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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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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在读一条新闻——有一个杀人狂窜到北京来了,他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只害命。在北京已经杀了三个人了。”
  磊道:“现在北京真是鱼龙混杂。不但人才聚集,就连流窜犯也聚集了。”
  虽说是我和杀人狂同住在一个城市里,但是北京实在是太大了,我听到这样的新闻就跟听说极地的冰川正在逐渐消融一般,觉得遥不可及。 
                  (六十九)
  第二天早上,为了贯彻磊的第一条思想方针——勤快点,我提前半个小时来到急症。一个小护士拦住探头探脑的我,问:“你找谁?”
  为了刁买人心,我对面前这位与我差不多大的小护士毕恭毕敬地说:“老师,您好。我是来这儿实习的学生。”
  “哦,”她竟然毫不愧疚地“消受”了老师的称呼,面无表情地指着科住院办公室的大门说,“你去找哈大夫吧。”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是一位男士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屋内的写字台前坐着一位高大英俊、仪表堂堂的年轻的男大夫。嘻嘻!他应该就是咪咪的新任白马王子吧。据咪咪交待,他叫哈云凯,从我们学校硕士毕业后便在这里工作,现在仍借住在学校的研究生宿舍里。
  以前,我对咪咪的审美水平一直心存质疑。有时候明明是个歪瓜劣枣,可她偏偏认为是奇珍异果。不过这一次,我不得不“苟同”她的观点。我面前的这位哈云凯大哥确实是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气死潘安,拐跑秋香的大众情人。
  我走进屋,隔着写字台对哈云凯甜甜一笑道:“师兄好!”
  在这所医院中,漫天飞舞着我们的“师兄”、“师姐”。以我的经验,前辈们都很喜欢这种称呼,尤其是那些师兄们,一听到漂亮的小师妹对他称兄道哥,便笑逐颜开、喜形于色。
  可是我面前的这位师兄大人却板着个脸,虽说是朝我这边瞅了一眼,但却好像我是个透明物体似的,他的目光竟越过我瞄向了门板。他道:“不是应该来两位同学吗?”
  我道:“哦,我没看见他,他可能还没来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外边等一下。一会儿交完班,你和那名同学一起来医生办公室找我,我给你们安排一下。”
  他说完便低下头去,继续写他手中的病历,不再答理我。我朝他的天灵盖吐了吐舌头,然后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交完班后,我和学委一起走进医生办公室。哈云凯仍然一脸严肃的指着桌前一位正埋头写病历的女大夫对我说:“你就跟方大夫吧。”
  “哦,好的。”我道。
  方大夫听见我们的谈话,便抬起头来——是一个年轻的富有朝气的人——她朝我爽朗的一笑,说:“过来坐吧。”
  我刚要迈步,哈云凯又叮嘱道:“方大夫怀孕了,你腿脚勤快点,少让她跑动。”
  我的心不禁一沉。老天!竟然让我“照顾”一个孕妇!以后上班的时候恐怕偷一点懒都不成,更别提十一歇假了。我强打精神走到方大夫的身边。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努力争取,希望上天开眼能赐给她一颗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方大夫写完病历,合上病历本,正准备站起来。我急忙抢过病历本,说了声“我去吧”,便飞奔到护理部,把病历本交给主班护士。
  我再回到医生办公室时,方大夫正坐在桌边喝水。呵呵,我现在便要贯彻磊的第二条思想方针——多交心。
  我坐到方大夫的旁边,极亲切地叫道:“方老师……”
  方老师打断我道:“别叫老师,多别扭呀,叫师姐吧,我和老哈是同学,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我四处打探了一下,见哈云凯此时没在屋里,便笑着问:“师姐,哈师兄一直都这么严肃吗?”
  “哈哈!不是的。他是因为受了点刺激才这样的。”
  “什么刺激?”我好奇地问。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我朝她的腹部望了一眼,又问:“几个月了?”
  “刚两个月。”
  “是嘛,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哈哈!是啊。”方师姐眉飞色舞地说道,“前些天,我和主任一起去开会,碰到主任的一个熟人。主任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方大夫,女硕士;这是袁大夫,男博士。呵呵,那个博士还以为主任是有意给我们俩牵线搭桥呢,一个劲儿的围着我献殷勤。最后连主任都看不过去了,只好提醒他说,方大夫的爱人也是个博士,将来他们的孩子肯定错不了。哈哈!那个博士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哈哈!怎么样?看来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再骗几个帅哥应该不成问题吧。”
  “哈哈!”我大笑道,“肯定没问题。” 
                  (七十)
      第二天上夜班(理论上是从晚八点上到早八点,不过遇到主任查房的日子或是有特殊情况时,下班的时间就会无限后延)。
      我一走进急症,便碰上哈云凯。我急忙点头招呼道:“师兄好!”
      而哈云凯却对我视而不见,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我走进医生办公室,方师姐也已经来了。我跟她点头致意后,便走到衣柜前换白大褂。
      方师姐突然问我:“有男朋友吗?”
