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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红尘颠倒 作者:慕容雪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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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的人间。荆棘遍地,陷阱重重,笑时不知为何笑,哭时不知为何哭。几十年来我刨食其中,掀翻山河,掘地千尺,终于找到了我要的东西。有时我会为之快活,但更多时候,我宁愿自己从没来过。
  在回程的飞机上,我们同时开始清理皮包,这些天在广州没闲着,去酒吧、去夜总会、去洗浴中心,号称“铁人三项”,现在是时候销毁罪证了。男人偷腥有三招绝学,第一招叫“十面埋伏”,偷吃之前先找好证人,这人一定是老婆信得过的,人品端方,从不涉足淫邪之地,一旦形势吃紧,立马传唤到庭,天大的冤案都能昭雪;第二招叫“先占高枝”,偷吃之前不要等老婆查岗,一定要争取主动,先打电话,不必汇报行踪,但必须言之有物,指派事情、交代家务,先让老婆安心。更高明的作法是寻她几个错处,兜头一阵痛斥,先建立威严,然后手机一关,胡天胡地,所谓“大丈夫必先有权,而后方可恣意妄为”。女人挨骂一般有两种反应,一是服服帖帖,二是暴跳如雷,服帖者不会猜疑,暴跳者无暇猜疑,谁都想不到你正在扒小姐裤子。第三招叫“坚壁清野”,偷吃不要紧,一定要把嘴擦干净,身上不能有口红印,兜里不能有长头发,皮包里不能有可疑的会员卡和发票。味道还不能出错,偷腥后只用清水冲洗,绝不能用夜场的沐浴露,那东西太香,男人本是大粪的同类,一旦闻着香喷喷的,定有淫邪之举。我和肖丽强弱已分,说什么她都不敢怀疑,不过中间隐患太大,不能把她逼急了,女人吃起醋来什么事都做得出,还是小心为上。
  飞机落地已经黄昏了,我先回律所,把专用邮箱里的信件和留言统统看了一遍。中国银行通知我,说打给陈慧的那40万因为账号不对,已经全额退回。这是我耍的一个小花招,这女人是我平生所恨,就算真要给钱,也不能让她太痛快了,何况我别有用心。移民公司说事情办得非常顺利,让我补交两份材料,再准备53万美金,3个月后就可能面试。后面还有一份香港“来雨商贸”的资料,这是一家地下钱庄,与我联系多次,承诺无限额办理人民币转移汇兑手续,只收2%的劳务费。这些事极其隐秘,我按照计划一步步做来,几个月后就有望移居大洋彼岸。
  这次出差心情复杂,时不时想起肖丽。这几个月她瘦得太厉害了,简直活不过30岁的样子,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让我早点回家。我心里一疼,差点就说“我带你一起走!”冷静下来又觉得可笑:她才23岁,正青春年少,万事都有可能,我费劲巴力地弄她出去,说不定转眼就躺到了别人床上,我一世精明,什么都可以做,唯独不做傻逼。出差前我把3套房子全托了中介,估计现在该有消息了,我慢慢地想:等我拔腿一走,肖丽该怎么办?
