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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 作者:渡边淳一(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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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奇怪呢!” 
  想一想,和贵志的关系的确奇妙,尽管曾毅然分手,却不知不觉间又一起旅行。 
最初,她只认为是所谓的“干柴烈火”,但仔细想想,应该也不是,虽然再度交往, 
并没有熊熊燃烧,只存着如烛火般飘摇不定的火苗。 
  “最主要是我喜欢你。” 
  “你不必勉强自己。” 
  “不,这是真的。”走在铁卷门拉下的大楼前,贵志说:“真的是喜欢你。” 
  马路很宽敞,但是夜晚的繁华喧闹已远去,前方夜空中可见到两人投宿的饭店。 
  “不过,我们在一起也很久啦!” 
  这次,冬子默默点头了。不管喜欢或厌恶,两人的关系确实维持很久。 
  “同样的喜欢,却也随着不同时候而有所改变,最初,喜欢得无法自已,一想 
到你就坐立不安;后来则稽微沉淀下来,因确信你是属于我而满意,到了现在又不 
同了。” 
  “怎么不同?” 
  “我不太能说明,但应该说和你在一起时很安心、很轻松。” 
  “因为我是笨女人?” 
  “不是这样,而是在一起多年,觉得可以放心,不必对你有所隐瞒。” 
  “如果说时间长短的话,我比不上你太太。” 
  “话是没错,但,不知何敌,我和内人之间好保存在着某种距离感,尤其到了 
最近,那种感觉更是强烈。” 
  “我不明白。” 
  “或许你不了解,但,这是事实。” 
  夜风又再度吹掠过,挂在电线杆上的木板轻轻晃摇。 
  “总是会想到你的事,这应该算是爱吧?” 
  “你会这样吗?” 
  “当然。”或许是在旅途上吧!贵志也有些许感伤。 
  “今后我们会变成如何呢?” 
  “请再等一段时间。” 
  “怎么说!” 
  “我打算离婚了。” 
  “我不是问这个哩!” 
  “不,是真的。” 
  “不行,我并未希望和你结婚。” 
  “你希不希望是一回事,但我却希望。都已经到了这种年龄,我不想再忍耐了, 
只希望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错了,你应该和你太太在一起。” 
“别说些无聊话了。” 
  “才不是呢!你不可以离婚。” 
  “这种事我没必要受你指挥。”说着,贵志停下脚步,搂紧冬子。 
  冬子就这样静静依偎在贵志怀里。远处传来车声,闹市区的喧哗也田涨潮般传 
来。 
  “你明白了吧?”贵志说。 
  冬子在夜风中闭上眼。 
  这天晚上,冬子上床时已是十二时过后。两人回饭店房间后,冲过澡,换好浴 
衣,贵志先上床。 
  “过来……”贵志叫她。 
  冬子熄掉灯光,上床。 
  “好久了呢!”贵志喃喃说着,抱紧冬子。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不久,贵志解开冬子的浴衣衣带。 
  瞬间,强暴她的男人们的喘息声在冬子脑海里苏醒了,但,她闭上眼,拂掉那 
些影像。 
  又要被男人占有肉体了,只不过,和那时相比,对象和周遭环境有着天壤之别。 
  冬子仰躺着,双手扶住贵志肩膀,放松全身力气,心想月口种情况都能忍耐了, 
还有什么好害怕呢? 
  不久,她深深感受到胸部被爱抚、四肢被爱抚……很难得,她发觉自己非常安 
心,一切委诸于贵志,只是尽情接受他的爱抚。 
  渐渐的,贵志吸吮冬子的胸前,右手触及她最敏感的地带,柔软的嘴唇由胸口 
扩散至全身。 
  冬子闭上眼,任凭贵志所为,同时,身体彻底的湿濡了。 
  “啊……”冬子似乎轻叫出声。 
  而,好像就是等待这一时刻,贵志用力抱紧她。 
  就这样,仿佛被波浪吞噬般,冬子的身体摇扭,紧紧缠住贵志身体。也不知经 
过多少时间,等她意识苏醒时,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完全燃烧了,有一股连她也不 
明白是什么的异样触感掠过全身。 
  不仅冬子自己感到讶异!拾起脸,在黑暗中,贵志也不可思议的凝视她。 
  “怎么啦?” 
  “达到高潮了?” 
  贵志绕在冬子脖子下的手抚摸她的头发。 
