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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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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禄脑筋转得很快,首先挥剑自向,“唰唰”两声,就把下裳给豁开了——否则真不便于行动。随即一个斜向撤步,长剑朝上一撩,从侧面搪开了一柄疾砍过来的环首刀。

    这回杀进宫里来的是袁绍等人统率的西园军,那是汉灵帝还活着的时候,瞧着南、北军都实在不靠谱,命黄门蹇硕领头,所新编成的禁卫部队,在这时代起码具备次一等的战斗力,同时拥有绝对第一等的武器装备。这些兵卒倘若阵而后战,再有将领统驭,估计一百个张禄都打不动他们二十人,好在当面只有四个兵,而且互不统属,毫无配合。

    所以张禄奋起长剑,运起精神,决死反抗,竟然以一敌四,连走了好几个回合都不落下风。他本来缺乏实战的经验,这厮杀了一小会儿,信心也充足了,胆气也逐渐壮实了,就连经验值也是“噌噌”地往上涨,进退趋避,颇有章法。他琢磨着,这长剑真不是搏斗之器,我要是能够夺过一支矛或者一柄刀来,就大有机会把这几人杀退啊。

    正待寻机夺械,突然耳畔“嗖”的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射过来一支羽箭,正好命中他的左肩,狠狠楔入肉中。疼得他怪叫一声,眼前骤然一黑,动作就此变形,又被一刀在右肋下拉开长长一道伤口。

    张禄这时候的形貌是实在难看啊:首先发髻被断,头发披散下来,长长短短的飘拂在眼前、脑后,就跟个乞丐似的;其次肩头中箭、肋下被创,浑身是血,还随着身体活动而在不断地往外泼洒;第三是下裳撕裂,而这年月既着裳就例不穿裤,所以光着两条毛腿——他胡子是拔干净了,小腿上毛可不少——恐怕就连《新龙门客栈》里的**oss曹公公最后被主角们联手惩治的时候,都没他现在狼狈……

    本来张禄跟那四个兵刀剑往来,就仅仅是不落下风而已,想要突破包围圈都难上加难,更何况如今身上带着伤,痛彻心肺,再挡得几招,只觉四肢麻木,都快要不听使唤了。照此下去,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必然是被乱刀分尸的下场啊!

    张禄心说完了,“王霸雄图,血海深恨(这个其实没有),尽归尘土”,想不到穿越一遭,结果还是个死,而且死得这般无声无息,在历史大潮中泛不起一丁点儿小浪花来。他几乎就想要干脆一剑削断腰带,整个儿褪下下裳,把**露出来给对方看,以证明自己不是宦官了……

    史书上确实有载:“(袁)绍既斩宦者所署司隶校尉许相,遂勒兵捕诸阉人,无少长皆杀之。或有无须而误死者,至自发露形体而后得免。”可问题人刚冲过来的时候,你就该赶紧脱裤子或者解开下裳以证明身份哪,这都厮杀老半天了,双方全都打出了火性,谁敢肯定只要一露**,士兵们就会收手?

    罢了,罢了,张禄心说我宁死也不受辱!当即将身朝后一缩,背靠宫墙,反过剑来,朝向项上便是一横——全书终。

    不,其实还没有……时间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停顿。然后虚空之中响起了两个人的对话——

    一个略显清越的声音问道:“这就是开初的你?可有够狼狈的啊。”

    另一个声音却似张禄——当然他本人听不到——“我都实在瞧不下去了,干脆,把这段给抹了吧。”

    先前那声音道:“别介啊,打破因果,会造成难以弥合的裂隙的,就象一美人偏偏脸上来道伤疤……”

    “不管了,我喜欢残缺的美!”xh:。126。81。50

第三章、梦中的异兽

    张禄揽镜自照,可是越照就越觉得郁闷。

    其实正经说起来,镜子里这副皮囊还挺不错的:身高七尺六寸,搁后世大概是一米七五左右,因为年纪尚轻,说不定还能够再蹿一蹿;面孔略微有点儿长……

    总而言之,左思右想,他不禁长叹一声,就打算把镜子给放下了——唉,一切都是胡子惹的祸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浅笑,随即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何必常照,即城北徐公,亦不如君之美甚也。”

    张禄闻言,放下铜镜,转过身来,一瞧原来是自家同僚,姓张名坚字刺谒,渔阳人,已经三十多岁啦,胡须都老长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沉沦下僚,连郎中都没能混上一个。张禄一皱眉头:“兄毋戏我,此来何为?”

