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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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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无“嗯”了一声:“所以说不管科幻小说再怎么驰骋想象,实际上三维生命无法脱离物理性的躯体的桎梏,掌控地域永远有限。古代最庞大的帝国大概得算是蒙古了吧,成吉思汗曾经夸耀,说他的国家从南到北和从东往西,都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走完,然后时隔不久,这个大帝国就自然分裂了。以此推想未来世界,地球人的核心控制区域,大概永远也不会超过一光年直径吧——超过这个距离,通讯迟滞时间太久,肯定没法实际统治。

    “而在地球周边数光年距离内,以概率学的统计而言,不会再存在地二种星表智慧生命。所以外星人是存在的,但它们不可能来到地球,地球人也很难找到它们。三维世界命中注定的是由一系列孤岛组成的……哦,说不定数万、数亿年之后,还会出现一群地球吉普赛人,驾驶着飞船到处流浪……”

    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但超三维世界就不同啦,象你我破境飞升之后,基本上不需要怎么学习,就自然能够跨越天文距离,在同一象限甚至多个象限中自由来去,可见这是符合此界基本法则的能力。这种能力,自然不会必须由外来者,或者有智慧者掌握,土著生命只要自然进化到一定程度,应该也都能学会。那么就理论上而言,超三维世界的土著生命并不必须依附星体而存在……”

    “理论如此,那么实际上呢,你见过吗?”

    三无耸耸肩膀:“暂时还没有,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就好比在地球上,你问我,理论上该有恐龙的存在,但实际上呢,你见过吗?”

    “恐龙好歹是留下了化石的……”

    “咱们面对一个比单一星体大过无数倍的浩瀚星空,仙人数量又比洪荒时代的地球人类更少,土著虚空生物的遗存可能并不依附于星体,而是在虚空中自在漂流——你说发现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张禄沉吟不语。然后那边三无突然间又转换了话题:“其实对于龙族而言,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想。咱们投影去三维世界,虽然威能无限,但基本上还是血肉之躯,是符合三维生命的本来面目的,换言之,那也是咱们本体的样貌。那么龙族呢?你接触过龙族的尸骨,主要印象是什么?”

    张禄想了一想:“残暴、凶戾……”

    “我是说肉身,不提它们的精神。”

    “丑怪,坚硬,坚硬到无以复加……”

    “没错,坚硬,”三无抚掌笑道,“不仅仅是骨殖,就连皮肉都极其坚硬,而且貌似不会朽烂。这肯定不会是碳水化合物嘛,你说会不会,龙族在三维世界的本体其实是硅基生命?”

    “我靠你这阵子真是在读物理书吗,还是在读科幻小说?”

    “说过了只是不成熟的猜想而已啊,”三无笑一笑,“而且目前地球人也就刚开始设想硅基生命而已,对了还有砷基生命……说不定还会有更古怪的生命体存在,但总之,龙族不大可能是碳基生命吧。”

    张禄又再沉吟良久,然后一梗脖子:“可恶,你这些话说的,连我都想开始潜心研究起地球科学来了……算了吧,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要紧!”

第五十二章 、灭佛的发端

    有位官人夤夜来访魏文成,魏文成延入室内细一打量,就见此人头戴乌纱便帽,身穿圆领窄袖绛纱衫,腰系蹀躞带,足登牛皮靴,胡服打扮。再往脸上一瞧,魏文成不禁吃了一惊:“如何是尔?!”

    原来此人方面大耳,留着短须,这张面孔熟到不能再熟了,正是当年魏文成从太湖北上,前往邯郸拜谒慧可途中,在南兖州胡氏庄院中所遇见过的那个元嵩和尚!当然啦,此人如今蓄起须发,穿着俗人衣冠,应该是已经脱离释门啦。

    就见元嵩微微一笑:“久不见师兄之面,心甚渴念,不期于长安重会也。乃不欲与下走坐谈否?”

