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永乐大帝-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王妃亮出封皮,原来是《三十六计》。
  朱棣笑了起来,不以为然,女人学什么三十六计?
  徐王妃放下书本,弦外有音地说,不学怎么行?闺阁中也有受骗的可能,三十六计,时时处处都有人在用呀。
  朱棣眼珠子转了转,知道这背后有文章。他又看了一眼锦盒,说:“你怎么了,阴阳怪气的?生我气了吗?什么事呀?”
  徐王妃说她怎么能生殿下气呢?,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今天白捡了一颗价值连城的东珠,还不偷着乐吗?
  朱棣果然猜对了,她还在为东珠的事生气,他的没有信服力的解释显然白费心机了。朱棣只能更加真诚地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搬出王牌,不相信他朱棣,还不相信他自己的亲妹妹吗?
  徐王妃早已洞穿了一切,叫他别再装了。徐王妃说,妹妹给他留足了面子,她也没打朱棣的脸,但徐王妃不是傻子。她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是让妙锦给品评一下东珠,再送给我呀?妙锦又不是开珠宝行的,我见过的珍珠翡翠不比妙锦多吗?
  朱棣早已懊悔他搪塞的理由,当时仓促之间,他找不到让人信服的理由啊。此时被徐王妃揭了老底,一时语塞,只得说:“你爱信不信。”
  徐王妃下了地,转到他面前,单刀直入地问他是不是在打妙锦的主意?
  朱棣一愣,怀疑是老二朱高煦在她跟前做了醋,就问是谁告诉她的?
  “这还用人告诉吗?”徐王妃说,她有眼睛、有耳朵,有心,她会一点感觉没有吗?
  朱棣矢口否认,说他真的没有。若不信,让她去问妙锦。
  徐王妃越说越激动起来:“这可倒好,老二也惦念着娶她姨,他老子也惦记着,这成了什么了?你也并不缺女人,你为什么非盯上我妹妹不可?你不要脸面,我们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说到这里,她掉下了眼泪。
  朱棣叹了口气,说:“你别哭了,你我恩恩爱爱过了二十多年了,我朱棣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外边有人说,大明王朝有两个好女人,一个是我娘马皇后,一个就是你。”他说这话也并非矫情。
  徐王妃说:“你用不着来给我灌迷魂汤。口不对心的话我不想听。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时刻有被废的危险,你不思进取,反倒有这个闲心,我真心寒啊!”
  朱棣又羞又窘,知道什么也瞒不住妻子了,不如从实招来,他于是诚恳地坦白说:“我对不起你,说心里话,东珠,我是想送给妙锦的,她不肯要。我是很喜欢她,也有另一层意思,我怕传出乱伦的污言秽语不好听,与其说听任老二高煦胡闹,不如索性由我收了房,他也就老实了。好了,我从此不再想这事了,行了吧?”
  徐王妃赌气说:“你一定非要娶妙锦,也别在我活着的时候,等我死了,我也就管不着了。”说到这儿,倍加伤心,双肩一抽一抽的。
  朱棣起誓发愿地说:“我若再生花心,天打雷霹,还不行吗?”
  徐王妃这才伸手在捂他嘴:“什么死呀活的,不准你胡说!”
  南京后宫混堂司库房里,一灯昏然,外面也是漆黑一团。这里是被人遗忘的角落,倒很安静。
  李谦和瘸太监席地而坐喝酒,瘸太监早已醉了,说话舌头都硬了:“谁、谁说我醉了,我还、还能喝两坛子!”
  李谦却极为清醒,他又给瘸子太监倒了一碗,说:“那就喝,我知道公公是海量,你不是说伺候太祖皇帝时喝两坛子酒都没醉吗?”
