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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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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年轻的时候还没事儿,等皇帝老了需要操心的事也少了,尤其恰好又发生了承国皇八子杀了哥哥自个儿坐皇位的事情,他就慢慢开始琢磨,朕的子孙后代要是有个不成器的当了皇帝,荒淫无度的不是个好东西,又先一步把他的兄弟都杀光了,这帮臣子要是推翻了旧皇帝,为了大义会选谁当新帝呢?

——不用选,这帮血缘关系亲近又本身能干的外甥就是现成的人选。

老皇帝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就想了个阴招,能干的外甥不让人放心,那不能干的总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吧?于是自从这一代起,苍国历代皇帝养外甥的手法跟农场主养肉用猪一无二致。

景帝倒是清闲,让人把还活在世上的宗亲的名单给和政院送了去,让人家自己挑选,和政院的老管事看得花白的胡子头发直往下掉,只差没老泪纵横了。

要命催的,这些哪是能干正经差事的人啊,别说接待外国来使了,领出来站队列阵走一遭,看看那三下巴,看看那大肚腩,也就那油光满面的脸只看三分之一还能瞄出来点人形,苍家祖宗丢人都能丢到戚国去了。

年近七十的老管事颤巍巍上了折子恭请圣裁,景帝也没为难他,端坐在龙椅上想了一下:“虽然不合规矩,朕也给他个恩典,这事交给段家小子吧。”

时左右丞相皆在一旁伴驾,连并和政院老管事,三个人齐齐在肚子里问候了一句苍家祖宗。和政院归左丞相管,老管事一个劲儿冲上司使眼色。

偏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破事又不能不管,左相为难个半死,好半天才犹豫道:“陛下,臣恳请陛下三思而行。”开什么玩笑,你让个武将去谈判桌上跟一群人经商量议和条款也就罢了,你还非得派个双方仇深似海的西北军主将去;你派个西北军主将也就罢了,还非得派个顶顶没心眼的,还不活活让人生吃了去?

苍景澜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惊讶一点看不出伪作来:“难道还不合适?段爱卿乃朕亲封的长公主额驸,论身份难道还不比一个战败国的皇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左相听得头皮发麻,也没胆量直接跟皇帝说您女婿着实缺心眼,口中连连称是,又赞了段羽几句拍拍皇帝龙屁,揣着满肚子疑问回家跟幕僚商议去了。

怎么一觉睡起来事情的风向就变了呢,昨天还是大皇子做事勤勤恳恳深得朕意,刚封了亲王,怎么今天这样的烫手山芋立马儿就丢过去了呢?您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

——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吧?

该!

苍景帝批完奏折,品了茶赏了花,去仪隆殿看了看怀着龙子龙女的瑾妃,洋洋得意地开始看案上呈上来的卷宗。

景帝先前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帮老厌物,领着朕给的薪水,住着朕赏的房子,玩着朕赐的女人,还敢算计朕生的孩子?一帮饭桶,阴招也不会使个漂亮点的,害得朕还得给你们收拾手尾!

此时让景帝鸟火万分的阴招事件的详细过程就摆在苍天素的桌子上。苍国大皇子托着下巴却显得慎重无比。

现在段羽被封为长公主额驸,聪明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门道,这当口大公主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不用想,肯定是大皇子派人动的手。直接略过自己向大公主出手,这么高明的栽赃嫁祸不像是刘家想得出来的招数。

现在皇上共八子,二皇子苍天赐和三皇子苍天瑞都挂在皇后名下;四皇子苍天珹是懿贵妃所生,乃是左相嫡亲外孙,身份仅次于嫡子;五皇子苍天璟六皇子苍天瑢乃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不过他们的生母生了两个儿子也只是一个地位平平的嫔,母族势力甚微;七皇子身有残疾,不过他的母妃瑾妃如今又孕有一胎,日后未必没有一搏之力;八皇子生而丧母,养在懿贵妃名下。

苍天素自问平生从未得罪过左相一系,纵有不周到处,也不至于逼得他们在风口浪尖处动手,哪怕是忌惮他势大,上头尚有皇后一系顶着,也轮不到懿贵妃跳出来出头。

——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宫里头的女人一根肠子都打了九个结,苍天素茫然了好久,盯着薄薄几页纸愣了三炷香,终于决定把这事丢一边不提。

宫闱阴司,他能弄明白的还真不多,就比如当初皇后挑拨刘广延去冷宫调戏他一事,苍天素想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别说宫中人来人往眼线数不胜数,不定哪个眼光长远的妃子想向一个无足轻重的皇长子伸出橄榄枝横插一脚,刘广延得手的可能并不大。就算得手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事你出去到处宣传,苍天素是没了脸,可也实打实落了皇帝的面子,再不疼的儿子也是他的骨肉,刘家铁定落不了好。可你要是不宣传,苍天素顶多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恶心个几天就放下了,都是男人,难道他还会为这个一头撞死去?