    魏文成闻言,赶紧施礼,就扯过一张高枰来,请元嵩坐下——他自己则返归榻上,二人正面相对。坐定之后,魏文成先开口了:“尊驾今如何称呼?”你肯定不叫元嵩了,我也不能再跟从前那样称呼你为“师兄”,究竟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什么俗名,先分说明白了,咱们才好叙旧。

    元嵩淡淡笑道:“吾仍名元嵩也,然复俗姓……”中国人不分少长、良贱,全都有姓,可能这在这时候的世界上都属独一份儿;但是就理论上而言,僧侣抛弃俗世家庭、亲眷,却不该有姓。所以佛教入华以后,其习惯因应中国风俗做了一定的修正,假装僧侣也有姓,姓“释”——全体僧众,皆拜释迦,则不姓“释”还能姓什么?故而若论全名,昔日的元嵩和尚就是释元嵩,魏文成则当被称为释文成……啊不对,是释道信。

    元嵩说了,我仍以昔日法号为名,但是复归俗家姓氏,俗家姓卫,如今我叫卫元嵩。魏文成心中微微一动,直截了当地问他:“阁下今已于周国为官乎?蜀郡公是阁下长官?”卫元嵩笑一笑:“不敢,区区在下蒙天子垂青,受封蜀郡公之爵。”

    魏文成不禁又吃一惊,说你怎么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就混到天子身边儿去的,还竟然得授郡公之爵?你这爬得可挺快呀。元嵩笑道:“以师兄之能,若求宦途,名爵必不在区区之下也。”

    说着话就开始简单介绍自分别以来,自己这些年的奋斗历程。卫元嵩原本的计划,是西行长安,干谒权贵,提出整顿佛教界,沙汰那些打着佛教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的所谓“高僧大德”,那么既入长安之后,该当怎么谋求晋身之阶呢?终究他不是什么名山大刹出身,也没有知名高僧为师,乏人绍介,虽说在佛学上略有所长,搁在这个佛教信仰如日中天的时代,却也很难脱颖而出。

    好在卫元嵩自有异能,可以探人**,他就利用这一手段,开始在长安市井中帮人算命。算命从来分两部分,一是算过去,二是算未来。人们都想要预知未来,以便趋吉避凶,但未来既然还没有到来,并且还可能改变(否则就没有趋避一说了),那自然就给了骗子们很大的发挥余地。未来不足恃,要想证明这位算命先生不是骗子,起码还有点儿本事的,反倒要看算过去,而对于过去来说,卫元嵩自能一语中的。

    所以他很快便声名雀起了——虽说算未来未必能有多准,但卫元嵩游行天下,见多识广,各种骗子伎俩知道得太多啦,再利用算过去的准确性给人造成一定的催眠效果,小试牛刀,便可大获全胜。在市井间名声响亮之后,自然会有权贵找上门来,于是卫元嵩在长安城内的地位也步步而高,所能够接触到的供养者的身份也节节攀升。

    最后,卫元嵩终于巴结上了他一开始就瞄准的某位贵人,那就是——北周权臣、大冢宰、晋国公宇文护。

    卫元嵩本想利用宇文护来达成自己的目标,只可惜宇文护过于笃信佛教——算命先生多了,估计他之所以看重卫元嵩,很大一个原因在于卫元嵩本是佛教僧徒——对于沙汰冗杂的请求始终不置可否。卫元嵩催得急了,宇文护就说:“彼等虽无法师之能,然诵经向佛,亦必有可用之处也。”还问卫元嵩,说我要是把别的和尚都赶走,光留下你一个,你能够达成我的要求吗?

    “问法师,独从汝学,可得长生乎?”

    卫元嵩老实回答:“不能。”

    “旧有罪愆,可得赎乎?”

    “不能。”

    “烦恼杂念,可得消乎?”

    “不能。”

    卫元嵩说了,您想到得道成正果也好,想要排除掉俗世烦恼也罢,那都得靠自家虔心修行,我再怎么教你,你却不听,只知道念经拜佛,那终究是没有用的——“如水中捞月,镜里摘花也。”

    宇文护说我管理着那么大一个国家,哪有时间和精力跟法师您似的出家修行?别的和尚可说过了,只要念经向佛,自然烦恼渐消,只要布施沙门,自然可赎罪愆,即便不能长生,也能够保证轮回一个好去处。你让我把他们全都沙汰了,可是你又不能帮忙解决问题,这究竟是何居心啊?“得无党同而伐异耶?”

    这么一闹,两人的关系逐渐疏远,卫元嵩灰心失望之下,就想要甩袖而去,却三不知撞上来一个道士,给他指点了另一条光明大道。

    这位道士名叫张宾,他跟卫元嵩颇有相似之处,二人的理念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卫元嵩恼恨满地都是打着佛教旗号的骗子,张宾也憎恶那些打着道教旗号的妄人,都想要找机会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宗教改革。当听说卫元嵩多次劝说宇文护沙汰释门,反遭疏远之后,张宾就找上门来,对他说:“晋公将六旬矣,自以为诵经布施,可得长寿,遂为竖子所欺。然烦恼缠身者,其寿真可久乎?况兼权倾一时,更易二主,又不肯践极,诚恐欲为霍光而不可得也,不测之祸,须臾之间。法师欲附其行事,然沙砌之城,乃得恃乎?何不另觅金城汤池,可做事业?”

