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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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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来,侧着耳朵,努力地从各种吵嚷纷杂的声音中辨认自己的名字。我纳罕道:“好象是老醯儿,出了什么事吗?”
  我麻利地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出来,对站在女浴室门口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的老醯儿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们里面放片子吗?”老醯儿问。
  我诧异道:“放片子?没有啊。你们男浴室放片子了?放什么片子?警匪片还是惊悚片,还是……”
  没等我说完,老醯儿扔下一句“没放就好”便转身走了。
  这时晓晓走了出来,问:“有事吗?”
  我说:“这的老板太重男轻女了,居然只给男浴室放片子,不给我们放。”
  晓晓斜着脑袋,瞟了我一眼,说:“你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连这个都不懂吗?他们放的片子是带颜色的。”
  “现在哪还有人看黑白片呀,不都是彩色的吗?”我仍然不开窍的说。
  晓晓脸上流露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说:“傻瓜!那不是彩色的,是……”她朝四周望了望,压低了声音说:“是跟香蕉皮一个颜色的。”
  …… 
                  (五十五)
  第二天,我们在晓晓他们班的同学家休整了一番,然后踏上了开往大同去的列车。
  云城大同更像是一座煤城,就连云岗的大佛都没有逃脱以煤洗面的厄运。佛曾经曰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许对于目空一切的佛祖来说,眼前的这些煤灰粉尘都是不存在的。正所谓“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原本老醯儿是打算从大同直接回家的,可是我们在大同火车站排队买票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变卦了。他说怕我们两个女生独自坐车不安全,非要给我们当保镖,护送我们回学校。
  与来时的亢奋无眠不同,在回北京的火车上疲惫不堪的我酣睡了一夜,甚至于车到了站我都浑然不觉,最后还是晓晓采用疼痛疗法才把我叫醒。
  北京依然是我们走时的桑拿天。虽然只是与它分别了五六天,但是刚刚离开地广人稀(相对北京而言)的草原戈壁的我们乍一踏入这湍急的车流人流,踏入这钢筋水泥筑就的都市丛林中,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回到宿舍,撂下行李,疾速的脱下自己灰土土、汗津津的衣服,换上一件集薄、露、透于一身的凉快的睡裙,倒头睡下。假期的宿舍楼里静悄悄的,正好助我酣眠一场。我睡得昏天黑地,香甜得似乎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不知睡了多久,我的手机突然叽里呱啦的响了起来。我极不情愿的抓起手机,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喂,谁呀?”
  “怎么?你还没睡醒吗?”手机那头传来了老醯儿的声音。
  “嗯。有事吗?”
  “没事。你不吃午饭吗?”
  “几点了?”我仍然困得睁不开眼,甚至于无力撕开一条细缝去瞟一眼枕头旁边的闹表。
  “十二点多了。”
  “哦,我不吃了,我还要睡一会儿,我挂了。”
  我挂断了手机,继续酣眠。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那闹心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不耐烦地抓起手机,大声问:“谁呀?”
  “你还没起吗?”打来电话的还是老醯儿。
  “嗯。”这时已逐渐清醒过来的我才发觉自己全身都泡在粘腻的汗水中,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我抬眼看了看闹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你还睡吗?”老醯儿问。
  我伸了个懒腰,说:“不睡了。有事吗?”
  “咱们去天安门吧。”
  “去天安门干嘛?”我诧异的问。
  “你不是说从来没有看过降旗吗?咱们去看降旗吧。”
  那不过是我在去呼市的火车上随口对老醯儿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摸了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说:“天太热了,改天吧。”
  “那也好。你不饿吗?”