  瘸子太监说:“好、好汉不提当、当年勇,当年我跟太、太祖皇帝北、北巡,大雪天,皇上赏酒喝,我没醉,皇上醉了,从马上掉下来,皇上没怎么着,却把我腿砸断了,后来就瘸了。喝,喝,谁不喝是孙子、王、王八蛋。”他与李谦碰一下碗,李谦以袖掩口,样子像在豪饮,趁他不备,早把酒全倒在袖子里去了。
  瘸子太监说:“别信皇、皇上的,翻脸不、不认人,我、我为皇上瘸了,皇上说不会亏待我,你看我现在这、这样子,谁管我?我他妈的比大总管宁福资格老、老多了,我伺候皇、皇上那时候,他不知道在哪、哪个狗肚子里转筋呢……”说着说着,涎水淌出来,他头一歪,终于醉得不省人事了。
  李谦跳起来,故意大声叫他:“公公,醒醒,回去睡,这儿潮,别着了凉。”瘸子太监早已鼾声如雷了。
  李谦翻开他的衣襟,解下阴沟钥匙,轻轻走出去。
  李谦来到阴沟盖板旁,小心地打开大锁,移动铁板的吱嘎声在静夜里格外响亮,自己也吓了一跳,忙四下张望。远处夹道里巡夜太监的灯笼一闪一闪的,他等到这伙巡夜的过去,才彻底移开铁板。
  阴沟里的淙淙流水声传来。向下一望,黑乎乎的。他一狠心跳了下去。
  阴沟里的水差不多有齐腰深,脏兮兮、黏乎乎的,又腥又臭,李谦吃力地摸索着向前走,走了一会,发现前面隐约透出了一丝亮光,快到出水口了,他在水里扑腾着加速往前奔。
  总算到了宫中泄水口了,一股浑浊的水从宫墙底下流出去,汇到城外一条小河中。李谦从阴沟里钻出来时,一股混杂着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他张大嘴吸了几口,才爬出去。
  他全身都湿透了,糊满脏物。他挣扎着爬到岸上,无力地躺倒,喘着气,乌蓝的天空缀满星星,他长出了口气。忽闻宫墙里有嘈杂的声音传出来,少顷,宫墙上出现了持火把的人影,看来宫里已经发现他逃走了。
  李谦一惊,顾不得疲劳了,急忙爬起来,没命地向黑暗中跑去。
  第二部分
  书中议政纸上谈兵自酿苦酒孙子品尝(3)     天还没有亮透,燕王府长史葛诚就在徐王妃寝宫紧闭的大门外等候,上夜太监郑和哈欠连天地出来说:“什么事这么急呀,不能等天亮吗?王爷可睡得正香呢,你这不是找骂吗?”
  葛诚说,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大清早敢来打扰吗?
  郑和说:“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火上房的事,该不该叫醒主子,你别害我和你一起挨骂。”
  葛诚说:“放屁,你这小猴崽子还拿起大来了,禀报王爷的机密事能让你知道吗?”
  郑和嘟囔着:“王爷啥机密事还能瞒过我呀,偏你拿个鸡毛当令箭。”他不情愿地进去了。
  听说有急事,朱棣急急忙忙地穿衣服下床,吩咐外面的郑和,让葛诚到书房里去等着。郑和答应了一声。
  徐王妃拉开窗帘向外看看,说,天还没亮透呢,什么事等不到天亮再办啊?
  朱棣一点抱怨没有。下面的人还不懂规矩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惊扰他的好梦。葛诚又在耍什么花招?他来禀告,朱棣更要加意重视了。这个不自量力的葛诚,吃里扒外,他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呢。
  徐王妃说,既然已知道他是皇上的眼线,就该打发了他。
  朱棣怕打草惊蛇,只能忍,皇上的眼线,若处置了,朝廷就会警觉。留着也好,叫他传点假情报过去,也是将计就计。
  燕王穿戴整齐地进了书房,葛诚忙站起来说:“打扰王爷了。因为消息是半夜得到的,又很重要,不得不……”
  朱棣打断他说:“这是应该的,我什么时候因为公事埋怨过你们?说吧,出了什么大事?”
  葛诚报告的是周王被废为庶人的消息,已被抄了家,周王府的官吏全被处死了,周王被押到了南京关到了牢中。
  朱棣听了,有如五雷轰顶的感觉,目眩天转,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呀,又何况他与周王是亲手足呢。朱棣愣了好一会才问消息从哪来的?确实吗?
  “绝对可靠。”葛诚说,“是曹国公手下的都指挥使陈晖传给他的信,还错得了吗?他就是执行围捕周王密令的人。”
  朱棣情知自己上了当,李景隆是假道灭虢呀。但朱棣不能让人觉察出自己的失算和失态,就说不大可能,李景隆不是奉上谕到塞上巡边的吗?怎么会跑到开封去了?
  葛诚说,这是朝廷的声东击西计策,怕走漏了风声。大军行到开封,人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周王府。
  朱棣陷入了沉思。
  葛诚帮着朱棣分析利害后,劝他宜早做准备呀,焉知这不是冲燕王来的呢?谁不知道周王是殿下的同胞兄弟,就是他有罪,也该先跟殿下打个招呼呀。
  朱棣一直保持着高度警觉,他审视地看着葛诚问:“依你看,这事怎么办?”
