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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秘闻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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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肯定又是想要干那掘墓挖土损阴德的事情。”
    丧门丁搓了搓手,笑嘻嘻的,也不恼,接着故意苦着一张病怏怏的脸说道:“丘大小姐,您家大业大的,坐吃金山,可是我们不行啊,总不能挨饿不是。”
    我老舅则不言语,眼睛望着巷子外,随意的说道:“别废话了,走吧,你不是给我外甥安排了车送回去吗。”
    丧门丁点点头:“放心,蒋爷,小事一桩。”
    我们三个人朝着巷子外走,走到巷子口,就听到站在门前的丘小玲哼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们这么缺德,恐怕阎王都不收你们。”
    我回头,看向门前的丘小玲,发现的她的眼睛紧盯着我老舅的背影,脸上有着我都看出来的深深担忧,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丘小玲是不是喜欢我老舅啊!
    这个发现,忽然让我高兴起来,我老舅已经快三十出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提过娶媳妇的事儿,我爸妈暗地里没少忙,托了好几个媒婆给我老舅介绍对象,但是每次我老舅都摇头,理都不理。
    我一直认为,村里的大姑娘和我老舅不般配,倒不是配不上,也不是瞧不起她们,而是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一次出门我所见到的,更证实了这么一点。
    在村里,我老舅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是李老四的小舅子,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可是在这里,省城哈尔滨丘家大院的门前,他在丧门丁这样一个人面前是蒋爷!
    而丘小玲人不仅英气漂亮,还是哑巴丘的孙女,混迹在阴阳术士界,身份搭调,而且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看出了这个丘小玲对我老舅似乎挺在意的。
    等出了巷子,我抬头说道:“老舅,丘阿姨挺好的,让她当我舅妈吧。”
    我老舅少见的愣了一下,而丧门丁则嘿嘿低笑:“这个丘小玲自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她的那点小心思?现在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我说蒋爷,你和丘家丫头,倒也般配。”
    我老舅脸色一冷:“住嘴,别说这些废话了,还是好好想一想,去了那边之后的行动吧,希望这么一次,你丧门丁还能幸运的活着出来,否则就改名叫死人丁了。”
    丧门丁脸抽搐了一下,嘴里没了动静。
    站在巷子口没多久,我离老远就看到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开了过来,我停在了我们的面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剔着平头的青年,看向丧门丁,说道:“丁叔,车开来了。”
    丧门丁点了点头。厉声道:“阿成,把蒋爷的外甥送回家,必须得安安全全的送到家门知道吗,如果出现点意外,你也就别回来了,回来我也得废了你。”
    叫阿成的青年唯唯诺诺的点头。
    老舅面朝我蹲了下来,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回去就和你爸妈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段时间,让大小双好好念书,你也别偷懒,回来我可考校你。”
    老舅平时也会出去一段时间,我凑过来没有担忧过,可是这一次,却突然感到害怕,虽然我不知道丧门丁口中的神仙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谈话中知道,那里很危险,已经死了很多人,那老舅要是有个万一……
    我心头忽然有点发酸,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在眼圈里打晃。
    老舅拍了拍我的后背,突然侧身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站起了身,同一旁等待的阿成说道:“把他送回家,我记着你这个人情。”
    阿成惊喜忐忑的看着老舅,嘴巴张了张,然后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的点了点头:“蒋……蒋爷您放心,我一听把他安全的送回家,就是我出事,也决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老舅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上车。
    吉普车我只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县里的领导来我们村的时候见到的,那是身份的象征,我没想到,有一日,我竟然坐上了吉普车,可是我心中却丝毫没有感觉开心。
    等阿成车发动了车,我透过车窗看到老舅离我越来越远,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阿成从后视镜看到我哭了,忙安慰道:“你别担心,有蒋爷和丁叔在,这一趟买卖绝不会出事,别说神仙地,就是玉皇大帝的寝宫都得翻过来晒太阳地下溜一溜。”
    我抹了把眼泪,看向开车的阿成,问道:“你认识我老舅?”