  经老醯儿这么一提醒,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所有可以用于储存食物或食物衍生物的管道,从胃、十二指肠到空肠、回肠,从盲肠、阑尾到结肠、直肠,最后到肛管,都已空空如也了。我道:“是有点儿饿了。真希望天上能掉下一个麦辣鸡腿汉堡来。”
  我的话音刚落,手机的信号突然断掉了。我等了一会儿,老醯儿并没有再打来,我想或许是他的手机突然没电了。
  我从床上爬下来,打开房门,伸出头来四处望望,楼道里空无一人。我于是穿着小睡裙,拿着脸盆、暖壶和热得快跑进与我们宿舍四门之隔的水房。
  水房原本是有一个玻璃门的,但因为年久失用,门框早已锈迹斑斑,于是所谓的门其实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水房里是不限电的,所以我们女生经常在这里偷电做热水。我把热得快查进蓄满水的暖瓶里,通上电,然后走到窗户前拉好窗帘。这是我每次洗澡前都必须要做的事,因为上大一的时候东北狐就郑重的告诫过我“洗澡前一定要拉好窗帘,以防好色之徒偷窥”。我想,这是那个废话连篇的东北狐说过的唯一的一句有收藏价值的话。
  水开了,我的洗澡活动正式开始了。我走到从门外看不到的角落里,脱下衣服,一边沐浴,一边高声唱起《敖包相会》。我很喜欢在水房里唱歌,因为这里的拢音效果极好。我自觉嘹亮动听的歌声在水房上空盘旋着,有一种余音绕梁的美。
  我正自我陶醉着,水房外面突然传来老醯儿浑厚的男低音:“水菱,你在里面吗?” 
                  (五十六)
  我急忙闭上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水菱,你在吗?”老醯儿又问。
  我想老醯儿一定是听到了我的歌声,如果我现在默不作声,说不定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脑的老醯儿会伸进头来,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名节不保了。唉,楼下看门的大妈一到放假就行踪飘忽,只顾着自己快活,也不管我们这些良家女子的安危。
  我急忙道:“我在这洗衣服呢。你别进来,有同学在洗澡。”
  “哦,我是来给你送汉堡的。不着急,你先洗吧,我在你们屋等你。”老醯儿道。
  我可不想让老醯儿见到我芙蓉出水、衣冠不整的样子,我忙违心地说:“天这么热,我哪吃得下呀。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我等待着老醯儿的回答,可是老醯儿却突然“沉默”了。
  我高声叫道:“老醯儿?老醯儿?”可是却没人理我。
  咦?这家伙去哪了?难不成他没有听到我后面的话,已经跑到我们宿舍守株待兔去了?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我静立在原地,倾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外面除了静还是静。此时,我那被水滋润后稍稍凉快一点的身体重又被汗水浸泡。
  唉,总不能一直在水房里呆着吧?就算我同意,我那饥肠辘辘的肚子也不会同意的。
  我擦干了身子,穿上睡裙,站在水房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唉,以前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的这件睡裙已经基本丧失了遮羞布的作用——超低胸、超露背、超短款,最可怕的是质地超薄超梦幻,就连那海拔最高的两点朱红都依稀可见。
  唉,豁出去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把头探出水房,朝着我们宿舍的方向高喊:“老醯儿!老醯儿!”仍然没有人回答。切!这个该死的老醯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耳背了呢?!
  我顾不得去拿自己的脸盆等物品,蹑手蹑脚地跑到我们宿舍门口,透过门缝向里观瞧。嘻嘻!居然没有人。
  我急忙钻进屋,迅速的将门反锁,然后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大气。我转过身来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麦辣鸡腿汉堡和一杯可乐。
  老醯儿不会是因为生气了所以才一言不发的走了吧。唉,人家大老远的帮我买来了吃食,而我却一口回绝了,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待会儿打个电话赔个不是吧。
  这时,床上的手机“嘟”的响了一声。我拿过来一看,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老醯儿打来的。看来,一向规矩守礼的老醯儿是因为打不通我的电话所以才冒险犯戒,独闯“禁地”的。
  我换上一件得体的衣服,然后把房门打开(这样的天气,如果关着门,屋里就会像个蒸笼,憋气得没法待)。
  面对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的汉堡,我的胃更加急不可待。我于是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半,老醯儿突然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个大西瓜。
  老天!我刚才还说自己热得吃不下,这会儿却又狼吞虎咽,这么自相矛盾、前后不一,他会怎么想?
