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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 2009年第5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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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时木刻》由“浙江省战时美术工作者协会战时木刻研究社”出版;编辑部地址为“浙江永康麻车头战时木刻研究社办事处”;主编为野夫;每月一号、十五号出版。查阅一九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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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至五月之间出版的《战时木刻》半月刊(姜德明先生收藏);仅从刊物所载动态信息;即可见当年木刻普及的盛况;特别是木刻教学在中学校园的影响。 
  第二期《战时木刻》除刊有野夫的连载《木刻创作法》等之外;发表了以下动态: 
  出版消息:野夫的《怎样研究木刻》及少幅木刻《点缀集》在印刷中;月底可出版。 
  艺坛动态:本社附设“战时木刻用品社”所出品的木刻刀、木板、木刻箱及一切木刻用具;颇受各界所欢迎;可惜木刻刀因出品太慢;大有供不应求之感! 
  第六期《战时木刻》;在“木运短波”专栏里;集中报道了一批木刻普及的活动: 
  ▲青田温州中学木运因逢孙同志在那边热心的推动;学生对学习木刻的情绪;骤然高涨;全校除高中三年不很普遍外;其余每班都教木刻;四百套木刻刀不够分配;闻已继续向“木用社”又定购三百套。 
  ▲温中最热心的木刻青年王里仁樊祖鼎洪椿焕等出版《前哨木刻集》;现在印刷中;不日即可出书。 
  ▲松阳中学木刻运动亦正在热烈开展中;已开始学习的有四百多人;但因缺乏刀具;一时无法着手;日内该校美科教师连选卿先生特赶到丽水采办木刻刀及各样参考资料;惜“木用社”因出品太慢;未能少数供给;诚为憾事! 
  ▲平阳中学美术教师施公敏先生亦来函购木刻刀一百套;其余如严州中学、新昌中学等校;亦先后来函定购刀具。 
  ▲福建改进社出版《战时木刻画报》;第一期已于二月十日出刊;内容有黎烈文、萨一佛、江则明、晦庞等的文、漫木诸作品多件;印刷亦相当精良。 
  《战时木刻》所载;虽未提及集美学校的木刻活动;但这些史料却佐证着黄永玉的集美记忆。 
  在图书馆;木刻家野夫编写的《怎样研究木刻》成了黄永玉的案头必读。学习木刻;带给他快乐与兴奋: 
  我认为木刻刀是一种精密的机器;尤其是三角刀;看来看去不懂得怎么用:大概不至于仅仅为了在木板上挖一道细沟吧?其实就是拿来挖一条细沟的。 
  我一边做一边惴惴不安;这行动会不会是一个岔道?万一一直这么做下去;一年、十年;结果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就好像古埃及人按照正确的图纸盖一座金字塔;塔倒是盖好了;只因为颠倒了图纸;尖朝下、底座在上地完成了…… 
  朱先生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管它;刻了再说。” 
  好的油墨是石印铺讨来的。我试着一幅幅刻下去;刻了就拓印。在周围人的眼睛里我开始威风起来。 
  (《蜜泪》) 
  朱成淦老师本人虽不会木刻;但他一方面鼓励学生学习木刻;一方面还为他们写信给在浙江金华的野夫和金逢孙;让他们加入了“中国木刻协会”。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刺激。与“大人物”同属一个团体;可以想见这些学生的兴奋。看得出来;朱成淦老师深谙学生心理。刚刚引导学生习练木刻;他就把孩子们的兴趣与憧憬;提升到很高的程度;让他们看重自身的价值。用黄永玉后来的话说:“我们的艺术世界扩大了;懂得自己已经成为艺术小兵的价值。”这正是集美老师的过人之处;将学生的兴趣调动起来;形成一条条溪流;溪流向前;汇入一个时代的艺术潮流。 
  学习木刻的学生们;很快成了集美学校艺术活动的生力军。他们既在壁报发表自己的作品;不限于木刻;有时还发表漫画(当年两者常并提为“漫木”)。如遇游行和集会;他们还懂得将图书馆报刊上那些名家的漫画和木刻作品;放大画在布上用来布置会场;或做游行旌旗招牌。“这么一直忙碌、兴奋;为了抗战我们就这么慢慢活着;长大。”晚年黄永玉这样回忆往事。 
  在学习木刻的几个学生中;朱老师最青睐黄永玉;曾推荐他的作品到沙县宋秉恒编辑的《大众木刻》杂志上发表。可惜;如今暂时没有找到这个刊物;无法确定他处女作发表的具体时间。一九三八年?还是一九三九年?也无法了解黄永玉早期木刻作品的面貌。 
  不管如何;在安溪文庙里的集美学生中;就后来的艺术发展而言;黄永玉无疑是个佼佼者;也是幸运者。 
  《大众木刻》的稿费汇来了。少年黄永玉为之兴奋;这成了这群学生的一件大事。当年取稿费的现场细节;被他以小说家的方式生动地描述出来: 
  我在一些记者访问中提到我第一次拿稿费是五块钱;现在想想未必可靠;大概没有这么多。叔叔每月才给我一块钱零用;可能是两块多钱稿费吧?何况对待初出茅庐的人;《大众木刻》不会这么大方。 
  不管多少;反正给我以很大震动。不怕见笑;甚至我约了几位铁哥儿们一起才敢上的邮局。我要他们在门口等着;一旦出事别撇开我跑了。 
  我心跳不止;递上了汇款单、图章和学生证。里头的老家伙慢吞吞;好像要断气的神气;又咳嗽;又吐痰;又拿一块垃圾似的手巾擦鼻子;休息喘气;这老狗日真的给了我一叠钱:“你数数!” 
  那还用说!老子会轻易放过你? 
  数完钱;昂然走出邮局。那帮家伙一个个居然都健在;一拥而上;其实不一拥而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哄而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上邮局取钱吗? 
  (《蜜泪》) 
  如许多文艺家一样;第一次拿到报酬的兴奋;总是令人终生难忘。在安溪文庙古老的庭院里;黄永玉将这一具有人生转折意义的时刻紧紧拥抱——尽管并不知道自己在这条道路上将如何走下去;还能走多远。对于一个在异乡漂泊远离父母的少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艺术让他的情感有了寄寓之所;生活充实而不苍白。漂泊也不再让人畏惧了。 