  天已经全黑了,我心情低落,一个人闷闷地坐着。肖丽知道我的航班,不过一直没打电话,我无端的失落起来,想小丫头片子敢跟我扮矜持,大不了老子去酒店开房,看谁熬得过谁!拿过一摞报纸随手乱翻,一眼看到了老潘的消息,几家报纸都做了报道,内容也差不多:犯罪事实、侦察经过,还有最后的公开宣判。唯有《都市报》多提了一笔,说闭庭时有个疯女人当场撒泼,咆哮公堂,最后被法警强行驱离。照片不太清晰,我端详半天,忽然心里一动,拨通了曾小明的电话。
  自从婚宴上掀了桌子,曾小明10年没和老潘说过话,估计他的心情跟我一样,对老潘有点敬佩,又有点不屑。不过同学一场,香火之情还在,开庭时他也去了。据说老潘没找律师,也没做任何辩护,只在最后陈述时说了一段话:“我一生清白,你们大多数人都是有罪的。不管你们判我什么,我不会上诉。但我不相信这世上永无天理!”满堂讪笑。那时顾菲和陆中原都在旁听席上,顾菲脸色苍白,陆老板一言不发,神态十分安详。一小时后当庭宣判,刚念到“判处被告潘志明有期徒刑三年……”,顾菲砰地站起来,大声告诉陆中原:“你说对了!他确实比不上你,他一个罪犯,怎么跟你当院长的比?我决定了,以后不跟他了,跟你!”所有人都听傻了,老潘还没带走,脸上难看至极。审判长高声训斥:“旁听席,旁听席!不要无理取闹,坐下!”顾菲脸涨得通红,高声喝问:“你整他就是因为我,对不对?你不就是想跟我睡觉吗?来,我陪你睡!”接着转向老潘,眼泪刷刷直流,说志明,是我害了你,不过今天,我一定还你个公道!他们找了这么多记者,好,我就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冤屈!然后大笑着转回来,眼泪依然不停的流:“陆中原,陆院长!走,我陪你睡觉,不过咱们说好了,你不能嫌弃我,”说着一把摘下头上的发夹,在自己脸上嗤嗤地划,满庭都惊呆了,几个法警猛扑过去,半天才把发夹夺下来,几个人横架着往外走,顾菲头发蓬乱,满脸是血,对陆中原咬切齿地大喊:“你说过,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就一天不放过他。现在好了,你把他整垮了!我们夫妻斗不过你,我们认输!不过你记住:你永远别想得逞!”
  我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曾小明说到最后唏嘘不已:“你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没错,老潘是有问题,只会做事,不会做人,可怎么会是这种结果?”我唉声叹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那么多记者在场,这事怎么没见报道?曾小明嘿嘿冷笑:“你还是主持人呢,记者怎么了?记者就没有领导?”我黯然低眉,想顾菲这脸算是白划了,公道太重,她永远都还不起。一时心绪烦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在轰轰作响的火车上,新生顾菲穿一身朴素的蓝衣服,有点害羞,却故作大方:“同学,你们也是刚考上的吧,哪个学校?”我说我们都毕业了。她脸一下子红了:“哦,原来是师兄啊,那我想请教一下……”
  那时她刚刚18岁,稚气未脱,一脸单纯。现在15年过去了,当年稚气的脸上已是伤痕累累。
  这事让我极其沮丧,也没心思跟肖丽赌气了,开着车慢慢回家,一路长吁短叹。出差没带钥匙,只好站在楼下按门铃,按了两下没有回应,我有点生气,死死摁住不放,这时肖丽说话了:“谁呀?”
  我心情败坏,死声丧气地吼她:“开门!”
  肖丽很诧异:“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什么明天?是今天!开门!”
  她唔唔两声,蓦地嚷嚷起来:“别上来,千万别上来!”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见通话器中轰地一响,肖丽唉呀大叫,嗓音突然哽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跑!老魏,快跑,快跑!”

(二十九)
  海亮有时挺实在的,如果不做和尚,肯定特别招老太太喜欢。礼拜四送他去振兴中学做活动,我故意逗他,说前些天看过一本叫《何典》的书,里面有个和尚骇人听闻,叫“怕屄”和尚。这话有挑衅的意思,我偷眼观察他的反应,老头儿不愠不怒,嘿嘿直笑:“有意思,和尚都怕那玩艺儿,啧,都怕那玩艺儿。”我疑心大起,两眼逼视,问他见过那玩艺儿没有。他避而不答,喃喃念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装得跟真神似的。我毕业前在公安局实习过,对诱供逼供尤有心得,几番揪斗,和尚只得招了,说只在网上看过图片,但从没见过活的。这话耐人寻味,我斜眼问他:“晚上有空吧?换套便装,我带你去见见活的。”他不实在了,连称“罪过”,说自己是出家人,要持戒修行,不可自造罪业。还劝我也少去,那玩艺儿固然诱惑,想通了跟脚后跟没啥区别,那活动貌似快活,其实跟抠鼻孔是一个原理。我嗤之以鼻:“你们家的鼻孔能抠出孩子来?”老头儿做道貌岸然状,对我百般谕示,连地藏王菩萨都搬了出来,讲述他老人家的英勇事迹,背诵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言,一路苍蝇嗡嗡、蚊子哼哼:“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善哉善哉……”我十分诧异,想老秃速度太快了吧,从那玩艺儿跳到菩萨座前,只用了几十秒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这事不太对劲,挺实在的老头儿忽然不说人话了,估计只有3种可能:要么当官了,要么快当官了,再不然就是神经了。转身探问究竟,老秃有点害羞,说有位副厅级长老圆寂了,按身份位望,他很有可能替补。我踩了一脚油门,心中无限失落,想这就是21世纪的佛国净土,跟他妈菜市场有什么区别?如果老和尚痴迷那玩艺儿,我可以理解,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真人,现在巴结半天只为一把椅子,这算他妈什么玩艺儿?