      我见机会难得,赶紧诉苦道:“有,不过他已经毕业了,在外地。”
      方师姐道:“哦,又是一对牛郎织女。不过,现在网络发达了,打电话既方便又省钱。不像我们那会儿,201卡加IP卡,一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捐献给电话局了。”
      呵呵,师姐如此感同身受,看来也是个同道中人。有门儿!!!
      我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管打多长时间的电话总觉得不过瘾,就象是喝水充饥似的,喝的时候似乎是填饱了肚子,可过不了一会儿就又饿了。”
      “哈哈!”方师姐笑道:“就快到十一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鹊桥相会了。”
      我哭丧着脸,叹了口气道:“没戏!他十一没有假。”
      “那你就去找他呗!”方师姐不假思索地说。
      我的眼中立刻迸发出比探照灯还要强百倍的光,不过只一闪念的功夫,我的“探照灯”便“熄火”了。我没精打采地说:“医院里哪有假期呀?!十一还不是要加班?!”
      方师姐笑道:“你又不是这的职工,又没有人给你发工资,多上一天少上一天没关系的。”
      呵呵,我的“探照灯”又开始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方师姐继续道:“不过,主任只歇五天,所以我也只能给你五天的假。够吗?”
      “够!够!”我兴奋地张开双臂,奔向方师姐,准备给她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拥抱。
      可是她却迅速地用一只手护住肚子,用另一只手将我挡在了一臂之外,并且高声叫道:“stop!stop!”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帮我和磊搭建鹊桥的人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唉!我之前还曾把她看作是我“取经”路上的白骨精呢。
      我于心不忍道:“你一个人上夜班行吗?”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方师姐甜蜜的一笑道。
      “啊?”
      “哈哈!我现在是两个人了。”她轻轻地抚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 
                  (七十一)
第二天上午出奇的忙碌,原本应该下夜班的我,中午十二点多才离开急症,匆匆忙忙地跑进学校的食堂。
我打完饭,发现妮妮和东北狐并排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我走过去,在妮妮的对面坐下,见妮妮已经快吃完了,便说:“妮妮,你慢点儿吃,一会儿咱们一起回宿舍。”
没想到东北狐扯着破锣嗓子说:“嗨!你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你说说,等你一分钟,你给多少钱?”
切!这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家伙!我道:“我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我望着妮妮道:“你说对不对?妮妮?”
我以为我的铁姐们儿妮妮一定会对我随声附和的,可没想到,她却低下头去避开我的目光,小声道:“菱菱,我一会儿还有事,我不等你了。”
“你……”
我想说“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是,那个刚刚被我送入口腔的樱桃大小的肉丸子在经过了舌脂肪酶的水解后没有乖乖地进入食道,而是到气管里“串门”去了,致令我咳声连连,甚至面红耳赤、热泪盈眶。
妮妮这个冷血的小妮子竟然对我施展的“苦肉计”无动于衷。她一边偷笑,一边虚情假意的在我的背上轻拍了两下,说:“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我先走了。”她说完便和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东北狐一起走了。
切!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妮妮成天跟东北狐混在一起,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性了!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吃完饭,走出食堂,远远地望见妮妮和东北狐一起从宿舍区里走出来。
哦,看来妮妮没有说谎,他们一会儿真的有事……
几天后又是一个夜班。这一晚病人出奇的多,凌晨三点多了,我才爬上床和衣而睡。
没睡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而后是护士没好气地高喊:“来病人了!”
讨厌!又没人给我发工资,干嘛深更半夜的还总叫上我。我心里暗骂着,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安睡。突然,我听到了方师姐的说话声,便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偷懒!我必须用实际行动来报答方师姐的大恩大德,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孕妇。
我利落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抢救室的门外站着几个警察。唉!不知道这会儿要抢救的病人是出了交通事故的醉汉,还是吞了剪刀的囚犯。
我走进抢救室,发现方师姐、哈云凯、二班主任和两名值班护士都已经各就各位,围在病床边,对新送来的病人进行抢救。呼吸机、输液器、心电监护,一个都不能少。
姗姗来迟的我本打算悄无声息的蹭过去,不料却被撩了一下眼皮的哈云凯发现了,他训斥道:“别傻愣着了,快过来做胸外按压。”
我于是快步走过去,站在病人的一侧,用尽量规范的动作埋着头卖力的按压着。我知道,这种抢救十有八九只是一种对死者的安慰,就好像是牧师站在临死的信徒面前,一边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一边说着:“安息吧!”可是,每一次,我都忍不住期待着奇迹能在我的手中产生。
但是,我没有等到奇迹的发生,而只是等来了哈云凯毫无起伏的声音。他说:“好了,不用再按了。”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在我满是汗水的双手下面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我无奈地抬起了双手,然后朝死者望了一眼。
老天!虽然他的脸上血迹斑斑,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好再来食府的守夜人。据说,他是常老板的远房亲戚,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光棍。因为无处安身,便投到常老板门下。晚上饭店关门后就住在店里,一来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来也可以顺便照看一下。我事后从方师姐的口中得知,那晚杀人狂闯进了饭店,给手无寸铁的老者N个闷棍。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送人上路,不过以前的那些人都是陌生人。他们对于我来说都只是病人,他们的离去在我看来都只是疾病发展的必然结果,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大的震撼。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在我的眼中,他曾是一个生动的、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象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那样,只能靠眼球间或的一轮才能知道她还是个活物。我眼见着死神从我的手指间将他夺走,但却无能为力。平日里那个鲜活的面容,如今就这样全无血色的仰躺在这里,永远的,无声无息的。
唉!既然生命如此的脆弱,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既然我们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为什么还非要做一回生死路上的过客?……
第二天上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的大门,路过好再来食府时,发现它的大门紧闭,门上已经贴上了封条。
我回到宿舍,倒头便睡。
睡梦中,我梦见有无数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朝我扑面而来,我大叫着调头便跑。虽然我的轻功了得,可以飞檐走壁、窜房越脊,但是我身后的那些兵刃却一直如影随形。一觉醒来,我便觉周身酸痛,简直比爬了一次珠穆朗玛峰还累。
我本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却已毫无睡意,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电脑前。
哈哈!没想到,这个时间白开水居然也在线。真是个逃课大王!
