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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一下子软的和豆腐一样,立刻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日子随着不停转动的车轮流走,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变低,睡觉得盖上厚厚的毛毯,才能入睡。
车队马不停蹄的行进了一个星期,这天,在我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忽听,“嘎吱”一声急刹车,一个冷不防,我的额头便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旁边坐着睡觉的胖子,也是从梦中惊醒,立刻大喝一声“什么情况?”
我捂着疼痛的额头,勉强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拉开窗户上的窗帘,向外看去。只见明亮的车窗外,在一大片草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蒙古圆顶毡制帐篷,停放着数不清的车辆。不由得在心中惊叹:现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不骑马改开车放羊了吗?
下了车以后才知道,车队中的一位司机,因为疲劳驾驶,不小心撞翻了一间帐篷,还好里面没有人。
而这些蒙古包,并不是属于游牧民族,而是此番南北竞赛大会的集合点。
看着数不清的帐篷和汽车,我不禁咋舌,心说:这些人真够大手笔的,不过是个集合点,用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集合也就是一两天就完成的事情,随便弄几个简易帐篷不就玩活了,既方便又省时省力。
结果没过多久,我便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肤浅。
营地内有人将我和査五爷几人引往营地左边的方向走,来到一间巨大的帐篷近前,然后对我们说:“这是北方队伍的中央帐篷。”说完便转身走人了。
中央帐篷非常大,门也很宽大,上面垂挂着厚重的两扇毡制门帘,我费力的掀起左边的门帘,心想:我们行进的途中几乎没有多做停顿,速度非常快的到达这里,不知其他的人现在到达哪里了?
结果,当我们跨进十分宽阔的帐篷时,赫然发现,已经有不少的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聊天,看样子已经早就先到了好几日了。我立刻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众人,很多外八门的伙计们,正三五成群的围在门口处耍钱,而在最里面床边的近前的一张小圆桌边,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便有经常废话连篇的葛老究,八字胡的坤八,还有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陌生男人。
坤八见我们进来,急忙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然后吩咐人再去外面烧壶开水沏茶。
我刚一屁股坐下,坤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査老爷子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他老人家去哪里了?”
我喝了口热茶回答说:“老爷子和五哥去对面那里开会了。”
坤八撵着八字胡,撇嘴说:“査老爷子干嘛去对面,应该叫那些南蛮子来我们这里开会才对。”
我笑着说:“在哪里都一样。”
这时,旁边坐着的葛老究开口说道:“非也,非也。所谓争斗,当然是要比高低,论长短。一开始,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气势上才能拔得头筹。”
我不想和他理论,就敷衍的笑了笑。
天雨说她不舒服,就直接躺在帐篷内的床上休息,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自从我们进来以后,一双眼睛就没有从天雨的身上离开过,我心说:天雨现在这幅丑村姑的模样,竟然还有人想要打她的主意,真是口味够独特的。
坐在我身旁一直不停喝茶水的胖子,突然开口问坤八说:“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了。一路上舟车劳顿,饥寒交迫,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
我听闻胖子的抱怨,差点没气乐了,我们的车队之所以会晚到,都是因为胖子经常吵嚷肚子饿,査五爷便不得不停下车来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我忍不住调侃胖子说:“看来你是真的饿了,饿得脑子突然变灵活了,还能一下子蹦出两个成语。”
胖子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喝得一干二净,然后也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对身旁的人说:“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确实是又困又乏,我现在就想填饱肚子睡上一觉,到底什么时候开饭?”(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预知噩梦
胖子一直嚷着又饿又累,但我见他没有一丁点的疲倦之色,便笑着对不停抱怨的他说:“来的一路上,你没有少吃一顿饭。要不是你天天嚷着饿了,迫使我们经常停下车来吃饭,现在怎么会最后一个才到?”