  “嗯……”冬子慌忙拉过凌乱的毛毯盖上。 
  “熊熊燃烧吧?” 
  “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冬子盯视白色天花板,似想唤回遥远的过去。她虽不太清楚 
自己说过什么,但是,确实记得曾经呼喊过。 
  “很久未曾如此了。” 
  冬子再度倾听自己的身体。仿佛体内有一阵暴风雨吹掠过。 
  的确,曾有短暂的忘我,甜美的触感仍懒洋洋的留在她全身。 
  “看着我!”贵志伸手托住冬子的下颚,想让她抬起脸。 
  冬子不依。 
  “达到高潮了吧?” 
  冬子不想回答。就算是,比自己冷静的贵志也应该知道的。 
  “你很狂乱呢!” 
  “别说了……” 
  “可是,那种感觉真好!” 
  冬子忽然主动抱紧贵志,让脸孔、胸腹、四肢和对方身体密接,全身溢满喜悦 
和羞赧。 
  “好啦、好啦!”贵志哄婴儿般的慢慢抚摸冬子的头,以手指一根根分开她的头 
发,低声说:“已经没事了,和从前完全一样。 
  “不过,为什么呢?” 
  “为什么?” 
  贵志微微挪开身体,凝视冬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在这之前,你一直不太有感觉呢?” 
  冬子点头。的确,这之前的她没有燃烧过。病前不说,在接受手术后,她从未 
达到高潮。但,此刻她全身浸在甜蜜的慵懒里,溢满获得满足之后的安详。 
  “你不觉得不可思议?” 
  但,冬子自己也不明白,因为肉体的燃烧忽然恢复,最吃惊的人是她。 
  ——到底为什么呢?刚才的满足会只有一次吗?抑或今后会再持续? 
  “是因为出外旅行吗?不,也不对。”贵志自言自语。“还是因为来到凉爽的 
地方?” 
  “这……” 
  “对了,应该也不是。”贵志一笑,轻吻冬子额际。“算了,别再想了,这样 
就好。” 
  贵志再度轻抚冬子的背部,不久,手的动作停止了。 
  如同冬子获得满足一样,贵志似乎也得到满足。 
  等贵志熟睡后,冬子进入浴室。她浑身汗湿,虽然刚才上床之前才洗过澡,仍 
再冲裕一次,之后,穿上浴衣走出浴宝。时间已是凌晨一时半了。 
  周遭静谧无声,只有贵志轻微的田声单调持续着。冬子把掀开的毛毯帮贵志盖 
好,走向窗畔。 
  从白色蕾丝窗帘缝隙间可见到日光灯照亮的草坪。不久前回饭店时还亮着的左 
田宴会厅的灯光已熄灭。 
  隔着饭店庭院前的马路,可见到公园的水池。池畔也已不见人影,灯光下,柳 
校垂至水面。 
  望着夜景,冬子想起刚刚贵志所说的话。贵志说她“很狂乱”时,她羞得快窒 
息了,可是贵志又说:“那种感觉真好”,似乎因见到自己那样快感强烈而满足。 
  可是,为什么性的欢愉会突然苏醒呢? 
  贵志也说过“是因为外出旅行吗”或“还是因为来到凉爽的地方”,但……上 
次前往九州旅行时,冬子也努力的想燃烧,却还是没办法。 
    当时,她因自己冷感 
的身体而焦虑不安,可是,今夜那种不安完全消失了。 
  贵志一定也早就认定冬子不可能燃烧,会带她来北海道,应该一方面是基于同 
情,另一方面也能缓和自己旅途上的寂寞。 
  对此,冬子也不以为意。反正都已经是被男人们污秽过的身体了。但,设想到 
却突然熊熊燃烧了。 
  那就像穿越过很长的隧道般,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连冬子自己都充分满足。她 
凝视着窗外的静夜,自问:“上次和这次之间到底有什么变化呢?” 
  贵志问她“发生过什么事”时,冬子只是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无法判断究 
竟有什么改变。但,仔细一想,若说上次和这次之间有所改变,也只是因为曾遭那 
两个男人强暴! 
  那一夜,冬子的身心都饱受蹂躏、屈辱,但,她活下来了,即使被两个男人强 
暴,她仍旧坚强的站起来,回到家。她克服了恐惧、耻辱,对她的人生而言,没有 
比这件事更重大的打击了。 
  问题是,那件事和欢愉感觉的苏醒有关联吗?不可能的…… 
  冬子坐在窗畔的椅子上,再度摇头。那种事绝非是身体再度燃烧的原因,恐惧、 
害怕,充满无力感的被强暴更不可能是美好的回忆,甚至不希望再去触及它,只要 
一想到,全身就毛骨摔然。 
  那么,是因为受到贵志说过想和妻子离婚所刺激吗?确实,听贵志说这句话时, 
冬子内心很高兴,不过,原因应该也不仅是这样。 
  “不对……” 
  冬子转脸,拉紧窗帘。 
  贵志朝右方侧躺,发出健康的鼾声,床头柜上的小灯照在他脚冬子把拖鞋摆好 
后,静静躺在贵志身旁。 
 