  振兴中学是家私立贵族学校,董事长叫周振兴,也是个传奇人物,几年前南下深圳,遇到了一位做化妆品的大老板,几年打拼,老板给了上千万。后来老板车祸死了,周某人百般用心,终于娶到了老板的遗孀。那女人姓韩,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不过一脸戚苦,让人望而却步。吃饭时她坐海亮旁边,长发碰光头,不知在嘀咕什么,众人正喝得高兴,忽听海亮一声断喝:“韩女士,不必问了,你有心魔!心魔不除,所在即为地狱,心有菩提,处处都是丛林,何必非要出家?”这老秃忘乎所以,把这里当成他们庙了,公然搞他那套棒喝大法,也不知替人避讳。周老板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阴森森地瞪那女人,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表情。这饭吃得就没意思了,我们赶紧告辞,路上我问那女人怎么回事,和尚忿然:“神经病!腰缠几千万,非要当尼姑!”这话说漏了,赶紧辩解:“当然啊,不是钱的问题,关键……关键她不是修行之人。”我狂笑,正想奚落两句,一个陌生人打电话进来,开口官气十足:“你是不是魏达?”
  当律师必须礼数周全,我满脸堆笑:“您好,我是魏达,请问您是哪位?”
  那人十分无礼:“我是谁你不用管,有个案子你做不做?”
  这话没头没脑的,我也有点不高兴:“能不能介绍一下是什么案子?民事、刑事、还是行政?我的专长是……”
  “1900万的货款,收回来给你3成,干不干?干就签合同,不干我他妈找别人。”
  这简直就是强奸,我怒气暗生,想这王八蛋肯定是从肛门出生的,德性之臭,一至于斯。不过想想代理费,心慢慢软了:将近600万的收入,他妈的,强奸就强奸吧,反正老子向来不是烈女。
  这些天十分顺利,该收的钱全部收齐,53万美金已经汇进美联行设在香港的离岸账户,下月初去广州面试一次,如果不出问题,我就是堂堂美利坚合众国的二等公民了。这些年接过不少洗钱业务,对自己的荷包尤其上心,就在3天前,我的200万美金通过“来雨商贸”到了香港,接着转到荷属安的列斯群岛的汉华银行,那里有我一个不记名的户头,在这户头上只呆了几秒钟,又悄悄转到开曼群岛的乔治敦,这地方是度假天堂,沙滩细软,海水湛蓝,码头旁的瑞士皇家信托银行号称全球第一省心,不看身份证,也不用居委会开介绍信,一个密码就可以全部提现。
  感谢网络时代,世界近在咫尺,这些操作只用了几分钟。本来一张本票就能解决,无需如此谨慎,不过凡事小心为上,我的钱虽然不是赃款,但也谈不上干净,一旦追查到底,大有罚没充公之虞。我有个预感:杀人的事早晚会暴露,不能指望肖丽坚贞如铁,人民专政手段犀利,所谓“三木加身,顽石开口”,铁坨坨也能榨出汁来,何况她一个病秧子。我就算跑了,引渡在所难免。“死刑不引渡”的幌子也不管用:杀人在哪里都是重罪。前些天移民公司请了位美国律师,我跟他攀谈半天,暗暗打定主意:一坐完移民监就申请第二国籍,去中南美洲,或者找个岛国,反正钱捞了不少,到时背个小包,戴副墨镜,一张机票就可以消失在世界尽头,天王老子也拿我没辙。
  3套房子全部出手,肖丽还蒙在鼓里。前些日子她总说不舒服,带她到医院检查,结果十分意外:又怀孕了。我困惑不已,背着她做了个体检,发现精子存活率已经趋于正常,跟医生探讨,医生也解释不清,给我列举了许多因素:心情、饮食、生活习惯……,反正没个准。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肖丽坚持打掉,我有点犹豫,说实话,我真想有个孩子,按古人的标准,三十未娶,四十不仕,都是人生遗憾。活到37岁还没个后代,算得上畸零人了。不过我身负大案,自己生死尚且不保,实在顾不上香烟后事。生下来只有一个好处:万一东窗事发,孕妇和哺乳期的妇女可以缓刑,不过我已经跑了,她一个罪犯,没工作还带着个孩子,恐怕只有饿死了。
  打完胎已是傍晚,她虚弱得站都站不住,我抱她上车,抱她上楼,一直把她抱到床上,肖丽什么也没说,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还假装坚强,笑得比哭都难看。有一瞬间我真被她感动了,问她愿不愿意出国,肖丽皱眉强笑:“你也去吗?你去我就愿意。”这时中介公司电话来了,说要带买主上门看房,问我在不在家。我随口答应,把前因后果想了一遍,心情慢慢冷却,说就这么定了,你把身体养好,然后咱们去欧洲痛痛快快逛一圈。肖丽连声叫好,我看着她惨白的脸,忽然深恨自己,想真他妈的,我怎么会这么软弱?为什么就不能硬起心肠,一硬到底?
