姓李的厂长,果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来和老扁的交情还不算浅。
    
  我们被李厂长解救出来时,江洪捂着肚子,一副受了重创的模样。我在拭擦自己脸部污迹时,意外发现了半根韭菜丝,估计是陪同着那个良家妇女的吐沫,一起流落到此的。事后,老扁扬言要替兄弟们申冤,可当他回想起那个被他逼进小河里的女人之后,又悻悻然不敢再提。

第四节 要和父母对着干
 
    我不否认,我很热爱文学,甚至有终生投入其中的冲动。可面对诸多亲友乃至广大群众时,我又总是显得扭扭捏捏,羞于启齿。而且,我致力于写作的动机,也并不是特别纯正的那一种。什么献身文学呀,为了摘取诺贝尔文学奖之类的宏伟志向啊,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倒是应验了王朔的那句话,他说他除了写作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我想我不也是吗?没准我还能把写作当作是我谋生的一大本事?于是,我这个蠢货,还真的写了。于是一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我的小说没有一篇发表,但是当新年的阳光将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我第一念头却还是写作,因为我发觉自己需要这样的生活,它似乎已成为我整个青春的一种宿命,独独就在那一天,我突然都明白了。 
      
      
  父亲坐在那把破旧的藤椅上,蜷缩着身子像一只慷懒的睡熊。黄昏柔软的夕阳照着他的背影,他头上那些欲白还灰的头发,像一个美梦即将结束时凄凉而无助的霎那。我看着他缓缓地起来。转身,梦境般的恍惚在他的脚步声中渐渐退去,父亲扶着楼梯的扶手,让我无法不在这个时刻,想起张楚的“姐姐”,一些忍不住的悲伤顿时就弥漫开来. 
      
  当时我家窗外的夕阳依然辉煌无比。我似乎看见许多词语,在父亲的眼中如同云雾般茫然地晃动。然后我听到他低低地对我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能做什么?父亲说完后,又长长地叹息。让我感到,他好象就是在这样的叹息声中渐渐老去的。我记得,那个夏天,是我妈悄然辞别我们父子的第六个夏天.父亲整日整日地郁郁寡欢着.我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脑文档,懵懵懂懂地写下四个充满英雄气息的大字---陈胜,吴广.  
      
  热浪翻涌的夜里,我接到了小妖的电话。那段时间,她已经放假。电话里让我去她那,我拒绝了,第一次的拒绝。我说我要写小说。是不是小说写完了就能挣很多很多的钱?我说也许吧。小妖说,那我等着。其实那个晚上,我什么也没写。我只是开着电脑,想着一些衰老和死亡这样沉重的事情。我固执地想,我不要衰老也不要死亡,只要今天这样的夜晚,哪怕我一无所有,我也要这样年轻地活着。 
      
      
  我居住的地方,是个著名的旅游小镇。城市内部的繁华喧嚣,离这里似乎很近,可城市内心的糜烂气息,又似乎离这里很远。第二天,我在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的时候,看见夏羽向我迎面走来.这个和我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女人,已经全然没有了我刚认识她时的楚楚动人。套在她身上的那件米色宽松羊毛衫,只能使得她愈加地骨瘦如柴,那张没有化妆的脸蛋,就像是一朵干枯的小花。她看见我,微微地一怔。我则大大方方地说,好久不见,你现在在哪儿?夏羽的脸色冷冷的,似乎还在对曾有的往事耿耿于怀. 
      
  我在一家青年旅行社上班.说完,她就昂起头,继续朝前走去.但很快又停了下来:“你和小妖,什么时候结婚?”她突然转过脸问我.我摇摇头无法说话.于是她笑了,那一刻的她竟然妩媚起来.你们是不可能结婚的.她说得很轻,可我还是听清楚了.我望着她,她带着刀峰般冷漠而锐利的笑容,就象我曾经看过的某部电影里面的女巫.我想反驳她,可又觉得有一股力量轻而易举地阻止了我. 
    
    
  父亲又开始在吃饭的时候,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往事。苦难的童年,如梦的青春。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懵懂地踏上了文学创作的贼船,上山,下乡,知识青年。那时候,大家都以为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知识青年们都可以大有作为。谁知道一下去,唉。。。。。。在父亲的忆苦思甜里,我一声不吭地吃饭。大学毕业之后,我一直以这样的态度,表示着对父亲的不屑。总是匆匆地吃完,就面无表情地走开。我觉得,作为周大我的儿子,我却一点儿也不像周大我。
      
  我想起了我自己;毕业后,我应该继续留在上海;可我还是回来了。到今天,我还是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只是觉得,自己与这座小城,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无法成为融入大上海的一分子。我只能回到小城;承受一切挫折、打击,梦想和煎熬。我以前的许多同学,现在都奋斗在十里洋场的钱眼里,并濒濒向我示威:你周一平凭什么跟我们一起并称天之骄子?面对他们无声无息的挑衅;我忍不住缅怀起了古代的一位伟大的草头天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有天下午,我的女上司费小兰打电话给我。约我去翠微山庄喝下午茶。我去了,反正是她买单。到了翠微,费小兰一身白色的套裙,新染的头发,一副高贵而美丽的样子。每次看见费小兰,我就会预测起女友赵小妖三十岁以后的模样。到那时,她能有费小兰现在的一半就很不错了。据朱大同说,费小兰已经三十多岁了。天知道,她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像一个小姑娘似的,充满着朝气与幻想.而我的赵小妖,如花般的年龄;却天天在电话里,跟我大谈自己是如何如何的逐渐颓废。 
       