        * * * 
 
  翌日,白天贵志参加学术会议时,冬子独自在札幌街上散步。她先去参观钟楼, 
然后前往市中心的购物街。 
  坦白说,冬子并不知道札幌是如此现代化的城市。高楼大厦林立,马路宽阔、 
整齐,难怪会被称为小东京。而且,西侧是平缓的山峦,一瞬又会令人错觉身在京 
都。 
  刚过八月中旬,但是阳光已经有了早秋的柔和。冬子在购物街逛着,然后在四 
丁目一栋大楼的店面买了项链和耳环。 
  接下来她前往大街公园,在花坛旁休息一会后,走向植物园。 
  参观过搜集虾夷族资料的巴克拉神父纪念馆和博物馆后,回到饭店已是下午三 
时。 
  她感到有些疲倦,冲过澡后,上床休息。 
  一小时后,贵志回来了,一见到冬子身穿浴衣躺在床上,立刻走近,抱紧她。 
  阳光还很明亮。西斜的阳光穿透白色蕾丝窗帘照人。 
  “等一下嘛……” 
  但,贵志不听。 
  冬子再度和贵志缱绻,这次,冬子也同样燃烧,充分达到高潮。结束后,她手 
按住贵志胸口,迷迷糊糊的打盹。 
  “要起来了吗?”贵志叫她。 
  这时,房内已完全黑暗了。 
  冬子只穿着浴衣,下床。 
  夕阳已下沉,只剩山边一抹晚霞。 
  “刚才的情形还记得吗?”贵志坐起上半身,点着香烟。“无法相信前不久你毫 
无感觉。” 
  “又要讲这个……” 
  “今天出席学术会议时我曾想过。” 
  “想什么?” 
  “为何你会突然恢复性的喜悦。你自己想过吗?” 
  “想这种事太可笑了……” 
  “不,这是很重要的呢!有必要像佛洛依德一样研究其深层心理。” 
  “是有什么契机吗?你比以前更燃烧了。” 
  冬子不理他,拿着衣服进入浴室。 
 
        * * * 
 
  星期一上午,冬子离开札幌。 
  上次旅行结束时,冬子是单独由福冈回东京,但,这次不管往返都有贵志陪伴。 
  离开早秋的千岁机场,飞机飞行一个半小时后抵达羽田机场。才走出机门,马 
上一阵热风迎面袭来。 
  东京的气温也曾下降一段日期,但是从两、三天前开始又恢复懊热,即使盛夏 
已过,残暑却仍未消失。 
  “你现在怎么办?” 
  “先回家一趟,然后再去店里。” 
  “是吗?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手。” 
  两人站在计程车招呼站前。 
  “快乐吗?”贵志问。 
  “嗯。”冬子颔首。 
  “我会再给你电话。” 
  “谢谢。” 
  “你先上车吧!” 
  在贵志催促下,冬子上了计程车。 
  贵志似乎还有事,要先绕往横滨一趟。 
  或许车内冷气够凉,阳光耀眼的窗外看起来仿佛是不同的世界。跟前又是人车 
拥挤的东京街头,冬子既有一些厌烦这种扰摄景象,却又感觉松了一口气。 
  途中,在芝浦碰上塞车,回到参宫桥的公寓住处时已是下午三时过后。 
  看大厅左侧的信箱,里面除了广告信函外,还有来自国外的信件。冬子圈过背 
面,一看.是船津寄来的。 
  她带着信,搭电梯上楼,开门进入。密闭两天的房内很闷,她打开窗户,又开 
了冷气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拆开船律的信。 
  最先是简单的问候,接下来提到已经逐渐适应美国的生活,表示那里也有很多 
日本女性,不过仍然忘不了冬于。最后则写上新的地址,希望冬子别寄错地方。 
  看完信,冬于换了衣服,前往店里。 
  包括星期天在内,冬于已两天半没来店里,但是一切毫无改变。冬子买了白色 
的牛奶巧克力送给真纪和友美,两人都非常高兴。 
  约莫三小时后,打烊了,冬子带真纪和友美一起吃过晚饭后, 
  回家了。她再把门窗全部打开,打扫过后,回信给船津。 
 