此时,我早已把白开水说他烦我的话忘到了脑后,主动“勾引”他道:杀人狂昨晚又伤了一条性命。
白开水:我也刚从网上看到了。
我道:我不是从网上看到的,我是亲眼看到的。
…… 
                  (七十二)
    两天后我上白班,本应该晚上八点下班的,却因为临下班前来了个重病号,所以耽搁了一段时间。当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从医院到学校的路还是比较繁华的。此时,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我却突然害怕起来,总疑心杀人狂此时正藏在角落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偷偷地摸到我的背后,给我一个一命呜呼的闷棍。
    我环顾左右,觉得四周的人都贼眉鼠眼、神色可疑,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我不敢再耽搁,急忙低下头去快步地朝前。
    突然,一只“黑手”悄无声息的从我的身后“爬”上来,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吓得浑身战栗,不禁尖叫一声。
    身后的人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唉,原来是李大桶。
    我仍然惊魂未定,一边用手按着自己的“呼之欲出”的心脏,一边说:“你吓死我了!”
    李大桶嘿嘿一笑道:“你死了吗?死人怎么还说话?”
    “讨厌!”我定下神来。嘻嘻,我还以为李大桶自那日吃完我的蛋炒饭后便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呢,没想到今天他又突然从地缝里钻了出来。我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奇怪,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瘦了?!
    李大桶问:“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我道:“忙呗。”又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听说好再来食府出事了,过来瞧瞧热闹。”李大桶说。
    这个李大桶真是闲着没事干。我道:“现在哪还有热闹看?早就贴上封条了。”
    “那就看看封条吧。”李大桶说完便朝我们学校的方向走去。
    封条有什么好看的?这家伙的想法总是这么怪异。我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窃喜,嘻嘻,正好来了个保镖,我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了。
    走着走着,李大桶突然回过头来问,“你怎么不骑车?”
    “我懒得骑,取车存车太麻烦。”
    “还是骑车安全点。”
    我嘴硬道:“没事儿。好马不吃回头草。杀人狂既然已经来过一回了,就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就算杀人狂不会来了,你能保证别的狂也不会来吗?”
    “别的狂?”我惊诧道,“别的狂是个什么东东?”
    “猪头!林子大了,什么狂人没有?!比如,采花狂。还有,杀花狂——专门对年轻女孩下手。拿把斧头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放进他们家的冰箱里……”
    李大桶一边说着,一边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的话让我想起电视上曾经看到过的一些恐怖镜头,于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我道:“行了,别吓唬我了。”
    李大桶突然停住,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你瞅瞅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大晚上的还穿条白裙子到处招摇。我要是坏人,不用犹豫,立马就把目标锁定在你身上了。以后,晚上出来穿身黑衣服,把领子竖起来,把头缩进去。对了,你的头发也要藏在衣服里。骑自行车的时候,别只顾着摇头晃脑地‘干嚎’——”
    李大桶一边说着,一边还惟妙惟肖地学着我唱歌时的样子。我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李大桶道:“别光傻乐了,好好听着——看见可疑的陌生男子就吹口哨,黑灯瞎火的,他肯定看不出你是朵花的。记住了吗?”
    “Yes;sir!”我忍着笑,敬礼道。
    此时,我们来到了好再来食府的门口。周围的饭馆里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而唯有这里寂静无声,黯淡无光。这巨大的反差让我有一种阴阳相隔的感觉,仿佛自己突然之间便从繁华的阳世坠落到了冷寂的阴间。
    李大桶望着贴了封条的大门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张。”
    我道:“就算开了张,生意也不会太好的。”
    “为什么?”
    唉,这个李大桶,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我道:“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中国人都是很迷信的,这里是凶宅,谁愿意来这儿占晦气呀,又不是没地方吃饭了。”
    李大桶却说:“这都什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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