      
  其实你完全不必顾及别人对你的看法,甚至是你的父母。费小兰开门见山地对我说;小说绝对不是年轻人最好的出路,但总得有人写嘛.整个单位,费小兰才像是最理解我的一个人。但她很快又这样劝戒起我,生命是由许多难以拒绝的欢乐与悲伤构成的,爱情乃至人生的幸福也一样。但任何事物都会有边界。所以,我觉得你和赵小妖,最好还是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我没问她为什么,因为每个认识我,知晓我与小妖的人,他们几乎都这样劝告着我。那天下午,我懒得说话,只是透过山庄的落地长窗,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内心空荡荡一片茫然。 

第五节 要和青春对着干
 
    其实仔细想想,费小兰说的话非常正确:生命既然是由这么多难以拒绝的残酷与悲伤构成,那么它的有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我们在这些有限的生命中具体又做了些什么?虽然我将我所有的激情、梦想(关于爱情和关于赚钱的梦想)都倾注到小说中,但是所有的文字都是石沉大海。也许我真的只能做一个孤独的跳梁小丑? 
    
    
  在某个非常睛朗的日子里,我趴在一片滚烫的草皮上面伪装情调高雅.本来我应该是仰躺在草地上面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在这篇非完全小说里面大肆鼓吹小资情调了.我想要是那样写的话,一定可以聚焦众多帅哥靓美们的眼光:大热天的,本小说的男主人公周一平仰躺在公园的草地上,睁着一双死鱼般的小眼睛,企图跟匕首般锋利的阳光较量。。。。。。想到这里,我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可这时,我的同事,费小兰小姐忽然出现在我身边,还对着我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上面写到我趴在草地上胡思乱想,不幸遇到女同事.又无缘无故被她踢了一脚。对此,我当然很生气.大凡男人生气时,有以下几种表现方法:1,奋然大怒,勃起还击;2,绅士风度,保持沉默;3,嬉皮笑脸,一笑了之。。。。第一种方式,已经被我的小说老师慕容雪村用到他自己的作品<<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里面去了.我若再用,他肯定要奋然大怒,勃起还击.
    
  费小兰当时笑嘻嘻地问我,你刚才一个傻笑什么?我很耐心,也很绅士地把我为什么笑的原因告诉了她.我的女同事听完之后,马上就恶毒地攻击着我.她说,就凭你这副蠢相,也想写小说?你快完蛋了姓周的.被她这么一抢白,我不但觉得很不好意思,还很生气,却只能嬉皮笑脸地一笑了之. 
    
  晃眼的工夫,秋天就快到了。这个季节总是带着致命的热情和幻想。而我,却总在这样的时刻如同一只佝偻的虫子,逃避着刺痛人心的温度。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小妖威风凛凛地站在我的面前。凌乱的头发,湿淋淋的衬衫,带着绝望的眼神,却是斗志昂扬的话语。我又要走了。我说你不要走。她说奇怪,我不读书还能做什么,再说你养得起我吗?你呀,你还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娶你吧。我说我不要,你换个专业不好么?为什么要换?她眯着眼泪笑。那个夏天的夜晚,赵小妖笑起来的模样,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无论从外表看上去她还是那么的鲜嫩动人,可我知道,这把小刀,已经在我跟小妖之间,悄然刻下了一道揪心的印痕. 
    
  小妖离开小城,胤瞪虾5哪翘烨宄浚冶热澜绲哪腥似鸬枚荚纾缓笪野炎约号孟蟾龉禄辏窒蟾鲆肮硪谎谒衣ハ吕椿赜蔚矗笸甲鐾炝羲拇顾勒踉恍业氖牵Π艽钩烧踉扌В罄矗⊙诖由虾4蚋业牡缁袄锩妫蛔忠痪涞胤治鲎盼业某舐担耗忝看味际悄茄乙焕肟愕氖焙颍憔捅硐值南蠊糯歉霰哦赖拇阑酰冶ё诺缁埃谖堇镄腋5匾』危舯羧饴榈爻坪粜⊙ΡΓ?BR》    
  小妖打电话回来的那天,江洪正好也在我家里.那天,他见我对着电话,宝宝宝宝地喊个不停,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卧在沙发上对我直翻白眼.挂了电话之后,我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今天怎么了?江洪奇形怪状地说,妈的你真要现实一点了.说完就甩掉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往起一站,铿铿铿地走了出去.我灰头灰脸莫名其妙. 
    
  我以前对小妖说过,我说我讨厌一切形式主义的东西。每一个节日都是我想逃遁的时刻,当然还有婚礼。我不要那种美丽与快乐,因为她们都是暂时的。我只喜欢一些永远都可以熠熠发光的东西。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梦想而已。连生命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谁也不知道。更何况这些?我好象看得很开,甚至对什么都觉得无所谓.可小妖离开我仅仅两个月,我就想向她缴枪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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