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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5年第11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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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百川之量,呈她一次吞吐两个,可确保上下卫生!
  哎呀这个死老李!好坏呀!谢婉捂了脸笑得直不起腰,踢孟山一脚说,你还真有脸放包里带回来!
  我记得我是抠出来甩到老李脸上了的,谁又偷偷塞进一个!他妈的。孟山从谢婉手里抓过套子要往污物桶甩,谢婉一下抢过套子滚到孟山怀里说,你敢甩!
  孟山感到谢婉脸贴在自己脸上有点烫,胳膊箍上孟山脖子,手有点凉。
  又感到耳朵好痒,谢婉附他耳边说,好老公,咱们试试。嗯——试试嘛。
  试什么?孟山装傻,孟山累了,孟山筋疲力尽。
  谢婉揪住孟山耳朵说,戴套子!
  门铃响了。 
  


网上新娘
■ 诸 山 陈 仪
  我终于有了亲近女人或者说结婚的念头。
  如果哪个敢对我说不行,我一定会跟他急。就像在我还不想结婚的时候谁要是劝我结婚我会跟他急一样。
  想想看吧,现在是人不是人的,胳膊里都挽着一个扭捏作态的女子在大街上晃来晃去,我问你看了究竟急不急。但是我不急。我急什么呀,他们胳膊里挽的都是些三流角色,像我这样品位高雅之人看了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差不多6个月以来,隔壁长头发韩文强到了晚上就要和他那个相好的合谋刺激我,主要是那女的,弄出那一串串断断续续的呻吟,怎么说好呢,简直是要把人活活折磨死,如笙似笛,在空旷而寂寞的楼道上嘹亮地奏响、冲击、弥漫。
  我内中暗暗把她称为“小公共”,可是脑袋一偏又禁不住想起她那可人的模样儿。
  简直是要把人活活折磨死。
  文联除了有宿舍,还有一幢家属楼,成了家而编制又在文联的人住家属楼,单身者就住在与办公室连成一体的文联宿舍,因为只有我和长头发韩文强两个人住,基本没人关心,故年久失修,以至于墙壁的泥皮脱落,隔音性能极差。我和韩文强所住的是状况最好的两个房间。之所以只有我和韩文强住在偌大的文联宿舍里,是因为我俩是文联硕果仅存的两个年轻人。这里曾经有不下一打同我们一样的年轻人。其他人都干吗去了?跑了。跑到哪儿去了?谁也说不清楚。反正都是比文联更实惠的去处。
  文联是一匹苟延残喘的骆驼,等待文化的沙漠为它举行世纪末的葬礼,韩文强这么说。韩文强还说,在文联被企业家实行定向爆破之前他暂不离开文联,什么时候要炸呢就捎带上他,他要与这宿舍同呼吸、共命运。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文联工作人员对他这番表白皆信疑参半,而且依我看其中怀疑的成分还要大一些,因为谁也看不出韩文强对文联的工作有多么热爱,他要“借文联之腹生自己之子”,这是肯定的。
  早晨,长头发韩文强那小子是迟迟不露头的,只有那“小公共”披了件透明或半透明的睡衣,在我必须经过的洗手间里晃着白得刺眼的一截胳膊哗哗啦啦地洗漱,对我又是一个莫大的刺激。那若隐若现的内裤边痕和米黄色的胸罩在我眼中猎猎如旗,散发着诱人的体温和一种甜丝丝的味道。我在心里歇斯底里地诅咒韩文强,巴不得他立马死掉,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他此番弄来的这个女人的确非同一般。坦白地说,我对她有了某种感觉。我端着脸盆毛巾牙刷进去,正赶上她往外走,我立刻作出后退的姿态以示礼让,她则冲我会意地笑笑,美丽的下巴颏儿圆润如玉,香香的,香而不腻,我还恍然梦中,她已像一阵风一样从我身边飘了过去。当飘进韩文强宿舍的一刹那,响起的带门声像一把双刃蒙古刀,简直要把我的心给豁成条儿碎成片儿了。
  我只好抓起浸透水的毛巾捂上脸,然后让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韩文强,虽然头发长得扎眼(我觉得他的长头发叫人恶心),这小子对付女人的本事却厉害得出奇。他看好的女人,几乎没有不被上手的。我亲眼见过他在市郊一间练歌房把一个生动丰腴的女人哄得像只乖乖猫,围着他团团转,而这一切只不过用了个把钟头。我还没来得及注意他下面还要玩什么鬼花招,就看见那女人跟着他钻进一辆酱红色的士一溜烟而去了。当然,他与他的女人的相处要比与他们的相识长得多,也就是说往往要超过一两个月,不过也有持续了三五天就拜拜的,但很少有维持到半年的情况。所以现在这个与他同居快达半年了的女人,自然而然就引起了我的兴趣。实际上韩文强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再在晚上披星戴月地外出,相反,他常常在晚上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半宿半夜地熬,虽然他早就放声要搞一个什么大部头的著作出来(至今尚未杀青),但依我的经验,他晚上一般是不写东西的,他是在忙另外的事情。而且凭我的直觉,这“小公共”不是韩文强从一般的练歌房之类的地方搞来的。
  她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然是不会令韩文强这小子这么依恋的。
  
