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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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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吗?」 

    「应该是他!」秦路很肯定地说:「先下毒,再收买人行刺,这是黑帮的习惯手法。但这家伙太狡猾了,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的。那天我看你醒来了,我就放松了,以为这里看守严密不会有事的,回房去躺一阵。不料那晚所有的当班警卫三人连同蒙克多在内全部被收买了,趁我离开的工夫,他们立即就下手。说真的,当时屋里屋外全是他们的人,那种情况下你能脱险,真是很侥幸啊!」 

    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紫川秀也不禁一身冷汗直冒,他想起一件事:「当时窗外有一个神箭手救了我,是你吗?」 

    秦路笑了:「我的箭术差得一塌糊涂。统领大人,你看看窗外。」 

    紫川秀把目光望向窗外,黄昏的夕阳照在窗台上,不见了往常的禁街军官兵,几个黑色制服的宪兵在窗口处站岗。 

    秦路提示他:「那棵树下。」 

    正对着窗口的浓密的树荫下坐着个人,他一身黑色军法官制服,怀中抱着一副轻便弩箭,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各处。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紫川秀认出了,他是帝林的得力助手哥普拉。 

    紫川秀轻声问:「是他救了我吗?」 

    秦路点头:「从你中毒那天起,他一直暗暗在身边保护你,每个晚上他都藏在树上为你守夜,一连坚持了四个晚上。」 

    紫川秀感动不已。他知道,哥普拉肯定是奉帝林之命来保护自己的,身边的秦路则是斯特林派来的——自己有着多么好的生死兄弟啊!当得知马维没死,他们都火速派出了身边最得力的亲信过来保护自己。 

    「能请他进来吗?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秦路出去请哥普拉,过了一阵,哥普拉跟在秦路的背后进来。 

    紫川秀很真挚地向他道谢,后者彷佛很不习惯这种场面,僵硬地点点头:「大人醒来了,这是个好消息,我得立即向帝林大人报告。您好好休息吧,我的人就在隔壁。」 

    话一说完,他冷漠地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紫川秀哑然失笑,这些军法官冷漠惯了,连表达感情都不会。 

    身体一天天康复,能够起来四面走动了,紫川秀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微妙。 

    自己还是在总长的那个小别墅里,但是看守的警卫竟有三股之多。 

    原来的守卫全部被换走了,由帝都新派来了禁卫军官兵,但这次他们只负责外墙的保卫,不得入室内;第二批全是野战戎装的士兵,紫川秀也看不出他们是哪个部队的,秦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我们的人」,他们在院落内站岗,巡逻昼夜不停;还有一拨人马是监察厅的宪兵,他们负责了室内的保安、饮食控制,紫川秀入口的食物都得先经过他们的检验。 

    而紫川秀身边的警卫更是严密。彷佛商议好似的,宪兵、禁街军、军方都派了四个人在紫川秀身边,二十四小时三班轮流值班,紫川秀身遥随时随地都有十二个警卫——与其说他们在监视紫川秀,倒不如说他们在互相监视。 

    哥普拉每天晚上都抱着把弩睡在紫川秀窗口树下,而秦路更甚,他乾脆搬了张小床来到紫川秀房间同吃同住,日夜刀剑不离身。 

    让一个实权副统领和一个红衣军法官为自己守夜,紫川秀感觉很不好意思,数次推辞,但秦路笑吟吟的:「大人,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斯特林大人叮嘱我,无论如何要保证您的安全,绝不能让他们再得手。我们的工作是保护您,而您的工作是把身体养好!」 

    哥普拉与帝都一直保持着信鸽联系,不时将帝都的最新情况报告紫川秀。 

    紫川秀得知,这次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 

    军方极其愤怒,斯特林、林冰、文河等十七名军方高级将领联名向总长殿下上书,要求立即将紫川秀无罪释放,如果总长不答应,军方高层就要集体辞职。 

    幕僚统领哥珊也支持他们,宣称:「对紫川秀统领的审判是紫川家的耻辱!」 

    帝林更是激进,他乾脆向各省的监察厅和军法处下发公文:「马维,男,三十一岁,身高一米七七,双眼皮,高鼻梁,瓜子脸,黑色头发,西南瓦林行省人士,官街旗本,爵位为伯爵。各省宪兵部队、军法机构若碰到此人,不必请示,当场打死。」 

