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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有人都感到纳闷,为什么哨兵会没有发现。
一行人快速地跑到那儿,却看不到有任何敌人的踪迹。
“是敌袭吗?”国正邦握著圣枪,如螃蟹般两腿开开地赶到,左顾右盼。
从那天过后,叛军再也没有发动任何的攻击行动。
对于叛军的做法,众人皆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全然无法预料。
这时,除了亚瑟、国正邦外,所有能够战斗的兵员无不找好了掩护,准备就绪。
“一分二十八秒,如果你们的敌人是我,这个城镇早已永远地被人遗忘了吧!”十三转瞬出现在众人眼前,黑色的身影不断溢出魔气,脸上、身上的一些创口也在快速复原。
为了突破“圣者五芒星”,十三也付出了一点“小代价”。
不过,当十三看见亚瑟和国正邦浑身赤裸的模样时,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我好像错过了一些精采镜头!”
闻言,两人没有回答,也早已遗忘了十三这个人,在诅咒之下,虽然他们可以藉著「暗红十字架”的魔力来暂时记得十三,可是六天过后,一切都将被遗忘,从头来过。
如今,他们所看见的,是一个拥有恐怖毁灭之力的邪恶魔王;当他现身降临这个城镇的霎那,所有人无不感受到那股邪恶至极,又令人打从心里感到恐惧的压力,而且是有如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们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他,到底是谁?)
每个人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却又在眨眼的瞬间不断地重复。
“记忆的时间又到了吗?”十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拍了下额头,然后才说:“那么,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
当这句话出口的同时,亚瑟和国正邦忽然感到自己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并不约而同地发出惨哼,突然倒了下去。
“亚瑟!邦!”乔瑞克与坦克冲了上去,连忙扶住两人。
“发生什么事了?”随后赶到的曼尼著急问。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答案,也没有人发现已收敛气息,就站在面前的十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突然昏倒的两人身上。
如果说,克制诅咒的后遗症会因为十三的手法引发出不同程度的症状,也相对地表现出那人对该名伙伴的好恶,那么亚瑟与国正邦,显然是十三最讨厌的伙伴类型。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悠悠醒转过来,他们的身上盖著一件外套,同时遮住了隐私的部位。不过当睁开双眼的同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呻吟起来,脑中大量而快速地闪过幕幕画面--没有例外的,那些片段的记忆中都有个黑色而邪恶的身影--十三,被遗忘的魔王又随著抽痛而烙印在两人的脑中,再次短暂地停留六日光阴。
不过,当两人想起十三的同时,那人仿佛从回忆中出现在两人面前,现身得没有半点预兆,站在帐棚的一个角落。
两人看见了十三,脸色也凝重起来,目光中闪过了敌意、排斥。
“亚瑟、邦,你们好多了吗?”乔瑞克关心地问。
“是生病?还是太累了?你们突然不声不响地昏倒,吓到所有人了。”拜亚梭见两人清醒,也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们没事。不过,你们先离开一下,有位你们看不见的客人似乎想和我跟邦谈谈。”说话的同时,亚瑟也替自己穿上衣服。
乔瑞克与拜亚梭对看一眼,又把疑惑的目光转到了曼尼身上,只见那个拉丁男子摊摊手,然后走出了帐棚。
跟在他身后的,是沉默寡言的坦克。
见状,两人也不想多问什么,只能带著满腹的疑问离去。但是心中却著实犯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亚瑟露出那样严肃的神情。
待四人离开后,亚瑟才说:“那家伙,你是来毁灭一切的吗?”
“那家伙?”国正邦不禁讶异亚瑟对十三的反感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以第三人称来取代十三行走人世的假名。
可是,他并不知道,在亚瑟与十三共事过的事件中,后者总是以灭绝一切的手段来完成任务,丝毫不在乎有多少人类会因为那人残忍的行事作风而丧生。
对此,十三冷哼一声,两手环胸地望著两人,态度倨傲而狂妄,冷冷地说:“如果你怀念这种方式,我不介意让你重温旧梦,让这个城镇的生命都被遗忘。”
“你可以试试,这个后果会让你付出多大的代价。”面对十三,亚瑟并没有半点示弱,“那道曾经在你身躯中蛰伏的闪电,究竟困扰了你多久?”