    卫元嵩问你说的“金城汤池”是指谁啊?张宾就说了:“今上聪明睿智,宏图沉毅,今虽祭由寡人,而必有去背后芒刺之日也……”他暗示皇帝宇文邕有除去宇文护的打算,说那才是搞宗教改革最佳的依靠,希望卫元嵩可以跟自己一起去辅佐宇文邕。

    卫元嵩请张宾安排一个机会,让自己远远地望了宇文邕一眼,就此下定决心,改投到宇文邕门下。可是宇文邕跟宇文护不同,他是比较倾向于道教的,对佛教相当不感冒,所以卫元嵩就不方便再以沙门形象随侍其身边啦,干脆脱下僧袍,还为俗人,随即上书斥骂当世佛徒之狂妄、肆虐,有害国计民生。这一来正中宇文邕的下怀,当即封官赏爵。

    当然啦,政权都掌握在宇文护的手中,宇文邕不可能给卫元嵩什么高官要职,只能赐他空头爵位,但是短短数年间就加封至蜀郡公,那也算是空前绝后的奇迹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因此卫元嵩收获了不少羡慕嫉妒乃至痛恨的目光,加上他本为和尚,却摇身一变,大骂僧徒,都中僧侣和信众全都厌恶他,虽然动摇不了他的地位,却可以噤口不提,干脆当这人不存在。

    ——所以魏文成在陟岵寺里打听“蜀郡公”的根底,才没人愿意跟他说实话。

    卫元嵩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几乎是合盘托出——当然啦,对于宇文邕有铲除宇文护想法一事,自然必须隐去,但以魏文成的聪敏,猜也猜得到啊——完了就问魏文成,说师兄你虽然不象我这么激进,但对于目前佛教界的现状也是很不满的,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来长安淌这趟混水呢?

    魏文成心说我不是对什么现状不满,我虽然因缘际会成了沙门,其实对整个佛教都不怎么感冒……要不是这个世界神神怪怪的,谁会想着出家修行啊?当下回复卫元嵩说:“师命难违也。”随即就把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也大致叙述了一遍。

    卫元嵩说了:“吾今请天子诏,以辩论定三教次序,本为贬佛斥道也……”宇文邕想要打击道教,阻力很大,想要打击佛教,宇文护那儿就第一个通不过,所以卫元嵩才献计搞这么一场辩论大赛,一方面这事儿宇文护不会阻拦,相反还乐见其成——当然啦,宇文护肯定笃信佛教能拿第一——同时只要安排得法,自然能够趁机打击释、道二教的声望,只要让他们输就成了。

    卫元嵩和张宾都相信,真正有道德、有能为的修行者是不会来淌这趟混水的,来的必然都是些名利之徒,想要拿捏他们很方便。别的不提,只要卫元嵩探出对方**,加以要挟,你在辩论会上还敢轻易出头吗?所以卫元嵩既不解,也郁闷,魏文成你是干嘛来了?你的本事我清楚啊,我又拿捏不住你,你若是突然间冒出头来,那不就破坏了我的大计了吗?

    他话说得很委婉,但魏文成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当即笑道:“阁下此来,得无劝吾归乎?”卫元嵩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可得归欤?”魏文成并不回答,却突然间转换话题:“今昼长街之上,指使官人欲捕吾者,得非阁下欤?”

    卫元嵩仗着自己跟魏文成的老交情,倒是直言不讳:“正是区区。”他说我就是为了挑事儿,先派人煽动闲居寺僧去跟你们争道——二寺相争,由来已久,魏文成不清楚,卫元嵩想要打击佛教,这些信息是肯定要拼命搜集的——引发骚乱,然后就希望派官兵将两寺僧众一并拿下,一方面减少几个参与辩论大赛的佛徒,另方面也抑压佛教的声望。“惜乎,师兄妙语,断吾之念。”

    魏文成又问了:“闲居寺僧如何?”

