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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招呼我走到她身边,介绍道:“慕容学长,这就是小儿风星月。”
“星月,这位是慕容家族的当家主,银色三角洲的首席大祭师——慕容憔悴先生,来见过慕容叔叔。”
我无奈走前一步,微一鞠躬,说:“星月向慕容先生问好。”
慕容憔悴深深的凝视我的双眼,神情刹那变得无比的圣洁,我平静的迎上了他的双眸,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了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周围的一切迅速敛去,似乎天地间只剩下我和他的存在,我透过他深邃无边的双眼,感应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是一个宁静美丽的世界,却带有一股莫名的哀伤……
义父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旁,轻轻一拍我的肩膀,打断了这种奇妙的联系,柔声道:“星月,未来的日子,当我们不在你身边,就要拜托这位慕容叔叔了。”
原来慕容憔悴才是我真正的未来监护人!
慕容憔悴先向我微微一笑,似是告诉我,很高兴能和我作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沟通,才轻咳一声,对义父道:“大笨象,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义父大奇,望去白华雨,白华雨轻轻摇头,示意并没有告诉他我的出身。
义父问:“色狼,你这个结论,似乎欠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慕容憔悴淡淡道:“因为你肯定生不出这么优良的品种啊!”
义父还没来得及发作,慕容憔悴已经压低声音,神秘的对义母道:“华雨学妹,偷偷的告诉我,你到底是跟谁生的?”
白华雨也低声说:“我AB你个C!”
※※※※※
风,异常的冰冷,慕容家的后花园宽敞非常,设计也十分高洁幽雅,我们坐在一个古朴别致的亭子里,亭子的一边是静静流淌的溪水,另一边是各种园林盘景。
用了一个下午,义父义母才将分别十年来的简况一一道出,慕容憔悴很用心的聆听着,偶尔插问一两句,但往往都切中关键。
话毕,慕容憔悴陷入一阵沉思中。
“该论到你说说这些年来的事啦,”义父又看了看我,提醒着,“喂!色狼,晚餐时间到了!”
慕容憔悴笑笑,对坐在一旁的猩猩道:“大叔,吩咐下面准备晚餐,嗯,等等!家常便饭就可以了。”
看着猩猩离去,义父低骂:“色狼,故人造访,你小气得可以啊。”
慕容憔悴以微笑回应,道:“一个欠我百多万银币的家伙没资格说这话。”
义父大奇,问:“百多万?几个小时前好象没这么多的?”
慕容憔悴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并无人影时,面目化作狰狞,大吼道:“大笨象,我1234你个5671,欠债这么多年不用还利息啊,老子几个小时前一时激动忘记算进去了,还有,说了老半天,你伯母的就是不提我传家之宝的下落,还有…”
白华雨一旁,柔声打断道:“玲珑项链是萧天赠予我的,现在我又转赠给了星月,以后星月就在你的身边,不就是物归原主了吗?”
不同的人说同一句话,效果往往都是不一样的。
慕容憔悴立刻又恢复镇静从容,微笑道:“为什么无论什么话从华雨学妹口中说出都是这么有说服力的呢?”
义母叹了一口气,轻声问:“慕容学长,你这些年来过得好吗?”