    张坚说还何为呢,午休时间过啦,大家伙儿都去上班了,就你还跟这儿照镜子,所以我过来催一催你。张禄闻言,赶紧整顿衣冠,正打算揣好镜子出去站岗,突然原本半掩的宿舍大门被“嘭”的一声就撞开了,一名同僚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叫:“祸事矣,祸事矣!”

    张禄心说什么“祸事”?难道是孙猴子打上门来讨要唐僧了?正打算开口询问,突然就瞧着这同僚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还没闭上,却突然间停止了动作,就跟猛然间遭人给脑后来了一闷棍似的。

    不,仔细再一观察,这人要突然间懵了,也不至于单脚着地,另一条腿撇在身后,双臂左右张开,就维持着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霎时间变相片儿了呀。我靠这算啥?定身术还是时间停止?

    还好他自己倒能够动,当下本能地转过脸去瞧张坚。张刺谒倒是没被定身,却微皱着眉头,把右手伸到眼前,四指微微合拢,拇指不住地轻点各处指上关节——所谓“掐指一算”,大概就是这么个德性吧。

    果然,张坚抬起头来,注目张禄,随即开了尊口:“吾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恐伯爵将有大难也,若不拯救,多年谋划,终究无果。”

    随即左臂一摆,大袖飘飘,直接揽住了张禄的肩膀:“可随吾去,得避大难!”左足一顿,张禄就觉得眼前的景物瞬间切换——也没有郎官宿舍了,也没有那名告难的同僚了,却只见河水滔滔,奔涌不息……

    我靠我认得这条河啊,这不是雒水呢嘛!

    随即镜头再度切换,又见高山青秀,垄亩纵横……张禄当场就傻了,禁不住脱口而出:“我靠不会吧,我还以为是穿越历史,原来是仙侠修真来的吗?!”

    眼前镜头来回切换,张禄开始觉得不对了,他就跟某些人晕3d似的,感觉天地万物都在打转,胃部开始痉挛,心脏也狂跳不止……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可是想要请求张坚暂停……传送?却又干张嘴,喉咙发噎,“哑哑”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再也熬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张禄觉得自己堕入了深渊,四周是漆黑一片,静寂无边,彻底无可视物也无可闻声,只有躯体被似乎永恒的下落的沉重感所包围。这是死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的意识虽然恍惚,却仍然存在?难道所谓死亡就是断绝了几乎所有的外感,却仍然保留个人意识?那不是比彻底的消亡来得更加恐怖吗?!

    正当惊悚万分之际,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一个影子来——虽然四周没有一丝的光亮,但这个影子却直接投射在了他的意识当中。那应该是个大型动物,四肢着地,仿佛踩踏着虚空,从他的斜侧面缓缓踱过,经过身前时,转过头来瞟了张禄一眼,然后又施施然消失在了视野的另一方向。

    大型动物,有硕大而扁圆型的头颅,头部皮毛基本上是白色的,只有圆圆的双耳和眼瞳上下是棕黑色……

    啊呦这不是熊猫吗?!没能在死亡的世界见到牛头马面、谛听,或者三头犬刻耳柏洛斯什么的,结果却见着一只熊猫?我活着的时候真有那么萌国宝吗?

    张禄在心底对自己说,也希望自己真能够相信:我没有死,也没有被什么怪人大袖一摆给摄了走,这只是一场噩梦罢了……不不,在黑暗中见到熊猫,不能算噩梦,应该说是荒梦……

    随即他就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只见这是一间这年月非常平凡的茅舍,砌泥为墙,枯草盖顶——自己一开眼就能见着屋顶,应该是平躺在地上吧。略微活动一下四肢,貌似没有什么不适,于是坐起身来,左右环顾:茅屋不大,也就五六个平方吧,自己身下是张草席,左手侧墙边摆着一具粗木未刨光更未上漆的架子,堆了些竹简,右手边是张歪歪斜斜,胡乱拼凑起来的矮几。

    面孔正对着茅屋的小门,门上挂着草帘,只见草帘一挑,施施然走进来一位中年人,朝他点一点头:“汝复苏矣。”

    张禄上下打量此人,年约四旬,面狭谊瘦,眼细髯长,头戴素色幅巾,身穿素色中衣,外罩青灰色长袍,领口左右敞开,右手揽着袍襟,左手执一柄麈尾……这打扮就非官非民的,究竟是什么人哪?