胖子还没有接嘴,旁边的坤八却先反驳说:“你们不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在还有一支队伍没有到达这里。”
我和胖子均是诧异的看向坤八,心说:我们这么晚才到,竟然有人比我们还晚到,到底是谁?
坤八看到我们询问的眼神说:“孙一手的队伍还没有到,不知是不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原来孙一手的队伍还没有到,一想到他,便想起他那空幻的眼神,心想着他还没有到,这事不足为奇。
我有些累了,就对坤八他们说:“你们聊,舟车劳顿确实是有些劳累,我先休息一会,有事叫我。”说完,就在帐篷里面的令一张床上倒下,头刚粘到枕头,便鼾声如雷。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忽然感觉到有人用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不禁心想:定是胖子在捣蛋。于是,便想要吓唬他一下。
我忽然睁开眼精,然后抬起上半身,想要大叫一声吓胖子一跳。结果,我张大的嘴巴,就好像吞了一颗水煮蛋一样梗住了,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因为,我惊恐的看见。一个浑身没皮,血淋淋的人,正在地上爬行。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迹斑斑的痕迹,他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腕,一颗血流肉烂的头颅,正从床下缓缓的抬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被血液浸湿染红的裤腿,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定是因为听胖子讲了那个该死的鬼故事。使得现在做恶梦了。
我虽然心里清楚这是噩梦,可是就是没有办法醒来,身体也僵硬的无法动弹。根本无法抗拒这份恐惧。那只冰冷的血手已经攀上了我的小腿肚子,那颗晃晃悠悠的烂肉人头,已经探到床上,我马上都能看到血尸的肩膀了。心想着要拿脚踹开这个鬼东西。可是浑身好像被钉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心说:完了。看来得一直忍受这份超然的恐惧,直到有人来把我叫醒了。
我五脏六腑在翻搅,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却是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的着冰冷的手,在我的大腿间向上游走。
这时,忽然一阵冷风吹进帐篷内,有人挑起了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不由心说:得救了。
结果却看到一个身穿藏族服饰。带着毛毡帽的陌生老头,而并非是自己熟悉的人。我这才醒悟,原来自己还在噩梦之中。
步入帐篷内的藏族老者,他缓缓的抬起手中的枯木拐杖,对着血肉模糊的怪物一指,那东西就好像壁虎一样,诡异的从帐篷上的小窗户爬了出去,我僵直的身体突然就能动了,老人挑起毡制门帘便站住了,然后微微的侧过脸来对我说:“你不该来这里,还是早早回家去吧!”
此时,灿烂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脸上,我虽看不清老人的长相,但是却感到非常的熟悉,一股信任涌出心底。我猛地一下跳下床,蹬上鞋,缓缓的走向门口。而藏族老人已经放下了毡制门帘,走到了门外。我慌忙的挑起毡制的门帘,一束光亮立刻暖暖的洒在脸上,脸上不由自主的洋溢出幸福的微笑。而藏族老人,已经消失在一片洋洋洒洒的明媚阳光之中。
突然,我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小文,快醒醒,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四周哪里来的阳光和老人,只有査五爷一手拿着酒杯,一只手在摇晃我的身体。
见我睁开了眼睛,査五爷笑着说:“你再不起来,烤全羊可就被吃光了。”