  上午到了办公室,别人都还没有来,这是常例。我总是第一个到办公室。我按照常例把热水器的开关打开,拖了地,将昨天的报纸一一上了架,然后开始看稿子。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耐心特不好,一会儿就烦了,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玩艺儿,全是胡诌。难怪长头发韩文强不愿编小说,扯东扯西,神秘兮兮地不着边际,连让人看进去的兴致都没有,还指望能打动读者,狗屁!还不如想想韩文强的女人呢。
  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韩文强的“小公共”,感到有点口渴,便起来凑到热水器上灌了一杯开水。我端着这杯水在办公室毫无意义地走了几个来回,最后走到韩文强的电脑前,发现他的电脑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两行字母,旁边还记着一个奇怪的号码:05…3333—7723。这是什么意思呢?电话号码么?不像。那两行字母是:——HYZX,——HWQ。我的机智使我立刻翻译出“HWQ”三个字母就是韩文强名字的汉语拼音缩写,那么,“HYZX”和“05—3333—7723”呢?这应该是他登陆某个网站的名称和密码,一定是这样。
  好小子,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不可告人的鬼把戏,或者通过什么把戏搞到了“小公共”这样鲜亮的女人的。
  我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上网查询。
  哒哒哒,天哪,我终于明白:韩文强的“HYZX”是国内一个赫赫有名的婚介网——婚姻在线!
  看看那上面怎么说吧:
  “婚姻在线,收费300元,服务终身”!
  OK,感谢韩文强,我现在不用亲自交费就在“婚姻在线”登陆了。
  
  那么,现在就来多少谈一点我本人的情况,这么做只是便于说明我即将在稍后提及的一些事情。我自己的情况简介如下:
  年龄:37;
  民族:汉;
  籍贯: 山东(烟台);
  学历:硕士(大学为英语专业,硕士为中古文学史);
  职业:文学工作者;
  婚姻状况:独身;
  健康状况:良好。
  备注:渴望真诚爱情,渴望温柔,渴望燃烧。
  有了长头发韩文强的密码,我顺利地享受到“婚姻在线”的完美服务,顺利地与以下三位女士建立了联系,她们是:邓筠、楚迪和海丽。来来去去几通E—mail之后,我和她们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网络是一个虚拟世界,这个虚拟世界使彼此交往中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都不可能给对方构成一种本质上的伤害,因而这种方式首先是安全的。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呀,—切随缘吧。让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选择自由吧。如果彼此皆有进一步了解的愿望,并且能够真诚相待,假以时日,就会淡出这个虚拟的世界而走到一起。
  她们几位,从北而南,邓筠是沈阳的,楚迪是上海的(她是中原某油田派往驻上海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因此实际上应算作中原某油田的人),海丽是长沙的。我把自己的简介做成上面的样式,然后分别给她们发了E—mail,告诉了自己的电子信箱,不久就得到了回应。我的心绪多少日子以来第一次真正摆脱了“小公共”带给我的烦恼,用一句流行的歌词来形容,就是“我的心儿呀在歌唱哩哩哇乌哇”!
  海丽是第一个来信的。她在信中首先说互联网真是奇妙呀,然后像作诗—样写道:
  我叫海丽(也叫兰兰)
  今年27岁
  是一个中学语文教师
  