    终究这具躯体是公元二世纪的,在他穿越过来以前已经活了十六七年啦,本能地就改箕坐为跪坐,笼袖一揖:“长者何许人耶?吾见在何处?”

    对方微微一笑,麈尾一摆:“我裴文约也。”随即敛祍在张禄对面坐下:“张刺谒适携汝来,云汝目中珠子,正似北斗瑶光星,自背已下象如河魁,实修仙之才也,故暂置吾舍,命吾教授之。”

    特么的果然是修真啊……张禄问道:“刺谒兄何在?”

    裴玄仁答道:“刺谒尚有俗务待理,已下山矣,过一二月再来访汝。”张禄忙问:“此山间欤,是何山?”

    “此景室也,山高千仞,今所居者,名为中鼎。”

    景室山张禄是知道的,属于伏牛山脉,后世叫做老君山,位于雒阳城西南方向三百余里外……闹了半天还没出河南省啊,刚才搞得简直跟时空穿梭似的,我还以为跑多远了呢……

    听裴玄仁介绍,其实他并非外表所展现出来的岁数,实生于前汉孝文皇帝二年,如今已经三百六十八岁高龄了!而那个张坚张刺谒,其实比裴玄仁还要大上十三岁,也是汉初生人。两人都是少年时便有仙缘,得传道术,在人间且为显爵,年老后入山修仙,拜在太素真人门下——两人算是师兄弟,只是仙家并没有那么明确的传承体系和师徒名分,故而相待若友。

    一边听取裴玄仁的“背景”介绍,张禄一边暗自整理思绪,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此时此地,并非原本时空中的历史线了。在原时空,作为普通都市居民的他,理论上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相信有修仙得道一说——或者更准确点儿来说,即便原本存在,在他所处的二十一世纪也全都消亡殆尽啦。

    本身穿越就是违背物理常识的怪事,穿越而更加神仙鬼怪……这必然是一个与原时空上某段历史表面近似,实质大有不同的魔法异世界啊!至于高魔、低魔……目前还瞧不大出来,他在凡尘间成长了十六七年,倒是满耳朵的神仙鬼怪故事,但从来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可见凡人修仙并不容易,低魔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果然就听裴玄仁介绍,说凡人修仙,在上古时代是比较方便的,逮及近世,难度却越来越大——不是修仙困难,而是有资质修仙的好苗子日益稀缺。自汉以降,修炼有所成,寿过百岁的,就裴玄仁所知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其中包括张坚在内,只有四人得以白日飞升——就连裴玄仁本人都还算不上真正的神仙,或者按照张禄所知道的后世的概念,可名为“地仙”,而不是“天仙”。

    就张禄前世所瞧过的不少网络修仙小说而言,大多不提修仙系统的来历,貌似仙界历史根本不在作者设定范围内,所以既然赶上一套修仙系统,他就好奇地想打问打问啦:“以长者所言,古时修仙易欤?”

    裴玄仁说确实如此,仙道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伏羲敷演八卦就开始传承了,故典中所说的什么赤松子、容成子、轩辕黄帝、东王公、西王母等等,就都是上古升仙的名人——那时候感觉是个人就有机会修成仙道。其后帝尧使重黎“绝地天通”,凡尘间的灵气逐渐稀薄,修仙之人也越来越少,得以升仙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偶尔也还有,比方说张坚,再比方说他跟张坚二人的老师太素真人,就是得道成仙于周威烈王年间。

    张坚此番下凡,其目的是为了各处寻访修仙苗子,指引登天,据说找到了三五个,其中之一便是张禄张伯爵了。

    据张坚所言,他原本还想再多观察张禄一段时间的,可是今天突然间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算得张禄命中该逢杀生之祸,所以提前将他摄来中鼎,暂且交给师弟裴玄仁教导。

    这要是换一个普通人,骤闻这一大套奇幻设定,估计当场就懵逼了,好在张禄是穿越者,前世瞧了不少,逻辑思维也比较缜密,略一梳理,便即理清楚了头绪。敢情在这表面上的汉末三国时代之上,还有一个规模不大的修仙界,然后是神仙界,自己则有机会跳出凡尘俗世,修真悟道,然后根据裴玄仁转述张坚所说的话,还颇有可能白日飞升,去往神仙界域哪。

    可是他知道修仙是桩苦差使啊,根据相关背景的小说中所言,得要枯坐静思,或者四处去伏魔卫道,这……这究竟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于是直接就问:“未知修仙何益耶?”