虽然明知是梦一场,但心里却是恍然若失,感到莫名的惆怅。毛毡房的帐篷内漆黑一片,让我顿感这南柯一梦有些蹊跷,心中怀疑这异常之梦,会是此次行程的征兆,但却无法参透其中的吉凶。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问站在地上等待我的査五爷说:“五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査五爷回答说:“戌时已过。晚餐已经开席半天了,胖子和你师姐来回叫了你好几次,可是你一直昏睡不醒。你要是再不起来,酒都被喝光了。”
一场莫名恐惧的噩梦,使得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听到说有酒喝,急忙下了床,随着査五爷走出门外。
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甚是美丽,但我却没有心情欣赏此情此景,心里一直对刚才过于逼真的噩梦耿耿于怀。现在我的脚腕处,依稀还能感到那刺骨的冰冷。如今自己刚刚来到昆仑山的入口处,便做了这样的预知梦,是不是告诫我此番的旅程异常凶险,并非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无忧无虑,还是早些打道回府方为上策。
我满脑袋都在想刚才的噩梦,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査五爷来到一处空场上,就见地上燃起十几堆篝火,上面都驾着被剥好皮,烤得吱吱冒油的全羊,周围挤满了欢声笑语,把酒言欢的人群。
同査五爷一起走到了一堆篝火前坐来,周围都是熟人,大家说说笑笑着把酒杯递给我,然后都对我说:“这烤全羊非常的地道好吃。”
但我想起胖子活剥v皮的鬼故事,还有自己刚才做的血腥噩梦,然后再看烤全羊,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我一仰头,将一杯酒落肚,这酒的度数十分高,火辣辣的从喉咙穿过食道,胃里都感觉好像着火了一样。
也不知道我在空腹的情况下灌了多少酒水,晚餐都还没有结束,酒醉的我便已经被人给抬回了帐篷。
醉倒到第二天的黄昏,我才睡醒。醒来以后顿感头痛不已,天雨在帐篷中见我醒来,便倒了水给我,从她口中得知,本来査老爷子想要找我一起去谈事情,结果我醉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不醒。
我扶着剧烈疼痛的脑袋问天雨说:“你知不知道査老爷子想找我谈什么事情?”
天雨将一条浸湿的毛巾递给我,然后坐在凳子上说:“是商谈进山选路的事情。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昆仑山脉,昆仑山脉安地势分为,西,中,东三段。西窄且高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年均温度…7摄氏度左右;东宽且低,海拔4500米左右,向东呈扇形展开,年均温0摄氏度左右,有三条山脉分支。他们开会,就是讨论双方分别挑选哪支山脉进山,听说柴窑就在东段山脉的尽头处。”
我听完,暗骂自己猪头,怎么错过这么总要的会议,急忙问道:“那我们挑了那个山脉筋脉进山?”
天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北边。”
我一听头就大了,出发之前听说要进昆仑山,我便提前学习了一番。这昆仑山的东段确有三条分支,北支祁漫塔格山,中支阿尔格山,南支是青南高原上的 主体山脉。北支山脉海拔虽然低,但是降水量少,地质是严重的荒漠化草原,多为干燥剥蚀的基岩山地,几乎没有植物生长,动物更是几乎没有,极为不适合人类生存。南支虽然海拔高,但是降水量多,地理地貌是草原化高山草甸,动植物并不罕见,同北部的恶劣条件是天壤之别。査老爷子怎么就选了北支山脉,即使没有选到南边,不是还有中间那支山脉吗?怎么偏偏选了环境最为恶劣的北部。
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结果是出于什么原因,便开口问天雨说:“这条路是怎么选的?”
天雨回答我说:“你醉倒不醒之后,南北双方便一直在选路上争吵不休,眼看就快要大打出手了。于是,胖哥提议抽签,抽中哪支算哪支。”
我闻听此言额头上的青筋恼怒得直蹦,诧异的问道:“他们同意抽签了。”
天雨立刻点点头说:“这办法简单有效,大家都赞许了。”
一丝不详的苗头窜到了我的脑海里,我轻声的问说:“査五爷他们是选的谁抽签?”