  大专毕业
  虽然我的学历没有你的高
  但我是一个狂热的文学爱好者
  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得到你的帮助
  期待你的来信
  唔,很好,海丽或者兰兰。本先生不要你的学历,甚至也不要你的诗,只要你的温柔,我想。只是,为什么要有两个名字呢?将来若是终成眷属了是唤你海丽好呢还是唤你兰兰好呢?我在回信中暂没提这个问题,而先对她的诗人气质赞美了一通。
  第二封信是邓筠来的。她在来信中只简单地说自己是一个事业单位的财经管理人员,说自己的外型酷似何静,大约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自己的歌也唱得不错,总之是兴趣高雅、爱好广泛,愿意与我认识和做朋友,愿意听到我声音,因此希望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何静,我当然求之不得了——我是如此迷恋、如此陶醉于她那“北大荒”的味道!哪怕酷似何静,也是我的福分哪!因此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她的要求。
  楚迪是最后一个来信的。她的信比较长,至少有3000多字,看得出她是极为认真的。但读完此信我的小脑袋又大又木,四肢也连带着有些酸痛,感觉这楚迪好像不是在谈朋友,倒像是在谈哲学。比如:
  我很疲惫,是的,疲惫不堪,我是如此一个疲惫不堪的女人,在看不见前途的荒野伴随那四季孤独地行走。体会一下那无声无垠的死寂吧!灵魂游荡,永远落寞的游荡,没有温暖,没有问候,好似经过一扇扇紧闭的窗口,与那寒风共舞……
  又比如:
  开杰,那是你么?你真的来了么?我是不是一直都在等你?你是不是我一直都在等的那个人?很小的时候读过一本书,那里有两个相距遥远而又不曾谋面的人,当然一个是男人,另一个是女人,但命运把他们牵引到了一起,命运指引他们前进。这难道不是在说我和你么?或者,你和我在复述这个美丽的故事?我好担心,好害怕,你看,我的手在颤抖。
  可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她的手在颤抖。我只能感觉到这个唤作楚迪的女人大约有点神经质。我差不多正准备要放弃这个楚迪,以后也不再与她联系了,没想到她接着给我发来一帧数码照片,打开以后,立刻灿烂了整个荧屏。一位身著牛仔裙的娇美姑娘,背景衬着翠绿的玉兰树,亭亭玉立,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突然失去了主张。
  