  葛诚认为这真是欺人太甚了,这是给殿下一个下马威,下一个就会轮到殿下头上,不可不预作准备。
  朱棣立刻变了脸,斥责道:“这叫什么话?你难道鼓动本藩造反吗?我多年来循规蹈矩,从不越礼,不违制,朝廷怎么会与我过不去?周王出事,必是有违法之举,我不能因他是一奶同胞就袒护他。”
  这话很出葛诚意外,他愣了片刻,无言以对。
  朱棣说:“你去吧,有了消息,及时告诉我。”
  葛诚站起来说:“是,殿下。”
  天刚亮,燕王朱棣就带随从出了燕王府端礼门,小太监突然发现一个“死倒”。
  朱棣让他过去看看,竟是形容憔悴、衣不蔽体的李谦,人并没死,他蜷缩在门外护城河旁,在打摆子,忽冷忽热,浑身直打哆嗦,病得很重。小太监并不认识李谦,还踢了他一脚,回来报告朱棣,是一个要饭的,病得爬不起来了。
  朱棣斥责了小太监,干吗要踢他一脚?可怜穷人、体恤弱者,也是美德,让一个病馁交加的人躺在燕王府外,尤其不雅。他告诉一个王府管事的,把他收容到府里,给他吃饱饭,抓副药给他治病。
  没等管事的走近李谦,鸣锣声传来,惊醒了李谦。当李谦看见朱棣的仪仗从放下来的吊桥出了城时,李谦挣扎着爬起来,拚尽全身气力向仪仗队冲过去,企图抓住轿杆。侍卫们以为是刺客,一拥而上,拳打脚踢,把李谦踢落河中。
  朱棣看着在护城河里挣扎的李谦说:“你们干吗对他下死手?一个行乞的小要饭的够可怜的了,下去把他捞上来,给他吃一顿饱饭,给半贯钱再打发他走。”
  管事的只得叫人下去捞。落汤鸡一样的李谦上了岸,死死地抱住轿杆不松手,嘶哑着嗓子喊:“殿下,我是小保子呀!”
  朱棣仔细辨认后,忙叫“驻轿”,他走下轿来,扶起李谦说:“真是小保子?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李谦好不委屈,抱着朱棣的袖子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众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
  朱棣哄着李谦说:“别哭了,小保子,不管有多少辛酸,都过去了,你回到家了呀。”见他索索发抖,便伸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说:“唉呀,好烫,你病得不轻啊。”他吩咐随从们:“快,把他扶上轿去,抬回府里去,找郎中给他好好看病。”
  众人不情愿,也不敢违拗,只得把李谦扶上轿抬回王府,朱棣却叫人再选一顶轿子来,他就在端礼门外等。
  第二部分
  书中议政纸上谈兵自酿苦酒孙子品尝(4)     直到日上三竿,朱棣才逶迤爬上西山,来到大庆寿寺,屏退闲杂人,与道衍、袁珙坐在禅室里密谋。袁珙是刚刚接到密旨,从白云观赶过来的。
  道衍同意朱棣的看法,葛诚的消息有可能是朝廷故意让他透露的,试探一下殿下的反应。
  朱棣很奇怪,出了这么大事,小保子该有信捎出来呀。为证实消息真假,朱棣已派人连夜奔赴开封探虚实了。他确实有七八天与朱夀音信隔绝了。
  袁珙分析,这消息多半是可靠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人家已是磨刀霍霍了,我们必须加速准备应变,否则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周王。
  现在道衍一反稳健的态度,认为真的到了兵戎相见那一天,他分析殿下是占着优势的。四个字就是致建文帝死命的法宝。
  袁珙问哪四个字?