什么,你说刘家就是为了恶心羞辱我一把?苍天素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冒了这么大风险,难道刘家就为了赌一口气偷着藏被窝里乐一阵子?

再比如说现在,由于一眼就能看出来其中利弊,苍天素很明白大公主一死自己就百口莫辩了,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蠢招数能是人家想出来给自己卖好的。

懿贵妃侧躺在乌木浮雕贵妃榻上,杏眼中满是慈爱柔情,看着下学来给自己请安的儿子。

苍天珹肖像其母,姿容清秀,天资聪颖,在诗文方面很有几分才能,加之又是唯一的亲子,一直是她的心头好掌中宝,懿贵妃以前每看一次,都是满心欢喜自豪。

可是自从三个月前西北大军回京,她心里就存了事,再看看自个儿出众不凡的儿子,已是满腔忧愁。

现在宫中皇后之下有一名贵妃,三妃六嫔,余下答应常在甚众,加起来少说有三四十口人,独皇后和她是在潜邸时就陪在景帝身边的。

苍景帝年少风流,登基的时候,身边除了这两人,还有三四位侍妾。到了现在,在皇后的运作下有能力活下来的只有懿贵妃一人而已。

艳姬当年艳冠六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一路高歌,被封为雍贵妃的时候,现在的懿贵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常在。

后来雍贵妃生了大皇子后因为与侍卫有私,地位一落千丈,香消玉损,芙蓉泣血,容貌只是清秀的懿常在却不疾不徐慢慢爬升,最后凭借生下皇四子的契机,一举由嫔封为贵妃,其手段心机可想而知。

她是景帝身边的老人了,自忖对皇帝的心思也能猜出一二,景帝面上对大皇子冷言冷语,横挑鼻子竖挑眼,搞得朝臣在皇帝和少年亲王之间摇摆不定,懿贵妃却多少能看出点蹊跷。

她招手将儿子叫了过来,早已提前将宫中伺候的宫女都遣退了下去,只留两个心腹大宫女守住宫门。

“听人说,今天皇上去上书房了?”刚练习完骑射的小皇子衣领有些凌乱,懿贵妃将最上面的玉扣解开,细细给儿子重新扣上,“可有考校你们功课?”

“父皇走得急,只粗粗考较了二皇兄三皇兄几句功课,还命二皇兄接手明年春闱的差事,不用再到上书房学习了。”苍天珹冲母妃笑了笑,“二皇兄今年才十六岁,已经开始插手春闱大事了,可见圣眷。”

懿贵妃拿帕子给儿子沾了沾额角的汗水,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圣眷飘忽,把它当做锦上添花之物尚可,像如今二皇子这样的,已经是本末倒置了。”

苍天珹很有几分惊讶,重新看了看自己母妃,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母妃不是一直告诉儿子,让儿子多多孝敬父皇,讨父皇喜欢吗?”

懿贵妃收起帕子,定定看着儿子笑了起来:“你二哥再得你父皇喜欢,现在他也无一官半职,空自地位超然罢了。”

苍天珹摇了摇头,“父皇前段时间不还让二哥监国?”他迅速扫了一眼懿贵妃的神情,悄然掩去脸上的不屑,“就算二哥把事情搞砸了,现在不也又弄到了正经差事?三年一度的春闱举士,分量并不比监国低多少。”

儿子都十岁了,看事情还是只能看到表面,懿贵妃越发觉得心灰意懒,声音中却不漏分毫:“你只看到你二哥当初的窘态,怎么不深想想,那样的情境下,御驾仪仗未行,皇上却无端失踪,使节团毫无音信,近万人几乎凭空消失,云州澄王爷起兵谋反言之凿凿,朝中重臣联合施压,守边大将作壁上观——不说你二哥,换了你任何一个兄弟,可能周旋得过来?”