  我与韩文强吵了一架。这是必然的。因为他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他,矛盾就会与日俱增,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只有用吵架来解决,否则就不能在同一个单位继续呆下去。吵架不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若真到了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地步是无须吵架的。这是我的观点,我想也是长头发的观点,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这两个单身男人的眼眸里就都充满了对吵架的渴望。因此我们都期待着吵架。真是好极了。
  这一期他做值班编辑,心不在焉,误把上期的版样拿来付印,大样出来之后才傻了眼。这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故,要是给捅到文联领导那儿去,他对文联再怎么有感情文联恐怕也只能炒了他。八九点钟,我正在办公室里上网,门一下子开了,他左手攒一把杂志大样,右手攥一叠从PS版上揭下来的硫酸纸,像个醉汉一样冲了进来:
  “开杰,不知咋整的,我把上期的文章又重印了一遍,明天上午主编就得要样刊,这下可砸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竭力掩饰内心的幸灾乐祸。这小子仗着自己笔头子比我快,头发比我长(当然他的女人也比我多啦),平常可是狂妄得狠,趾高气扬的,从不主动跟我搭腔。老天有眼呀,这小子也该出点事了,我想。
  “真他妈的出鬼了!开杰,好在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一人做事—人当,自己掏他妈的制版费就是了,自认倒霉啦。我这就去印刷厂请他们加班,明天上午可能要回来得晚一些,你帮忙打个掩护吧!”
  这长头发话说得如此轻巧,实际上他心里明白这个事故的严重性,这叫什么?玩忽职守!如果我拒绝为他打掩护,到时候恐怕难免有他的好戏看呢。为了不做那可怜的鱿鱼,他真的应该好好谢谢我才是。单凭这一点,本人就应该理直气壮地使用他的“婚姻在线”密码。
  韩文强走后,我继续上我的网,分别给海丽或者兰兰、邓筠和楚迪发E—mail;专心致志,全力以赴,根本没在意自己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网上征婚,那是不可靠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轻轻说。猛—回头, 看见了她——是“小公共”!
  “我敲门,你没听见,门又没关严,我就进来了。你不会介意吧?”她说。
  “哦,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你来了,好,欢迎,欢迎。”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叫雷彩霞,你叫开杰,是吧?”
  “是的。韩文强告诉你的?”
  “唔。咱们常见面,早就想与你认识了。别轻易相信她们,网上是找不到爱情的,它是个虚幻的世界。”
  “你和韩文强是通过网上认识的,是么?”
  “可是韩文强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男人。”雷彩霞压低了声音说。“他用语言打动了我,而我天生有崇拜作家的毛病,至今不改。他说要我帮他整理一部长篇小说,帮他打打字,我就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唉……不谈这个了。开杰,我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喔,你能帮忙劝劝他跟我结婚么?”
  过了两三天,我找了个机会在下班之后留住长头发韩文强,把“小公共”,——不,把雷彩霞的意思跟他转达了。当然丝毫没有透露我与雷彩霞私下里有过一次谈话的事实。我只是对他说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家—个大姑娘绑在自己身边虚度日月,你应该同她结婚。他几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长头发那么一甩,用两根手指点着我的鼻梁像什么受惊的野兽一样大声咆哮:
  “你以为你是谁呀开杰先生?也配来教训我!我自己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我鄙夷地盯着他,用力把他那两根讨厌的手指劈到一边去,故意用了平静的语调说:“可是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多少应该干点人事儿,免得让人觉得文联这个地方养种马。”
  “你小子敢骂人!”
  “我只是骂种马。”
  “谁是种马?”
  “种马知道。”
  
  人算不如天算,韩文强和雷彩霞闹翻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是拜拜的时候了,不然就不是韩文强的做派。
  先是早晨看见雷彩霞眼圈儿红红,在洗手间里偷偷抹眼泪儿。直把个怜香惜玉的我吓了—大跳。
  这几天我本来相当轻松,可以说简直是有点儿高兴,因为我可以从那三个女人当中好好地挑选出一个作为未婚妻来培养,而且自信这过程大约不会太长。我看不惯韩文强,是因为我至少有一点儿要比他好一千倍,那就是我虽然也爱女人,但是我不会像他那样对待女人,那不是个办法儿。咱也算是胸有点墨之文化人,而且在一个叫做文联的地方占着一个位置,编刊物、写文章,应该算是一方圣地了,因此就应该尊重女人,而不是简单地把女人视为可以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的性伙伴儿。韩文强好像说他这样做是因为她们对他不是真心的。这就更奇怪了,苍天在上,难道你对人家用过一点点儿真心么?你怎么可以指望别人对你真诚,而你对别人不真诚呢!所以我的心绪虽然暂时离开了雷彩霞,内心里仍然希望她早日与韩文强拜拜,也许这是她唯一明智的选择。现在面对雷彩霞的泪水,我张惶无措,忘记自己进来干什么了,就那么呆呆地戳在那儿,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注意到我,多少有些尴尬,没有像以前那样冲我点头或微笑,头一低,从我身旁闪了过去。
  
  接着就是晚上,准确地说,是夜里,发生了战争。
  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雷彩霞夜里那令人心碎的呻吟声了。说实话,这对我多少有些不太习惯。我不习惯他们如此安静。这安静令我不安。我的夜晚因此漫长起来。我要睡过去的时候隔壁传来某种异样的响动。是一件物体撞在另—件物体之上的声音。不规则,但很激烈。而这声音千真万确是从隔壁长头发韩文强那儿传过来的。我混沌的大脑迅速被激活,每个细胞都在拼命翻译这种声音的含义,不久便发现这是不言而喻的:是他们在打架。渐渐传来韩文强的恶骂和雷彩霞的抽泣声,然后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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