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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王馨的心情也变得有些郁闷,甚至担心起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一切,少年全部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地挑起,又快速地消失不见,起身后说:“我该走了。”
“又要去救人吗?”王馨问。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走向路口的一辆轿车,消失在王馨的眼中。
对此,王馨叹了口气--那个人还是学不会道别。
□□□□□
上了车后,少年就听见坐在一旁的绝无情说:“今天的约会愉快吗?”
“不算完美。”少年叹了口气,表情也有些无奈,可是从头到尾,他的神情并未如往昔般那样阴沉,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他又说:“我们的目标现在在哪?”
“饭店里。”绝无情简单地回答著:“正在与一些高官闲话家常。”
“好极了,我们就去认识一下这位大人物吧!”
二十分钟后,少年来到了台北的一间高级饭店里,可是说也奇怪,少年并未直接地去与那位“大人物”见面,反而是躲到饭厅就近的厕所里,由绝无情去与那人会面。
在这段时间里,少年捂住胸口,感觉体内不断跃动的心跳;同时,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抽痛感,像是随著跳动不断地起伏,让他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
“‘公义’,这就是你的伏笔吗?”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细不可查的笑意。
那场对决中,国正邦的最后一拳似乎留下了隐患,每当他开始出现杀意时,心脏便会感到一股微弱的疼痛,随著自己的情绪震荡起伏。
若说使者的诅咒是为了要他抛弃一切,尽全力地完成使命;那么国正邦所留下的便是一道枷锁,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完成自己的计画。
“看来,我们的对决还未结束啊!”
哪怕双方相隔千万里,公义布道师与非人之王的角力,仍以另一种形式展开。
就在这时,那人在绝无情的陪同下进入了厕所,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愉快。
少年打开厕门,走出后扣住了那人的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那人惊慌地大叫。
“陈院长,不要激动。”少年温柔地说著:“这不会痛,一下子就过去了。”
话才说完,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从头到尾,绝无情都在一旁作壁上观,直到那人倒地不起时,他才稍为皱了下眉头,“王,你没有吃干净。”
“没办法,我的食量不大。”少年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地说:“他的灵魂真是够份量,让我消化不良。”
绝无情笑了出来,又担忧地说:“不过对政府高官下手,这风险非常大。”
“以你的脑袋,这个风险不是问题。”少年非常相信绝无情的能力,转身离去。
“我会处理好一切,绝对让您满意。”绝无情目送少年离去。
过了几分钟后,绝无情才一脸惊慌地冲出厕所,然后对著所有人大喊:
“不好了,陈先生晕倒在厕所里了……”
第三章
一个星期后 第一殡仪馆
铅灰色的乌云遮空蔽日,降下了绵绵不断的细雨,让人的心情也不禁忧郁了起来。只见庄严而肃穆的灵堂会场,前来参加告别式的人络绎不绝,当中不乏政商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灵堂的外面,各大媒体在外头驻足等候,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新闻资料。
二十分钟后,总统在几名随扈的陪同下走向灵堂。见状,各大媒体更是争相拥上,将摄影机、麦克风对准了总统先生,发出一个个问题。
“总统先生,关于立法院长突然病逝,您有什么看法?”
“总统先生,立法院长的后继人选,您心中已经有定案了吗?”
“总统先生……”
面对无数的询问,总统笑而不答,在随扈巧妙地挡开记者人群后,进入了会场之中。
在司仪的介绍声中,总统缓步走向灵堂前,并且接过了花圈,行礼完毕后,他接过了麦克风,以简单的开头来发表自己内心感受,“对于陈院长的突然逝世,本人感到非常的难过……”
就在两周前,陈院长突然在饭店的厕所中晕倒,送医的途中已经心跳停止,虽然被急救人员施以心肺复苏术,但依旧是回天乏术。为了排除他杀的可能性,经过法医的解剖、化验之后,认定死因为心脏病发而辞世。
但是,灵魂这种东西,是无法以科学检查出确切的结果。
当总统致词完毕后,许多与陈院长有深交的政商大老都依序上前发言,会场内的气氛悲戚而严肃,家属们更是脸上沉重地不发一语,又时而强颜欢笑,对前来慰问的宾客点头致意。
就在这时,灵堂外忽然出现了骚动。
少年突然出现在灵堂外,穿著一袭合身的名牌黑西装,慢慢地向灵堂走去。
他的神情平静而从容,脸上挂著一抹淡淡地笑意。当他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他,完全无法抵抗少年所散发出的独特魅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无不这样想著。
少年似乎能散发出一种让人打从心底感受到温柔的磁场,令种种情绪消失在无形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从心里慢慢地浮现,继而蔓延全身。
雨丝不断地飘落,少年的脚步也不停,他慢慢走向众人,却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退开一步,纷纷让出了一条通道。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有种渴望,想要追随在少年的身后,并且无时无刻地想受到那种淡如清水,却又让人愉悦的感觉。
“他就是那个可以用奇迹帮人治病的人。”
一句话从人群中发出,却让众人知道了少年的身分。
闻言,少年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又很快地平复下来,他走到了接待人员的面前,轻声说:“让我进去好吗?”