  这套房子卖价极低,126万,附送全套装修和全部家具,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买主不能马上收房,我要续住一年。我和肖丽同居了将近3年,也曾亲密无间,也曾仇恨刻骨,在这人间荒芜的年头,没什么恩情值得报答,也没什么深爱值得铭记,让她免费住一年,算是我最后的心意。
  中介人带着买主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对我的品位啧啧赞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墙壁的颜色,分尸那晚溅了不少血,我让肖丽刮了一遍墙皮,然后重新粉刷。我刷墙的手艺不怎么样,上下颜色不一,一直是块心病。上次在广州办执行,我故意给陈慧打了个电话,说她给的账号有问题,另外我手头紧,那40万让她等几个月。这女人一碰就跳,在电话里破口大骂,声称要统率两卡车旧部扫清寰宇,杀光老魏家满门。我十分不屑:“不就个四高丽吗?还他妈两卡车!让他来!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别他妈动我女朋友!”
  接下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激怒陈慧,四高丽自然上门,拿不到我本人,只有看住肖丽。只是没想到肖丽会那么勇敢,3个带刀的男人围在身边,她还敢冒死示警。那天我根本没跑,青阳分局的陈局长很够意思,派了几十名防暴警察,就在小区院里把四高丽死死堵住,这厮在里面蹲了几年,体力大不如前,一顿拳脚摁翻在地,打得杀猪样鬼叫,押上囚车时还跟我叫板:“姓魏的,你他妈等着,这事没完!”我笑笑上楼,发现肖丽正躺在沙发上呆呆出神,鼻子嘴不停渗血。我亲亲她的脸,一颗心像绞住了一般疼。肖丽搂住我的脖子呜呜大哭,也不说自己受的委屈,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呜呜呜……”我抱紧她,一时鼻子酸软,发根倒竖,慢慢地想:四高丽没有传说的那么狠,还给她留了一条命,否则我就不用担心了。
  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忍心,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恨过她。每个夜里我都无比虚弱,看着蜷缩熟睡的肖丽,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多次想唤醒她,告诉她我全部的计划,然后带她到天涯海角,从此一生厮守。或者至少给她留一套房子,在我踪影皆无之后,她不至于流落街头。不过睡醒后又觉得这一切全无意义。红尘婆娑,聚散无常,离开她,我一定会有别的女人,她一定也会有别的男人,我37岁了,向来精于计算,早已不是热血童男,何必为一次邂逅拼掉血本?
  市侩即是世间法,成熟就意味着堕落,人生无非是一个渐渐庸俗的过程。我无以抵抗,只有与日残忍。3年的厮守,我用3天就可以忘却,3天的相逢,我从来都不会记得。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这些天总感觉有人盯梢,走在街上,行人个个可疑,卖菜的眼神诡异,练摊的表情深邃,连修鞋匠都像国民政府的特派员。在车站、码头、机场,一看见警察我就心跳,有一天在人民路上违规掉头,交警鸣笛追来,跟我要驾照,天知道我怎么会那么慌,差一点就弃车而逃,如果手里有把枪,说不定就会朝自己脑袋搂火。清醒时我也知道纯属多心,一旦身临其境,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冷汗。看来确实不能呆了,再这么下去,我非把自己逼疯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必须尽早把一切处理了,赶紧拔脚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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