慕容憔悴也叹了一口气,神态变得无限温柔,站了起来,转身扶着亭栏,抬头深情的看着天上的明月,缓缓道:“还记得十年前,大笨象死活缠着我要带他去图书馆,参加年度酒会一开眼界,我还无奈的陪同他在银峰下,打晕了一个同僚,取了他的身份牌,冒名上峰。
在酒会上,当我介绍你给大象认识,你当时的眼神,我至今也无法忘怀!因为你从来没用过这么特别的眼神去看一个人,你们越谈越投契,反倒把我忘在了一旁。唉,当时我只感到无穷无尽的失意,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宿醉醒后,就听到你盗走了个人的研究心得,与萧天叛逃出了银色图书馆的消息。
我当时听后,丝毫也没感到惊奇,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常在想,如果你们有机会认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结局,银色图书馆遣出大批精锐去追踪你们,尤其你是下任馆主的身份,整个图书馆的高层对此事异常重视,后来在调查中,发现当晚大象是和我一起上银峰进入会场时,高层立刻要对我进行弹劾审判。
我干嘛要受这种鸟气?因为我家族的关系,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几天后就我辞职回家,纵情于酒色了一段时间……”
慕容憔悴毫不修饰的一段真情直白,将我们震在了当场,白华雨痛心道:“慕容师兄,……”
慕容憔悴也没回头,轻一摆手,没让义母说下去,依然深情的凝视着那弯明月,淡淡道:“要不是知道明天你们就出发前往那个可怕的鬼地方,恐怕我也不敢将埋藏于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
稍顿一下,又道:“我带大象上银色图书馆时,并没有告诉他,我对你已倾慕多年的事情,或许我内心深处也是认为只有豪情奔放、天生乐观的萧天才能配得起性格独立、热爱自由的你!我对科学有着太过执著的追求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你可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但,萧天,华雨,这么多年,你们竟忍心不来见我一面,那可是叫我心碎的!”慕容转身面对着我们时,才发现他明亮深邃的眼睛已一片晶莹。
当年风萧天两人私奔后,白华雨才告知风萧天,慕容憔悴暗恋自己多年这个事实,风萧天感到无比愧疚,所以后来多年即便有空,亦愧于去拜访他这位最好的朋友。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他们今生都不会再见面。
风萧天和白华雨对视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心中无比痛心的内疚之情。
慕容憔悴已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其实感情并没有标准答案。你们最后走在一起,这些年来我是开心多于伤感的,你们又何需象俗人那样因此而耿耿于怀呢!”
猩猩已经回来,手中还提着一大坛酒,后面跟着几个仆人,各承托着一碟精美的菜色。
看着菜色一碟碟摆放在桌面上,猩猩笑道:“来尝尝吧,虽说是家常便饭,但材料却是少爷几天前就准备好的,都是针对着你们十年前的饮食爱好而做,但愿你们这十年口味变化不大吧,呵呵。”
说话间,众人杯中都注满了醇香的佳酿。
我虽年少,但依然能隐约感受到慕容憔悴对义父和义母那份真挚的感情,身同感受着他当年的那份失落,心里不禁一阵怅然。
想必义父两人感受更甚,在主人的催促下,才勉强动筷。
慕容憔悴一口喝光了手中的美酒,斜着眼看义父,笑道:“大笨象,说了这么久,我发现你似乎根本没打算过还钱啊。”
义父强震了一下精神,认真道:“干嘛还似乎,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还钱!”
他叹了口气,又道:“不如这样吧,我把我儿子压给你,你可以让他做牛做马,私人建议把他扔进火炕啊,小儿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相信生意介时一定火爆,到时候债务以分期付款的形式来偿还,你看如何?”
我立刻抗议:“强烈要求与此人脱离父子关系!”
众人皆大笑,气氛才逐渐恢复融洽正常,用餐时,我好奇的问:“慕容叔叔,你后来是怎么当上大祭师的呢?”
慕容憔悴微笑道:“真是一个好奇的家伙。”
“时间是最好的心理医生,经过一段颓废的日子后,我就重新着手研究从前一直未能成功,唉,该说直至今天也未能勘破的的课题——空间理论。”
他看到我迷惑的眼神,解释道,“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生存的空间不是唯一孤立存在的,同一时间里,应该存在着不同的空间,我们不能与别的空间沟通,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破开时空的门槛。
理论上,只要能改变元素的空间结构,就能打开时空之门,进入别的空间。但至于结构怎么来改变,在什么介质下改变,就是我苦苦摸索而不得而知的课题了。”
义母也勾起了兴趣,问:“慕容学长,这些年还是毫无进展吗?”