    阿成听到我的问话,脸上的神情突然变的激动起来,语气急促的说道:“别说是我,整个哈尔滨甚至东三省,这个圈子里不知道你老舅蒋先生的有几个?”
    “我老舅很出名?”我从阿成的眼睛里看到对老舅狂热的崇拜。
    “岂止是出名,蒋先生虽然发迹才十年左右,可是做的一件件事情,搁在别人的身上能吹一辈子,就像是十年前的那次,南方逃窜过来的那个凶犯……”阿成一边开车,同时滔滔不绝的给我讲述着我所不知道的在老舅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在阿成的口中,我老舅拳脚上的功夫,少有人能及,而阴阳术法也处于最顶尖,堪比老一辈,而且行事果断,头脑机警。
    他给我讲述了我老舅有多猛,他最耳熟能详的就是十年前的一次事件,有一伙在南方偷盗博物研究所,还杀了保安的逃犯窜到哈尔滨藏匿了起来,一共五个人,那都是地地道道的亡命徒,手里都有大案,抓住了就是必吃花生米的,上面抓不着,急于破案,就悬赏了一万块钱。
    多少人双眼睛眼红那一万块钱,可是那五个人就像是没人找到,可过了小半个月后,就有一人独自到公安局报案,说那几名逃犯都抓住了,那人就是我老舅。
    一开始警察以为我老舅精神有问题呢,半信半疑的跟着到了一处民房,一推开房门,还真的看到了那五个逃犯,全都被打昏过去,用绳子把手脚绑死了。
    办案的一侦查,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墙上有好几处弹痕,还有很多打斗的痕迹,全都傻了眼,他们还要详细的问一问我老舅,可是一回头人没了,奖金都没要,人就走了。
    “这就叫神龙见首不见尾!”阿成兴奋的脸色涨红,说道。
    。。。
 。。。  

第24章 玄学五术

    “这事儿还是后来漏出来的,听人说,你老舅似乎在找什么,本来打算就要去那家研究所,结果被盗抢了,所以他就亲自把五个逃犯找到了,还从他们的嘴里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话,那五个逃犯有两把枪,身手也都不差,竟然被你老舅一个人制住了,名头也就在一夜就起来了。”
    竟然在老舅的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我听的一时间怔住了。
    “那时候蒋先生刚二十出头,是生面孔,突然闯出这么大的名头来,所有人都暗暗的注意上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有的比一人擒获五个死囚犯这件事的震动还大,一步一步的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威信。”阿成感叹道,语气满是敬佩和羡慕。
    这一路上我同阿成说了许多话,阿成也许是看在我老舅的面子上,知道的关于我老舅的一切都同我说了,从他的口中,我好像见到了另一个我老舅,熟悉而又陌生。
    “丘老曾经当众说过,蒋先生是真枭雄,如果不出意外,以后蒋先生的成就甚至超过他,所以你不用担心,凭借蒋先生手段和头脑再加上丁叔的老辣,不会出事的。”阿成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我又向他问了问关于那边神仙地,可是阿成摇头说他也不太了解,只知道,神仙地是暗语,意思指的就是油水大出货多的古墓,至于这一次神仙地在哪里,有什么危险,他都完全不知道。
    吉普车很平稳,也很快,中午路过一个镇子,我和阿成一起吃了饭,等上了车,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到阿成叫醒我,太阳已经半边脸落在了地平线以下,车也已经到了我中学校所在的镇子,他不知道下面的路了。
    我指明了回村的路,不到十分钟,车就到了村口,一辆吉普车开到村头,立刻就引起了很多路过村民的注意,一些人村民还以为是县里的领导来了,都让人去叫村长二爷爷了。
    当我推开车门,从后座跳下来,村里的大爷大娘小伙大姑娘都愣了眼。
    我和阿成说了声谢谢,他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谢我,蒋先生说欠我个人情,这样算起来,还是我赚哩,别说开车送你回家,如果让蒋先生欠个人情,就是送辆车给你,多少人都会挣破头。”
    阿成开车走了,我想家想爸妈想两个姐姐,想的要命,一溜烟的就跑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闻信儿出来接我的我妈。
    老舅再一次离家,我爸妈还有大姐二姐都习以为常,没有当回事,只有我知道,老舅去了个很危险的地方,但是我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所以没有说。