“差点因此丧命的手下败将,没有资格大放厥词。”十三笑得冰冷,眼神中的杀意也亦发显得强烈。
“但是我这个手下败将,却能够拉近人魔之间的差距,以一道闪电差点摧毁了你的‘魔核’。”亚瑟也跟著冷笑几声,“狂妄就是你的弱点,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懂得记取教训。”
“狂妄是强者的权利,而你可以再次挑战看看,那是否会是我的弱点。”十三嘲讽的微笑更深了,他说:“其实你应该要感激我的慈悲,因为让你痊愈的人,是你所仇视并且深恶痛觉的我。”
两人言语中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地唇枪舌战起来,也让帐棚内紧张的气氛升至最高点,照这个情势看来,若两人因此而大打出手,相信任谁也不会有所怀疑。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直没有插嘴的国正邦早已替自己穿戴整齐,顺手拉了张板凳坐在门口,大喊一声:“各位乡民们,看戏啰,请自备爆米花、可乐,然后顺便帮我外带一份干你娘亲大鸡排。”
闻言,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国正邦身上。
国正邦随手抠抠耳朵,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不是要打吗?快动手啊!让小邦子我观摩一下,你十三大贱人是怎么大意被轰了一道闪电在身体里面;而你亚瑟飞车党骑士大头目又是怎么被大贱人干差点到挂点。”
看似无厘头的随口之言,却恰好地让两人转移焦点,似乎也化解了一场极有可能发生的大战。
对此,亚瑟笑了一声,问:“小子,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真的会动手吧?”
十三又是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亚瑟解释著:“这是我和那家伙的相处方式。虽然我们的理念有非常严重的分歧,但是,并不会因此而干起架来。”
“早说嘛!”国正邦点起了香烟,然后又朝十三问:“臭嘴大贱人,你是有何贵‘干’!”
在记起十三之后,国正邦顺便改了称呼方式。
“你这该死的只会逞口舌之能,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公义’也只靠一张嘴来无所不能。”十三不动生色地反讽回去,然后不再搭理国正邦,迳自说:“亚瑟,在你身上,我看见了何谓因小失大。这个城镇以外,每天有数以千计的性命因为叛军而丧生,而你却为了保全这点人命,而忽视了其他人类,这就是你所谓的大义吗?在我看来,不过是虚伪的假慈悲、小仁义。”
“不明小义,又怎能晓大义。”亚瑟说得理直气壮,“我已竭尽所能,作我该作。”
十三又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你这大贱人既然那么爱嫌东嫌西,那你去作啊!”国正邦“呸”了一声。
“我早已说过,你们都要感激我的慈悲,因为,我不仅要替各位带来个消息,同时也要让你们毫无后顾之忧的放手而为。”十三神秘一笑,不知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札诺夫,已经朝姆巴莱进攻了;以那个废物的实力,相信很快就能攻陷那座城镇。”
闻言,亚瑟不禁面露喜色。原本,这座城镇被摩米、切普库西尼亚、姆巴莱包围其中;而那三座城镇都早已被叛军所占领,让他们只能试图越过边境来进行补给。但是现在,若札诺夫能够将姆巴莱攻下,那么就等于多了一条退路,也能够在联合国部队与札诺夫的协助下歼灭卡普乔鲁瓦与姆巴莱一带的叛军,届时,他们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带领著一千多名的难民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这个消息,让亚瑟精神为之一振,没有了负担,他们终于可以放手一搏,竭尽所能去平息这场战乱。
“不过,你们难道不好奇吗?”十三故作纳闷地问:“对于这座城镇,叛军究竟发动了几次大规模的突袭?而他们不那么作的原因又是什么?如果是我,我不会放任著自己的占领区内有反抗军在顽强抵抗,而只是应付一下,迫使你们无法逃出这个地方。”
这个问题,所有人也曾经想过,但是没有人猜得到叛军到底在作什么打算?
“除非,叛军是故意制造出这种情势,而你们,有某种程度的利用价值。”十三提醒著:“为什么叛军拥有了尸偶兵这样不死的军团,只是固守这几块占领地,迟迟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侵略行动?若是这样,又为何又发动大规模的内战?难道你们都不好奇吗?”
的确,若以战争的目的以及可获得的利益而言,叛军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也似乎没有必要为此发动内战。
一个接著一个的问题,同时也是众人心中难解之谜,要知道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抓到了主谋之后才能知晓。
“而首恶此刻就在切普库西尼亚的神殿里,你们又何不试著去寻找真相,一举两得地消灭敌人的首脑。”十三说到这里,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我忘了,你们必须要守护这一千多人的性命,分身乏术。那不如,我来帮你们代劳如何?”说到这时,他随便找了张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大贱人,你是几千万年没刷牙,一开口就想臭死人吗?”国正邦冷言讽刺著:“说话不用拐那么多弯,带那么多‘眉角’,听了就让人火大。”
闻言,十三神秘一笑,不置可否。反倒是亚瑟急忙地走出帐棚,同时吩咐著:“小子,去通知其他人,我们准备出发,目标就是切普库西尼亚,憋了那么久,也该是我们出口气的时候到了。”
国正邦不解地问:“但是这里的人--”
亚瑟举手打断了国正邦的话,又往后比了比,“小子,长眼一点,那家伙已经坐在那边了,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
的确,有一个立足于六阶顶端的魔王坐镇,就算是尸偶兵军团倾全军之力进攻,也无法攻下寸瓦片砖。
不过,远在姆巴莱的札诺夫,究竟攻陷了那座城镇没有?