    卫元嵩回答道:“已尽数擒下矣。”说着话笑了笑,说我这倒是无形中帮了你们少林寺一个大忙了,只要我把那老住持拘押个一年半载的,即便不判罪,闲居寺也必然势力大损,从此少林寺在嵩山一带再无敌手。

    随即他继续询问卫文成:“若师命难违,师兄不肯即归,可得缄口而不言乎?”

    魏文成几乎是脱口而出:可以啊,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想一想这么**裸地想跟对方交易,实在有**份,再说了,自己又不想当官,要好处也没啥用啊。于是沉吟少顷,对卫元嵩说:“巧言欺人,妄语惑众,此小事耳,但佛真在,自然沙汰,何劳阁下忧思?然僧道之属广占田地山林,坐收奉养,是虐民也;不劳而食,租税不出,是弱国也——阁下今为朝官,所当虑者,唯此而已。”

    卫元嵩闻言大喜:“师兄果然是真佛子,一语中的!”

第五十三章 、佛前明灯

    魏文成对宗教本没有什么好感,即便天上真有佛祖、神仙,在他看来也是人贵自度,他度纯属扯淡。你说你厌恶了红尘俗世,想要修行,那就自己跑深山老林里找个师父去修行得啦,为什么要形成教义,形成教团,把没有修行觉悟的人也卷进来呢?你瞧天下寺院、道观之中,有几个人是真虔信教义的?有几个人是真想毕生修行的?大多不过混饭吃罢了。

    当然啦,只要不作恶,光混饭吃,虽然没志气,也不值得惩罚,但饭食是有限的,你想混饭,必然就会夺了他人口中之食。尤其如今很多寺院、道观,并不仅仅靠信众的供养为生,还要广收良田,雇佣佃户,跟封建地主没有什么区别。北有周、齐,南有陈朝,也不知道谁兴出来的规矩,修行者哪怕是坐拥金山,也都不必要纳税,时间一长,国家财政肯定会出问题啊。

    魏文成本人不是太恨骗子,相反对于受骗之人,他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愚昧,你上当,你活该,都不值得我去拯救。但他痛恨寄食者,更痛恨导致国弱民贫之辈。

    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卫元嵩,卫元嵩不禁抚掌赞叹,说:“师兄果然是真佛子,一语中的!”他说即便满地都是骗子,只要不影响到朝廷的施政,皇帝也是懒得管的,所以他和道士张宾也是利用这般理论去劝说的宇文邕,并且煽动说:“今天下三分,久战不决,然若我朝铲除妄夫,收其田亩、百姓,可富国而强兵,无须十载,必可力压东、南矣。”宇文邕深受启发,就此寄予厚望和重任。

    魏文成问他:“若得施展,阁下欲灭佛欤?”

    卫元嵩摇摇头:“吾本信佛,奈何灭之?”我倒是想灭道来着,就象张宾想要灭佛,但既然合作,双方都得各退一步,寻求妥协不是么?我们只想把那超过八成的假和尚、假道士给铲除喽,剩下的真和尚、真道士,数量既少,也不贪恋俗世财物,自然不会对国家造成什么影响。况且:“真理是在,谁可灭欤?”

    魏文成心说从来矫枉必然过正,等你们真的掌了权,一动起手来,会不会行灭佛、灭道之事,恐怕就连自己也扯不住缰绳啦。不过卫元嵩后一句话说得有道理——“真理是在,谁可灭欤?”只要当世真有人能够通过修行成神成佛,那这道统就不是俗世皇权所可以杀灭的。

    最终他答应了卫元嵩,说我今天白天在大街上一番言说,也算是给禅宗扬了名了,再加上你收拾了闲居寺,相信此行的收获比僧璨他们希望的还要好,我回去既有了交待,那便不必再节外生枝。好吧,我尽量在辩论会上不发言,由得儒教打压就是了。

    随即他又警告卫元嵩,说:“儒若成教,诚恐其害不在佛、道之下也。”

    卫元嵩得了承诺,欢欢喜喜地便即告辞了,对于魏文成最后一句话,貌似根本就没能理解,更没能听得进去。魏文成倒也不以为意——自己终究有来自两千年后的历史经验,所以才会放这种话,搁在古代,儒是天然的政治正确,谁敢说儒生会误国啊?哪怕到了明末儒生一误再误,所造成的危害不在阉人、武夫之下,到了清朝治史,也把所有屎盆子都往后两者脑袋上扣,儒生只要不党同那两者,一律都是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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