    裴玄仁说这修仙嘛,好处可实在太多啦,简单言之:“人生不过百岁,为七情所惑、灾疾所伐,或不过半即殁也……”其实这年月人们的平均寿命恐怕还不到四十岁,说一百的一半儿有五十岁,那都是往高里抬——“若能斩断尘缘,吐纳修身,则诸疾不侵,寿可十倍……”你瞧我,都快四百岁了,外表却还如同三旬之人一般。

    除了能够怯病延年以外,修仙还可以摆脱人世间绝大多数的****之苦,可以保持灵魂的澄静,可以探索宇宙之大道。

    裴玄仁说得挺兴奋,不过对于张禄来说,这一切都是虚的,真要离群索居,吃斋炼气,一打坐就一整天,目不见五色、耳不闻五声,那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乐趣的人生,就算千年、万年,那也没有意义啊,遑论才三四百年了。

    只是裴玄仁其后所说的话,终于略略打动了他——“若使修炼有成,白昼飞升,至于天上,乃可离脱尘世因果,得大逍遥、大自在,无所能而无所不能,无所为而无所不为。是非人也,乃仙也,一入仙途,视凡俗如云烟耳,且可与天地同寿,不殒不灭。”

    嗯,要是真能够破碎虚空,抵达另一重境界甚或是世界去,探索只有在中才存在的未知,到是有点儿意思。不过……这若是跟纵横乱世,与关、张、赵为伍,与诸葛、司马为友,精彩一世比起来,究竟自己应该选择哪条道路呢?还真是有点儿难以抉择啊。

    他跟这儿沉吟不语,裴玄仁忍不住就问:“汝何所思,虑及家人兄弟耶?”

    张禄轻轻摇头——他光保留了此世张禄的记忆、学识,还真是没有保留什么情感纠葛,何况父母都已经亡故了,光留下一个小兄弟,并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关键是——“世之将乱,正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也,岂可遽弃?”

    裴玄仁闻言,目光略一闪烁:“汝无乃得闻‘太峣’之谶,而欲身应之乎?”xh:。126。81。50

第四章、长人执弓,射卯金刀

    裴玄仁问张禄,说你是不是听说了相关“太峣”的谶语,所以想要去尝试一下哪。张禄闻言,不禁茫然地眨眨眼睛:“何谓耶?”

    裴玄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言相告:“吾亦颇知世间事也。前张角以妖法惑民,尊太一仙,谋图社稷;张纯联乌丸而号弥天将军,寇掠幽、冀间;又有张牛角暴起博陵,张貂煽乱河南,张修、张鲁于汉中行五斗米法——何欲乱此世者,汝张姓独多耶?汝可知否?”

    张禄心说是啊,这还真是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想到过……要说汉末群雄并起,想要挖老刘家祖坟的比比皆是,然而最有名的那些以宗教煽动老百姓,据说还会妖法的家伙,大多数都姓张——张角兄弟,张陵、张鲁父子,还有张牛角、张燕、张修、张纯、张貂,等等。就算张是大姓,也不至于短期内聚集起那么多妖人来啊,难道说姓张的天生适合修道……啊不,造反?

    “请长者解惑。”

    裴玄仁说缘由其实很简单,就是来自于一则修道界的谶谣——“长人执弓,射卯金刀,毙之太峣。”

    张禄这一世也算是个读书人,这简单的拆字游戏还是会玩儿的:所谓“长人执弓”,就是左弓右长,合个“张”字;所谓“卯金刀”,合起来是个“刘(劉)”字。因此这则谶谣大意是说:将有张姓攻打刘姓,最终将对方消灭在一个叫做“太峣”的地方——“峣”指山高,太峣可能是指太山(泰山),或者别的什么高山,也说不定仍为隐语,要打某一地名。

    所以修道界那些姓张的闻此谶语,就全都跳出来造反啦,觉得自己可能上应天心,下合民意,有机会推翻刘姓的汉朝,进而夺取天下,稳坐江山。也因此张禄跟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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