苍天珹昂起了头:“大哥就能……”——再长五岁,我也能。还有半句话,他到脱口前一秒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是能,他凭的可是自己的本事?你大哥就算有通天之能,一封一字未书的信又能体现一个人多大的能耐?傻儿子,他凭的是身后十万士兵的威势!”懿贵妃恨铁不成钢,忍不住睨了儿子一眼,“你都没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皇上贴身不离的虎符,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西北军主帐中?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朝中大臣谁能相信?他们明知道有古怪,却都缩起头装鹌鹑,几员大将也都老老实实听命行事,没有十万常胜军,你以为你大哥的话就这么管用?”

苍天珹哑口无言,愣了好一会儿,小声道:“母妃的意思呢?”一时说让他好好讨好父皇,一时又说这样不管用,怎么都没个准呢?

“圣眷再浓,自个儿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再好的差事也是白给。”懿贵妃从榻上下来,拉着儿子在旁边的矮凳上坐下,“你父皇对你大哥怎样?难道还不够狠不够绝?他十二岁就被赶到了鱼兰镇,别说是议论纷纷的朝臣,就算是你父皇自己,恐怕都没有想到他还能有活着回来的一天!除了天家,谁会这样狠心绝情,亲手送亲儿子去赴死?”

苍天珹抿着唇角不说话了,他听得心头直冒凉气。

☆、陈年旧事

“可是你大哥他不但回来了,还是伴着百姓二十里夹道欢呼回来的,寒风朔气的,你二哥亲在城门口等了两个时辰迎进来的,这样风风光光,四年前又有谁能想象得到?百余场胜仗打下来,他再不得圣宠,照样加封亲王,风头无两。”懿贵妃说着就忍不住直叹气。苍天素被赶到鱼兰的时候,并不比自个儿儿子现在大多少。

“大哥毕竟长了我们这些小兄弟五岁。”苍天珹眼中闪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母妃,儿子还小呢。”别老以为我不如他,你儿子会有给你争气的一天的。

懿贵妃更愁了,她现在怕的不是儿子没本事,反而偏偏是有点才干的儿子心太大。其实没见到苍天素真人的时候,她的心也很大,熬了一辈子熬到了后宫第二把交椅,儿子本身也是个有能耐的,按照苍家一贯的优胜劣汰传统,不争就是死,争还有一线生机,她不可能没有计较。

——可是日前庆功宴的事生生把那点火苗给浇熄了。四年前,刘家家主的嫡亲弟弟在宫中莫名消失,刘家上下疯了一般,皇后把后宫好好搜查了一遍,这事闹得太大了,懿贵妃那时只是个小小的嫔,却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苍天素这事做得不密,或者说人家压根就没想遮掩,就差没指着皇后的鼻子告诉她,你弟弟就是我给弄没得,怎么着吧,想说我杀了你弟弟,先找出来你弟弟的尸体在哪里跟你玩躲猫猫再说。

刘家自己有理亏的地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几个嫔妃也都把事情看得清楚——可是懿贵妃万万没有想到,刘家幼弟会是这么一个死法。

被人一刀捅死和被人杀死后分成了九块那真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懿贵妃看着承欢膝下的宝贝儿子,心想别说是将人顺着肌理破开,就是给把刀让他杀鸡,都能吓得腿软。

最最让她心惊的是苍天素后来的处理,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凶手的情况下,他给自己下了一味药,只要太医一证明大皇子的毒是四年前中的,时间对得上,天大的罪名就都移交给了一个昭日殿的侍卫。奸细杀死皇亲国戚,自然理所应当,苍天素不但轻飘飘就让自己脱出身来,而且反手一巴掌,打得整个刘家上下脸面全无。

懿贵妃忍不住要问,他自小就跟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过日子,外人都没见过几个,那个时候就能有这样的心机,那么在军旅中磨练了四年的现在呢?

不止懿贵妃,左相也没轻视这件事,因为争执中提到了当年昭日殿的侍卫,他还回去特意查了查景田的事,结果被调查结果吓得不清。左相的老婆递了牌子进宫,哆哆嗦嗦跟女儿嘀咕了一番,这派人彻底老实了。

在这些人普遍的看法中,李宓的事跟景田八竿子打不着,自然猜不到点子上。

懿贵妃捂着心口,左相捂着牙齿,两人都在思量——这还没什么深仇大恨呢,真算起来人家还伺候你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大皇子就能下这种狠手,自家儿子外孙要是真跟他争抢皇位结了仇,那不是得活着被碾成酱泥才能闭眼得到解脱?