'中篇小说'
居延



作者:徐则臣 

  1 
   
  这段时间生意火得不行;要租的;要买的;每天几十号人打电话来找房子。唐妥跟老郭和支晓虹忙得团团转;吃盒饭和上厕所都得速战速决。总算遇到个下雨天;办公室里一下子安稳了。北京一年难得下几回雨;稍微下了点像样的雨;所有人都跟到了世界末日似的;发了疯地要从大街上逃掉;往单位跑;往家里跑;能不干的事尽量不干。老郭突然闲下来有点不适应;一圈圈转着圆珠笔;没事就往电话上瞅。支晓虹在涂指甲油;一边涂一边嘀咕;都疯了。不知道说的是谁。唐妥在QQ聊天;顺手就给朋友敲过去这几个字。朋友问:啥意思?唐妥敲:房价呗。敲完了又补上一句:买房的人。北京的房价这一两年的确是高得离谱;吃了伟哥一样;诡异的是;越贵大家越上赶着买;唐妥所在的这个分店一天最多成交七套二手房。只能说是疯了。都疯了。 
  朋友说:你这鸟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都不买房子你吃个屁。跟着是一个鄙视的表情;大拇指向下。 
  唐妥说:我他妈累得连梦都做不动了。 
  朋友说:正经的;哥们;你海陵人吧? 
  唐妥说:不是;就在那儿念过大学。 
  朋友说:一样。啪地传过来一个“寻人启事”;大意是;找一个叫胡方域的男人;说一口海陵味的普通话;四十六岁;一米七;戴黑框眼镜。寻人者居延。启事里居延还说;已寻多日;京城米贵;危难在即;希望老乡和朋友们搭把手。然后是联系方式。 
  唐妥说:靠;尽给我找事;想我英年早逝啊。哪来的? 
  朋友说:网上瞎转悠看到的;你们海陵人死光了?没一个站出来跟帖的。 
  唐妥说:北京又不是海陵的首都;哪那么多海陵人。 
  还想接着聊;天晴了;都下午四点多了太阳还是出来了。阳光一照世界又乱了;大街上凭空长出来一茬茬的人。电话响了;跟着有人推门进来。唐妥赶紧关了QQ;上班时间聊天原则上要扣半个月奖金。等一摊事忙完;唐妥早把寻人的事忘了。 
  两天后;晚上睡觉前唐妥随手翻当天的报纸;副刊上有人写了篇关于《桃花扇》的文章。看见侯方域的名字他觉得脑子冒出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很抽象;说不出来是什么;就歪着头想;想起了胡方域。第二天上班;唐妥忙里偷闲从QQ上找出聊天记录;记下居延的手机号码。据唐妥所知;海陵人在北京还真不是很多。半个老乡;能帮一点是一点。中午吃完饭他给居延打电话;竟是个女的。怯生生的声音;背景嘈杂;应该正走在大街上;风把她的呼吸声都吹得飘了起来。 
  唐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 
  “你已经帮了;”居延很感动;鼻音都出来了;“在北京我谁也不认识;有个人说句话也是安慰。” 
  这么一说;唐妥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一股豪情挡不住地从嘴里往外冒;“见面再聊;没准我真能帮上点忙。” 
  下午唐妥在店里正接待一个咨询二手房的客户;推门进来一个姑娘;这是十一月份;姑娘围了条小白碎花丝巾。她说:“唐妥先生在吗?” 
  唐妥抬起头;一下子没回过神。从来没有陌生的姑娘找过他。支晓虹咳嗽一声说:“妥啊;耳朵不好使?”老郭在一边就挤眉弄眼地嘎嘎笑。唐妥想起来了;站到半截的时候说:“你是。居延?” 
  居延下意识地退一步;说:“要不你忙;我过会儿再来。” 
  支晓虹说:“没事;他不忙。”又对唐妥说;“你去复印那两份合同;这位客户交给我了。” 