    回来后,我也没有偷懒,早上必然早早起来,一遍遍的演练五禽戏,还用各种方法锻炼身体,我想让老舅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会夸赞我。
    我还在立在西屋墙角那扇衣柜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块红色绸子包裹着的东西,打开绸子后,就看到一本没有封皮的书,并不太厚,只有几十页的样子,不能说是书本,更应该称呼册子。
    当时,在上车前,老舅在我耳朵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告诉的就是这件事,他将一样东西放在了着间柜子的最底下,让我拿出来。
    翻开这本小册子,入眼就是一行行看起来蹩脚但是十分有力的字迹,我看出来,这是我老舅亲笔写下来的,现在一回想,我记得,我好几次半夜起来撒尿都看到他在写东西,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就是在弄这件东西,仔细的看了几页后,就知道了,这老舅将他的很多本事都在上面记录了下来。
    在第一页上,老舅写道,阴阳术士的一身本事传承于玄学五术,即山、医、相、命、卜,但是阴阳术士非道家道士,他们并非是为了学而学,为的是各自的目的,所以他们掌握的本领又和正统的玄学五术略微不同。
    这本册子,似乎就是为了给了我而写,上面告诉我,玄学五术中,他以山脉最为精通,而另外四术中医脉一术又强于其他三术。
    什么是山脉之术?山脉之术包括了风水,符箓,丹道等等,就连我从小酒开始练习的八段锦还有五禽戏也能归到山字脉!
    我看的极为认真,花费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才将整本小册子通读了一遍,在小册子最后的一页,我看到了老舅留给我的一段话。
    “玄心外甥,此书中记录了我一身阴阳术法本事的大半,你看到它就说明我不在你身边,你切记不可偷懒,也不得将此书传给他人观看……”
    后面写的就是一些对我的叮嘱,他在里面告诉我,当年他行事太鲁莽,没有多加思考,就将怨婴的鬼心融入我的身体,造成我阴魂太盛,阳体承受不住,所以不得不踏入这个圈子,只有学习了阴阳术法,才能够控制住阴魂。
    每一个字,我都能感受到老舅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再一想到他去了那所谓的神仙地,就倍加的担忧,期望着他能够早早的回来。
    从回来以后,每天早上我锻炼完了身体,都会在村口站很长时间,想着能够看到老舅大笑着从远处走过来,用一直粗糙的大手摸我的脑袋,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我想过,老舅要去南方,来回的路途可能也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可能这次离家的时间久一些,但是没想到,这一等,六年的时间过去了,老舅也没有回来!
    在老舅离家整一年后,我心中就急了,想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爸妈说去报警吧,可是我知道,我老舅和丧门丁干的事情是犯法的,报警肯定不管用。
    我就想,怎么才能有老舅的消息呢?我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发现,想要知道我老舅现在在哪里,状况如何,只有两个法子。
    一个就是找到丧门丁,因为是他找的我老舅一同去神仙地,找到他,就知道我老舅现在在哪里,可是对于丧门丁,我完全不了解,他家住在哪里?他的本名叫什么?到哪里去找他联系他?一点我都不知道,所以这个法子不行。
    再一个就是去邱家大院找到哑巴丘和丘小玲,哑巴丘是那样一个有势力的人,肯定会有我老舅和丧门丁的消息,这条路看起来可行,但是,等我和我爸去了一趟哈尔滨,我却完全懵了,因为去年同老舅一起来,我只顾着吃吃喝喝,左顾右盼的看热闹,哪里记着路啊。
    我试着找了找,但是完全行不通,像是丘家大院所处那样的巷子,在哈尔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条一条找下去是完全不现实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家里更没有那份财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隔着一条大河站在两岸,我老舅就在对岸,但是河面上的两根绳索却都断了,没有了任何一条过去的路。
    老舅的失踪对我的打击非常的大,在老舅消失前,我不知道,我这么依赖他,我的学习成绩也开始下降,变得厌学,学习成绩下滑的非常厉害,我爸妈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但又没什么好办法。