慕容憔悴摇了摇头,道:“算是小有成绩吧,但离成功还是有着一段谣不可及的距离,主要是因为这课题太惊世骇俗,当年连以叛经离异为标榜的银色图书馆都视其为‘无可救药的幻想’,所以颇难找到志同道合之士,靠一个人来研究,难度可想而知。
我单独研究了一年多,苦无进展,突发奇想,银色海洋不乏英才,说不定能找到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于是我便到银色海洋去应聘实习讲师之位,凭着我过人的心灵、回复魔法,极为渊博的远古科技、远古文明知识,再更别说我那帅绝人寰的外表和那倾倒众生的优雅谈吐,当然还有……”
他见众人呕吐咳嗽不断,才转回正题:“于是银色海洋录用了我,我一年后升为讲师,三年后升教授,也在那时候找到了几个颇有天分的同道中人,开始共同研究。四年前我更首创了东方属性理论,其实这个理论是研究时空理论时不小心衍生出来的产物。
恩!旧的属性理论里,认为天地万物,只要是存在的,那么皆有属性,无非地、水、火、风、光明、暗黑六大属性,但我从一本古老的东方书籍中研究得出用古老东方的演算法,可以有另一派系的,那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比原来旧的理论系统中仅有相克,而且相互属性联系不大的理论先进了许多。
呵!不过其实这个属性理论的现实意义不多,因为绝大多数事物的属性都不是绝对的。但依然得到了大众的认可与推崇。
这个理论现在逐渐从银色三角洲推广到了世界。可笑的是此理论回到其故乡东方时,他们对此大为叹服,狂赞西方人就是比我们聪明。
银色商会、元素工会、祭师联合会共同经过长期的讨论,决定不考虑我的年龄因素,以重视个人能力为准,两年前,赠予了我大祭师的称号。”
他接着又自嘲了一句,道:“请各位别用这么崇慕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机缘巧合的发现了一批不为人知的书籍,经过研究分析得出的一个结论罢了。
对了,那批书籍中,有着你们即将前往那个鬼地方的一些资料。”
一听与魔鬼海域有关,我们都露出了高度关注的神色。
第九章 晨曦伤别离
慕容憔悴不慌不忙劝饮一杯后,才道:“首先,魔鬼海域里肯定有一片大陆,面积虽不如我们所在的大陆广阔,但应该比爱神大陆稍大。
那片大陆的历史名词叫‘美洲’,在其土地上曾经有一个极其强盛的国家,政策上实行霸权外交,与被压迫的国家矛盾十分尖锐,书中曾大胆预测,当他们和被压迫的民族的矛盾激化到无法调和的地步,那么很可能将作为导火索,引发世界级的战争。
我在此大胆的假设,那片历史称之为‘美洲’的土地就是远古文明灭亡的根源地,有可能在终极战争中曾受到一种恐怖的攻击,所以此地上的元素产生了一系列无法预测的质变,酿成了今天在其大陆周围,都存在着对人体极其有害的复杂元素,其大陆上的这种恐怖元素的分布更加可想而知。”
我奇道:“应该别的大陆也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攻击啊,为什么在美洲上的不良影响会严重这么多呢?”
慕容摇摇头,干咳一声,说:“我的推测而已!真相嘛,还有待研究!”
他稍顿了一下,又道:“现在,我先让你们看看这幅远古世界的地图吧,尽管它的地形与今天的世界地形相差甚远,但我坚信,远古时代的世界应该就是这样的。”
他走到亭子的一角,按了一下柱子上的某个位置,亭子的上梁“唰”的一声挂下一块硕大的白布,占领了亭子的一片视野。
慕容憔悴从怀中珍而重之的掏出了一个沉色的形状不规则的小方块,摆在正对着白布的桌上,按了一下那个方块的凸出处,方块面白布的一端立时射出耀眼的光芒,投射在那块白布上,他边操作边解说道:“这方块每使用一次,其内部能量就减弱一分,暂时还没找到补充能量的方法,要不是你们,嘿,我肯定不舍得用的。”
只见那白布上映出了一幅呈椭圆形的地图,上面有几大块沉色的地方,椭圆的两端为雪白,其余皆是深蓝,上面还有着古文说明。
这地图为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我在哪里见过呢?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啊?我的头开始感到剧痛无比,某些东西似乎又要再次倒转回来,七彩杂乱的画面再次汹涌而过,我双手捂紧了头部,无法控制的惨叫了一声,昏迷了过去。
混混沌沌的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作了许许多多怪异的梦,又似根本从头到尾都是空白一片。
慢慢醒转,头部依然剧痛无比,身在一张古典高雅的豪华大床上,义父三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低低细语着。
我支撑一下想坐起来,三人立时感应到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义母忙过来,轻柔的将我扶坐在床上。