    紫川秀才意识到事件影响之大,他有点心惊:「为我把事情搞得那么大,真的不好意思。」 

    「紫川统领,这你就错了。」秦路很认真地说:二这次大家同声联气地支持你,与您交情固然是一个原因,但主要却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马家十一年前谋害云山河前辈,十年来作恶多端,天怒人怨,同袍们早已对他们恨之入骨。你铲除他们,没有哪个正直的人不拍手称快的!我们身为同袍,怎能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紫川秀听得心头感动。当真是公道自在人心,他想起那年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帝都大会议事件。 

    当时杨明华权势骄人,意图谋反夺位,却在会议上遭到了军方的一致抵制。 

    尽管当场喋血,但军方却始终没有屈服。 

    军队是家族的中流砥柱,平时沉默不语,但关键时候,敢挺身而出主持公道的还是这群血性男儿。 

    秦路话锋一转:「何况,紫川统领您也是军方的代表人物之一,这已经不是您个人的事了!如果连这么件黑白分明的事情都争不回个公道,那我们军方还怎么有脸出去行走啊?」 

    紫川秀哑然失笑。 

    七八四年二月,帝都为了紫川秀、马维事件在吵嚷个不停,朝野分裂成了两派。 

    少壮的军政派一面倒的支持紫川秀,元老贵族派则站在了马维那边。 

    两派都有相当实力,斗争非常激烈,而紫川家总长紫川参星夹在两派交战的火力中间,苦不堪言。 

    他上午刚刚安抚了要求「严惩擅权军阀」的元老会代表团,下午又得去跟来自黑旗军的军官请愿团座谈——他自个都觉得自个说话像放屁,保质期不到三个钟头。 

    严惩紫川秀就失去了军心,放纵紫川秀又得罪了元老会,紫川参星不知把紫川秀臭骂了多少回,这家伙惹了那么大麻烦! 

    无奈何,他只好使出了最拿手的「拖」字诀,既不放人也不定罪,这个案子悠悠地拖了下来,反正紫川统领好吃好喝,在渡假山庄也不算委屈了他。 

    拖得久了,等元老会的大爷和军方的丘八们叫嚷得喉咙哑了,他们自然就安静下来了,那时再来从容处理好了。 

    但七八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在西北战线传来的噩耗,彻底把总长的如意算盘打破了。 

    这是一个飘着微雪的安静清晨,哨兵在壕沟里来回巡游,他们不时跺脚咒骂着这寒冷的冬天,羡慕同伴们可以缩在被窝里呼噜大睡。 

    士兵们杂七杂八地发着议论:「这种天气,如果有一壶烧刀子酒润润嗓子,那是最舒坦不过的了!」 

    「顶好还有个女人陪着暖暖被窝呢!」 

    忽然,某种细微的声音传来,有人出声问:「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你过敏了吧!这种天气,连老鼠都不会出门,怎么可能有人来呢?」 

    话音刚落,连最迟钝的人都能感到地面在微微地震动,远处传来低沉的闷雷声。 

    哨兵咒骂道:「见鬼了,冬天打雷了。」他把头探出阵地朝远处张望,身形骤然僵硬了,接着凄厉的尖叫撕破了黎明的安宁:「警报!敌人来袭了!」 

    大地的尽头传来闷雷般的回声,白皑皑的地平线上涌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线,这道血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变成了血斑,然后血斑又变成了血泊。 

    在白色的大地上,血泊以惊人的速度扩大,彷佛一个巨人正在汩汩淌着血,鲜血汇成了汪洋,最终将整个白色的大地覆盖,极目所见都是血一般的红色,在新兵还在目瞪口呆的时候,有经验的老兵已惨叫出声:「十字军!十字军来了!」 