那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眼睁睁地看著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年走入了灵堂会场。
当他走在步道之中,正在致词的那人突然停止了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同样地聚集在少年的身上,而且再也离不开。
每个人都被少年所吸引,并且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都在猜、都在想、都渴望知道少年的身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拦阻他。
接著,少年走到了灵堂正前方,望著死者的遗照,他却做了一个众人也料想不到的动作。
少年拉住了布幔的一角,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开始捣毁灵堂。
黄布瞬间遮盖了众人的视线,遗照“啪啷”一声掉落地上;可是少年的行为却仍未停止,他竟然走到了棺木前,想对死者的遗体不敬。
“快阻止他。”一个人这样喊著。
几个人冲上了上前,准备把少年拉开。
可是,少年却突然转身,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嘘……”
他们的动作停了,完全无法抗拒那个简单、无害的举动。
接下来,少年扳开了死者的嘴,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霎时,一切安静无声……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著少年的荒唐之举,却没有人出来阻止,或者该说,他们打从心底不敢抗拒少年,从那人身上所感受到的,不只是温柔幸福的磁场,还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气质。
不用多久,少年抬起了头,并说:“起来吧!”
众人听见此语,莫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医院时,陈院长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而且又经过了法医的解剖,根本就不可能有复活的迹象。
可是在下一刻,他们亲眼见证了死人复活的奇迹。
一声微弱的呻吟从陈院长的口中发出,接著,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见了笑意温柔的少年。
“不用怀疑,今日此刻并非你入土之时。”少年的话藏著某中玄机。
就在陈院长苏醒的那一瞬间,所有人无不呆若木鸡,哪怕是一国的元首也好。
对此,少年又露出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微笑,慢慢地走出灵堂。可是当他踏出的同时,所有媒体都把摄影机转到了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惊讶……种种情绪,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告诉全国的观众。
“您是……”一名记者出言询问,却不知不觉地用上敬语。
少年不答,只是微微地抬起头,望著满天乌云,不断飘落的雨丝,然后,他张开了手,像是在拥抱这个世界。
“我是最初契约之人,将传达创世真实的话语。”
霎时,雨停了,乌云缓慢地散去,一道阳光打在少年的身上,令他宛若神人,充满了圣洁的气质。
彩虹出现在灵堂的正上方,似乎在昭告天下……
神之使现世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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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情,我的演技怎么样?”少年盯著电视,萤幕中正拨放著他张开双手,面露微笑的那一幕。
“就算真正的‘公义’应该也不过如此。”绝无情说:“好在验尸的法医是我们的人,并未毁损尸体。”
“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满意。”少年说:“那个配角的台词,未免太差劲了。”
“没有办法,他大概有些怯场。”绝无情说得无奈,却又笑了出来。
少年含笑不语,他仰躺在沙发上,双眼微微地闭起,回想著在灵堂时所做的一切布置。
袭击那位行政院长之后,少年故意不将灵魂吞噬干净,留下了丝微些许,而吞入腹中的灵魂,他则是保留在体内,并未消化,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将灵魂还给行政院长,令那人成功复活。
接著,为了成功扮演一位公义布道师,少年动用了从幸福偷学而来的异能--幸福,不仅制造出平静祥和的假象,更用来媚惑民众,操纵人心。最后,他更以五行幻化之法控制天候气象,就是希望能让剧本完美地演出。而现在,他的计画已经完成了一半,然而另一半……
“绝无情,你过来。”少年忽然睁开了眼,要他的得力助手来到面前。
绝无情走到少年的面前,静候指示。
“把手伸出来。”
绝无情伸出了左手。
少年的眼中厉芒闪过,右掌竖起如刀,快速地砍下……
霎时血光四溅……
绝无情惨哼一声,捂著血流不止的伤口,连忙退后了数步,表露在脸上的尊敬已然消失,他怒问:“王,你做什么?”