天雨淡淡的回答说:“胖哥。”
听到是胖子抽的签,我顿时在心中郁闷的呐喊一声:我就知道。但如今木已成舟,不能责怪任何人,还是好好商量接下来进山的事情为好。想到这里,我急忙跳下床,匆匆的步出了帐篷,往中央位置的会议圆毡帐篷走去,天雨在后面嚷道:“等等我。”
撩开中央处的大圆毡帐篷的门帘,我便发现屋子里面挤满了人。我看见孙一手竟然也已经到了,只是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还渗着鲜血。
査五爷看我进来,笑着说:“小文老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胜酒力了?”周围的人也都笑而不语的偷偷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坐到凳子上,关心的问孙一手说:“孙大哥,这都还没有进山,你怎么就负伤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活色生香的一幕
酒醒之后,得知行进落线已经荒唐的尘埃落定,错过选路的我懊恼不已,便急匆匆的感到中央帐篷内,发现大家齐聚一堂。而孙一手也意外的受伤赶到,我不免担心的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没有说话,目光仍旧迷离的看向远方,而做他身旁的人回答说:“老孙队伍的车翻车了,他受伤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到现在才到。”
我急忙关切的问说:“人都还好吧?”
坤八回答说:“就老孙受了伤,其他人都毫发无损。”
我心想这孙一手真够倒霉的,寻斗竞赛才刚开始,他就挂了彩。我不免安慰他说:“还能进山就无妨。”
孙一手听我说这话,便点点头,意思是他头上的伤口不影响进山。
我转过头问査五爷说:“五哥,进山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査五爷点点头说:“明日天亮时就出发,车子拉人,骆驼和马匹拉装备。”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山了,心情说不出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按理说,我在倒斗手艺人中并不算是新手了,如今大大小小的斗也倒了不少,惊险的历程也见识了许多,不应该会感到紧张才对。但是,此番我的心头处,莫名的就是感觉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郁闷难解。
晚餐的时候,査五爷叮嘱众人说:“今晚大家就不要喝酒了,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就开战了。”
大家都笑嘻嘻的说好,好像此番进山,是稀松平常的旅行一样。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丁点睡意也没有。
躺在我身旁的胖子被我搅得也无法安睡,他忍不住责备我说:“老郑,你怎么跟个泥鳅一样,不睡觉翻滚什么?”
我侧过身对他说:“我心里不踏实,一直感到莫名的不安。”
胖子翻过身来对我说:“老郑,自从你到了这里。我就发现你变得十分心神不定,这可不像平时你的样子。”
一向心大的胖子都发现了我异常,可见我的不安有多明显。
胖子见我没回话。便接着安慰我说:“老郑,你放心,这次进山我都听你的话,一定低调行事。不做出头鸟。反正人多。也不一定用得到我们,我们就只管吃好喝好,充个人数就行了。”
听到胖子的保证,我多少有些安心,心想:但愿此番进山,大家都能安全无恙的归来。
隔天清晨,我早早的就醒了,但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胖子如同闹钟一般的响雷呼噜声给吵醒了。
我只好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等到开饭时。便摇醒胖子。
天刚蒙蒙亮,车队就开始陆续的出发了。行进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进山是不是得找个熟悉当地环境的向导?于是我便问査五爷说:“五哥,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向导帮咱们带路?”
査五爷回答我说:“昆仑山脉附近几乎没有人居住,深处的西部更是很少有人进去过,牧民放牧也只是在外围的草原,不进去里面。不过,我还是雇了几位牧民朋友当向导。但是,别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希望,进了深山,他们也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挺进昆仑山的路上,完全看不到人烟。路上査五爷对我们讲:北支的祁漫塔格山脉,东西低,是荒漠化草原;中间高,温度极低,是高山荒漠,最顶端为高山冰雪带。不过,昆仑山东部这里的高山冰雪带,并不像昆仑山西部那么严重,最低气温只有…10c左右,并不算是太冷。
我听完后心说:査五爷应该是不知道,如果长时间的处在…10c的室外,估计早晚得冻成冰棍。
査五爷接着说:“温度的变化,我们可以慢慢适应,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大家知道这里完全没有人烟,动植物都非常稀少,所以食物的保障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所以,我坚持开车进山,一是为了安全着想;二是可以携带更多的食物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胖子在旁边立刻赞同的点点头说:“五哥考虑的很周到。特别像我是一天不吃肉都难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