  我一边将嘴里还没经过充分咀嚼的汉堡死命的咽下去,一边用纸巾擦了擦粘得满嘴都是的沙拉酱,然后自我解释道:“我刚才还觉得吃不下呢,可是一看见吃的就食欲大开了。”
  老醯儿憨憨一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一放假,周围卖西瓜的也少了。我转了半天才找到这一家。”
  他说完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抠出已经切开的一角西瓜,递到我面前,说:“看着还不错,你尝尝。”
  我接过那看上去红艳艳的西瓜,放在嘴里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说:“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
  “是吗?”老醯儿接过我手中的西瓜,在我的唇没有触碰过的地方咬了一口,也皱着眉头说:“还真是的。看着顶好的,一点都不甜。”
  我说:“找他换去。”
  “我去的时候他正要收摊,估计这会儿他已经走了。”老醯儿说,“不好吃就别吃了。”
  “那多浪费呀。”我指着前边的储物柜说,“你看那有白糖吗,咱们用糖拌着吃吧。”
  老醯儿走过去,在杂乱的储物柜前翻腾了半天,最后拎出一个空的糖袋说:“这袋没有了,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那我去买一袋吧。”老醯儿说完便冲出了屋门。
  老醯儿再回来时,我已将汉堡全部打扫干净。我见他手里拿着两个袋子,便问:“你怎么买了两袋?”
  老醯儿道:“一袋糖,一袋盐。”
  “买盐干什么?”
  “如果用糖拌不好吃,就用盐拌着吃。”
  嘻嘻!我可从来没吃过盐拌西瓜,我笑道:“你怎么不再买瓶山西陈醋呢?咱们也尝尝醋拌西瓜的味儿。”
  “呵呵。”老醯儿笑着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大刀阔斧的炮制西瓜,一边问:“你明天坐几点的火车?”
  “我想坐上午十点多的那趟。”从北京到天津,加上过路车,几乎每个小时都有一趟车。
  老醯儿说:“干嘛坐这么早的?”
  “早点出去凉快。”
  “那到也是。我去送你吧。”
  “不用了。早上还得早起。”在我看来,在假期里早上十一点以前起床就算是早起了。
  老醯儿道:“没关系,反正我也要早起练功的。”
  其实,现在想来,那时候老醯儿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可是一向崇尚爱情进化论而非突变论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爱情之花竟然能够在五六天的时间里就绽放了…… 
                  (五十七)
  开学后,老醯儿时常来找我,不是去吃饭,就是为我这个突然对乒乓球感兴趣的初学者当陪练。没过多久,贝贝便总结出规律来——每隔一天老醯儿必来报到一次,因此她为老醯儿起了个绰号叫“隔天次郎”。
  一晚,临近熄灯了,老醯儿还没有来。妮妮说:“咦?今天次郎兄怎么没来呀。”
  贝贝道:“你放心吧,他一会儿肯定到。”
  妮妮说:“不会吧,一会儿就锁门了。”
  贝贝道:“要不咱们打赌?”
  “好啊,赌什么?”
  “赌一顿水煮鱼吧,我都馋了好几天了。”
  “行,没问题。”妮妮说。
  我道:“你们无聊不无聊呀。”
  贝贝对我说:“也算你一份。你把宝押哪边?”