    两年,三年,四年……我始终期盼着老舅能够在某一天回来,可一直到我高中毕业,都再也没有老舅的一丝消息,他就像是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从伤心难过到用一点点麻木,我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我想,老舅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高考结束后,我的成绩很不理想,勉强能够上一些比较差的二本院校,但是我执意要去哈尔滨上学,最后从一张记录着所有哈尔滨大学的表格上将我去不了的学校名字划掉,最后只剩下了一所大学:xx学院哈尔滨分校。
    我大姐二姐都已经上了十分不错的重点大学,她俩告诉我这所xx学院本校位于外省,本校就是一所十分普通的大学,这所哈尔滨分校的质量如何可想而知,但我并不太在乎,我不过是想停留在这座最后和老舅分开的城市。
    我最终如愿以偿的去了这所大学分校,学的专业也很奇葩,美术专业,因为符箓的缘故,我对美术还有一点兴趣,而且我听两个姐姐说,美术专业很轻松清闲,这正是我想要的。
    这里不得不说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钱富贵和赵妮儿了。
    富贵学习成绩和堕落后的我半斤八两,去了省内远江市的一所师范学校,报考的专业竟然是音乐,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头发焗烫的像是鸡窝的二百多斤胖子鬼哭狼嚎放声高哥的样子。
    而赵妮儿成绩在我们高中几个班级都是名列前茅,最终去了北京一所非常好的大学,她走的早,那天我和富贵还有她爸一起去县城送她上了火车,赵二阚也五十来岁了,在月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在正式开学的前一个星期,我去了学校报到,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个学校不怎么样,就是很烂,但烂的程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提着一个行李箱从人力三轮车上跳下来,周围是一片城乡结合部,低矮的平房连成一片,小巷子像是乱糟糟的麻绳拧成一团,地上的积水横流,苍蝇嗡嗡乱飞,马路的对面是一扇大铁门,右边门柱悬挂着的牌匾,黑底红字:xx学院哈尔滨分校,刷的油漆都快掉光了,斑斑驳驳的露出牌匾下面的本色,一看就透着一股寒酸劲儿。
    这就是我要生活学习四年的地方了。
    。。。
 。。。  

第25章 丧门丁疯了

    刚跨入大学校门,一切都是新鲜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学期,到了一年级下半学期。
    教学楼后面二号宿舍楼三零三室,屋子闷热的像是蒸炉,我穿着件跨栏背心,盘腿坐在靠窗一张铁床的上铺,膝盖上平铺着一张的哈尔滨地图,右手拿着一只铅笔,不断的在地图上比划,最终,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锁定了一个范围。
    我一侧身,朝我下铺的谢大海问道:“海哥,你帮我看一眼,去这个圈做哪路公交车到?”
    三零三室,住着四个人,都是分校美术系的,国际惯例,住在同一个寝室必然要分出个老大老二老三老疙瘩的。
    按照年龄和生日,我在寝室排好老三,下铺的谢大海就我们寝室的老大,是哈尔滨本地人,身体微微发福,性格老实敦厚,他上学上的晚,十岁才上小学一年级,所以比我们整整大出三岁,而且头发还谢顶,一些学生暗地里都笑他地中海,我们都叫他海哥。
    天气酷热,谢大海正用湿毛巾擦自己露出头皮的脑瓜顶来降温,听到我叫他,站起身来,接过我手里的地图认真的看了几眼,说道:“老三,你去那儿干啥呀,我家就在你画的地方不远,那都快拆迁了,没几个人住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我用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都快用双脚把哈尔滨丈量一遍了,就是为了找到丘家大院,这个圈画的位置,是我感觉丘家大院最可能在的地方了,现在一听谢大海说已经要拆迁没人住了,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过,愤怒,深深的失落。
    我不知道我老舅现在的生死,但是这些年,我心里始终无法释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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