□□□□
乌干达 姆巴莱
札诺夫站在街道上。
他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著浓烟流入口腔,深入支气管、肺叶的同时,尼古丁也在他的脑中演奏出一曲杀戮的乐章。
他闭上双眼,仔细地聆听那首悖德而疯狂的曲目,一动也不动。
札诺夫一直站了好久,久到香烟只剩下逐渐熄灭的余烬。
他又点燃第二根香烟,叼在嘴巴上,两道白烟从鼻孔缓缓流出。
而那一首乐曲,仍不断地重复播放。
邪恶在强奸真理
六百六十六头恶魔对著光明自渎
高潮的欢娱声中
叛徒斩断了阳具
接著,他睁开了双眼。
爆炸与惨叫声混音出变奏的战争之歌、狂妄的杀戮之诗、凶残的圣职者之怒。
听……
异教徒的痛苦!
听……
妖魔的惨叫!
听……
邪恶痛不欲生的呻吟!
火焰在伴舞著,浓浓的黑烟是黯淡的舞衣。毁灭在这个城镇的人事物中尽情地狂舞,扭动出轰然倾倒的建筑、被烈焰吞噬的车辆、一具具死无全尸,非人非魔的尸偶兵。
看……
异教徒的挣扎!
看……
妖魔的生不如死!
看……
邪恶遍体鳞伤的凄惨落魄!
听吧……看吧……
“用痛苦来忏悔吧!”札诺夫咬著香烟,双手插在神袍两侧的口袋里,慢慢地向前迈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个札诺夫提著人头,微笑著向他致敬。
他继续向前走!
一个札诺夫站在吉普车上,斩断了尸偶兵的右手臂,令对方当场化为一地碎尸。
他继续向前走!
一个札诺夫的左脸严重烧伤,少掉了右手,但疯狂的他不顾自己的伤势,硬是砍下了尸偶兵的头颅。
他继续向前走!
一个札诺夫被十几名尸偶兵包围,但他依旧无所畏惧,狰狞的脸带著冷笑,双刀纵横交错,银光瞬间没入尸偶兵的体内,溅出了鲜红的血液,破碎出无数残尸断肢。
他继续向前走!
五个札诺夫围攻著一头高约三公尺,头似鹰,身似虎的魔兽;无坚不催的异能灌注刀上,在兽吼声中,十把尖刀同时插入了魔兽的身躯各处;刀刃刺进体内的同时,魔兽的躯体也碎裂成无数个小方块,而又后缓缓地化为血雾消散。
他继续向前走!
几个札诺夫在枪林弹雨中倒地,却没有像他的敌人--尸偶兵一样再次复活,能够死而重生的异能也因为大量的复制分身而失效。
他继续向前走!
在他走过的后方,战争激烈地进行著,而他却在死亡与鲜血的大道上昂首阔步,朝著正前方的市政中心前进。
没有任何敌人对他进行攻击,一个也没有。
因为有数百个札诺夫势如破竹地扫荡著这座城镇的敌人,替他开拓出一条胜利之道。
虽然,他们的敌人在数量上占了优势,更有无数的地狱邪魔、妖兽助阵;但是,数百个拥有相同实力、相同异能的札诺夫,他们就足以歼灭任何的敌人。
这就是他!
一人军团--札诺夫!
札诺夫在市政中心的大门口停下,圆弧状的石阶处坐著一个男人。
或者该说一个女人!
他有张男人的相貌、男人的胡须、男人的肩膀、男人的手臂、男人的腿。
却有对女人的乳房、女人的腰身、女人的小手、女人的臀部、女人的脚。
究竟他是?她是?亦或它是?
到底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
他只穿著一条男用四角内裤,右手托著脸颊,一脸木然地看著札诺夫。
札诺夫轻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是谁?”不男不女的声音像男人也像女人。
“上帝的猎犬。”说话的同时,札诺夫亮出了双刀,银白的刀身蓄满了破坏一切的异能。
“上帝的猎犬?不对!”不男不女摇摇头,“你即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札诺夫裂嘴一笑,森白的牙齿连著透明的唾液。
“你身上有妖鬼的气味。”
札诺夫灵敏的嗅觉闻出了不寻常的味道,像是同类的妖气。
“或许是他、是她、是他、是她吧!”不男不女指著身上好几处部位,“这些器官的其中一个。”
“那并不重要。”札诺夫上前几步,“反正一个死人,是不是妖鬼也没有关系。”说完,便冲了上去。
不男不女也站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释放出数十个红色的小光球。
札诺夫仍是正面迎上,双刀闪著银光。
见状,不男不女指尖的光球,转瞬化为数十道红色的流星,朝札诺夫