  这是他们常用的暗号;谁有事要先走;另外两个就说那个去复印材料了;以防总店的领导突击来查岗。唐妥会意;但毕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来找自己;提前溜掉有点难为情。他就给他们相互介绍;这是支姐;这是老郭;这是我老乡居延。老郭说;啰嗦;还不带老乡去复印。唐妥就笑笑;随便抓了张纸在手里;示意居延跟着他走。 
  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去了海淀剧院斜对面的麦当劳。居延拿出一张照片;四十六岁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胡方域。唐妥摇摇头;没见过。北京接近两千万人;一个人走丢了就是一根针掉进大海里。居延说;我找了一个月零三天;嗓子都哑了。他是我爱人。 
  唐妥看看照片又看看她;说:“你多大?” 
  “二十六。”居延说;脸突然就红了;“我们还没结婚。” 
  唐妥想;靠;跟我一样实在。很多朋友告诫过他;别问女人年龄;他就是记不住;一好奇舌头就自作主张。唐妥说:“我二十八。其实我在海陵就待过四年;大学毕业就再没回去过。六年了。” 
  “哦;”居延有点失望;开始把照片往包里装;“这几年海陵变化很大。” 
  “我记得城南有个体育场;破破烂烂的。” 
  “嗯;我家就在那附近。”居延眼睛一下子亮了;“我们经常去散步;那天他说去买包烟;就再没回来。你有烟么?” 
  唐妥掏出烟;麦当劳不准抽;居延捏着那根烟在鼻子前转来转去。因为那个体育场居延相信了对面的这半个老乡。那天晚上他们俩一起散步;胡方域摸了半天摸出个空烟盒;他说去体育场门口的小店里买包烟就回来;居延就倚在跑道的栏杆上等。长跑的一老一少从她面前经过三圈、五圈、十圈;胡方域还没回来;打他手机;一直响没人接;居延想起来他手机扔在家里书桌上了。她回到家等;一夜;一天;两天;一周;她给她知道的与胡方域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打过电话;也报了案;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一个月过去;杳无音讯。她想;真的去北京了。胡方域说过很多次;早晚去北京。她就来了。他丢的时候天还热;现在北京的早晚开始冷了;路两边的树叶子一片片往下掉。 
  “你想怎么找?”唐妥问。他请居延在麦当劳吃晚饭。 
  “我也不知道。”居延说;茫然地看着窗外马路上堵得结结实实的一长串汽车;每个车主都在焦躁地摁喇叭;“北京太大;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一共聊了三个小时;没聊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唐妥看得出来;那姑娘除了寻人的坚定决心之外;剩下的主要是茫然和恐惧。她说她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怕;一肚子孟姜女式的悲壮;她没来过北京;不知道北京到底什么样;她知道电视上看见的北京算不了数。但她还是没料到是现在这个样子;如同陷进了无边无际的沼泽地里。唐妥太理解了;他来北京四年;现在想到二环三环四环五环依然犯晕。 
  临分手;居延问唐妥能不能帮她在附近租到房子;旅馆久了实在住不起。最好离北大清华近点;胡方域说到北京时;提到最多的就是北大和清华;他是大学里的副教授。这也是居延下了火车就住在海淀的原因;她觉得胡方域可能会在附近出没。唐妥说;没问题;他就是干这个的。 
   