  “押你个头!”我挥舞着手臂,正准备给她一个泰山压顶,我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是来短信的声音。
  专爱偷窥别人隐私的贝贝如饿虎扑食般的扑向我的手机,然后阴阳怪气的咏道:“亲爱的,想你想到我心痛,爱你爱到不能动……”
  我将自己的手机一把夺过来,然后说,“别把姚远写给你的情书天天挂在嘴边。”
  贝贝朝我做了个鬼脸,而后得意洋洋的对妮妮说:“我猜得没错吧。是老醯儿发来的,他现在正在楼下等着呢。”
  我下了楼,老醯儿正站在楼前的台阶上。他一见我便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心想,咱们又没有事先约定,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于是无语,只是极不自然的朝他笑笑。
  他接着说道:“以前教我练功的一个师傅来北京开会,召集了一大帮学生,非要一起吃饭。大家聊着聊着就到现在了,我也不好意思先回来。”
  “哦。”我傻愣愣的望着他说。
  这时,看门的大妈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拎着锁门的铁链。老醯儿道:“我没事了,你早点睡吧。”
  我巴不得他说这句话,急忙说了句“晚安”便跑回了宿舍。
  我刚一推开宿舍的门,灯就灭了。
  黑暗中,我听到贝贝救世主般的声音:“醒醒吧!醒醒吧!别再自欺欺人了。这哪是友谊呀,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LOVE嘛。”
  我一边爬上床,一边说:“我可对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贝贝道:“既然没有感觉就赶紧撤吧。像你现在这样随叫随到、有求必应的,会让他误会的。一旦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以后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自那以后,我便依照贝贝的“教导”以各种理由拒绝老醯儿的邀请。我以为老醯儿会因此知难而退,可惜,我想错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从教室下课回来,被老醯儿堵在了宿舍楼门口。老醯儿的神情有些凝重,直觉告诉我今天他将会做一个了结。
  他说:“一起去吃饭吧。”
  我急忙撒谎道:“抱歉,我已经和贝贝约好了,我们一起去……”
  这时,逃了一下午课在宿舍里睡大觉的贝贝突然精神矍铄的从楼里走了出来。她一见我便高声说:“菱菱,刚才宿舍里有人发玉兰油的试用装,每人一袋,都在桌子上,你自己拿吧。过会儿我们老乡会有活动,我先走了。”她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咬牙切齿地目送着贝贝离去,然后转过头来对老醯儿解释道:“这个该死的贝贝总是放我的鸽子。本来都约好了,可是……”
  老醯儿面无表情的说:“那咱们走吧。”
  这一次我没再拒绝他,因为一来我已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二来我那幼稚的好奇心也很想知道他将以怎样的方式了结,毕竟这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随老醯儿来到离学校较远的一家饭馆。老醯儿点完菜后又要了两瓶啤酒。
  我说:“你不是从来都不喝酒的吗?”在内蒙的蒙古包里,我曾经端着蒙古王酒用各种方法“威逼利诱”他,但他就是滴酒不沾。
  “喝一点儿也没关系。”老醯儿道。我当时并不知道,老醯儿的酒量是很浅的,不过他的酒风很好,喝醉了也只是找个地方睡上一觉而已。
  沉闷的吃过饭后,老醯儿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我面前说:“我不太会说,你自己看吧。”
  我迟疑的接过信封,缓慢的从信封里掏出信,打开来看。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仔细认真地阅读它,因为不管他写了什么,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No。
  多年后的今天再读它的时候,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虽说爱情并不是年轻人的专署,但是如此单纯的真挚的不带一丝世故的爱情永远只能属于那个年龄阶段的人们。 
                  (五十八)
  菱:
  由于我的口头表达能力比较差,所以只能用书面的形式,请你不要介意。
  自从咱们上内蒙玩的时候起,我就逐渐地喜欢上你。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以前在学校或许是很少跟你接触,或许是那时候很少往这方面想吧。那时候天天跟你在一起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即使我很少表露出来。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段美好的日子的。
  但,现在我有种感觉,你好象在逐渐地回避我,也许你一直以来就把它当作一种同学间的情谊,不想让我感到难过,也许是我单方面的冲动,根本就不考虑以后,未来将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但不管是哪一种,希望能通过这封信得到解决。
  我很不想让那一段美好的日子只能成为美好的回忆,我希望它能够继续延续下去。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最后你觉得咱们的关系确实很难往深的方向发展,那样会给双方带来痛苦的话,那我以后只会默默地祝福你,更不会去强求,我们照样还是好同学好朋友。最后,真心地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因为我,而对你有任何的影响,否则我内心也将会感到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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