可是接下来,少年竟然一咬牙,将自己的左手也切了下来。此举,令绝无情完全无法思考。
“要成就大事,就必定要有所牺牲。”少年痛得脸色苍白,捡起自己的手后扔给了绝无情,“把它接到你的手腕上。”
绝无情愣了愣,他猜不透少年的意图,只能快速地捡起少年的手,并用自己的异能接回断口上。
“帮我把手接回。”少年伸出了自己的断腕,鲜血不住倾泻而下,染红了沙发、地板。
不用一眨眼的光景,少年的手已被接上,两人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脸色同样地苍白。
“绝无情,把‘堕落天国’给我。”少年又命令著。
绝无情立刻奉上一本圣经。
少年撕下其中一片纸页,放入口中大嚼,然后把圣经扔给了绝无情。
绝无情同样地照做,因为置换人体过后,就必须服用“堕落天国”来保持组件的新鲜度,以防止肉体出现排斥现象。
“王,您为何要这么做?”绝无情首次猜不到少年的企图。
“为了完成所有的布局,我要‘公义’回来之时,发现一切都面目全非。”少年不断地喘气著:“可是目前要烦恼的,是要如何在事后戒除毒瘾。”
语顿,他又说:“计画完成后,你我的手还要再换一次。”
闻言,绝无情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又看向少年的右手,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向来没有破绽的非人之王,终于出现了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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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 凌晨四点
深夜,五光十色的迈阿密下起了一场大雨。一开始,稀稀落落的雨点从天而降,忽地一声轰隆巨响,雨水如倾盆之势笼罩了整个迈阿密。在一片雨帘水幕之中,缤纷耀眼的灯火多了几分朦胧之美,也令连日来的酷热沉闷一扫而空。
蓦地,亨瑞从十楼高的建筑物跳下,落地时溅起水花高飞,顶著滂沱大雨,四下张望一阵,又快速地朝街尾跑去。
亨瑞的脚步十分匆促,像是被人在身后紧紧追赶著,从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巷,一直来到繁华热闹的市中心,不时紧张的回头查看,又死命地迈步狂奔。当他强行穿越马路时,险些就被几辆高速行驶而来的车辆撞个正著。
“找死吗?”
“让开、让开……”
咒骂声随著高分贝的喇叭传出,亨瑞的速度丝毫没有因此减缓,直到闪电忽地亮起,巨大的树枝状白光撕开了整片天空,那人才分神回头探看。
一声轰隆巨响,雷声骤然发出,令那人愣了片刻,再次转头时,耀眼的灯光覆盖了他所有的视线……
亨瑞的瞳孔放大,雨水扑面而来,一股强烈而巨大的冲击力擦中了他半边身子,让他摔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滚滑行了十数公尺,这才停下。
大雨不断地落在亨瑞的身上,血水却从脸部的孔窍源源流出,在积水中慢慢晕开……
亨瑞的嘴张了几下,却连话也说不出来,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人群在他身旁聚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忽然,亨瑞以双手撑起上半身,可是断裂的颈椎根本无法支撑头部的重量,软软地垂靠在肩膀上。他爬起时浑身的骨头都在哀嚎,发出阵阵骨节声响。当他完全站起,围观的群众都吓得面无人色,并且后退了一大步。
因为,亨瑞的脊椎在车祸的冲击力下已经断成了数截,上半身折到了背后,头颅更垂在臀部附近,两只手无力地在大腿旁晃动。那幅景象,有如一部灵异惊悚片活生生的在现实中上演。
亨瑞的两眼翻白,可是双腿却自行动作,起初先迈开几个小碎步,而后又大步狂奔,在每个人恐惧、惊骇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可是,亨瑞每跑一步,浑身的骨头就开始蠕动抽搐,软垂的上半身也一节、一节地慢慢向上抬起,那两只手更同时托住颈部,左右扭转了一阵。当翻白的双眼开始转动时,他整个人已然完好如初,只有衣服上残余的血渍看得出曾经遭受撞击的事实。
亨瑞不停地跑、不断地逃,溅起的水花在积水中泛起一个个涟漪,直到他又转入一个小巷,准备往另一头逃窜时,有个身影站在巷子的另一端,恰好堵住了那人唯一的出路。
他穿著一席黑色的西装,长发流动著银白亮丽的光芒,当那人抬起头时,绿色的双眼登时让亨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告诉我,‘李奇’在哪?”
“Fuck!”亨瑞比出了中指,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瞳孔变得深红。“他无处不在,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
“只有从来都不存在的人才会找不到。”那人又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自己值多少钱吗?”
亨瑞没有回答,他的嘴巴缓缓裂开,一直到腮处。“你这个堕落的‘公义’,谋杀黑暗的凶手。”
“告诉你一点,上帝今天放假,‘公义’从来都不再,而你……”那人慢慢上前,然后踏出了一步。
亨瑞的双手变得巨大,臂上肌肉纠结,十指更长出宛如利刃般的指甲,足足有三公分长。忽然,亨瑞的双眼被那头银发给迷惑了,流光一闪即逝,最后又看见了那对绿色的双眼,并深深烙印脑海。
那人已来到亨瑞面前,速度之快,有如瞬间移动。他的拳头深埋后者的腹部,而他的嘴却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两万美金,这就是你的价码。”
亨瑞连话都说不出,只是感到一股能量从中拳处往全身流窜,痛得他浑身直颤,直到一把光沙渗入了他的身体里,强烈的疼痛才得以减缓,整个人也在雨水中化为光片消逝。
“记得,别谢我,我想你也不会。”那人说出了每次任务结束后的台词。
大雨中,一个银发绿眼的公义布道师垂首而立,那双眼空洞木然,然后落下两滴水珠,融入了雨水里。
他在哭吗?
对不知情的人而言,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对银发绿眼的公义布道师而言,他的心似乎早已麻木,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悲伤。
流泪的,是远在岛国的女子,绿眸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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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 拉谷维尔镇
国正邦来到教堂的告解室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