“小星月,你没事吧?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父关切的盯着我。
我用力的晃了晃头部,想回忆起那些似有但无的梦境,头剧痛加烈,似要从中间某处裂开,我单手无力的捂着头,低声的呻吟了一下。
义母柔声道:“想不起就别想了,遗失了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的!将过去揉成一堆废纸,人是往前看的。”
我迷茫中接触到了慕容憔悴明亮而深沉的双眸,他锁定住我的目光,低颂:“诸神,请你们解开禁锢的迷茫吧!”双目异光大盛笼罩住我,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涌现,四周的一切迅速敛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我和他两人,不同的是这次他试图想将一些什么注进我的心田,注进我的内心深处,但我脑海里却有一股封闭的抗力将他强力的拒于脑外。
在他这股外力冲击下,我头部的剧痛立时大减。
慕容憔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倒退了一小步,截断了这种心灵联系。义父义母诧异的看着他。
慕容憔悴脸色变得苍白而疲惫,用一种奇怪而深沉的眼神注视着我,一字一句道:“星月,我想,你是迷失自我了!封闭起你记忆的与任何外界无关,而是来自你本身的强大精神力量!”
风萧天和白华雨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因为慕容憔悴的心灵交流,精神倒好了很多,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支撑坐着了。
义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和义母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对我微笑道:“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慕容叔叔会照顾你的!爹的那箱宝贝就放在你床下了,以后不够零用钱花,就拿一两个去卖,记得讲价啊,都是价值连城的东东呀!不过最好小心点,因为几乎每一个的背景都有这么一点点复杂就是啦,嘿嘿。”
我隐约猜到要发生什么,茫然无助的看着他。
义母轻抚着我的头发:“星月啊,人生在世,尽如人意的事并不多,既然活着做人,就只能将就点迁就一下所处的实际环境,以后记住,凡事都要忍让点。”
义父也变得出奇的温柔:“很多时候,就算经历了风雨,也未必能见到彩虹的,可是,你要知道,彩虹却是肯定出现在风雨后,对吗?”
这么中庸的教诲,不似出于他们口中,我已确定即要发生什么,浑身剧震,颤声道:“你们马上就要走了吗?”
义父无奈的点了点头,对慕容憔悴用一种看似平淡的语气道:“色狼,以后星月就要拜托你了!”
慕容憔悴也变得异常认真:“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将星月培养成像我一样出色的男子汉的!”
义父干咳两声,白华雨似有点尴尬,道:“慕容学长,这不是我们希望星月发展的方向哦,咳…你明白我意思吗?”
慕容憔悴笑了:“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好歹都是大祭师啊!”
我虽明知道他们想逗我开心,却挤不出一丝笑意,勉力撑下了床,认真道:“星月一定要送你们一程。”
义父注视着我,估量了一下我的行动能力,轻叹一声:“好吧!”
※※※※※
出镇途中,义母故意拉着我堕后了一点,认真的告诉我:“慕容叔叔的名字不是天生叫‘憔悴’的,估计这名字与他的家族过去发生的一些伤痛无奈的事情有关,所以你以后不要去问他过去的事情,免得触动他一段伤心的往事。”
我茫茫然的点头应是。
晨曦,银沙镇西边的十里枫林外,象征着活力无限的满天朝霞此刻却是无尽的凄美。
义父看似随意的扔给了我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淡淡的笑着:“以后带在身边,需要削苹果雪梨时,还是有点用的。”
慕容憔悴盯着那匕首,眼中飘过一丝惊诧之色,我茫然的放到了腰间,心中只是充满着无奈与不舍,感觉到人生仿佛失去了坐标与方向。
看着义父那魁梧的身段,义母甜蜜的微笑,心中不禁一片翻腾感触,一种奇妙的东西就要从我眼中涌出。
义父忙露出了他招牌的微笑,笑嘻嘻的对我道:“要别了,星月,以前爹对你做过的不愉快的记忆今天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