        * * * 
 
  九月初,气温突然下降,飘雨了。 
  在急剧的气温变化中,街上的年轻人虽仍穿短袖衣服,年纪较大的男人则已换 
上西装。 
  雨连续下了两天,第三天才好不容易放晴。 
  随着秋天的接近,帽子的制作开始逐渐忙碌起来。夏季里,主要是以遮阳的巴 
拿马帽或草帽为主,但是从秋天起,就有搭配服饰的华丽帽子出现。 
  当然,还是无法像前一阵子那样有很多人订制高级品,毕竟长期的经济不景气 
对于像冬子这样的小店影响颇大!不过,随着秋装季节逼近,像这种纯手工的帽子店 
生意也好转了。 
  这天中午休息时,冬子她们三个人正在工作室喝茶,真空忽然说:“老板娘, 
我懂了呢!” 
  “懂什么?”事出突然,冬子困惑了。 
  真纪脸孔微红,说:“就是那个的好处。” 
  “哪个?” 
  真纪点头。“男人。” 
  “啊。原来是这个。”冬子笑了。 
  真纪摸摸鼻尖,说:“大约一星期前我突然明白了。” 
  “是吗?” 
  “对不起,以前我一直不赞成你的话。” 
  “不,没什么好道歉的。” 
  “可是,以前我真的很无知哩!” 
  “不会的,就算不懂,那也并非完全是女人的责任。” 
  “是的,因为这次的他,我才体验到呢!” 
  “是什么样的人?” 
  “摄影师,虽然只有三十岁,却非常温柔。” 
  真纪和木田分手后,又邂逅别的男人,而似乎终于因这人而体验性的欢愉。 
  “我有改变吗?” 
  “是的,你看起来成熟多了。” 
  “真的吗?我好高兴。” 
  看着真纪开朗的笑容,冬子也笑了。 
  晴朗了两天后,雨又开始下了。友美好像有些忧郁,可是真纪却快乐的工作着, 
或许所喜欢的男人教会她性的喜悦,使真纪更活泼了。 
  见到这种因生理因素而影响到行为的现象,同样是女性,难免会感到有些沉重, 
但,无可否认的,冬子也有同样倾向。她再度感受到女人身体的不可思议了。 
 
      * * * 
 
  每下过一场雨,夏天的热气就减弱一些,天空看起来也愈高在这个令人想起秋 
高气爽的日子里,午后,冬子正在改变橱窗摆设时,店门口出现一位青年。 
  青年自称姓中屋,是船津在洛杉矶结识的。 
  “他托我带东西给你。”中屋说。 
  冬子带着对方前往“含羞草馆”。 
  面对面坐下,点叫咖啡后,中屋从皮包内拿出一个以白纸包住的盒子,说:“ 
这是船律托我的。” 
  “给我的吗?” 
  “请打开看看。” 
  冬子拆开,一看,里面是金项链。 
  “好漂亮呢!”冬子从盒里拿出,在胸口比着。链子很细,项坠是椭圆形黑色玛 
淄石,四周嵌金边。“你还要再回美国?” 
  “预定半个月后回去。” 
  “见到船律时,请转告他说我非常高兴。” 
  “他跟我谈过很多你的事,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样漂亮。” 
  “都已经是老太婆啦!”冬子笑了笑,问:“船津好吗?” 
  “嗯,他大致已适应那边的生活,最近正在建筑师威尔森的研究室帮忙。” 
  “已经开始工作了?” 
  “不,还只是在学习阶段,不过,他很努力。” 
  年轻的船津到外国吸收新知识,冬子当然替他高兴,可是,感觉上却也离自己 
愈来愈远了。 
  “他好像换地址了?”冬子问。 
  中屋点头。“先前与学长住在一起总觉得太打扰对方,所以自己在比佛利山附 
近租了一间两房下厅的房子,相当不错。” 
  “住在那样的地方,金钱方面没问题吗?” 
  “他家在博多是酿酒厂,这点钱不算什么的。” 
  “可是,那种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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