    庞大的骑兵群猛然从高坡上俯冲而下,蹄声轰隆,成千上万骑兵的斗篷红得彷佛血染的一般,彷佛一道刺眼血流正在滚滚涌来,那种震撼的情景若非亲眼所见无法想像。 

    初晨的阳光下,骑兵们猛然跃过一道道铁丝网和壕沟,犹如一道猩红的「鲜血」 

    滚涌而过,摧灰拉朽,势不可挡。 

    「敌人来袭!」尖利的警报声一阵接着一阵,观察哨的叫声此起彼伏:「正面发现敌人!」 

    「西北方向发现敌人!」 

    「西南方向发现敌人!」 

    红衣军阵容如铁,白底蓝色的大旗在风雪中迎风飘扬,醒目的「霜」字在白日下灼灼发亮。 

    阵地指挥官面色惨白:没人猜到流风家会选择风雪天发动进攻,边防军的大部队都还龟缩在加南大营里睡觉呢。 

    骑兵的冲击势如狂飙,在旋风暴雨般的马刀砍杀下,阵地上的步兵还没来得及集结就被砍成碎片,骑兵冲垮了薄弱的抵抗,直直地冲往阵地后方的加南大营。 

    黎明的晨光中,加南大营一片惊乱。只穿着内衣的士兵赤手空拳从房间里跳出来,混乱,拥挤,惊惶,嘈杂,数万人混乱不堪,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墙壁被整个击倒了! 

    「杀!杀!杀!」惊天呼声裂天而起,无数骑兵破空而出,排山倒海地跃入营地,马刀如海,枪阵如林,对那些只穿着内衣的紫川兵,他们猛扑而上,犹如饿狼扑入了羊群中,大群骑兵冲入又砍又杀,人头和断裂的肢体满天飞舞。 

    仓促投入战斗的紫川家士兵大多数没有武器,身上没有披甲,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们还是顽强地进行抵抗。 

    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捡起一根木棍就是武器,更多的人则连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木棍都找不到,只有用血肉之躯作盾牌卡住骑兵的马刀和长矛,为身后的同伴创造机会。 

    常常是流风家士兵砍倒了一个紫川家士兵,但没等他抽刀出来,四五个紫川兵就一拥而上将他按倒,用石头狠狠地砸他脑袋,直到把他砸得血肉模糊。 

    紫川兵用头猛撞敌人脑袋、用牙齿咬敌人喉咙、用手指插敌人眼睛、用膝盖顶敌人下阴,无所不用其极。 

    紫川家战士的抵抗惨烈而悲壮。尽管武器精良的流风十字军占据了全面优势,但面对五万抱定了必死斗志的狼虎之师,他们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紧急的增援号吹响,营地外又扑进了更多的骑兵,骑兵们排成阵势,密密麻麻的长矛朝面前的人群乱戳乱打,将抵抗的紫川兵一步步向大营后方压缩。 

    但抵抗依然顽强,不时有紫川士兵飞身跃起,一把抱住流风骑兵把他撞下马,拖出长矛阵来。 

    一旦被拖离了队列的流风家士兵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一瞬间,那个落单的倒霉蛋就被无数愤怒的手活生生地撕裂了,肢体被高高地抛起,鲜血溅得人满头满面。 

    流风军也用同样的残忍回报。弩弓手攀上高墙居高临下地朝人群射击,刺枪将手无寸铁的年青男子高高地挑起在空中刺穿,马刀砍得头颅满天飞,骑兵们毫不犹豫地纵马踏过躺了满地的伤者,惨叫中鲜血飞溅。 

    不到几分钟,地上躺了一片尸首,有流风家的,也有紫川家的。 

    在这种惨烈的厮杀中不可能存在伤者,凡是倒地的都被狂热的战斗双方踩成了肉泥,空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 

    当流风霜进到营区时候,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厮杀喧嚣声。流风国防军的中营指挥使英木兰、前营指挥使蒙那、十字军第一师指挥使费加等几位将领站在门口迎接她。 

    英木兰走上来行了个礼:「公主殿下,战斗进展顺利,还有一个小时就能结束了。」 

    流风霜微笑道:「诸位将军干得都很漂亮,我想亲临第一线,为将士们呐喊助威。」 

    费加站前一步说:「公主殿下,里面还在清剿紫川家残余,您万金之躯,贸然进危险之地,臣等很不放心。」 

    「费加阁下,你真是开玩笑了。」流风霜笑说:「有你们保护着,难道紫川家的残兵还能伤得了我?我只是想感受下战场的气氛,不会去危险地方的。」 

    英木兰凑近前低声禀告:「殿下,不是下官有意扫您的兴,实在是现场太过血腥了。」 

    顺着他的目光,流风霜低下头,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脚底下有一条「溪流」,只是这条溪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浓稠鲜红的血液,血水在低洼处积满了,又顺着地势向远处流去,一路冲刷着泥土和杂物,汩汩流淌着。 