现在情况很明显,景帝的儿子中压根没有大皇子的一合之敌,最得圣眷景帝手把手教导出来的二皇子在第一回合就惨败而归,懿贵妃真没那个信心说自己儿子就能强到哪里去。

在相争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一刀砍头总能给人个痛快!前路渺渺,后路茫茫,哪一边都没有活路,懿贵妃一个人哭了好久,当即决定要供着这尊大佛,趁着他还没站稳脚跟,先露点善意行个方便,这才有了冲长公主下手的事情,以作示好。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苍天素自个儿聪明通透,可也抵不住有人犯傻。

收回千条万缕的思绪,懿贵妃拉着儿子有些冰凉的手,说出了深埋在心底从未对人说过的话:“珹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母妃不瞒着你了。母妃从很久之前就觉得,当年雍贵妃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古怪。”

苍天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声音变得又软又糯,透着些许讨好的味道:“母妃给儿子讲讲,这里面有什么古怪?不都说人证物证确凿吗?”

懿贵妃深吸了一口气:“自从艳姬进宫后,不到半年,加封贵妃,皇上一个月中大半个月都宿在她那里,荣宠至极,再无可与之比肩者。因为两方不和,中宫皇后长年无宠,形同虚设。”

时至今日,十几年的时光横亘在中间,回想起艳姬当年无上风光,懿贵妃仍然没能做到半点情绪不露,“甚至当她被诊出有孕后,皇上还当众允诺,若然能一举得男,他一定会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苍天珹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冷气,旋即憋着这口气身体前倾热切地看着自己的母妃:“父皇这不是当众打皇后的脸面吗?”

懿贵妃恍若未闻,注视着自己刚刚躺着的贵妃榻,目光悠远:“可也就是在这一天后,事情的发展变得古怪起来。按照日子计算,原本你的二哥该是皇长子,偏偏艳姬怀胎才七个月的时候莫名早产,产下来一个男婴。七个月大的孩子才刚刚成了人形,连哭声都没有多少,跟猫叫似的,时不时挤出来那么一声,这个男孩儿甚至不用人动手,自个儿都不是能活得长的样子。他出生的第一个月几次险死还生,数度没了呼吸,太医们拼了老命才救过来。等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情况方才渐渐好转。”

她一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中多了一种凌厉:“——偏巧这时,艳姬跟侍卫有私就被皇上抓了一个正着!”

她忍不住转头后怕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若不是自己有护住自己孩子的本事,又恰好赶上皇后的产期,这个儿子能不能生下来都难说:“一个女人最看重的,无非自己的夫君和孩子罢了。珹儿,母妃问你,如果你是艳姬,当你的夫君一心一意爱你至深,而你三个月大的儿子还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时候,难道你会胆大包天跟一个侍卫搅和在一块?”

答案不用说,苍天珹低着头想了好半天,声音细弱蚊蝇:“父皇难道就想不到这一点?”

“这正是最最奇怪的地方,那天怎么能这么巧这么巧,皇上稍稍往下一查,人证物证就都冒出来了!当初我们几个妃子嘴上不说,心里都认为是皇后出的蠢招……这么明显的嫁祸手段,皇上圣明烛照,怎么可能相信?”懿贵妃停顿了一下,才道,“偏偏,不仅皇上立刻就信了,连雍贵妃本人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她只是双手抱着还在哭泣的大皇子,磕头磕得血流满面,跪在地上哀求皇上饶大皇子一命。”

懿贵妃现在回首再看当年光景,往事历历在目,清晰深刻得让她心惊肉跳:“这件事,当初就有蹊跷,后来我越想越不对,你父皇是何等人物,如果确有私通一事,尤其还牵扯到他一度爱着的女人,哪怕大皇子真的是他的骨血,这么大的污点羞辱,他怎么可能生生忍下去——他怎么可能只是把他打入冷宫,他怎么可能让他平安长大,他怎么可能让他执掌十万虎狼之师!”

苍天珹目瞪口呆,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母妃,仿佛眼前坐着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片刻的沉默后,苍国四皇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的面皮涨得通红,声音尖利近乎嘶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知道是诬赖,却还要杀死自己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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