  2 
   
  租房子的事唐妥很上心;第二天上了班就看店里的房源记录。当然有;但要挑价廉物美的。有很多房主多年就靠房租吃饭;养刁了胃口;委托给房产中介公司时拼命地把价往上抬;他们清楚中关村这一带地皮金贵;随便在路边搭个棚子都能卖个好价钱。尽量是一居;单住。唐妥找了几家合适的打去电话;三两句话就被回了;都不愿意短租。要短租价钱也贵得要死。还不如住旅馆划算。居延是没法常住的;没准明天找到了胡方域;那明天就可能退房走人;下 





2



个月找到下个月就走;也可能找了十天半个月没找到;一灰心中途放弃了。他给居延打了电话;她犹犹豫豫也不敢确定。能知道啥时候找到那还用找么。 
  忙活了一上午也没见眉目;午休时唐妥想起北大三角地;著名的三角地现在其实就是几块破宣传栏;上面的租房信息比较多;尤其是活租;只要钱跟得上;爱租多久租多久。因为来北大进修、旁听的人太多;一茬茬跟吃流水席似的;手里攥着空房子不愁找不到房客。唐妥就骑了自行车跑过去。运气很不好;正赶上管理人员在那里铲除小广告;地上一摊碎纸片;啥信息都没了。要走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大妈问他;是不是找房子。唐妥点头;说了大概要求;大妈手一挥;没问题;跟我走。唐妥跟她穿过北大西门进了蔚秀园;看见房子时都快哭了。那也叫一居。就在院子里单砖跑了四面墙;用楼板和石棉瓦苫了一个倾斜的顶;旁边贴着墙又搭了一间更小的屋子;有个蹲坑和一个电热水器。 
  “没厨房?”唐妥问。 
  “厨什么房;”大妈说;“北大里面七八个食堂都是厨房。” 
  口气相当豪迈;好像北大是她家后院似的。有点不靠谱。唐妥借口考虑考虑;骑上车就跑;上班还是迟到了五分钟。公司副总顺路过来检查;正翘着腿坐在店里训话。支晓虹见唐妥进门;抢先说:“复印好了?” 
  “机子坏了;”唐妥立马会意;“等会儿再去拿。张总;早该给我们配合复印机了。” 
  “配个老婆你要不要?”张总说;“现在公司手头紧;钱都投到开分店上了。奥运会之前房地产走势越来越好;得好好抓一把。”他把五指张开;然后迅速合拢;跟攥住了一个大麻袋一样。 
  正好有个咨询电话打进来;唐妥接完了张总也走了。老郭说:“唐妥;忙忙叨叨干啥呢?” 
  “帮朋友找房子。” 
  “什么朋友这么卖命?一上午就没看你消停。” 
  “我知道了;”支晓虹说;翘着她的绿指甲;“那叫什么?居延!没错;居延。还挺上心呢;没啥瞒着我和老郭吧?” 
  “支解;别拿老实人开涮了。人家可是来找男朋友的。”唐妥和支晓虹同岁;还大她一个月份;但支晓虹天生有当大姐的癖好;逼着唐妥叫姐。唐妥就从了;本来打算叫肢解;不太好听;就叫支解了;反正音一样。唐妥把在蔚秀园的遭遇说了一通;老郭和支晓虹很生气;明摆着抢他们饭碗。老郭说;那也叫房子?咱们就是失了业也不能叫卖那种东西。 
  支晓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对唐妥说:“能不能等两天?没准我可以让一间给她。” 
  “你?”唐妥和老郭都没明白;“那解夫呢?” 
  “以后别姐夫姐夫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郭一脸坏笑;“都在一张床上过日子了;那一撇还是有的。” 
  “老郭你闭嘴!”支晓虹说;“你就别问了唐妥;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接下来两天唐妥继续找;还是没有合适的。晚上十点半支晓虹给他打电话;如果还没找到;明天就可以让居延搬到她那里住。唐妥问解夫呢?支晓虹说;没有什么姐夫;散伙了;那狗日的滚蛋了;两居室都是她一个人的。闲着也浪费;租一间出去多少补贴点生活。 
  这是唐妥没料到的;他知道支晓虹这人干什么都讲速度和效益;但是这回分手还是快得过了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前几天刚听她在店里咕哝;骂那个四眼狗;看上去戴小眼镜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的;一肚子弯弯绕的肠子。现在就散伙了;而且家产都分完了。那房子两居;就在他们分店的楼上;支晓虹等于在家办公。当时小眼镜刚从上海过来做IT;火烧火燎地要找房;做了支晓虹的客户。支晓虹就给他找了这套;跟房东谈价时帮他说了几句好话;因为房东打算把它租给做生意的一对夫妻;他们的孩子要来人大附中念书;也火烧眉毛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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