  道衍说:“就是殿下说过的‘变古乱常’啊。”
  朱棣点头。
  道衍又分析说,建文帝所重用的文臣全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书呆子。六个尚书一个比一个书生气重,兵部尚书齐泰不要说了,吏部张紞、户部王纯、礼部陈迪、工部郑赐、刑部暴昭,再加上太常寺卿黄子澄、翰林解缙、方孝孺,没有一个是能成就大事的,他们不过是书中议政、纸上谈兵,充其量是良吏而已。
  袁珙附和他,书生气就是误国气。
  道衍拿起一本方孝孺编,柳如烟协编的《太祖实录》,文采毕现,好学问、好文笔,但治国就等而下之了。他们最大的失误是先剪枝叶后伐树干。倘他们突如其来地以大兵包围了燕王府,我们还没准备好,仓促应战,几乎没有侥幸取胜的可能,可惜他们错过了这一步。
  袁珙也说朝廷一再失误,就用张昺、谢贵的北平兵马袭击燕王府,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啊。
  道衍以为,朱棣应当感谢太祖皇帝。当年他令殿下领兵雄镇北藩,又远征塞北,造就了功业,名声。他却让本来孱弱无能的皇太孙留在京城,受那些腐儒熏陶,导致今日外藩强悍而皇室脆弱的局面,这是太祖自酿苦酒,却留给皇太孙来品尝啊。
  说得何其深刻!袁珙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棣说,他们拿周王开刀,这是打在周王身上,疼在他燕王心里,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这是先砍枝叶后伐主干的办法。
  道衍有同感,也许再连续削几个藩,把枝叶剪完再撼主干。其实,当今皇上最怕的不是周王,而是燕王,殿下是太祖所最钟爱之王,仁明英武,得士卒心,这是主上心里最忌讳的。而燕国这地方,殿下经营了近二十年,这里民习弓马、民风强悍,也是为朝廷所不能容忍的。道衍又一次提起反也削,不反也削的话。
  朱棣虽心里有数,还是虚心就教于一僧一道,问现在应当怎么办?
  道衍想起了不久前燕王朱棣出的一副对联,曾让道衍对下联。他从里面斋房里拿出一副写好的对联,对他二人说,殿下出的上联,老衲已经对上了。并把对联张挂到墙上。
  二人凑过去细看,朱棣的上朕是:天寒地冻,水无一点不成冰。道衍的下联对的是:世乱民贫,王不出头谁作主。
  朱棣不禁一阵阵心血上涌,袁珙叫起好来,王字出头加一点,不就是主宰天下的“主”了吗?这就明白无误地告诉朱棣,要毫不犹豫地起事,出头为天下主。
  袁珙说,要防止朝廷各个击被,秘密联络各藩王,一旦起事,群起而响应才行,特别是北面的宁王,兵强马壮,有实力。那些骑墙观望的王,至少要让他们不偏不倚,不协助朝廷打我们,就算帮我们了。袁珙觉得这是不难的,特别是周王被废之后,人人自危,撤藩对他们总不是好事。
  朱棣点点头,他又提出,想上疏为周王求情,这可以缓冲一下,朝廷见他为周王求情,一定不会认为他要反。
  袁珙不赞成,以为这很容易弄巧成拙,万一朝廷以包庇和同党为由,对燕王实行连坐,不是授人以柄了吗?
  朱棣有他的考虑,生死存亡关头,他不为周王说话,会寒了各藩王兄弟的心,过后谁会真心帮他?能不能起作用都在其次,争得人心是首位的。这正是把各藩王的心拢在朱棣身上的机会。
  道衍表示首肯:这也说得是,这是一着好棋。
  朱棣分析,有一样对他们不利。当今皇上轻税赋得民心,当年太祖皇帝的志向是“仓有红栗,巷有肥狗,百姓温饱”,到了建文手里,得以实现了,起兵,不能不顾及人心向背。
  道衍冷冷地扔过一句话来,贫衲不知道什么叫人心向背,只知道天意、天道。天给你的你不取,是违背天意。
  朱棣突然提起了“天象示警”的话题,最近山东水灾,山西大旱,河南飞蝗千里,吃光了大地上所有的绿色,这对天子来说,都是灾星,世人通常认为是皇上无道所致,朱允炆一定寝食难安,何不再给他来点雪上加霜?
  一句话提示了袁珙。他愿意走一趟南京,去散布偈语,他于是念出了“莫逐燕,逐燕必高飞,高飞上帝畿”一句。
  朱棣惊讶了,这偈语很多人都知道,他记得,当年太祖皇帝立储时,南京街头出现了一个疯道人,是他口中念叨的,只不过当时谁也解不透。
  道衍说:“今天还解不透吗?燕,乃燕王殿下也。那个疯道人,也就坐在殿下身边啊。”
  朱棣看了一眼袁珙,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他三拜。他明白,袁珙想到京师去来一次“故伎重演”,这一次的效果可大胜于从前了,他不觉心花怒放起来。
  朱棣说了声“好。”他决定,那就一边联络各藩王,一边加紧秣马厉兵,同时上疏为周王说情,再烦袁道长走一趟南京,四箭齐发。
  第二部分
  书中议政纸上谈兵自酿苦酒孙子品尝(5)     朱夀被押解进京,他明显消瘦了,被推上谨身殿时,眼圈发黑,面色发黄,有如一张死人脸,走路都直打晃,坐在上面的朱允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