    流风霜面色发白:「伤亡那么大?」 

    将领们面色凝重,有人轻声回答:「抵抗非常激烈,弟兄们也杀起了性。」 

    凝视着那一汪不断扩大的血泊,流风霜眼中神色复杂。 

    突然,她抬脚重重踩进了血泊里,洁白的皮靴和裤脚顿时被溅得猩红一片。 

    流风霜平静地环视着众将:「我等造此修罗杀戮,都已一身血腥。这种时候才想回避洁身自好,不觉得虚伪了吗?太迟了!」 

    一甩披风,她转身大步走进营地,将领们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踩着那条流淌的「血河」逆流而上。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战场的时候,流风霜还是禁不住面色发白,心头泛恶想呕吐。 

    所见之处,堆积如山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被踩得稀烂,根本看不出谁是谁来,只剩下一种暗红色的、难以形容的糊状肉酱飞溅得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洒落各处,帐篷顶、树枝上、屋檐上随处可见被砍断的手脚残肢,白色的脑浆和黯红色肉酱混绞在一起,血水汇得浸过了脚腕。 

    在那层血肉模糊的尸堆上,可见斑斑点点的白色布料,那是紫川家战死士兵穿的白色内衣。 

    他们走了几步就无法再前进了,面前是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山,堆得足足有一米多深,除非谁敢踩着它过去,否则根本无法前进。 

    「喔——」不知是谁呕吐起来,随即有人捂着脸狂跑出去。 

    血腥扑鼻,流风霜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出现惨烈的一幕:上十万男子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短兵相接,根本没有躲藏和闪避的余地,活着的人踩在同伴的尸体上继续厮杀,那些只穿着内衣的紫川家战士手无寸铁地扑向了死亡,宁死不屈。 

    她感受到强烈的震撼,对着面前的空虚默默祷告:「紫川家战死将士,尔等为国殉战,愿英灵荣升极乐。此战因我而起,愿所有罪孽,尽归吾身,吾愿一身承受,纵堕落地狱经历修罗轮回苦难,无怨无悔。」 

    祷告完,她转身对众将说:「诸位将军,无谓的杀戮并非军人的荣耀。我军大局已定,传令下去,尽力招降紫川家士兵,在我军能力以内尽量给予敌人伤兵救助。」 

    流风霜部队进军快如星火,二月二十六日,风霜十字军乘破加南大营之威,对加南行省的首府加南城发起猛烈的攻势。 

    当天黄昏,加南城被破,红色的十字军潮水般涌进城内,加南行省总督曾芮在攻城战中战死,加南省长克拉克在住处内连同家人一同自杀殉国。 

    二月二十八日,流风霜十字军分水陆两路向东大举进发。 

    陆路骑兵由流风霜本人亲自率领,火速南下攻占了紫川家西部仓储重镇叶杰城,叶杰总督阿里漠率部弃城而逃,部队在逃亡途中被骑兵追上击溃,阿里汉身边仅得十一骑逃得活命。 

    在陆军奋勇前进的时候,流风家庞大的水师舰队也没有闲着。 

    同日,流风水军舰队进军多伦湖,在河滨口与严阵以待的紫川家多伦湖舰队激战。 

    三个小时后,三百多艘紫川家战船被击沉和烧毁,河面上飘荡着断肢残骸,到处是落水求生的水兵和战死士兵的尸体。 

    流风家舰队也损失了一百多艘战舰,但这并无妨碍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昂然前进。 

    多伦湖河滨口一战摧毁了紫川家并不强盛的水军实力,水师残部已无力再与流风家舰队交战,龟缩到帝都城边的瓦涅河上。 

    得知水军大捷以后,流风霜陆路进军更是迅猛,三月一日攻下密尔顿行省,三月二日攻下罗什尼行省。 

    西北传来噩耗,加南大营被破,水师战败,加南行省失陷,罗什尼行省失陷,密尔顿行省失陷,紫川家以每天一个省的速度丧失领土,丧师辱国。 

    羞怒交加之下,紫川参星越过军务处痛斥明辉,命令他「二个星期之内务必收复失地,否则军法行事!」 

    接到圣谕,明辉急得眼都红了。他迅速把总长的压力转移给各省总督们:「增援部队务必三日内赶到会合,超期者军法从事!」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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